满,该走的过场没走,还是该给的面子没给。”
“陶先生先别生气,”金珂把茶碗往陶振杰面前推了推,“实不相瞒,我爸今儿本打算亲自过来的,但是我没让,不是不给你陶先生面子,这事里面有误会,我爸来了以他那脾气他根本不能和你好好聊,所以我才请的这个愿。
陶振杰没说话,指腹在杯口上摩挲着。
金珂看了看陶振杰的手,又将视线落到他的脸上,“我大哥有个挺好的朋友,他的那个朋友是你店里的常客,也是那个江野的老顾客了。他很喜欢江野,人说什么他信什么,为了江野,他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搭上去了,等最后一块钱也掏出来之后,江野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大哥才回来,他对这边的情况不太了解,那人去找我大哥,我大哥一来气,就跑你店里找人去了。”
刚出事儿那会金森像疯了一样,根本连话都没空说,后来陶振杰不乐意了,他这一不理金森,双方就僵持住了,这些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陶振杰知道,江野那小子为了钱有点过了,但是江野也没拿刀逼着那人把钱拿出来,金老大出头那人明知道他去的是什么样的地方,见的是什么样的人,他心甘情愿的做这些,反过来醒悟了,他就把问题全抛给江野一个人。
逢场作戏,且不谈资本,连这个戏的角色他都没弄清楚,他也好意思跑去找人哭诉。
金老大仗着他爸,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更何况陶振杰的店还在他爸的地界上,他去闹,谁敢跟他吭个声。
只是没想到,金老大还没把他爸搬出来,他自己就先吭不了声了。
“我大哥这事儿做的莽撞了点,我金家和陶先生合作这么长时间,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儿,就让陶先生委屈成这样。”金珂话锋一转,平静的语气里带上了棱角,能剐出血的棱角,他笑着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口。
“委屈吗:陶振杰往后一靠,胳膊习惯性的搭在椅背后面,另一只手敲着桌面,“是挺委屈的。
“人都让陶先生送进去了,家父在您那也没讨到什么好处,“金珂笑了,他轻飘飘的扫了陶振杰一眼,“我没觉着陶先生这么脆弱啊。
陶振杰没什么表情的哼了声,似笑非笑的一勾嘴角。
“大家都是生意人,走的路不同罢了,平平安安的大家都发财,没必要较那些没必要的真,对你对我,都没好处,还是说,陶先生以后不想和我们金家合作了。
金珂连语气都变了,变得咄咄逼人,陶振杰在那坐了会儿,一撑桌子抬起了头,“合不合作再说,我陶振杰还真不差这几间店,但有件事儿我想请金森给个解释,解释不清,这合作不谈也罢。”
金珂看了陶振杰半晌,那眼神里带着探究,片刻之后,他才重新开口,但这话说的极慢,似带着斟酌,“陶先生请讲。”
“金老大的事儿不算,金森的人隔三差五到我店里闹一出算是怎么回事儿?“陶振杰没提他挨打的事儿,比起绕了几个弯才查到的金森,那几个人仿佛石沉大海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陶振杰不能把这事儿算金森头上,没证据的事儿拿出来乱说,就等于把原本的理都说没了,“专门到我店里来坏规矩,能干的事儿都干全了,还藏着掖着的金先生,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才知道,他们是给金森干活的么。”
陶振杰的这个问题让金珂愣住了,“有人找你店的麻烦?我爸的人?”
“你想知道的话我回头把资料都给你送过去,你自己慢慢看,慢慢研究是不是你们金家养着的人,还是那句话,该做的我都做了,有什么不满的直接来找我,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还有,要不是之前那些破事儿,金老大我还未必能给他送局子里,再一再二我忍了,这再三再四,我是挺脆弱的,但不是好欺负的。
“。这:金珂面露迟疑,显然是不相信陶振杰的话。
“这顿饭我请了,咱聊的也差不多了,金老大的事儿我表个态,金森不找我麻烦,我这忙还是会帮的,否则,咱走着瞧吧。”
陶振杰说完就站起来了,他约的是金森,不管金珂给了什么理由,他都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