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严戈跟着他转身,脚还没站稳,翟兵就在他肩上杵了一拳,没怎么用劲儿,警告意味多一些,“睡几觉就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啊?陶先生身边的人多了,什么样儿的我都见过,但还真没见过你这种自我感觉过分良好的?连规矩都不懂还跟这儿搞特殊,哥们,奉劝你一句,你现在跟着陶先生哥几个对你挺尊重,不然:
翟兵晃了晃拳头,冷哼一声走了。
严戈的牙紧了紧,这话应该他说,因为他们是陶振杰的人,所以他挺客气了,不然,就翟兵这出,他早把他给撂倒了。
“陶振杰在这么?“严戈没搭理翟兵,他问余信。
余信嘶了声,回头看过来,他似乎挺不理解严戈的执着,也不理解严戈的理解能力。
“我就想知道,他出来了么,病好了么。”严戈看着余信说。
余信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那笑容转瞬即逝,严戈还没反应过来,翟兵一拳头就砸上来了。
这回不是吓唬他了。
严戈搪了下,翟兵的拳头擦过他的肩膀,没打准,但也挺疼。
“滚。”翟兵恶狠狠的说。
严戈偏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陶振杰脑子不好,他的人也不正常,这一个个都什么毛病?
严戈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同时微微一晃脖子。
翟兵抽了口气,“我操你这……
“翟兵。”余信喊了声,“没空,走了。
翟兵的话没说完,他看了看余信,又警告的一指严戈,后退着跑了。
翟兵一走,跟着他们一起的人也从严戈边上过去了,道挺宽,但每一个过来的人都那么凑巧的‘撞到严戈,严戈被他们撞的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不知是谁,还推了他一下,已经到墙边的严戈直接撞上去了。
“余哥,不管么?”翟兵问。
“不管,毕竟是陶先生的人。”余信认识严戈,不光是那天陶振杰带他来按摩,保护陶振杰的人是他安排的,所以陶振杰什么行程他很清楚。陶振杰对这高中老师挺有意思,但陶振杰这人就这样,他一旦对谁有意思了,那就是百分百的热情,陶振杰什么事儿没干过?余信早都习惯了。也正因为陶振杰这性格,让很多人觉得自己很特殊,很不一样,识时务的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也有今儿这位这样的,真把自己当正主儿了,“不过,就他处处留情这事儿回头我真得和他好好聊聊,别什么人都招,老实听话的留着就留着了,刺头儿就算了,再来几个完诚这样的有多少条命都不够他祸害的。”
“陶先生……还拧着呢?”翟兵的语气里带着点担心。
“嗯。”余信一点头,“没见过他这样儿,都能吃人了。
“至于么,那完诚不就一情儿么,陶先生还真和他认真了啊?”
余信立刻看了过来。
翟兵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吐了下舌头,“我没别的意思,但是陶先生亲自给他办葬礼,还让你去安排这个……
余信没说话,他站到车前,车门打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车窗上扫了眼。
这个距离已经看不到严戈了,但严戈的脸却在他脑子里清晰无比。
陶振杰变了。
变化挺大的。
以前玩到疯时差点把人玩死的时候不是没有,陶振杰愧疚过么?没有。他拿钱买乐子,对方心甘情愿配合的,有什么可愧疚的。
现在不一样……
陶振杰有点人情味儿,有点真正的感情了,原本的他是为了浪而浪,现在他能为了一个他都扔了的人办葬礼。
是什么让他产生了变化?
那个高中老师?
应该是。
陶振杰这人属于脑子一热就忘乎所以的类型,余信乐得看到他改邪归正,真真正正的找个人过日子,前提是陶振杰这次真是认真的,不是又换个套路玩。
陶振杰的真心余信是看不懂了,反正他就尽到他自己的职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