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已经想好要如何度过剩下的这半个夜晚的时候,那本来憋得要死的感觉突然没了。
他有很多床伴,就算腻了他一通电话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陶振杰什么都不缺,特别是上床的对象。
他从来没这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想法,他什么都不想要,这个主动送上门的不要,他也没想去找一个来,他就想要严老师。
今晚上的火是严老师勾起来的,这火也就对着严老师烧,他只要稍微想偏一点,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就没了,又变成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只剩寡淡的他了。
陶振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睡着了,天亮之后他再次惊醒。
这次酒是彻底醒透了,昨晚被他忽略的事情他也想起来了。
严老师是是不是给他留号码了?!
他记得他给他打了个电话。
陶振杰赶紧去翻手机,他找到了一通未接来电。
陶振杰满足的叹了口气,赶紧把严老师的号码给存起来。
他想拿到严老师电话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什么都没有严老师亲自给他要让他高兴。
陶振杰的兴奋一直持续到他见到余信。
“陶先生?好吧。”余信说了半天也没见这人有反应,余信干脆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隔着陶振杰买来装逼用的超级豪华办公桌与他对视。
陶振杰兀自在那乐了半天,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余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回去了,“怎么了?继续说啊。”
余信是陶振杰众多助手中最得力的一个,也是对他最了解且掌权最多的,陶振杰说完他并没有立刻把之前的东西捡起来,而是环着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这么笑会让我觉着我的脸被人画了米老鼠。”陶振杰在脸上揉了把,他确定他喝多之后钱新宇没在他脸上恶搞,而这人也没那个奇怪的兴趣,“怎么了?”
“遇到什么高兴事儿了,和我分享下。”
“高兴事?没有啊。”陶振杰纳闷的说。
“红光满面了,”余信指了指他的脸,“陶先生,你今天笑的我都膈应了,怎么着,陶先生有意改行去做服务行业了,从微笑服务做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陶振杰乐着骂了句,脑子里又蹦出了严戈的号码,忍不住嘴角又勾了勾。
“你这表情……似成相识。”余信打量着他说。
“什么?”陶振杰又慢了半拍。
“在于先生脱离你们小团体之前,曾有一度,他也是这么笑的。”
“关于末什么事儿?他笑过么?那不就是个笑面虎天天笑么,”陶振杰扫了眼墙上的钟,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他一摁办公桌站了起来,“我中午有点事儿,事情你处理,告诉我结果就行了,先走了。”
陶振杰说完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但那个跑,不是正常的跑,带着点激动,带着点兴奋,脚步还有点飘。
余信摸摸下巴,看向办公室里的绿色植物,屋里的绿和窗外的绿交相辉映,春天到了。
他家老板和别人不一样,陶振杰的人生只有一个季节,那就是春季。但是余信感觉,今年的春天有所不同,以前嘛,只是春风拂面,万物不停的复苏,而今年,是不是要播种,开花,且结果了?
……
陶振杰出了办公室,就给严戈拨了电话,电话没响一会儿就通了,严戈那略微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你好,哪位?’
就算是通电话也有种上课感觉的语调让陶振杰噗的就乐出来了。
第二十章对陶振杰重新定性
‘陶先生?’严戈迟疑的问。
陶振杰把手机换到另外一边的耳朵上,“严老师这话问的,是没存我号码吧。”
‘嗯,’严戈承认了,‘忙忘了。’
陶振杰啧了声,“严老师这信誉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