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1 / 2)

血?

谢吉祥略一想,问:“□□?”

□□中毒者,经常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钱老八说:“大人,小的见过□□中毒什么样,虽然都是七窍流血,但也没他那样,满头满脸都是血,感觉身上每一处都能渗出血来。”

他们此行不方便找护城司,也不好直接调取护城司的卷宗,便只能问钱老八:“你可能估算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钱老八还真能。

他想了想,说:“她应当是半夜里就死了,不瞒大人说,小的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物,但棋子胡同里很多人都是无家可归者,既然来了棋子胡同,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得罩着他们,夜里子时是有一次巡视的。”

有的人确实无处可去,蜗居在棋子胡同,每个月要给钱老八交点“租金”,钱老八这个人还挺会做事,晚上就安排小弟巡视,也保护这些住在棋子烧饼的人。

子夜巡视的时候,苏红枣定不在那里,早晨却突然出现,就是在十八那一日的清晨星夜时,苏红枣

来到了棋子胡同。

钱老八经常跟护城司打交道,官爷想问什么他也都清楚,自己主动说:“当时那女人身上的血都干了,死了肯定好几个时辰,身上僵硬得不行,小弟兄从她身上凑钱财都很费劲。”

钱老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即道:“但是她面上都是血,手上也通红一片,整个人呈现一种很扭曲的姿势,死前肯定剧烈挣扎过,而且……”

“而且她表情特别狰狞,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怨恨,一双眼睛睁得很大,正死死看着前方。”

天光熹微时,黑白交替,日夜轮转。

一个狰狞的浑身是血女子就这么倒在门口,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她好像在怕着什么,便是如此挣扎着,也紧紧缩在那个角落里,”钱老八也有些后怕,“我钱老八也算是见过世面,那么个死法的还真没见过,我让人试过,她中的不是□□,也似乎没有中毒,到底为何能死成那个样子,我也不知道。”

人不是中毒而死,钱老八才敢把她交给护城司。

赵瑞略想了想,道:“你搜刮来的钱财呢?不可能已经花了吧?”

钱老八这个人有点奇怪。

看起来很粗狂,大大咧咧,实际上异常细心,绝对不可能对死状奇怪的苏红枣掉以轻心。

钱老八刚刚以为自己遮掩了过去,现在一听赵瑞的话,不由苦笑:“这一趟,连辛苦钱都没赚回来,还倒贴人手给她下葬。”

赵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钱老八却早有准备。

他似乎从被请来的时候就猜到为的是什么,便把那个苏红枣一直揣在身上的褡裢一起带来,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

他从怀里取出,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大人,都在这里了,小的可以以这么多年的名誉担保,一样不少。”

小弟的工钱还是他自己垫付的,钱老八这么一想,不由苦了脸。

这女人真是丧门星,忙活这一趟,一个铜板没赚到,倒贴倒是不少。

赵瑞让赵和泽上前,把褡裢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

苏红枣身上的钱可不少。

里面有两张卷在胭脂盒中的银票,一张百两,两张便是二百两。

看上面的银印,是

大齐最大的票号安兴号的印记。

安兴号在大齐有百多家分号,在大齐各地都能兑换,是最通用的一种银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面脂、薄荷露等物品,不是很值钱。

这些都放开,褡裢中还有个荷包,里面放了几两碎银,应当是做趁手花费用的。

把东西一样样看完,剩下则是一个红枣木的木雕。

这个木雕很小,也不是特别精致,雕刻特别敷衍,但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主人很爱惜。

这是个小巧玲珑的红枣。

苏红枣原名就叫苏红枣,这是她父母给起的名儿,只有仪鸾司、护城司和阮大知晓,旁的客人都只叫她红鸳。

这个木雕红枣,应该是她的旧物,这么多年来一直带在身上,保养得很是仔细。

最后摆在一边的是一对红宝石镶嵌金葫芦耳铛。

那两个坠在金葫芦下面的红宝石约有红豆大小,在蔓藤围绕下闪着动人的光辉。

很漂亮,也很名贵。

对于这一对金葫芦耳铛,谢吉祥不知怎么,竟觉得有些熟悉。

她戴上手套,把这一对耳铛摆在面前,仔细翻看。

耳铛很精致,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绝非凡品。尤其是葫芦下的藤蔓用了掐丝镶嵌的技艺,一丝一缕的藤蔓缠绕在葫芦上,忽明忽暗,亦真亦假。

谢吉祥反复翻看,在葫芦底部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字。

不,应该说两个葫芦一边一个字,一个刻着红色的红,一个是鸳鸯的鸳,明显是苏红枣的花名。

谢吉祥把那两个字摆出来给赵瑞看:“这个耳铛,可以当做二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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