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暗卫搬去了大内,这里便只有少数人执勤,空出来了。”他抱着她往楼上走,边走边解释,“其实从于飞的书房可以直接过来。但是那样的话,需要陛下走很久的路,不如直接坐车省力气。”
“所以朕并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她郁郁道。
“嗯。玉玑子他们都来过。但是,他们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那么美。于飞专门为陛下布置了一番。”他微微弯了眼眸笑。
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在幽暗夜色中甚至有一点点发蓝,仿若远空的星星。
走到顶楼,他推开门,将秦钰轻轻放在地板上。“陛下请看。”
她慢慢张大了眼睛。
房间本就据崖而建,朝向深渊,四壁用上好的崖柏原木贴了起来,连漆都没有刷,神秘的天然纹理自然散发着微香。
正面的窗开得很大,窗上用了大块的浅蓝色琉璃砖,朦朦胧胧将月色透进来。
大幅素纱窗帘与檐角的风铃一道随着夜风悠然飘动,那风铃的声音混在阵阵松涛之中,不仔细辨别几乎难以察觉,待推窗细听,却清悦空灵,让人心头宁谧。
窗外,万壑松风,如惊涛拍岸,余音旷远。朝下望,对面的崖上一涓细流挂下,直坠深渊深浓烟雾之中。
房间一角放了屏风,后面隐隐有床榻,四扇屏风上画了仕女图,那美人的脸,不是以前的秦钰,便是现在的艳艳。
她望着其中一幅,喃喃,“这是朕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吗?”
“是,陛下。那时的陛下好威风。于飞当时就好想舔陛下的脚。”男人笑答。
她瞋了他一眼,又踩着波斯地毯走向正中的桌子。上面摆了时鲜的瓜果,散发出阵阵甜香,更有泡好的花果茶,在水晶壶里装着,玫红的液体看上去就味道不错。
“陛下,可喜欢这里?”他为她斟了一杯茶递过来,眼眸明亮。
“嗯。”她轻应了一声,抿了一口茶,微微酸甜的口味,很适合她。
他坐在对面看着她,“以后这里便是陛下散心的地方,其他人不会来打搅了。”
“你也不会来吗?”她脱口问。
“嗯。送给陛下了。”他笑,翻开窗下的暗格,里面森寒一片,“这是于飞收藏的一些名剑,很多都削铁如泥,陛下一定也会喜欢的。”
她却是看都没有过去看一眼,“咚”地将琉璃茶杯往桌上一顿,“慕容吉人,你这是迫不及待要与朕划清界限了?!”
说着,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溅落下来,染透了衣衫。
男人平淡的眸色终是一深。
他绕过桌子,不顾她的推搡,将她抱在怀里,猛地吻上她颤抖的樱唇。
这一吻缠绵而热烈,男人的情愫火山一般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