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剃去周边编成发辫,也说不上有多好看吧。”沈铮实话实说。
慕容吉人却是轻笑了一声,“那时的鲜卑男子还觉得留长发太娘呢。基本是个秃瓢,才显得彪悍生猛。”
玉玑子一脸空白地看了看沈铮,“别看我。贫道对这些没研究。不过是几根头发罢了。留不留有什么打紧。”
沈铮作罢,走了一会儿指着画面中金发人像又道,“说来鲜卑也好杂的。既有直发黑眸的,也有卷发碧眼的,甚至有干脆一头金发的。这哪可能是一个祖先?”
慕容吉人点头,“所谓民族,有时只不过是特定历史时期一个群落的总称罢了。不要说以前,就是现在,鲜卑人中也是存在着各种长相,比如你见过的叶子。他那头黑发是染的。本来他随了他的父亲,有一头金色卷发。不过,大多数鲜卑人由于长期彼此通婚,还是有一个共同特征的。”他朝沈铮笑笑,“不过,不在脸上。而是在脚趾,大约最早的祖先一直在沼泽渔猎,所以鲜卑人的小脚趾趾甲是两个,最小那枚趾甲大约是第六个脚趾的遗留。”
玉玑子念了声道号,“所谓民族,这就是个傻问题。贫道不予置评。”
沈铮抽了抽嘴角,将眸光投向快要到尽头的曲廊,“殿下这暗室,倒是别致。”
“你这曲廊起伏不定,明显是大部分都是在地下走的。难道我们已经出了太子府?”玉玑子也问。
“孤刚搬出宫的时候还是一个普通皇子,建了这所宅子。后来被封太子,便只是扩建了一下,并未搬迁。”慕容吉人说着,伸手一推,打开曲廊尽头的木门,却见眼前竟然是一座建在山崖上的阁楼,背后群山起伏,推窗手可摘星,下临山谷。阁楼的露台之上,隐约可见站在暗处的侍卫。
“这是燕京紧靠的灵泉山。风景不错。”慕容吉人说着,请两人在桌边落座,从柜子里拿出三只杯子,拍开一坛酒,一一斟满。
他没有焦距的眼眸看过两位前世好友,轻声道,“这辈子第一次团聚,虽然孤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妨我们再结识一回。请。”
沈铮和玉玑子都是一笑。他们拿起酒杯,与慕容吉人相碰。
“秦霜,我是沈铮,字乐生,你前世的发小。”
“秦霜,贫道玉玑子,俗家原名韩笑,字子晏。原来你师门的大师兄。你当年,是师父收的唯一一名俗世弟子。”
“慕容吉人,前世的秦霜秦月白,今世的慕容于飞。多谢两位一直以来的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