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在被赵彦丞一点点抽走氧气,抽掉骨头,柔软的床垫和枕头幻化成天上的云朵。
她好似漂浮在半空中。
一场绚烂的烟花正不断在眼前炸开。
魏烟忽然碰到什么,立即睁开水蒙蒙的眼睛。
她对情.事的经验不多,只在电影小说里看到过几幕。但直觉告诉她那个东西是什么。她登时紧张得口干舌燥,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透过被吻出来的泪水和汗珠,她逐渐看清撑在她上方的赵彦丞。
赵彦丞的面相有种强烈的成熟男人的气质,五官线条精致而凌冽,桃花眼眼皮褶皱深刻,看人时仿佛能看进人心里去,鼻梁自两眼之间起势,饱满的山根与高耸的眉骨相连在一起,颇有气势,象征着坚毅坚定的心志。
此时此刻,他的嘴唇也被她吻得有些发肿,挂着晶莹水泽。
他朝她垂下头,鼻尖摩挲在她的脸颊上,忍耐地叹了口气,问:“咬疼你了?”
“没。”魏烟从这个动作中得到了轻微的安抚。
她又动了动,感觉那东西碰在她的手背上,让她既难受又害怕。她下意识就想伸手去将它拨开,说:“那,是什么……”
她一动,赵彦丞脸色立刻变了。他的眼眸黑成化不开的浓墨,他强烈克制建筑起来的城池堡垒正在魏烟天真地乱动下撞出一道又一道缝隙。
魏烟什么都不知道,她缩在床的一角,白皙光洁的额角鼻梁渗出了一点汗珠,几缕碎发粘在洁白的面颊上,宛若完美瓷器上出现了一道细纹。
那双温顺明媚的眼睛机敏地转来转去,仿佛在好奇,自己刚刚不小心碰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魏烟。”赵彦丞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魏烟眉心抖了抖。
赵彦丞很少对她这么直呼其名,他通常总是温和地唤她小烟,就像贺智欣那样。直接叫她全名魏烟,总给她一种犯错被抓住了的错觉。
赵彦丞与她面对面凝望,他的呼吸好乱,像是沉重的呼吸,他压抑着火,说:“我也是有极限的。”
他对她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他做过关于她的,不可与人说的梦。那些梦里缠绵的场景,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此时此刻。
真实的唇齿相依。
真实的肌肤相亲。
她像柔嫩的柳条缠绕着擎天大树。
掌下腻滑的触感带来宛若海啸似的冲.动。
魏烟在赵彦丞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眼神下,条件反射地微微瑟缩。
赵彦丞有些剧烈地重重吐出一口气。
然后用力攥紧了她胡乱摩挲的手,往边上一撤。
将那只细白的小手,牢牢钳在一旁——远离火源。
“那……”她好像在同他讲悄悄话,又好像在跟他密谋什么坏事。
她细声细气地问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她听说男人那什么的时候,会很不舒服,一定要发泄出来才行。
起初,她等了赵彦丞一会儿,但赵彦丞许久不再继续动作,只是脸颊贴着她的脖颈,热腾腾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锁骨上。
“没事,”赵彦丞闭了闭眼,说:“等一会儿就好。”
“哦。”魏烟嘴唇颤了颤,将眼睛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