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月用力拍了拍雪秉臣的背,俩人并肩坐在窗前,瞧着天上这会儿乌云遮月,唯余满院青虫嘶鸣。
望着墙脚的法杖,雪秉臣嘴角露出笑意,悠悠叹道:“我今年三十岁,终究你心尖尖的人不是我。”
烛月做呕吐状,不可思议道:“你别吓我。”
雪秉臣拍拍烛月说:“你得知她雷劫要来之时,可是拖着残躯打算以命相替,而今我已满三十,你可是连块尿布都没准备吧?”
烛月讷讷道:“你吃醋了?你又不是真的大祭司,骗人容易骗天道可难,再说了因果循环,你这些年也没和天道置换什么,杞人忧天。”
雪秉臣拍着心口说:“上辈子我亲眼见我姐姐……这辈子她已经是废人一个,上辈子我亲眼见雪姝不死不活的那么多年,我想说的是,若是我遭了雷劫,就让我去吧。”
雪秉臣开了箱子,换上了前世那身粉红色圣子法袍,系好了他那条镶嵌了美玉的白色锦带,带上金冠之后郑重地为烛月唱了一首祈福曲。
曲毕他又把这身行头收了起来,强作镇定笑笑说:“祭司掌兴衰,圣子祝姻缘,你们会白头到老的。”
烛月直接放弃了回房歇着的念头,自己去拿了棋盘来摆好说道:“明儿是你生日,犯不上弄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好不好?今晚我陪你到天明。若是雷劫会来,最多你我做对糊蛋卷儿了。”
雪秉臣本是天真烂漫的性子,一边同老友下棋,一边尽情调侃寡言的烛月。
后半夜风紧,刮开了窗户,带来一通疾风骤雨。
突然一个焦雷,这俩货一通跑进雪姝的卧房。
果然她被吓醒之后蜷缩在床脚哭泣,雪秉臣一下跳到床上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别怕,舅舅在。”
每逢雷电,雪姝就会魇住,见雪秉臣哄着,烛月把棋盘端了回来,俩人把雪姝哄睡塞到床里面,就对坐在雪姝身边继续刚才的博弈。
一早文氏见雪秉臣来了,亲切招呼道:“亲家大舅哥回来了。”
雪秉臣抢着还礼笑说:“薛嫂子好,岗大爷和岚二爷一切平安,给嫂子道谢,塔沙公主殿下给岗大爷添了个小殿下。”
文氏脸上的忧色被喜色盖住了几分,客气道:“谢谢亲家大舅哥。”
许校尉这会儿小跑着过来送信:“各位大人,陛下的特使昨日已到营中,请各位大人中军帐议事。”
雪秉臣不屑道:“特使是我带回来的,你们议就是了,告诉我们个结果就好。”
他叫上占星去打猎,丝毫不理许校尉气得脸成猪肝色。
占星的到来让雪姝有了口福,自己这御用大厨不是吹得,没用上十天她就觉得自己的衣服穿不下。
没谱的老爹和自己那位还真是没大没小,整日连打带闹的。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烛月竟然比老爹还大上两岁。
这天雪姝心事丛丛拉了烛月去僻静处,有些难以启齿地问:“你们男人多大年纪可以做爹?”
烛月瞬间一囧,低头想想劝道:“我们在一块儿时日尚短,再说了人家六十几岁还有老来子呢,我才三十二。”
雪姝捅捅烛月悄声问:“我爹才比我大十三岁,这合理吗?”
烛月一顿,心说你怎么才察觉到这年纪上的问题,只得红了脸说:“你得去问你爹,我十三岁那年反正是规规矩矩的。”
雪姝耍赖说:“问不出口,你去。”
烛月立刻学她耍赖道:“有合适机会再问吧,旁人要是问你咱俩一晚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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