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余皓大哥从舞蹈教室拖着些许的疲惫走了出来,见到我仍坐在柜檯旁的椅子上显然有些讶异,我拿着他盖在我身上的棒球外套朝着他挥手,但他只是默默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有些错愕余皓大哥的反应会是这样,但是我也没有因此而感到失落,我想那只是他上课上的累了才会这样,人在倦怠的时候还有吃饭的时候可是最伟大的。
半晌,余皓大哥拎着他的后背包从阿丹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我也准备起身走上前,将外套还给他,「谢谢。」
接过外套之后的余皓大哥这么近看我这才发现,他眼瞼下的黑眼圈深的吓人,除了疲惫与倦怠之外,他的神情还有那么一点抑鬱的感觉,就像好多年以前的他那样。
我朝他道谢,他却依然没有反应,本以为会有的笑脸与开朗不再,就只有朝着我点点头便快速经过我身旁,开啟大门,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我这下不只是错愕了。
一旁的柜檯同事见状,有些尷尬想要开口对我说些什么,但是又将话给吞了回去,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替我找台阶下,只好迅速奔去扫具间拿起扫把,再迅速衝进教室。
余皓大哥的脚程不快,所以我很快就追上了他,我一把扯过他身上的棒球外套,使得他差点跌倒,险些要发怒的面容在发现是我之后,缓和了许多。
「有事吗?」如此淡漠的口气与冷酷的面容是我未曾见过的。
「你……」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我赶时间。」见我迟迟没有将话给说下去,余皓大哥将我拉在外套上的手给甩开,再一次将我扔在他的后方。
我楞然地望着余皓大哥。
十一月的季节太阳早已西下,点点星光落在余皓大哥身上,显得有些孤寂又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