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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片哗然。
招仙台平日里不过是普通弟子切磋比划的场所,今日竟上演了这等惊艳绝伦的对决。更何况这两人,一个籍籍无名,一个尚未出世。
一时间,各种称赞不绝于耳,有的说大师兄湛然若神,乃青霄派第一天才,也有声音夸那续公子温雅蕴藉,一柄铁扇使得风姿绰约。
可那风姿绰约的动作在某人眼里简直像是在揩油。
魏听澜自方才起就在下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师兄,师兄的每一个飞身,每一记踢腿都深深印在脑海里,续星遥在和光腰上轻轻的一抚自然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可把他恶心坏了。
他打第一眼就不喜欢他,也不是第一眼,准确说是打他夸和光“清俊脱俗”开始,就认定了这个来路不明的英俊客人不似好人。
风姿绰约?呸,整个一登徒子!
说起防范登徒子,魏听澜颇有经验。他自己就生了一张姣好的秀雅面庞,跟个玉人似的,过去三人下山游历,遇上的追求者络绎不绝,可他总觉得那些都是在觊觎他那风光霁月的大师兄,便时常诈病卖苦,让师兄冷脸将他们驱开。师兄心疼他,渐渐也不再参加那些门派间的比试,一来二去,身边除了他和洗心再也走不进旁人。
身为青霄派的少主,魏听澜是个失职的。他虽生得聪慧,颇有天赋,却自小体弱多病,又不刻苦,武功比同龄弟子还差上一截。魏掌门晚来得子,又感伤亡妻,也就由他去了,只教了他一套休养生息的独门内功,责令他日日勤练,不可松懈。
他今日又是躲掉晨课来的,虽然要抛头露面,但能看师兄过招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事。
和光却没他想得这么多。
他还沉浸在方才那个名字带来的震撼中,熟悉又陌生的面庞让他回想起今早未尽的梦。那续星遥定是知道燕家庄的事!几乎要放弃寻找的过去,在这一瞬又似乎重新向他招手。
可这会儿容不得他细问,周围的弟子们纷纷拥上来,又是恭维又是询问,眼看那青衣身影转眼竟要不见。
“续公子!”
却见那续星遥已然走出人潮,察觉到他在唤他,便回过头,见他脸上写满着急,弯起嘴角,似笑非笑。
和光拨开人潮追了上去。
魏听澜正欲同去,却被授课的夫子逮个正着,只能朝自个儿妹妹使眼色,暗示她把师兄盯牢了。
许是兄妹心意相通,洗心也不喜欢这续公子,虽然他面上儒雅地笑着,但总能觉察出一种诡谲氛围,所以当和光说要与续公子单独聊聊时,小姑娘不顾哥哥的嘱托,如获大赦地溜了。
另一边,魏听澜果不其然被夫子关了禁闭,罚他在后山的青霄派祠堂内跪着,对着列祖列宗悔过,“好好回想自己身为未来掌门的责任”。
他小时候常常被关进来,偶尔师兄为他顶罪,也会陪他进来跪着。
就在那处。他的眼睛看过去。师兄过去就在那张软垫上,给他手心的鞭痕涂药。
他躺上去,低声叹了一口气,目光望着祠堂的屋顶,那里被打扫得很干净,连一个蛛网都没有。
“师兄…”
一条卷成团的腰带被他从袖筒里拿出来,那是今早他从师兄房里偷偷顺来的。是有一点羞愧,即使四下无人他还是面皮微红。他把脸埋在腰带上,深深吸了一口,有淡淡栀子花的味道。
脑海里全是师兄的模样。骑马射箭时意气风发的师兄,细心替他上药的师兄,抚琴微笑的师兄。他的师兄清冷又坚韧,温柔又强大。
他回想方才师兄出招时专注又凌厉的眼神,感觉一股暖意聚在下腹部,越来越热,热得他浑身难受。
他把腰带缠在自己虎口,朝自己的性器摸去。
每一处都那么熟悉,师兄形状姣好的下巴,领间白皙的脖子,以及从浴桶中站起时的露出腰肢…
他闭上眼睛喘着气,开始套弄。
“唔…师兄…”
仿佛师兄就在跟前。
“听澜?”
师兄在唤他。
那双清俊美丽的眼里始终映着他,似在疑问,似在困惑,在初夏的晨光中发亮。
他又佯装生病,缩进师兄怀里。师兄把头埋在他的脖侧,呼出炽热的气息,撩拨得他有些眩晕。
“听澜想要什么?”
师兄把唇轻轻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问,温温热热的触感令他血气直冲腹下。
他气喘吁吁,满身是汗,汁液不断泌出,打湿了顶端,让他的性器看起来水亮,随着套弄发出啧啧水声。
师兄的白衫松松垮垮地披着,日光下,圆润的肩头和一点茱萸透着粉。师兄神色似乎有些苦恼。
“我找不着我的腰带了,听澜见着了吗?”
他顺势剥开似露非露的虚伪衣物,伸出手在恣意地在师兄身上游走,最后停在身前最敏感的两处,轻轻抚着,又张口去含。
他下半身已经硬如浇铁,仅仅因为亲吻玩弄师兄的乳首,
', ' ')('便险些兴奋地泄了。
师兄似是有些生气,抿着嘴,不言不语,吐息早就乱不成章,时轻时重。却始终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赤裸着。
那垂眸轻喘的模样分明是在诱惑他,诱惑他把他彻底撬开,把发烫的性器狠狠埋进他身体里!
他照做了。
“唔停下,听澜,快停下!”
师兄似是受了不小惊吓,缩着身子,一双眼眸因过度激动而发红。那是几年前师兄从噩梦中惊醒时才有的表情。
师兄也会用那种表情看他吗?
“师兄别怕,听澜只是…想要师兄罢了。”
他吻住了师兄的唇,滚烫的舌头纠结在一起,是甜的,有栀子花的香气。
腰带摩擦着性器有些疼,可他喜欢这种疼,精神上的愉快远胜肉体。
他挺身冲了进去,不堪折磨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一进入便如疾风暴雨。师兄的体内又湿又热,紧紧地绞着他。他一边兴奋地驰骋,一边看着师兄吞纳性器时眼眶含泪的模样,两颊像扑上了胭脂,透着淡淡的红晕。
“听澜,唤我,唤我的名。”
师兄红唇哆嗦,面上尽是溺水般凄婉,任谁见了都会心生邪念。
“师兄…阿燕,阿燕!”
魏听澜感觉性器越发胀,越发敏感,一阵酥麻自下体传至头顶,他躬起身子,在一声急促的惊呼中,滚烫的精液喷洒出,溅得到处都是,溅在祖先的灵位上、软垫上、自己的脸上。
他粗喘着,缓缓张开双眼。
祠堂门外,提早折返的洗心见到这一幕,悄悄捂上了嘴,面色有些苍白。
在龙吟山的另一面,和光将续星遥堵在了一片树荫下。
“公子问我那燕秋声是何许人?”续星遥沉吟片刻,便说:“公子可曾听过西山凤凰一日镖?”
和光道不知,他便细细讲来。
四十年前,西南一代与交趾、掸国贸易往来甚是密切,但那商道不仅地势险恶,百步九折,更有饿虎财狼,林中山匪,时时盯着路过商人,因此西南一代,镖局生意也最是难做。但只要能赚大钱杀头的买卖也有人做,一时间,几家镖局靠着不要命的年轻镖师异军突起,“西山凤凰”便是做得最红火的一家。
那时,有一名叫燕秋声的年轻镖师靠着一身上乘功夫在道上崭露头角,他脚程极快,身轻如燕,一对短刃使得炉火纯青,传闻在整个西山凤凰,就没有他保不下的货。
“既这般厉害,为何后来默默无名?”
“只因这名气来的快败的也快。”
四十年前,有一官家小姐出嫁西南,嫁妆载了一个车队。这么大的单子自然要找当时最显赫的镖局,燕秋声便被选中了。那小姐大概是不愿嫁的,传闻她长得倾国倾城,让年轻的燕秋声一见倾心,竟原意舍弃前途与兄弟,趁着山匪来袭之际带着她私奔了。这在当时可是大事件,西山凤凰的老板为此赔了一大笔钱,自此败落了。
和光心想,倘若燕秋声真是他的爷爷,他当年带着那小姐定是逃到人迹罕至之地,从此隐姓埋名,燕家庄无人知晓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戴黑手套的又是何人?
“那燕秋声想必是仇人无数了?”
“自是如此,原本一个小小镖师叛逃,也不值得半个武林为他动荡,可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二人那日卷走的除了一些银两,还有一件宝物。”
“什么宝物?”
“‘荧惑’。有传闻说是一颗红宝石,也有说是仙丹、舍利的。”
和光听这描述,只觉得隐隐有一丝异样的熟悉感。
“‘荧惑’作为嫁妆,本是个秘密,可它丢了后,便有人泄露出去,一时间,引得各路人马都来相争。燕秋声的名字在黑道的格杀令上一挂就是几十年,不过…”
“不过什么?”
“这名字在五年前突然消失了,像是被谁封了口一样,自此武林上不再有讨论他的声音。”
和光惊诧,倘若自己记忆没出差错,五年正好对应上自己逃至青霄派的时间。
原来自己真是燕秋声后人?真是被抢宝物的仇人灭了门?可话说回来,这续星遥来历不明,他的话真的可信吗?
“那‘荧惑’如今下落何在?”
“这个嘛,在下也不过是个好收集遗闻轶事的闲人,恕我不知。”
那续星遥见和光眼神郁郁,便问他为何对此事这般感兴趣。
和光一时支吾,不知如何作答。
却听对方又道:“和光公子若是真好奇,何不亲自往西山凤凰去瞧上一眼,那镖局如今仍在…对了,我正好也有事要去那边,公子何不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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