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坐,安然在另一侧没有动静,兔子不敢吵她,便挨着花惜晴说起悄悄话来,花惜晴看似也很无聊,耐心听着她说。
「花姊姊,为何千波要和自己大哥打架呀?」
「你怎么知道他们打架了?」花惜晴笑着反问。
兔子指了指脸颊,「这是用拳头揍的,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以前,在我的家乡,那些刚化形的妖发生争执就是用拳脚打架,我看他们打完架后,脸上也是这般乌青脸肿。」
花惜晴点点头,又问兔子,「你猜他们为何要打架?」
兔子想了想,目光在那边叁人身上飘忽不定,最后落在坐在中央的女子身上,「因为丹烟姊姊吗?」
「哦?」花惜晴对这小兔子的火眼金睛感到讶异,「猜得不错,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兔子摇摇头。
花惜晴凑到兔子耳边,细声说,「争风吃醋。」
兔子小小年纪又是刚修练成精,虽有悟性,但对人道知之甚少。动物有兽性也懂繁衍后代的理,却不如人类谈情说爱来得复杂,兔子不能理解也尚在情理之中。
化形后的妖,或多或少也会试着模仿人类做得事情,而这青鸟族天生和善,与其说是妖兽,倒不如更倾向于人类,习得那般知书达礼,温和谦恭。既然青鸟这么温善可亲,又怎么会对自己手足大打出手呢?
兔子这下更糊涂了,「为何呀?丹烟姊姊不是千波的嫂子吗?」
花惜晴见兔子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好笑道,「是啊,可这情字难解。许是宋千波他大哥误会了甚么吧?」
兔子抓着自己的脑袋,侧头,问,「这其中能有甚么误会?」
花惜晴见兔子这模样,不禁失笑,她又凑到兔子耳边咬耳朵,还没说上几句,那边安然便伸手过来摸了摸兔子的脑袋,嗔道,「莫要在人背后说间话。」
言罢,又对着花惜晴递去一个不耐的眼神,冷淡道,「芯妤还小,别和她说这些。」
花惜晴掩嘴窃笑,她觉得不好在这里待下去,便又回到夏嵐那边,去看看夏嵐醒来了没。
这边花惜晴一走,兔子又寂寞了,她转头去看安然,想不透为什么安然不让她打探宋千波的伤是如何来的?这和她年纪小有关係吗...
安然微微叹气,也望向兔子,无奈道,「等你再大一些,便会晓得这人情世故了。」
兔子一知半解的点点头,既然安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去纠结甚么。那边花惜晴一回去,夏嵐便咳嗽起来,花惜晴忙着替她拍背,夏嵐哀嚎一声,「你心眼怎么这么坏,我不过是没提醒你让你不小心中蛤蟆毒,你这便要拿水灌我,是想呛死我是吧?」
「我哪有那个胆呀,我的解药还在你们这帮坏人手里呢,害死你我上哪讨解药去,莫要冤枉好人了,我这是在给你餵水呢!」
「我不是才喝过水吗?你这一番两次地过来给我餵水,作何居心啊?」
花惜晴轻轻笑了起来,「我不给你餵点水,就还不知道你要睡到甚么时候呢?」
夏嵐哎哎两声,「你这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既然夏嵐给花惜晴弄醒了,几个人整装上阵,接着往下走。那乌龟特别亲夏嵐,在场几人都看出来了,但不知为何,夏嵐解释道,「我一老朋友,我唤牠小龟,先前我没认出牠,牠便生我气,唉,牠下手没个轻重把我咬成这样。现在,牠守在这里是向我赔罪呢。」
原是偶遇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