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郁闷地套好衣服,她出去就看见坐在床尾且神色阴郁的男人,脸盘绷得紧紧的,银白发丝微垂,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莫名其妙,戴好变声器疑惑的语调唤了他一声“俞先生”不知道他这样是想干嘛,但肯定和自己有关。
然后,他缓而慢的开口:“忘记告诉你我的规矩,是我失误在先。现在说也不迟,首先要说的,我的卫生间你不可以用,包括里面的马桶。”
梁有意:“……”
好想拧一下他那气呼呼的嘴巴子。
“再来,不可以翻找我衣柜里的任何物品,除非我叫你找。也不可以使用里面的洗衣机,楼下有,更加不可以用我的香皂,总言而之……”男人的话语忽然顿了一下,偏头望向了卧室门口,继续道:“犯任何一样,立刻走人。”
她真心被这个男人整无语。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小气呢!
“俞先生,那个……您不是说您没有洁癖吗,原来都是忽悠人的啊?”
他摸索着上床,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的房间,只有我和她可以用,别人不可以。”
梁有意一怔。
心脏那里,出现久违的扑通乱跳的现象,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你本来爱着一个人,但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所以当你一点一点了解他的时候,就“深深”的心动了。
她没有反驳男人的话。
而且,大约又隔了一个礼拜,这天晚上在她念完《斯文》最新章节后,男人忽然说:“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可以去楼下的客房睡了。”
她刚刚做起眼保健操,准备舒缓眼睛疲劳,闻言一顿,皱眉反对:“十二爷让我晚上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然他就不给我报酬,而且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