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处境,必然要因种种原因去迎合,去适当的改变自己。
这是人的成长。
只是区别在于,有的人在荆棘的道路上成了恶人,有的人则保持初心。
然而第二种,基本不可能。
就拿她自己说,从当初遇见俞扬到明白自己被他利用,从刻意撇开的淡淡喜欢到现在强烈的想要拥有。
都在变化……
深夜,隐隐约约的浪声涛涛。
梁有意睡得好好的,就这么被门外凄凄惨惨的歌声给闹腾醒了。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
门打开。
梁有意垂眸,就看见颓然歪坐在地毯上的江年,怀里抱着个红酒瓶子。
瓶口对着嘴,嚎叫不停。
脸颊上一片绯色,微阖的眼眶也红红的,眼角湿润,边唱边哭。
“江年。”
她拧起眉头,唤了他一声,但他恍若未闻,她觉得自己要怒了。迈出门外准备把这个玩意儿打晕或者别的什么,就发现了站在廊道里的几个人。
为首的阿远颔首,十分抱歉:“年哥心情不好,梁小姐给哄哄。”
后头站着的大汉等人,也都纷纷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低下头去。
梁有意没说话,又看了眼江年,打从心里升腾起一股烦躁感。可是她竭力忍住了,淡道:“阿远,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好欺负?你们都这样认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