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值班工作的桌子下取出一个袋子递给江年,说:“你进去没用,梁小姐跟俞先生都不在家。不过梁小姐走之前说过,如果有一个叫江年的瘦猴子找她,就把这个给他。”
瘦、瘦猴子……
江年眨巴着眼,感觉自己十分丢面儿,气呼呼回到车里后,在阿远的催促下打开封口的纸袋。
里面,附有一张纸条:“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珍重!”
江年将纸条攥进掌心,看着纸袋里整整齐齐约莫有二十万的红票子渐渐湿润了眼眶。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开销都是阿远他们的钱?
江年吸了吸鼻子:“阿远,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阿远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忽然想到了遂愿人。
梁小姐给他们留下来的这笔钱,遂愿人知不知道呢?
“大过年那狗男人到底把她带到哪里去了?今天年三十她不在家在哪里?阿远,我……”江年说着说着,喉咙就有点哽咽,握紧的拳头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收拢,最后低吼了一句:“我他妈的家在哪呢!”
是啊,他们的家在哪儿呢?
前途那么渺茫,他们这又是在坚持着什么呢?
阿远隔着一层挡风玻璃,面无表情地看着寒冬的夜色,了无人烟的街头,只有他们在这里。
江年有些情绪不稳地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嗓音沙哑:“我一定要拿下霍海。阿远,你听见没,我必须要得到江家。”
这个点江年从不会抽烟,阿远沉默几秒后拿出烟灰缸,语气很淡很淡:“那年哥想怎么做?”
江年弹一下烟灰,感觉腿上放着的钱袋特别烫人,他的脑子里全是“得到”这两个字。
他的眸光渐渐暗沉,似乎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阿远,男人这一生必须要干一件坏事才是男人。我上次失败了,那就再来。”
阿远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