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翠玉点头:“大伯父要和她说话吗?要不,我把她喊过来?”
“喊她来做什么?你们安家和我们冯家从来就不亲近……”大毕氏拒绝。
冯莘却道:“安家这回算是识礼数的……”
“既然识礼数,就该安老太太亲自来贺寿,可是这么多年,何曾见安老太太亲自登过咱东正侯府的门?”大毕氏不悦。
冯翠玉道:“那还不是因为咱们东正侯府门槛高,岂是人人都能登得的?”
大毕氏忽而笑道:“也是,咱们的庶女却能给他们家的爷当正室,咱们的门槛的确是比他们不知高出多少。”
冯翠玉被大毕氏一奚落,不悦地翻起了白眼。
冯莘不愿意听女人们没有见识的话,只是道:“这个安和公主还真是冲喜治好了你家大少爷的病?”
冯翠玉立即点头:“这孩子竟是个有造化的,原就是个村姑,可是生辰八字倒是吉祥,说是元月初一日生的,起初还以为牙婆为了骗钱胡诌的,可是后来大少爷的病竟然真个好了,她又阴差阳错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这不,都成为咱们家皇后姑姑的义女了。”
“元月初一日生的?”冯莘凝起了眉头。
“咱们皇后娘娘不就是元月初一日生的吗?可是咱们皇后娘娘的造化是母仪天下,她却只是一个小小护国公府的少奶奶而已,有什么造化可言?”大毕氏冷嗤。
冯莘却只是凝眉不发一言。(未完待续。)
☆、第184章背后捅刀
小谢氏的宴席诚如三太太冯翠玉所言,不是任何人都能登得了东正侯府的大门,来的宾客都是经过精挑细选。
皇子们对冯莘极尽巴结奉承,皇室子孙对一个大臣如此低眉顺眼,从古至今还是少见,皆因为东正侯和皇太后一样,他的意见能够左右皇帝的决策。
大皇子痴傻,难当大任,否则任这些皇子机关算尽,东正侯亦不会看他们一眼,他自然要帮衬自家皇后妹妹的嫡出儿子,可是偏偏大皇子是个傻子……
在一众皇子中,东正侯对四皇子蓟允秀还是颇为待见的。
宴席上,花畹畹瞧见冯莘对蓟允秀很是有几分笑脸,不由哑然失笑,你可知蓟允秀是一只喂不饱的狼,前世你助他登上皇位,他却转眼便要了你的狗命,真正应了那句狡兔死,走狗烹……
皇子们同东正侯说话时,东正侯都只是微微颔首,唯有蓟允秀说话时,东正侯便会哈哈大笑。
捧场也好,真心的也好,总之,东正侯对蓟允秀是刮目相看的。
有东正侯的鼎力相助,蓟允秀登上皇位是如虎添翼。
难道自己这一世还要看着这个负心汉一边坐拥美人,一边坐拥江山吗?
花畹畹在心里道:不。
她不要重走那一世的老路,她自然也不能看着蓟允秀继续那一世的春风得意。
宴席散后,宾客们陆续离去,皇子们也纷纷告辞,东正侯送完客,正欲回正屋歇息。
喝了一日酒。虽然官员们敬酒都是大饮,而他只是小咪一口,经不起敬酒的人太多,他左咪一口,右咪一口,也已经微醺。
早就不是需要靠酒量往上爬的岁月,他如今是收成的时候。所以对饮酒一事也是十分忌讳。不到万不得已不肯大醉。
此刻正携着跟班回正屋,只见前头小路上盈盈走出一个绿衣少女,施施然向他行了一礼。甜甜唤道:“大舅舅。”
东正侯一愣,自己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外甥女儿出来?
花畹畹微微笑道:“大舅不认得外甥女儿,是外甥女儿的过错。”
“你是……”
“皇后娘娘是我的义母,我是安和公主。”花畹畹介绍自己。
东正侯恍然大悟。此前冯翠玉向他介绍过她,只不过离得不近。没瞧见真容罢了,此刻见花畹畹是个清丽而又伶俐的女孩子,便笑道:“安和公主今日登门贺寿,真是十分荣幸。还请安和公主在侯爷府多住些日子。让本侯尽尽地主之谊。”
“大舅舅太客气了,今日外甥女儿见过了侯爷舅舅,日后定当常来拜见。”
东正侯微微颔首。便有了离开的意思。
以他东正侯如今的地位,有的是巴结套近乎的人。多一个外甥女儿少一个外甥女儿于他又有何利益,又有何损失?
看出东正侯对自己的怠慢,花畹畹面不改色,依旧笑吟吟道:“大舅舅,承蒙母后错爱,认我做义女,那大舅舅与畹畹便是亲人了。”
东正侯口齿不清“嗯”了一声,心想这个村姑到底想说什么,他此刻乏得很,可没功夫听她说奉承巴结的话。
花畹畹抓紧时间道:“既是亲人,畹畹就不能不替大舅舅顾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