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不再有我这块绊脚石……
花畹畹已经快马扬鞭,先在前头开路,朝后头喊道:“四哥。我给你和大姐姐带路!”
“好,四哥这就跟来,辛苦公主妹妹了。”
蓟允秀抱紧安念熙,勒紧马缰追随花畹畹而去。
花畹畹是寻常马匹。竟和蓟允秀的豹子烈同时抵达刘清老家,令蓟允秀震惊不已。
“公主妹妹好马术!”
蓟允秀衷心夸了花畹畹一句。
花畹畹已经翻身下马。同蓟允秀说道:“四哥,别忙着夸我,还是先扶大姐姐下马吧!”
蓟允秀依言先行下马,正要去扶安念熙。那豹子烈却已经狂躁起来。
刚才一路上有蓟允秀在马背上坐镇,它还十分驯服,此刻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安念熙从马背上震落。
安念熙“哎哟”一声便跌落马下。蓟允秀傻眼了,还来不及去扶安念熙。豹子烈已经抬起前蹄重重踩在安念熙的胸口,只听安念熙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大小姐……”
蓟允秀急忙吹了响哨,呵斥了豹子烈,豹子烈已经恢复平静,一旁安静地睁着眼睛甩着马尾,气定神闲,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花畹畹一旁淡定看着地上惨叫的安念熙和手足无措的蓟允秀,心里淡淡地笑:蓟允秀你心疼吗?前世你的豹子烈踩坏的是我的肋骨,而现在你的豹子烈踩坏的可是你最心爱女人的肋骨……
心痛吗?难过吗?
恨不能替她受了这伤痛吧?
※
安念攘日盼夜盼,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盼来了安念熙,还以为安念熙能带她脱离苦海呢,谁知道安念熙甚至还没进刘清的家门,就遭了豹子烈的马蹄,断了胸前几根肋骨。
因为安念熙伤了肋骨不能移动身子,而刘家在乡下离京城又远,所以蓟允秀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蓟允秀向花畹畹求助,花畹畹直摇头:“四哥,非是我不救大姐姐,可是奈何我不会接骨啊!”
刘香秀道:“村里倒是有个会接骨的老朽,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花畹畹啐她道:“救人要紧,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大小姐痛死吗?”
花畹畹前世在刘清老家生活了两年,焉能不知村里有个会接骨的老朽?
而自己又焉不会接骨之术的?
她不过是想恶心安念熙和蓟允秀罢了。
“肋骨断裂,轻则痛死,重则碎骨插入内脏,届时大小姐可真的就没救了。”
经花畹畹一吓唬,地上安念熙哭着嚷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救救我!救救我!”
安念熙大声说话,胸口就更痛了。
安念攘见安念熙痛得泪眼汪汪,也急得大哭,又想到自己在刘家受的窝囊气不能马上申诉,更是哭得委屈近乎烟气。
花畹畹等着蓟允秀做决定,毕竟安念熙是蓟允秀想娶的人,她的身子允不允许一个村老看,那得让蓟允秀做决定。
蓟允秀被安念熙和安念攘哭得心烦意乱,一咬牙道:“公主妹妹说得对,救人要紧!”
刘香秀立即去请了那会接骨的老朽过来,蓟允秀眼睁睁看着老朽剥了安念熙的衣服接骨,安念熙鬼哭狼嚎,蓟允秀心里郁闷。
接骨倒还算顺利,那老朽的技术有着几十年的沉淀自然是好的,只是他看了安念熙的身子,这让蓟允秀心里分外不爽。
老朽替安念熙接好了骨,嘱咐几日内不能挪动身子,安念熙只好就地在刘家养伤。
花畹畹让刘香秀去农庄把樱雪接过来照顾安念熙,刘香秀对花畹畹的命令不敢迟缓,最快的速度便去了。
安念攘原要等安念熙接好了骨,立时就向她告状,奈何安念熙喝了老朽开的药昏昏而睡,她又不得诉说。
那边厢,花畹畹向蓟允秀道:“需得派个人回国公府向老太太禀告大小姐的伤情。”
蓟允秀便自告奋勇去了。
安念攘看着蓟允秀骑上那匹豹子烈正要离开,便跑到马前求他:“四皇子,你带我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