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强烈、陌生、悸动的感觉,叫占有欲。
祁白严极短时间内剖析了自己,认为自己是不可理喻的。
更不可理喻的是,他强调了一遍:“不准看。”
唐施红着脸点点头。祁白严霸道起来,也是迷人的。唐施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唐施太乖了,祁白严反省了一下自己长辈式语气,柔声道:“我回来再看。”嗯,对,他守着她看。
唐施:“!!!”
贺明月被唐施追着打许久,贺明月哭道:“以怨报德啊!”最后走的时候以德报怨,将六张碟片放进书桌抽屉里,深藏功与名。
唐施一个小时后收拾书房,发现了抽屉里的东西,她哭笑不得。
唐施实则并不是白纸。祁白严因为特殊的成长环境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情有可原,但她不可能。
她还是研究曲的。杂剧里面某些露骨描写可以和当代小黄文一较高下,比如《西厢记》里就有十分细致的欢爱过程,什么“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又什么“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污得没眼看。
唐施原本对这些东西并无兴趣,但现在却有了点儿不同的意思。
祁白严叫她不许看,唐施该听的。小姑娘红着脸将六个碟子用书压着,关上抽屉。祁先生会生气。她想,再者,她还答应了他不看。
收拾完屋子,唐施读了一会儿散曲,天晚了,明天要去接机,该早睡。
唐施拉开抽屉,红着脸想:只看一张。
抖着手放进去,半个小时后,唐施抖着手关掉了,脸烫得快要烙鸡蛋。
半张都没看到,小姑娘钻上床睡觉了。
梦里自是春光潋滟。
☆、第三十章 小别多缠绵,佳人笑难得
第二天接机,雨天,唐施看了天气预报,备了伞。
祁白严出来的时候正是雨最大的时候,她来不及担心一把伞能否挡两个人就被祁先生整个抱入怀中。
“想你。”情话越说越顺口。唐施理所当然红了脸。祁白严满意地看着小姑娘红通通的脸,心里惬意得很,八天没见人害羞了,现在见了,终是舒畅许多。
唐施闻着祁白严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又安心又激动,两条细胳膊慢慢缠上祁白严的腰,小脑袋蹭蹭,虽害羞却也道:“我也是。”
祁白严将人抱紧,狠狠吸了口气。
唐施的手缠得更紧。有伤风化呀。她想,可是不想放。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抱着一动不动,经过的人都好奇瞅上一眼。唐施被看多了,有些不好意思,脑袋动了动,祁白严放开她,一个浅吻落在她唇角,“走罢。”
唐施被牵着走。本来她是接机的,但是祁白严一手拿行李,一手牵她,倒更像是接机的。嘴唇热热的,唐施抿了抿,一双眼睛水润润。
两个人在的士站等车,问题来了——
唐施是来接机的,祁白严是要回家的。两个人要怎么办?唐施去祁白严家?
两个人四目相对,显然都想到这个问题。
唐施因这个可能性脸颊发烫。两个人谈恋爱至今,一直都处于公共场合,唐施还没有去过祁白严家。一个男人的单身住处,实在是太私密又太危险的领域,唐施心里发慌。
祁白严目光沉了沉,半晌方道:“送你回去还是去我家?”
唐施看着他,面颊绯红,目光水润,紧张又犹豫,不自觉咬唇。
祁白严牵着她,力气有些大,车来,上车,他道:“中央公园。”唐施坐在一边,指尖微抖,心跳加快,面颊热气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