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有珍珠蚌,蚌里有珍珠。”这话说出来跟绕口令似的。
沧鸾在他身后出声:“珍珠是蚌产出来的吗?”
“在蚌里放砂石,时间长了就是珍珠。”漆凡尘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只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湖岸北边有一个规模不小的村落,这些人家靠着及亭湖,且离海近,房屋隔得比较远,但每家每户都带有前庭后院,面积不小,由此可见富庶程度。
沿岸坐落几户人家,应该就是这些珍珠蚌的主人。
第一户只有女主人在家,女人年过四十,一脸不善地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指着白泽吼:“别让狗进我家!”
她家门口种了各式各样的花,刚刚进来的时候,白泽不小心踢翻了一盆,幸亏司长夜机灵,立马收拾了。
司长夜刚要争辩,漆凡尘已经让顾怀把白泽牵出去了。
“什么怪物?”女人一脸看他们就是怪物的表情,语气很不快,“我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什么怪物。”
漆凡尘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女人的不耐烦,继续问:“您天天都看着那片湖吗?”
“看倒是天天看,但又不是时时刻刻盯着那看。”女人挑起一边眉毛,说,“这湖是我家的聚宝盆,要说怪物,我家的蚌确实是怪物,每年产出的珍珠总比隔壁那几家漂亮!要问为什么,谁让他们手脚总不干净,老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第二户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看起来垂头丧气提不起精神,女人倒是挺好说话,听他们说了来意,想了想,说:“今天没见到,但前些日子好像听周边的人说这湖里有湖怪,晚上的时候这湖里经常传来怪声。”
听到这里,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然瞪圆了眼睛,骂道:“什么湖怪!我看那疯婆娘就是怪物!想钱想疯了!”
女人连忙让他少说两句,把他支到别的屋子里,又抱歉地朝几人笑笑:“不好意思啊,今天一大清早跟隔壁差点打起来,我老公心情不太好。”
司长夜问道:“阿姨,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了啊?”
女人叹了口气,脸色有些憔悴:“别提了,隔壁桂芳总蛮不讲理,只要自己家哪个蚌不产珍珠了,就说是我们偷了她的,逮着谁就骂……”
司长夜一想到刚刚那霸道女人对白泽的态度,立马同仇敌忾:“就是,我看见她那张脸都来气!”
女人苦笑:“你这话可别当着她面说呀。”
漆凡尘问道:“今早也是因为这事?”
“可不嘛。”女人摇摇头,说,“本来这季节就是收获的时候了,今早大家一块儿下湖,桂芳发现自己那片有三十多只蚌全没了,这可不得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沧鸾问:“为什么会没了?真是有人偷了?”
“哎哟,哪儿能啊。”女人道,“就她那脾气,村子里谁敢不怕死去偷她的东西啊!”
漆凡尘微微颔首,问:“养在瓶子里,会自己跑出去吗?”
“那怎么可能。”女人说着自己也觉得奇怪,“我们还说呢,哪有人偷东西连家也抄了的,你偷珍珠就好了嘛,干嘛连蚌也一块儿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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