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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声背对着镜子,看着里面后背上的痕迹。
之前他还以为那种竹鞭难免会见血,可是背上的一道道痕迹,虽然红肿,却没有一道渗血,而且在背上鞭痕是没有交叉的,同一个地方没有落下过两次鞭子。
那个男人对于鞭子的力度和掌控力,不知道是经过多少练习。
喻声把T恤重新穿上,蹭到了后背的伤,忍不住嘶了一声。
每道鞭痕连疼痛程度都一样。都一夜过去了还是这么痛。
喻声趴到床上,打开手机,看到了经纪人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声哥,看到回个电话。】
喻声算了算时间,国内的时间应该是晚上,于是就拨了过去。对方接的很快。
“喂,声哥。恐怕您得回国一趟了。”
“通告?”
“之前接的通告不多,我们已经帮您都谈好了取消了。主要是您之前演的有部电视剧里的角色,被提名了。颁奖典礼就这几天了,这奖虽然不大,但是在网上热度很高,如果您到时候不到场的话,不太合适。而且据说这次请来颁奖的人还是陈彻老师。”
喻声握着手机,很久才嗯了一声,然后挂掉了电话。
陈彻是国际上成名多年的导演,近几年已经隐退了,可以说是圈内前辈的前辈,德高望重,他去的话,缺席会驳了他的面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回去了。喻声不甚在意的想。
忽然,他想起那个男人。
那是不是,就要和他分开了。
喻声从床上坐起来,翻出手机里男人留给他的号码,皱着眉头斟酌现在打过去会不会没礼貌。
好像有些人会对别人突然冒昧打扰感到厌恶,喻声并不太擅长揣摩别人的喜恶。于是他发了个短信过去。
“在吗?”
任燃揉了揉手腕,放下端了许久的平板,看着一边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消息,神色平静的想,如果这是他的员工,找他第一句是这么无聊的问题,一定会被裁掉。
他直接回拨了过去。
喻声和人打电话从不主动出声,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他端着酝酿了半天,才点了接下。
“主人...”喻声叫完忽然就后悔了,好像正常来说,应该先打一声招呼的。
对面沉默了几秒,说:“上来。”就挂掉了电话。
喻声一愣,按照对方严谨的性格来说,如果要...调教一定会提前告诉他,现在为什么又忽然叫他上去。
他刚才真的说错话了?喻声皱着眉头看着手机想。
不会为人处世的痛苦。
M国的气候总是多雨,一下雨空气就又湿又冷,喻声在箱子里翻出了一件白色的无帽卫衣,套在身上,总算是缓解了一些寒意。
他走上去敲响了门。
“自己进来。”
喻声深吸了口气,然后推门进去。
屋子里居然开了暖气,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或许是有些热,西装外套被脱下来搭在了椅背上,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有几缕散落了下来,鼻梁上架了一副平光眼镜。
喻声苦苦思索,在脑海里找到了一个词语。
斯文败类。
热为什么还开暖气?
喻声想了想,然后忽然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开的。
他的表情上浮现一丝尴尬。
任燃见状,唇角微弯,“脱了吧。跪近点。”
喻声穿着白色的卫衣,淡色的牛仔裤,很普通的穿着,却显得简单干净,朝气蓬勃。发型是微微有些长的,额前的碎发显得略微凌乱却又不失气质,且极其衬他的眉眼,圆圆的瞳孔一眼望进去,就叫人觉得明亮清爽。
任燃却知道那样的干净之下,身上是如何的鞭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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