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摸索着尝试了一下才知道“母乳喂养”有多艰难,因为药物的部分影响,主要还是白皑流行的亲子伴侣方式,雌性怀孕生子进化成独立的“孕育”,而雄性主要负责“喂养”。
尽管母体所受的磨难已微不可提。
飞艇停留在无人看守的塔侧,又不知道蕾亚怎么弄的,直接转移至蒲兰的宫殿树林里。
蕾亚刚弄明白“挤奶”的窍门,稍不注意,大股大股微黄的初奶就喷在低头观察的树冬脸上。
“唔……”树冬还记得初乳的重要性,脑子一抽,就用手指捏住她的乳头,“这个营养价值很高的,不能浪费……”
但是一松手就会飙出来,不松手她又疼……
蕾亚愣了好久,刚刚畅快淋漓的感觉怎么那么像……尿到一半突然憋住的感觉……
树冬还是松了手,张嘴含住其中一边乳头缓缓吮吸着,浪费一半总比浪费全部好吧。
“那个……其实因为我没有真正受孕,乳汁的营养程度都是一致的。”
“嗝……”树冬揉揉湿痒的下巴,臊得面皮发烫,“噢噢,没事,没有…嗝…味道。”
唔~她捂住脸,滑到蕾亚乳房下缘躺着,脑袋顶上她的,冰冰凉的发丝还真是有些舒缓作用。
蕾亚也笑,笑自己张皇,笑她滑稽,总会有些事不同于实验,不同于武器飞船,不同于战斗,让她熟读于心却手脚无措。
感情亦然。
她捏捏树冬的屁股,“我觉得我需要清理,还要些冰袋,宫殿里才有,我们下去吧?”
蕾亚先跳下去,伸出手想要接住树冬,到半空又撤回去,树冬已经单脚悬空了,她扇扇手,蕾亚走到一边看紧她,这才弯膝跳下去。
“这也算是一种歧视,不能看你们长那么高就修这么高,也要方便矮小的,薛定谔的猫知道吧……”
“哈哈哈……”蕾亚推着喋喋不休的树冬向寝宫走去,“人类和白皑的矛盾可不止这些,那么多细节,我也明白,所以……”
树冬舔舔唇,貌似还有奶味,“所以?”
蕾亚无声笑笑,暂时不想谈论她的决定,“没事,我会照顾好你的。”
收拾好,树冬又嘴馋地做了宵夜,蕾亚可不吃,就算两个人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如胶似漆,她的某些某些习性也是根深蒂固的。
没办法,她倒头就睡,树冬只能端着两盘肉丸乌冬去客厅里,坐在地毯上慢吞吞塞着。肚子不饿就是嘴馋。
手机没有,电脑没有,连电视也没有。
她蓝色的眼珠在确认怀孕后的某段时间发生了异常,又恢复到原来的颜色,可是隔几天就又是蓝色,且能小范围的自动调节夜里光线,让她处于比较混沌状态。
夜晚和白天对她来说区别不大,睡眠的生理钟因此混乱,而她又讨厌吃药。
滋溜……滋溜……嗦……
她听见蕾亚踢开被子嘤咛几声,便默默咬断乌冬面,安静地缓慢咀嚼着。
吃到一碗半,实在是吃不下了,于是走出露台,绕着寝殿四四方方的外围散步消食。
天上的极光还在,据说要维持两三天,她走在隐蔽的树丛仿佛还能听见楼下的热闹庆典,靠近塔楼,人们是要安分守理些。
千兰……千兰……
树冬蹲低,哆哆嗦嗦地系着她的无系带运动靴,这大半夜的,外太空也会撞鬼吗?
千兰啊……千兰……我好累啊……又饿又困……
她自然的踹踹面前的树根,像是忽然想起要干的事,拍了几下额头,转身越来越快地跑向住所。
千兰——
“啊……”树冬猛的蹲低身体,紧紧捂住耳朵,她听得太清楚了,那痛苦的嘶喊声从身后不远处的荒井里传来,有巨大的东西无力地扒拉着墙砖,指甲深深划过石头,断在坚锐的地方,流下乌黑的血渍。
那是一种比窒息还逼仄的恐惧感。
它是被塞进井底的。
莫名的,树冬的悲伤就掩盖过惊恐,她就近跑进飞艇,摸了把难吃的没人碰,因此剩下许多的压缩食品。
没有慌不择路,几乎是笔直地找到那口黑黢黢的井,一股脑都倒下去。
吃吧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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