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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翌日。
刘意猛地坐起来,胸膛剧烈起伏,额角一滴冷汗滑落下来。
刘意边急促喘息,边转动眼珠往四周看。
他还在张叔家,四周很安静,外面传来鸟叫声和锯木头的声音。
天色蒙蒙亮起,日光照亮房间。
一切和昨晚入睡时一样,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意深呼吸几下,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披上脱在一旁的外衣,起身走出屋子。
打开门看见一个男人在院中锯木头。
是张叔。
刘意心下猛地一颤。抓着衣服的手握紧,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
张叔在做昨天没做完的长椅,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道:“是小意啊,你醒的真早,快进去吧,早上天寒,别冻着了。”
刘意死死盯着张叔看了片刻,什么也没说转头走进房屋。
他走到张漱的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一推。
昨夜怎么拍都拍不开的门,今天轻轻一推就开了。
刘意走到床边坐下。
老汉苏醒过来,揉着眼睛叫他:“意娃子,什么时辰了?”
刘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也不回答,一双眼睛通红。
老汉感觉出不对,停下揉眼睛的手,道:“怎么了儿子?”
刘意红着眼睛说:“爹,我想回家。”
老汉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哎呀一声说:“意娃子,你看看在外面睡果然发烧了吧,眼睛都给烧红了。”老汉伸手去摸刘意的额头试探温度。
刘意躲开,从床上站起来背对着老汉,收拾好心情道:“雨过天晴了爹,穿好衣服回家吧。”
老汉出房门的时候,张姨刚好把早饭摆上桌,招呼他们吃饭。
刘意说:“不用了张姨,我和我爹先回去了。”
张漱走过来道:“吃了再走吧,我娘都做好了。”
老汉也不好抹人面子,拉着刘意坐到桌前:“那麻烦弟妹了,先吃吧儿子。”
刘意只好随他们坐下。
张叔这时走了进来,刘意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张叔洗完手坐下,笑着说:“昨晚睡得还好吧?”
刘意觉得自己气的身体在发抖。
老汉笑着答:“我挺好的,就是意娃子可能昨天淋雨受了风寒,早上有点烧。”
张叔道:“呦,那得回去了赶紧熬副草药喝,马上就要天凉了,这时候生病可不好。”
老汉笑着应“是”,刘意死死捏着筷子,这饭是一口也吃不下。他眼睛看过张叔,又看过张漱。
他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激烈愤怒的情绪平静些许后,刘意意识到很多奇怪地地方。
为什么这两个人的表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是装的吗?
即便是人心隔肚皮,他也不愿意相信认识这么多年的人,实际上是这种人。
还有就是,为什么第二天都感觉有许多地方想不起来,身体也好像什么都没有禁受过一样。
刘意确定这一切绝不是自己做的淫乱的梦,就像是李家儿子的事,藏的再好,总有破绽。
而抹去人的记忆这种事,绝不是人力能为。
有妖怪。
刘意听到张叔说:“自从李家儿子死后,发生了好多怪事,西村那边好几家的畜生死了好几只,尤其李家养的鸡和羊,突然全死了。大家都在猜,说是不是李家儿子惨死的鬼魂不愿离去,还在村里飘呢。”
张漱接了一嘴:“也可能是有妖怪吧。”
张叔:“不会吧,要是妖怪的话怎么可能去杀鸡杀鸭,不知道死多少人了。”
妖怪。
是了。
一定是有妖怪。
但是妖怪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种事。
他是喜欢......看吗?
刘意不知道这妖怪是通过操控别人对自己做了那种事然后再抹去别人的记忆,还是有十八般武艺,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
但此时此刻刘意看着桌上的那两张脸,膈应地厉害,他放下筷子,说:“我头有点晕,吃不下了,出去走走。”
老汉点点头,道:“衣服穿厚点出去。”
刘意拿起外衣穿上,走出房门,走出院子的时候突然又顿住脚步。
他折返回去。
刘意突然觉得,他现在碰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能会侵犯自己。
这一天半内,他已经被三个不同的男人侵犯了。
他不能独处。
刘意回到老汉旁边坐下,说:“爹我等你吃完一起走。”
老汉回到家中后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打算上地去,刘意害怕了,说爹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老汉不同意,道:“你还发烧着呢,不能去,乖乖把药喝了去睡一觉,爹中午就回来。”
', ' ')('刘意急忙把老汉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说:“爹你摸,我不发烧了,我和你一起去。”
老汉坚持道:“不行,刚下完雨天凉,你别去了,回屋子里睡觉去,平时不见你这么积极,怎么生病了反而硬要上地里去。”
刘意拉着爹的手撒娇,这时隔壁的小姑娘跑了进来,老汉指着她说:“你看,梅梅来了,让她陪你玩,爹走了,你今天不准出去乱跑。”
刘意只好看着他爹走了。
梅梅自来熟地在院子里乱转,笑嘻嘻地说:“哥哥哥哥,我想要你给我读上次的那个故事。”
刘意抓住她,不让她乱跑,说:“你先进屋子里去,我去把院子门关上。”
刘意走到门前,将门小心反锁。
回到屋中,梅梅已经在他的那一摞书中把自己想听的书找了出来,小身板坐在板凳上一扭一扭地,期待地看着刘意。
刘意坐到她身边,拿起书读,声音清润好听:“玫瑰仙子撒下一片芬香的花瓣,受伤的的书生立刻感觉通体通畅,皮肤上开的口子也神奇地愈合了,书生虔诚地感谢玫瑰仙子,他说我愿为仙子当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仙子轻笑道,我不用你当牛做马,只要你以身相.....许?”
刘意愣住,他记得之前的情节不是这样的啊,梅梅听得津津有味,见他停下来,催促道:“继续继续,哥哥,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啊?”
刘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睛快速地往下浏览故事情节,发现下面尽是些床笫污秽之言。
看的他脸有些红。
梅梅生性好动,见刘意不读了,便在凳子上坐不住,起身在屋里东看看西摸摸。
刘意被那些污言秽语弄得身体热起来,身体里某个地方蠢蠢欲动,发起痒来。
梅梅走到那盆花面前,见这花居然是鲜红的颜色,稀奇地问刘意:“哥哥,花花居然从粉丝变成红色了诶,它也是玫瑰仙子吗?”
刘意难受地夹紧腿,想要抵御难耐的瘙痒,听见梅梅的话,抬头看去,看见那盆红色的花,这是刘意第一次见这花在白天变成鲜红的颜色,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忍受着身体地痒意,拉过梅梅往屋外走,道:“梅梅,你先回家吧,哥哥下次再给你读。”
梅梅不是很乐意走,突然看见刘意的裤子湿了一片,笑哈哈地问:“哥哥你尿裤子了吗?”
刘意难耐又窘迫,拉着梅梅快步走出院子,让她先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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