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马上睁圆了眼睛辨白:“我可没说过。”
桑陌指了指街对面:“你刚去过对面那个裁缝铺子,我看到了。”比她早来步,恰好撞上。女子的爱美之心总是来得强烈,何况眼前这位以容貌著称的前朝丽人。
“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猴崽子!”妆妃的脸红了红,娇嗔地觑了桑陌眼,转而又为难道,“我……我怕三郎他认不出我。”
“不会的。他看到你就定会像当年那样喜欢你。”桑陌上下打量着她,女子螓首微低,双颊绯红,不胜娇羞的模样好似朵水莲花。正恍神的时候,只听妆妃道:“我觉得,我从前定见过你。”
她带着疑问的视线直停留在桑陌脸上,桑陌笑道:“我跟你说过,我从前也在朝中做官。”
“不对,朝中的事陛下向来不让我管,我们定在其他地方见过。”
“娘娘您记错了。”
桑陌想要敷衍,无奈妆妃却难得的执着:“你也穿着从前的衣裳呢。”
从来没有发现这个迷糊得有时候有些幼稚的女人也有这样精细的面:“你身上的料子是缭绫,织造时以纬线起花,是上等料,陛下那时候才时兴穿这个。还有上头的卷云纹,也是那个时候的的花样。你想叫谁认出你?”
桑陌被她问得窘迫,扭头答道:“我又不是女子,穿什么都样,换什么衣裳?”
“你也在等人。”
她执拗地拦在桑陌面前,眼透厉光,能在后宫中立足的女子绝非空有副容貌便能存活。半晌,桑陌侧跨步,自她身边绕过:“我在等你呀,妆妃娘娘。”
背后是女子刹时变作铁青色的面孔。
夜之间,亲人骤逝。因为有诸后事要料理,本周内无法再新,非常抱歉……
第十章(下)
脚跨进家门,就瞧见有人正在他惯常躺着的卧榻上大大咧咧地歪着,榻旁还置了张小矮几,矮几上摆着个小瓷碟,瓷碟里搁着的是核桃肉。而在那人的脚边,核桃壳七零八落撒了地,几只墨羽的夜鸦正用爪子低头专心致志地在碎屑里翻捡着。那人悠闲安适得好似真把这里当作了他冥府的后花园,边剥着手里的核桃,边眯起眼睛对桑陌笑:“回来了?”
近些天来,他的性子转得古怪,冷言冷语少了,轻声细语倒了,也不再追问刑天的下落,只是夜夜到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