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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果不其然的,晏词神志不清了。生完完的第二日浑身发烫,喉口肿的说不了一句话,高烧迟迟不下。
“欸—皇兄,怎么一脸愁相啊?”赵飞鸿问,“皇兄,晏词不就是一条贱狗吗,他坏的孩子都会污染皇室血脉…要我看,这种怪物生的孩子,恐怕不吉利。”
“别走啊,皇兄,等等我你干嘛去!”
“我只是陈述事实…”他顿住,“不会吧,你不会喜欢他吧?”
“皇兄,你怕是不知道。这个晏词,以前有两个铜钱就能操。出了名的廉价…”
秦初鸣已经走了,他看他走远的身影,不屑一顾地笑了。嘴里叼着一根草,贱兮兮地笑着转身,冷不丁地撞见一个人。
他离他不是很近,少说也有十步。可他清楚地看到了青年的容貌,身段修长,一袭竹绿色衣裳。他身上透着阴森森的涔涔冷意,乌发红唇,肤若凝脂。是个冷美人。可他的气质又和宫里的男宠不同,是带着一股杀气和攻击性的妖冶,和难以抹去的矜贵。
“你方才说什么?”秦谢词一步步逼近他,阴郁的眸子密布着冷意,赵飞鸿淡定自若地回答:“晏词,是条狗。”他想起来他是他的儿子后,忽然笑得更开心了,“他逼里特别烫,阴巢特别会吸…人人都能操,你操过吗?改天试试,他挣扎的样子很漂亮。”
秦谢词忍无可忍,愤怒激发到了一个极点,一直隐忍的拳头也攥紧,蓄势待发。
“畜牲!”一拳打过去,精准无误,有理地打中男人的鼻子,男人被打的踉踉跄跄地靠后几步,拇指一抹鼻翼下的血,他对他发出散漫的不所谓的笑容:“美人儿气了?”“爷搂搂你,消消气……”
话没说完,柔软小腹的上忽然就挨了一脚,顿时疼痛和酸涩席卷全身,他跌倒在地上,秦谢词紧接着踩住他的胸膛,这时赵飞鸿也变了脸,双臂双肘用力抱住他的腿生生地扭转开,从他脚下逃出来。两个男人很快撕扯扭打在一起。
秦谢词是将军,他是个王爷,怎么说也是处于弱势,眼瞅着要硬生生地被打死了,他问道:
“来,有本事你继续杀了我。”
“不急。”
“可笑啊,杀人还分时候?”
秦谢词的唇附在他耳边,冰凉毫无温度的唇软软的,蹭到了他的耳朵,他闻到了他身上一股兰花的香气,让他清醒不少。只听到他说:“总有人替我杀了你。”
“…”赵飞鸿推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苍天自有公道。”他消了消心中的火,恢复愿前平静的模样,淡定自若地从他身边离开。赵飞鸿看着他远走的身影,“有意思,有意思…”一瘸一拐地转过头准备回家,看着自己一身伤,“美人儿够辣。”
……
秦谢词到那儿的时候,秦初鸣已经守在晏词床边儿了。听到声响晏词就急着坐起来,撑起上半身朝外看,以为是小儿子回来了。可是看到了秦谢词。
“不是他啊…”
“别闹了,快躺下。”
“让我看看他呀…唔唔,你别碰我了…”晏词的脑袋从棉被里探出来,秦谢词这时已经坐在他的床榻旁,秦初鸣说,“你爹正病着,朕有政务要忙,你先看着他。”
“是,皇上。”
待人走后,房里就剩他们两人。秦谢词脸上有伤,其实已经隐藏的很好了,可晏词依旧敏锐地发现了。他连忙抚起他的头发,“你怎么啦?”
“哦,咳咳。小伤而已。”
“扶我起来,快点!”他又非要下床,刚撑起身子,“下来做什么?”
“我有一个药箱,给你上药。”
“好了好了,爹,不用了。真的,我一会回去会叫婢女给我处理的。”他把他安抚下来,他低下头,话锋一转,和晏词说悄悄话,“爹,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什么啊?”
秦谢词眼里出现一股病态的执拗的光,“我们的春天,就要来了。”
那只又懒又肥的大猫甩着粗大的大尾巴卧在晏词被子上,正舔着爪子,它的眸子露出一丝幽绿的阴森森的光来,冷冷地瞧着他。
他感受到一股没由来的诡异和冷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等回过神来时,便命人给他煎药,晏词察觉出了异样,在他迈出门槛时低问:“去找他?”
“是。”他回头对他笑着说,“是时候还您公道了。”
晏词一瞬间茫了。不再作声。忽然铺天盖地的压力笼罩他全身。
天很快就黑了。乌压压的一片袭上来覆盖整座宫城,自东边乌黑的墨色天空延伸出一条金黄色的云霞。一声又一声接连的雷鸣忽然炸裂云霞,云霞刹那间分居两半,如硝烟般转瞬即逝,雷鸣震耳闷声,听着好似就连天空都被蒙上了罩子,故一切动静都模糊的、沉闷的。
狂风呼啸,席卷北国大地。可是雨点迟迟没掉下来,实在是奇怪。几乎是一柱香的功夫而已,天色由灰墨色转为淡淡的黄绿相交出的诡异的色彩,看不清行人,光是
', ' ')('风就能蒙上人的双眼。刺痛。
秦谢词不宜久留此地,他背上了麒麟剑,晏词看他穿着一身盔甲,肃容满面,杀气略有逼人,看的他不禁有些冰凉,拿被子挡住了裸露在外的身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见天色不祥心中也料准三分。
一股扭曲、残忍的氛围正缓缓升起。
他安抚他的心绪,然后弯下腰亲了亲母亲冰凉的唇,久久不舍得离开。“儿臣先行告退。”他后退几步,朝他行礼,晏词把话全都咽下去了,叹了口气,只能说出一句:“小心,小心。”
一句话,包含太多。
而另一边。
随着侍卫跌跌撞撞地闯进来,跪在地上神色焦急慌张地禀告后,皇上即刻召开会议。
自西北方御鹰城来了一匹浩浩荡荡的兵队,乌压压一片,站在城楼去看宛如一大数不尽的蚂蚁,正手持兵枪步步逼近。
国师拿来一张军事地图摆在桌面上,分析局面、战局,字字掷地有声,“我国国土上共有四大围城,分别是御鹰城、盼月楼、火麒城、荣曦城。分别位于西北方、东北方、西南方、东南方。而宫城正处于正北。若逆贼想…”
渐渐的耳边一切越来越模糊,秦初鸣紧锁眉头坐在龙椅上不说话。
“皇上,依臣看…这叛贼是想…”
“善哉善哉,此言差矣!皇上,臣猜测…”
底下的大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秦初鸣揉捏太阳穴,缓缓睁开眼问道:“这次谋逆者是…”
“的确,是常杖。但皇上您别担忧,我们已早早在他身边设下线人,不过一会线人就会来找我们,”
秦初鸣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叹气声和外面忽然的一声霹雳融合在一刹那被盖了过去。正所谓天公不作美。
“好,很好。”
他们依旧议论着,可此事事不容缓丝毫不能耽搁,虽已派了蒙古统帅去亲征,可总得摸清敌人的底戏才得百战百胜。
“报——!”
来人焦急兴奋,跪在地上大喘着粗气,说话断断续续,“参加皇上…”
“不必多礼,有话快说。”
“是。奴才在常杖身边沉卧许久,他们这次来的兵原仅有百万,单寡薄弱,如今已损失一半,更不成问题!”
“此话当真?”
“奴才所述,句句属实!另外,他们带的粮草也极其的少,怕是最多硬撑一天。到时候只等他们自愿投降…”
也好。秦初鸣方才也亲自去城楼看,局势方自己必定是占了优势的。也幸亏国师聪慧,多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料事如神,防备的刚好。不至于被突发袭击。
外面的雷还是继续不停地做作,青白的闪电忽然绽开,炸裂一段灰色天空。
虽然放了心可依旧人心惶惶。秦初鸣站在城楼顶端朝下看,很远处的人们如同萤火光亮般渺小,两方水火不容,可很明显的,统帅带出来的兵依旧如潮水般正一点点吞噬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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