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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战场中生子/丈夫踹孕肚险些流产/虐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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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词执意要去见他。因为军营外空无一人,只有风沙滚滚。他听到远方,隔着沉闷的空气炸裂而出的刀枪剑戟对抗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想到那个梦,总觉得这里面不对。一定有一步是错的。

他极力赶去马棚,牵出最后一匹马,在荒山野岭中绝尘而去。他头晕目眩,飞快地奔驰在路上,风动便吹起他的长发,凌乱地挥舞着如骄傲的旗帜般,晏词目视前方,眉头紧锁,潇洒不羁。

待到半路上时,他放慢速度,仔细观望着地面,看的仔细后才继续上路。

待路途到一半时,前方忽然袭来人马,晏词连忙躲闪到一旁,先是少许红底白帽的硬朗五官人,满脸慌张。马蹄哒哒快步溅起灰尘。而后便又见一匹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势凶猛。举着一面用毛笔写的粗字“鹤”的旗帜。好不风光。

“驾——!”

晏词看着这对型便明了一切,他急切地阻止他,下马奔跑在中央,阻断了士兵们的道路。秦羡棠瞳孔放大,连忙转手回旋马鞭,疾驰的马儿被嘞痛惨叫,马蹄前迎,他也随着扬起半面身子。

“你他妈做什么!!”

晏词看着他眼里浓重的杀气,猩红的眼睛,他护住肚子,虽手心满是冷汗,但仍旧极力掩饰嘴里的颤抖淡淡地说:“你不能去。”

“…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啊?那孙子的人头,爷他妈的都砍下来在手里了,那点人却跑了,我他妈这还算个屁胜仗!?”

后面的士兵摸着宝剑,不甘,恨意霸占他们的面孔,甚至有人磨剑。

晏词眉头拧紧,“我来时仔细看了车辙。痕迹大且密麻麻,不是单纯几百人。边塞人素来奸诈多端,即便是一个领首,可也的确只是一个小领首,所以我想…”

“少他妈多嘴,晏词,让路。不然别怪我不念你情面。”

“那好,很好。你若真要过去,就用马蹄踩死我罢!”

秦羡棠气急败坏,翻身下马,“你究竟什么意思?!”他用力攥起的拳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在外,满身的戾气使得晏词忍不住后退,“有诈,我要你保命,已经杀了他们的首领,不怕这时候。”

“倒手的鸽子凭什么你一个贱人就说是诈了?爷不如你的才智?”

“不是,我是…啊呃,你放开我…!”

秦羡棠紧紧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来,晏词脚尖离地,巨大的肚子摇晃着,他像一只愚蠢的母熊一般挣扎着两条腿,他的五指狠狠捏着他的脖子,指尖扎进去扎的很深。晏词翻着白眼要倒气时,他忽然松开他的脖子,他迷迷糊糊地站不稳,秦羡棠狠声对他说,一字一句:“滚回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晏词咳嗽着,刚揪住他的衣角,秦羡棠又转身一脚踹在他隆起的肚子上,这一脚当真踹中了命处,晏词呆滞麻木,脚下不稳栽到地上,他的双腿有力强壮,那一脚又发的狠力,他被踢到树干前,后背猛地撞在上面,大肚子也因他的撞击而弹出去又弹回来。

“不…肚子,肚子…”

一把剑来到晏词的脖颈处,剑梢冰凉,刺痛他的肌肤,他听到他说话,语气冰冷,像猎杀敌人时冷漠,不带感情。“别以为我不舍得杀你。看到挂在马上的头颅了吗,他叫玛那滚,那是他的人头。如果你再阻止我,我也会那样杀了你。”

晏词却依旧不听,上前抱住秦羡棠的大腿,“真的不行,你若不信我,便杀了我吧。”

这时的晏词的手臂忽然有力,禁锢着他的小腿不放,眼里的执拗当真真切。

“你他妈…狗东西…”秦羡棠冲队伍喊道:“你们快去!别鸡巴等我了,饭桶吗!!没我你们就死吗!?不会自己去追吗!”

紧接着终于听到马蹄敲打地面的声响灰尘漫布,秦羡棠费力地想抽出脚,只得重力踢他的肚子,肚子怎受得了这种攻击,孩子在里面很不满意,甚至说疼痛,搅动着晏词的五脏六腑反抗。

晏词痛的冷汗冒出,浑身乏力,他终于因为没有力气瘫软在地上松开手,身下已是一摊鲜血,混合着羊水…刺目的亮。

钻骨的痛让晏词睁大眼睛望着天空,只能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滚烫的血液越流越多,他缩着脚趾,“救我…”

“救我,还,还有孩子…我要生了,唔—”

秦羡棠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脑子里想的还全是战争。

“谁他妈知道你这肚子里是哪个野男人的崽子。贱人的肚子生的孩子我也嫌脏。”

这句话说出来他便觉得痛快多,算是惩罚晏词打扰他追敌人而返还的。“说不定你肚子里的东西和你一样是个怪物。出来恶心人么?还不如死在你肚子里。”

晏词紧张、恐惧间听到这话语只剩下心凉。他近乎挤出来半句说:“不是,他不是怪物——!”

“你说过的…你相信他是我们的孩子的…不是怪物,不是怪、怪物,呃啊——!!”

顾不得太多,他自己一人用双腿蹭下亵裤,把裤子用脚拉到脚踝处,然后踢到一旁。他望着秦羡棠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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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身影,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四周无人,只有风声。冰冷的风穿透他的双腿,他靠着树干伸手探入身下,产道从没扩张过,此刻也很紧,根本敞不开。他只得暴力地捅入三根手指,抽插着在他身体里前行。此刻子宫正一收一缩,每一下都会带来莫大的痛,倘若没人接生,他自己光顾用力,耻骨将会裂开。

晏词绝望又无助,满手的血液,还温和着。他剧痛,喘气轻说:“宝宝乖,不、不要着急,爹爹在用力了,听、听话——!”

产道松开了些,他大张双腿,摆成一字型,血液有些干涸地粘在他白花花的大腿根上,分娩时子宫收缩带来的阵痛是没有任何痛可以替代的。他从三根手指,到五根手指,最后到拳头,都能进去那产道,松弛地张开,一呼一吸都能看到里面的软肉。

“啊——!”

耻骨随着小腹刺骨痛,小阴茎软嗒嗒地低着头。他用尽浑身的力气要张开宫口,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这个痛楚,犹如二十根骨头断裂。

他痛的眼前越来越黑,脱水的唇苍白干裂,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绝望地躺在地上,感受着孩子的挣扎,肚皮要撕裂开一样,血管密布的很清晰。

然而。

让他没想到的是,队伍又辗转回了。又全部回到此地。方才幸亏逃的快,不然真要被边塞人的圈套吞噬的骨头都不剩。秦羡棠这才知晓自己误会了他,拉着脸下马,烦闷气愤,方才死了有几百人。他,也险些丧命。

晏词咬紧牙关,磨牙,闭着眼睛对一动不动。浑身的骨头好像都碎了,动一下就被震的痛,犹如从远处摔下来。血肉模糊。

“…晏词,你、你你没事吧?”

他只扫了一眼他的下体,模糊着,血迹已经干了,但依旧有新鲜的源源不断从产道里流下来,他手足无策,眼瞅着晏词紧皱的双眉分开,昏过去了。

那是一摊很浓的血水。

“来人,来人!叫军医,军医啊!快、快点儿!”

“是!”说完就掉头朝着军营的方向回去。

秦羡棠望着他赤裸的肚子,可怖,满是血管暴露着,原来这层肌肤这么薄,这么脆弱,仅仅是一层皮而已,却安容着一个生命。他很辛苦吧…为了自己千里迢迢,自己赶来。

他的确很有威望,也一直有人想和他和亲。但他又给了他什么?

巴掌,侮辱,操控,还是无止境的黑暗,或者方才的拳打脚踢、恶语相加?

待军医终于来到时,把晏词放到草席上,他叫醒他,晏词便重新鼓足了力气。

秦羡棠只能在一旁等着。

他看着晏词脸上的冷汗流到嘴里,痛到用手指攥着土地,痛到咬着衣服,他大声发泄着,好似感受到宫口张大,有些欣慰,孩子的头朝下终于要出来了。

没有热水,没有毛巾,只有他自己。

待他筋疲力尽,孩子的脑袋终于到了他的产道,他紧绷双腿,脚趾都因为用力弓起,即便扩张过,产道依旧被撕裂,强行张大,大如碗口,撕裂后他痛的嘶吼一声,面部扭曲,终于能见到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头夹在他腿间。

不知何时,晏词用完最后的力气,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呜啊——”哭声,婴儿从他双腿间滑落,军医急忙接住,抱在怀里。他像一条离开海的鱼,随地捡起衣衫,沙哑的喉咙和满脸的冷汗,嘴唇干裂绽出血珠。“给他裹上衣服,快。”

军医把孩子裹起来,把他抱过去给秦羡棠看,他面对这个小脸皱巴巴,浑身红扑扑的小东西,小到像一只刚满月的猪,扯着嗓子叫,小眼都被挤没了。不过,真的,怪可爱的。

“恭喜小将军,是个小少爷。”

秦羡棠恍若茫然,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晏词,真的为他生了一个男孩儿。是拿他自己的命赌的。

然而困难的在后面。晏词腿间仍旧淅淅沥沥地流血不停,长长的血泊越来越多,浓厚的血腥味扑鼻,他缩身子,不忍被围观私密处,费力地合上双腿,他揪揪他的裤脚,“给我盖上衣服吧。”

秦羡棠捡起地上的白裘,已经被血染的又湿又红,看不得眼。他为着急,转头小声询问军医:“他怎么还不止血?”

“这还需我进一步诊断,可能是宫缩乏力、产道撕裂软产道损伤。再者是胎盘清理不净。”

“可有解决方法?”

军医俯身拱手,“老臣不敢断言。倘若夫人是产后出血来不及诊治怕是…并且夫人现在脉象不稳,呼吸微弱,怕是难保其身。”

秦羡棠听着听着就耳鸣了。怀里的孩子还在哭泣,似乎也没了温度。

他麻木僵硬,脊背挺直。“你的意思是,他、他已经…?”

“附近没有热水。实在难以医治。”

秦羡棠蠕动着干涩的唇,他顿时有些慌乱,急切地蹲下来附在他耳边说:“晏词…醒醒。”

他睁开半只眼看着怀里的孩子,苍白的手指掖好他的被子,对着稚子笑着说:“你哭的好凶啊。”已是满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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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词,晏词对不起。是我、我当初…”

“你睁开眼睛,别睡过去…”

正说着时,忽地听见“吁—”一声,远看,一袭幽绿的长衣的男子提着药箱下马。景远宁神色匆忙,沉着脸过来。

看到地上一摊血迹时,更是面色灰尘。

“拜见小将军。”他亦不行礼,也不拿正眼看他,有条不絮地打开药箱,衣摆擦过地面亦干净不沾尘。“微臣为三品太医,您的夫人我会尽全力。”

他的动作也是快,转眼间不等他回话已经抽出一条白帘,挂在两根树杈上。他冷声:“闲人免进。”

过一会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呆子一般看天相的军医,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给我进来。”

军医一会就出来组织小兵们烧水劈柴,外面都忙着,有寻打火石的,有钻木取火的,有赤拳揪树干的,还有寻锅碗瓢盆的…

外面每个人都忙起来,呜呜泱泱的。但不过多久,热水就好了,盛在一个破旧的灰色碗里,景远宁接过水来,又说道:“这是我提前预备好的药材,三七、茜草、蒲黄、花蕊石、降香。都是从春天晾晒而成。速速把它煮好送过来。”

待军医出去后,景远宁揽住他冰凉刺手的脖颈,把碗送到他嘴边,他忍不住低头端详他的面容,何时这般憔悴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生命好像艳阳下的雪花,伴随着他嘴角淡淡的笑容,也要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消逝。

他发现晏词去找秦羡棠时还是前日,后来担心他的身孕,便急匆匆地赶来。果不其然…

“阿哥,先喝些水吧?来,我喂你…张开嘴,有些烫么?没有的,不烫,你多喝点,补充体内水分…嗯?孩子么?孩子我看过了,你放心他很健康。”

晏词被巨大的疲惫感压着,“我好困啊,可不可以睡觉?是不是如果我睡过去就醒不来了啊。”

景远宁心底酸涩,待汤药煮熟时,他一勺一勺全喂给他。药很苦,单放到唇边就能闻到那股比薄荷醒神却酸臭的味道,含在嘴里更想是吃牛皮。景远宁哄了好久他才吃完这一大碗。

之后他给他揉搓肚子,愈合宫口。

军医为他擦洗身体,以防伤口感染…

忙了许久,许久,晏词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也止血了。

他于二十岁时,生下一男婴,也因此险些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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