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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妙音伺候瑞香那次,皇帝算是蓄谋已久,为的是教会瑞香某些乐趣,罗真这一次,就纯粹算是率性而为。他是皇帝,有些事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在外或许对自己的一切反应想法都要深思熟虑才付诸行动,不会有完全随心所欲的举动,但是在后宫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妻妾,有时候也就懒得多想。
不管是瑞香还是罗真,经此一事心中其实都有些怀疑皇帝的本意是不是要罗真投在皇后那里,一方面作为托庇,一方面也可以面对新人到来的冲击。殊不知在皇帝心里,对新人该如何安排已经有了腹案,这事对他已经过去了,这一回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偏偏就是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瑞香灵光一闪但却没当真的那个理由,不中也不远了。自从瑞香生产之后,两人时常腻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养成习惯,即使皇帝本能地认为不能只沉溺于一人,也免不了被内心微妙的倾向拉过去,真有点干什么都想要瑞香陪着的意思……
只是无论如何,这想法他自己都没想清楚,自然无法宣之于口,瑞香更是不得而知了。
但经此事后,皇帝却似乎忽然发现一种消弭宫内矛盾的方法,没多久后一个深夜,他就用大氅卷着头都没露出来的成玉,直接到了瑞香宫里。瑞香还没睡,听到声响揭起帐子,发现皇帝已经把自己的人都打发下去了,大氅里露出一个脸色不怎么好看,却一动不动任凭摆布的成玉。
“……”瑞香难得无语,对丈夫这点爱好回之以轻轻一个白眼,向后退了退,让他把成玉放上来。往常成玉和他见面,二人都免不了有些不自在,成玉更不是怒目就是冷对,此时此刻虽然更加不自在,但却都极力避免对视。
瑞香是觉得自己看成玉一向是年纪太小的孩子,与他一起做那个事,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成玉是知道此事在外面很不寻常,甚至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他自幼就过着封闭的生活,在自己宫里倒也无所谓,可是被带来面对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就羞愤欲死,动也不敢动了。
瑞香发现了他的窘迫和无地自容,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怎么和成玉说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未曾后悔,更没有拒绝。
瑞香的印象里,成玉一向是情绪很浓烈鲜明,也不控制自己的人,但现在看来,不愧是季家人,一脉相承,在某些时候非常能忍,绷得住。他却是快不行了,一瞬间就转过好几个念头。
皇帝抱起成玉往他怀里一放,在他脸上一看,就察觉某种端倪,低声道:“想我了?”
瑞香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今天又是穴里含着东西睡的,立刻脸一红,低头不答。
皇帝也不逼问,揽过他抱了抱,对成玉道:“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愿意逼迫你,若是不愿,现在说出来也还不晚。”
成玉躺在瑞香怀里,被一阵暖香熏得头昏脑涨,但还没忘了自己的本意,一味摇头,发狠道:“我不会后悔的。”
瑞香一挑眉,心想,这个脾气,和大公主有时候也是如出一辙,怪不得两人只见了两面,没有一次有谁有个好脸色。他默然不语又去看皇帝,试图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却不多说,态度甚至还挺平和。
虽然场面尴尬,但不管怎么说,瑞香还是稀里糊涂抱着成玉躺下了,他好像天生就没有违逆皇帝的那根筋,倒不是畏惧他的威严,而是根本想不到该怎么反抗他,只一味顺从,就偶尔受了委屈觉得难受,也总是控制自己,而非诉诸于外。
这一回他也只是反应有些慢,并没觉得十分不情愿,皇帝看他的时候,显然是告诉他也可以拒绝,但瑞香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时候他也想,其实现在这个样子,照他所受的宠爱,不要说只是拒绝一两件事,就算真的大吵一架歇斯底里,皇帝也不见得就会扭头就走不再回来。但是他总是不想就这么吵架,就这么闹起来,好像无事生非。
他不是一味只会忍让的人,可也不想浪费夫妻情分。一生那么长,许下了长相守也没有那么容易做到的,瑞香心知这是自己一生最顺遂最安稳的日子,不愿意轻易抛费柔情。将来……还有那么长的将来,如果他现在就任意妄为,丝毫不顾虑皇帝的意愿,几十年又怎么过?皇帝的喜爱和容忍,都是有限度的。
成玉被他抱着,浑身僵硬,虽然说得硬气,但很显然实际上并没有嘴上说的勇敢,皇帝也是拿他没有办法,搂着哄了一阵,成玉才慢慢放开一点,主动往他怀里爬,寻求安慰。
皇帝一手揽着都快要整个爬到自己身上的成玉,一手握住瑞香的手捏了捏,瑞香一抬头,就被他亲了个正着。
成玉身形娇小,在他们中间就像是不占地方一样,瑞香倒是被亲得惊讶起来,但也没拒绝,片刻之后,也找回些许感觉。
两人渐入佳境,成玉就闭着眼睛瑟瑟发抖,被头顶那暧昧湿润的声音弄得羞耻至极,一时间简直恨不得自己昏过去了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又该怎么自处,只觉得今天的事忽然变得如此光怪陆离,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到
', ' ')('了这一步,只凭着一口气撑着,不愿意输了气势。
皇帝轮番爱抚两个美人,倒是成功把控了局势,成玉渐渐也不再紧张,而是面红耳赤,隐约明白所谓情爱之欢愉理所应当,到底是怎么个理所应当法。
他不怎么喜欢皇后,但事实是他在这世上喜欢的人太少,也丝毫不觉得不对,更不觉得需要喜欢许多人,但却愿意承认,此时此刻,肉体交缠的时候,皇后并不显得急于讨好,更不必忍耐任何痛楚与快感,虽然放纵,但却自然……
成玉愣愣的,好像骤然发现,还有这种人,还有这样的欢爱。
他虽然也是心甘情愿,但没想过,鱼水之欢,鱼水,原来是这个意思。
当着皇后的面被抱住的时候,他觉得很羞耻,甚至很不好意思,尤其放不开,甚至还试图挣扎了一下,却不料被架着双腿放在了仰躺喘息,如同一条赤裸的玉色的蛇一般的皇后身上。
他肌肤光滑发热,渗着细汗滑润到几乎抓不住,成玉正面而对一具沉浸在欢爱余韵之中的承受体,一时间比自己亲身被弄还要感受激烈,几乎哭出来。然而这还不算完,皇帝扶着他不让他倒下去,又蘸了瑞香身上乱七八糟的液体要把他揉开。
瑞香眼睛半睁半闭,看着他。
成玉被爱人的妻子,自己的长辈这样看着,看到的还是这一幕,虽然身体发热,却忍不住抬手捂脸,呜呜大哭,像是就要崩溃了一样,身子发软,向后倒在皇帝手里。
虽然如此,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不仅绞着皇帝的手指不放,甚至很快就自己湿润起来,没多久就准备好了。
皇帝亲亲他的后背,把他往瑞香身上推:“玉儿,没事的,去吧。”
成玉向下坠落,落进瑞香怀里,小穴里还夹着男人的手指,却被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瑞香的怀抱温暖且温柔,他正好落在瑞香胸前,头一侧就看见正在溢奶的乳头,画面如此陌生,可他却本能地觉得熟悉,挪过去张嘴一吸,感觉虽然奇异,但却莫名想起从来不认识的母亲。
这感觉太令人迷惘,他分明在经历一生最羞耻的事,被此生没准备好好相处的人抱着,可他却主动在对方身上寻找母性的安慰,更为不解的是,他找到了。
瑞香抱住他,拍拍他,越发像对待一个孩子。
成玉还在闷声哭泣,渐渐抱紧瑞香。
皇帝揉着他的小穴,同时去玩弄瑞香的肉棒,揉得瑞香暗暗抽气,没一阵就硬了起来,随后成玉感觉到有个与自己认知中皇帝的性器不同的东西顶着自己,他双腿发软,已经猜到那是什么,只觉得羞耻又怪异,摇头扭着屁股躲避,含着奶头含含糊糊:“不要……不要……”
虽则如此,但他甚至都没放开瑞香。
皇帝也就只是安抚地拍拍他的屁股,还是在瑞香的配合下帮助着插进去了。
成玉呜咽一声,片刻后却惊异地停住了哽咽。瑞香那根其实也不差,修长,只是不太粗,比起皇帝的更不够看而已,实则对他倒是正好,虽然饱涨,但进出都很容易,不至于让他一次都做不完就受不住了。
瑞香至此也大概明白皇帝的意思,被推了一把就带着成玉侧躺,把他抱在自己怀里,缓慢地温柔动起来,皇帝则在他背后亲亲摸摸,柔声细语。
这回事结束时,瑞香心里累,身上也累,没撑住就睡着了,再醒来时,成玉已经被抱走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皇帝直到第二天才有空来看他,顺便解释:“成玉自幼丧母,过得从来不好,从前就和幽禁一样,不许他见人,不许他交际,如今他更是不可能出去,渐渐性情偏狭。要知道一个人闷着,就很难有常人的心情与顾及,我有时候都怕他被关着,疯了。如今又与我……就这么把他放着,我也不放心。万一他心怀不忿,或者突发奇想……毕竟他心中的底线,与你的不同,若是做出什么,恐怕我当真无法保全他。我已经兄弟姊妹多凋零,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他又说:“我有时候,都担心他疯了,该怎么办。”
瑞香也是沉默。
是啊,不管为什么,皇帝母亲被幽禁而死,兄弟姊妹也是十不存一,皇考再是能生,后宫无数,子女上百人,最后还是大多凋零这个结果。皇帝在世上亲人不多了,身在高位,又不得不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孤家寡人,在有些事上反复思量,不愿失去,也是情理之中。
他以前是知道成玉很可怜,但也不知道丧母,和先帝如何对待他。一生都这个样子,现在又一辈子都要幽禁,就是疯了,也不稀奇。皇帝对他或许有怜爱,愧疚,保护欲,都是道理说不清的,多费两分心思,也就理所当然了。
皇帝又说:“我也不是无的放矢,你们私下里如何,我是不管的,但成玉心思简单,何况我看……要是有了裸裎相对这一回,事后也没有人好意思对你如何了。有这层关系,到底不同。”
这话看似正经,又很不正经,要是反驳吧,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瑞香不由脸红,轻轻瞪他:“也没有为了
', ' ')('这个就把自己的美人儿都送给妻子收用的。”
皇帝被他瞪,反而发笑,笑过又叹气,拉着他的手道:“这事也不会很多。我知道你的性情,安稳平和,宽容豁达,就算不是很愿意,也不会轻易反驳我,放心吧,以后这种事不会很多的。”
瑞香私下和妙音亲近一点,他是不会管的,但若是瑞香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说到底不过是一夕欢愉,为了这个难为瑞香,他不会这么做。
瑞香也就叹气:“虽然……我是早被你教坏了,但这种事,还是太累了。”
三个人,怎么顾及到另外两个人,每个人都有事做,不闲着,不觉得尴尬,不偏颇,处事公平,还真难。尤其皇帝似乎特别喜欢让他在中间被夹击,弄得他时常是顾头不顾腚的。这种事,还是少来一点好。
皇帝被他逗笑,摇了摇头,没继续说下去。二人都沉默片刻,皇帝忽然说:“还有一事,你得知道。”
瑞香抬眼。
他说:“这次萧吴两家,都送了媵妾进宫。”
瑞香惊讶:“这都是多少年不用的例子了?他们也能翻得出来?”
所谓媵妾,谓从皇后俱来者。古时两国联姻,时常有公主成婚,宗女陪嫁的制度,甚至还有姐妹同嫁为最高规格,一女为妻,众女为媵妾,地位远高于妾,可出席正式的宴会。倘若妻无子,媵妾所生也是她的儿子,血脉相近,利益相同。妻死之后,媵妾也可以最大的保证妻遗留的一切利益,譬如王子与地位。
皇帝显然也并不怎么享受被想方设法塞进新人的事,蹙眉道:“这个名号,他们倒是说可以不用,但人么,一定要送进来。”
瑞香心里觉得怪异:“为什么?”
他们送人进宫,眼前说是不愿意只他一人在宫里身居高位,自己要分一杯羹,往远处说还想一争储位,但惹急了皇帝,有什么用?
皇帝道:“萧家只有一个合适的人能送进来,不巧是个受君。”
瑞香听到这里,就差不多明白了。受君受孕向来不易,因为他们只有一个后穴,虽然一样有子宫,却另有一条通路通向子宫,入口又小又深。萧家枝繁叶茂,说是适合的人只有一个,其实是剑指昭阳,身份不能有所缺失,以免被皇帝找到机会压住位分,但生育上的事,就可以用媵妾补全了。
就算不叫媵妾,但贵妃的堂兄弟们,身份自然非同寻常,生了孩子只需记在贵妃名下,一样是贵妃之子。
瑞香深吸一口气:“萧家也算师出有名,只是他们一提,吴家自然也要送了。”
一方面是吴家也不差,且两家同时进宫,总不好只有你家有这个体面?谁还不争口气了?皇帝如今不会与他们撕破脸,更不可能众所周知要纳妃,又忽然反悔,所以这两家,也算是有恃无恐。
想通了,他也就知道,皇帝也拿这件事没有办法,于是想了想,道:“既然他们说了不用媵妾的名头也可以,那就不用。没有名分,就当是陪嫁多了点,昭阳,仙居两宫都不小,放得下的。我就不另作安排了。”
就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吧,不相信同住一宫皇帝却只宠其中一个,没有人会不服。
虽然自己显眼,可是眼前的才扎心啊。
瑞香摇了摇头,心想,人还没进来,事情就出了一堆,但愿进来之后应酬过了,他能清静一阵子吧。
皇帝和他说过了不久之后,萧吴两家所送的妃嫔就抵达京城,于是下发明旨,将名分定了下来,又迎入宫中,择日行册封礼。
萧氏为贵妃,吴氏为淑妃,三月里入宫,贵妃到了昭阳殿,淑妃到了仙居殿,当日下午,就来瑞香这里拜见。
瑞香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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