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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玉自然知道那帕子被皇帝带走了,慢慢从被窝里爬起来,筋酥骨软,又是害羞又是情动,跑进皇帝的被窝里恋恋不舍躺了一会,这才起身洗漱。
他名义上还在被幽禁,没有几个人敢问他的事,所以清净得很,也不能出去活动,因此身体就不太好。也没有大病,只是中气不足,慢慢调理。正因此要博得皇帝关注,多让他来看自己倒比妃嫔更容易。
成玉确实装病,因此还夹带了一些其他的药物进来,但他心中知道,病根只是相思病。
他小时候很早就知道男女之事,又因为父亲始终想要再生一个儿子广纳妃嫔,宠幸他们也没有太多避讳,成玉难免就看见了,遇到了,就懂了。
先帝对这个儿子尚且不如对弟弟,因为成玉是最没有用的,一个没有办法才做出的选择。几次对幼年的成玉直白道,生了儿子就杀了你,你是我的耻辱,也是我的祸患之源。
这样的父亲,成玉和他自然不亲。想要活命,只好让先帝去死了。
而皇帝待他却亲近温柔。成玉听过父亲对这位弟弟的评价,什么藏奸,阴险,狡诈无情,不免在见过真人之后于心中辩驳。
不,才不是啊,他比你更好。
成玉原先只是觉得皇帝待自己好,虽然对其他人并不好,甚至绝情,但是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巴不得皇帝更无情,更残忍,只对自己一个人好。被废了也就被废了,太子位本来也不是属于他的,他也不想要。
他长在深宫,父亲又恨他又耻于展示他,于是对怎么做太子和皇帝,这两个位子到底为什么迷人根本没有意识,满心只有一个皇帝,他登基比自己登基更开心。
然而登基后就是续娶。成玉那时正在被严密禁闭,皇帝并不来看他。早就知道会这样安排,成玉相信皇帝自然是为了自己好的。毕竟两人有真切的血缘关系,皇帝又是真的喜爱他,于是乖乖听话,坐困深宫。
消息偶尔传来,说皇后多么美丽,又多受宠,成玉几乎恨死。
他知道皇叔会和那人如何互相抚慰,如何彻夜交欢,只要一想就恨不得杀人。更不要说皇叔居然宠他,甚至疼他爱他!
自古男人多情薄幸,情意如同朝露,没有一会就干了。成玉亲眼看着父亲宫中那么多美人,没有一个能够留得住君恩。人越多,被忘记独守空床的就越多。那档子事想来固然是很愉快的,可是做不做的,成玉觉得都差不多。
可是偏偏男人就是贪图欢爱!甚至都不来看他,却和别人这样深情款款!
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成玉知道自己入了魔障,他本不该这样想。别的不提,他也知道叔侄之间不会有这种想法。可他一生都要在宫里度过,心里也只有一个皇叔,怎么可能不想?
何况,这一家乱伦的人还少吗?
他是亲眼见过的,曾经皇帝和长公主在宫中廊下偷情。二人唇舌纠缠,吻得动情,又搂抱着褪去衣衫,急急凑做一处。成玉那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站在暗处痴痴看着男人又狠又快的索取,几声情到浓时的低语传过来。
“你又死男人了,真是一只黑寡妇……”
长公主低声的笑,又妩媚地呻吟:“阿弟吃醋了,放心,他怎么比得上你……”
男人并不好哄,闻言反而越发过火,一面埋头猛干一面追问:“究竟是哪里不如我?”
长公主双腿如玉色长蛇攀在男人窄腰上,夹紧了在狂风骤雨中不断缠绕攀援,被逼得大声道:“哪里都比不上的!阿弟!你慢一慢!呜……”
接着就咬住了嘴唇。
成玉默默转身。
他早知道这一对的事,亲眼所见倒还是头一遭。虽说动作行径和父亲临幸妃嫔一模一样,可是终究有些东西不同。是多了调笑,嫉妒,亲昵称呼,还有真心。
皇帝未必将姐姐当做此生我只要她一个那样爱,但正因两人有斩不断的关联,又有了这一重关系,所以无论如何都藕断丝连,不能分离。成玉回去后就浑身发热,早早躺下,一心一意的想,我也可以的。
倘若要他对我比现在更好,就必须给他占了身子,那我也可以的。
那时他太年幼,虽被催动春情,但很快也就忘了,只是觉得自己也能做到,甚至生了比较之心,想要取代长公主在皇帝心中的位置,甚至把她排挤下去。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皇帝并没有那个意思,成玉也没有机会付诸行动。
默不作声的,他长大了,也盼来皇帝入主宫闱,心中狂热炽烈的渴望越发庞大,根本不放过他。先前只是想要同床共枕,肌肤相亲,后来就想要男人那东西进到自己身体里面来,像对待别人那样把自己要了。
皇后入宫后这种想法如同野草般生长,直至没顶。
他借着病了的幌子弄来一点迷药,等到叫来皇帝就放在香炉里烧上一点,倒也没有太强力的作用,只是让皇帝睡沉了,自己动手动脚。
虽然什么都懂,但毕竟没有真的做过,想到旁人干那事甚
', ' ')('至恶心,所以也只又舔又亲,再拉着男人的手摸摸自己纾解情欲也就罢了。他心中的欲火并非简单的交合,而要占有皇帝的心,要他爱自己宠自己,更上一层楼,于是这夜里的功夫不过是略微尝点甜头,其他什么都要留给皇帝来亲自开封。
平常衣不蔽体在皇帝面前毫无遮拦的活动,为的也是以色迷人,勾起皇帝的欲念。
然而这是细水长流的功夫,成玉却没有料到那帕子会被皇帝发现。他想对方大概是猜不出来那是什么用处,所以只好装作并不知情。但身体却躁动起来,大腿根湿乎乎的。
在床上蹭了半天勉强压下那阵火,到晚间准备故技重施,却听说中山王上京了,下午到的。
同来的自然还有他的王妃,此时中山王在紫宸殿与皇帝对弈,王妃却出宫去了王府,只是在皇后宫里打了个转。
成玉就知道自己今夜是叫不来皇帝了,怏怏睡下。
次日中山王仍旧在紫宸殿,王妃也入宫到皇后这里。妙音知道皇后有客,于是等了半个时辰才过来,果然王妃已经告辞了。
皇后脸上带气,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在,妙音也知道一些端倪,于是小心上前,谨慎道:“娘娘?”
瑞香回过神,招呼他坐下。
妙音既然猜出了这里先前出过什么事,也就不好装不知道,于是端茶喝了一口,若无其事道:“说起来,王妃行事未免有些不够庄重。”
确实,这位王妃妖娆妩媚,带着一股令人不悦的邪气,虽然也是漂亮的,却不像个王妃了。入宫打扮得花红柳绿,艳丽几乎压倒皇后,甚至还有比较二人,自矜骄傲的意思,倒像是妻妾争宠。
可是他两人又不是一个男人,争的什么?
瑞香一手下意识捂在小腹上,闻言这才长长叹气:“我何尝不是觉得他邪性?只是也与咱们无关,蛮横无礼日后不见了也就是了。可你不知道……”
说了半句,又摇头叹气。
妙音好奇起来:“怎么?”
瑞香神情变了变,终究说出来了:“中山王已经被送回去了,才出的宫,王妃却去紫宸殿谢恩了,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就没有碰上。陛下……还叫人拿库里那把螺钿琵琶赐给王妃,王妃当场试了……后面的,我也就不说了。”
本朝在礼教上并不严谨,君不见臣妻这样的规矩,只要皇帝性情略强硬一些,或者没有人在意,也就可以不遵的。
然而,与弟媳共处一室,还弹琵琶,后面又问不出消息,显然不是只坏了一条规矩。
瑞香见妙音瞬间就懂了,这才垮下肩膀,露出伤心:“其实,一个男人又值得什么,就算他是王妃罢,和陛下比起来也什么都不是,睡了也只是睡了。可这么一个货色,真不配……”
他养尊处优,又是深闺长大,怎么见过恶意如此明显的人,想到皇帝居然和这个人正在翻云覆雨,几乎立刻就吃心了,妙音不敢坐了,急忙过来跪下劝他保重身体。
皇后摇头:“我看他来的时候,总是看我的肚子,想必是妒恨我,所以故意如此为之。我若不是比他强,又怎么会让他如此刻毒?生气不过是便宜了他而已……”
妙音见他还算清楚明白,也放下一半的心。
瑞香示意他起来,自己站起身,带着他往内室走:“算了,你陪我躺一躺吧,不去想这些了。”
妙音略作迟疑,但并不敢站着不动。皇后的床并不是人人都能上的,地位毕竟不同。瑞香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只是道:“我都给你睡了,只是陪我躺一躺,难道你就不配了么?”
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妙音于是从命,陪着皇后摘去首饰,脱了外头衣裳一起躺下。床帐放下,红罗帐底温馨起来,瑞香深吸一口气,侧过身将脸埋在妙音胸前,嗅到淡淡乳香,终于笑了,一抓他软嫩的巨乳:“你好香啊。”
妙音身子敏感地一颤,情不自禁按住皇后的手,低声缠绵婉转道:“娘娘……”
却是风流妩媚迎合上来,将嘴唇送到瑞香唇上,二人接了个吻,片刻后分开,都气息不稳,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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