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雪回去后愤恨不已,为此存了心事。她本就聪明过人,只是有些傲气,这时候静下心思前想后,突然间幡然醒悟,明明有个借刀杀人的大好机会在跟前,为什么自己却傻傻的往前冲,犹如一个二百五般想打扳倒若樱?她想起那次在藤萝馆无意听到梁国的两个皇子说的话,其中有些话是关于凤王妃的,又从他们口中听到阮尚书一直想要对付孔安婕,只是苦于抓不到人,所以才一筹莫展。
先前她只是想将这些偷听来的话禀报给萧冠泓知晓,谁知萧冠泓压根不稀罕。如今再揣摩,就多了一份谋算在内,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她不会再打无准备之仗了。
却说若樱这边并不知道罗素雪的想法,她原谅罗素雪是一回事,对于她想重修旧好的心思却无法苟同,何况她现在极为忙碌,除了练功和孩子,渐渐的不再懒散,将一部份心思放到朝中大事和民间百姓身上,开始她真正意义上的王妃生涯。
她这样做也不是为了和罗素雪较劲,只是她认为自己应该融入到萧冠泓的生活中,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冷眼傍观。如果她的努力能帮到百姓,她也高兴,谁都希望自己是个有用的人是不。
她和罗素雪不同,罗素雪注重风花雪月,走的是阳春白雪的高雅套路,除了琴棋书画和诗会比赛,还有提倡女子走出闺房以外,便是给萧冠泓提议修建一些贵族的玩乐场所。
萧冠泓尊重人才,对每一个幕僚和谋士皆一视同仁,可他有一个女中豪杰的娘亲,还有一个在武功修为方面不低于男子的王妃,而且若樱在北玄当女王爷的时候绝非一个花瓶摆设,北玄朝中政事样样她都参预了的,能力更是有目共睹,因此他习以为常,并不认为女子参政是什么坏事。
但不知为何故,萧冠泓也跟时下大多数男子一样,并不喜欢自己的王妃抛头露面,更不喜欢若樱将心事用在别处,他私心里只巴不得若樱整日围着他转才好!许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他总认为女子弱不禁风,应娇养着,最好是放在温室里不经风雨,由人精心照料才应该。
况且他觉得自己在外面周旋,其目的不过就是想让美美的娇妻过的更好,让她万事无忧,如果若樱跟他一样,成日里拿起那些公文颦起黛眉来研究,到了床上还拿公务跟他讨论,顺便对时下的政事长嘘短叹一番,那他不用别人逼,一定会疯掉。
其实想来他也没错,一个能力出众的男人,可以允许女人参政是一回事,甚可以允许女人同朝为官,可他铁定不想回到家里还谈论朝中之事,更不想妻子关心旁人甚于自己。何况他的王妃又美色出众,如果放到外面,那跟把一块鲜肉放到狼群有什么区别?
说穿了,他是自私的,区区朝政,不管再难,即便是硝烟再起,也多的是前仆后继的人来解决,来驰骋沙场,那些人他欣赏,也给予他们机会和机遇,但爱不起来。
妻子却是自己的,且是自己心头爱,本就含在嘴里怕化了,合该金尊玉贵的供起来才对!这些小事就应该让别人去烦,若樱只须在他撑起的一片天空之下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所以说若樱许多的坏毛病,诸如懒散,睡懒觉,想干嘛就干嘛等等,都是在他的有意为之下惯出来的,一句话不解释——毛病都是惯出来的。他就想若樱当个米虫,最好是能塑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花银子如流水的豪奢型败家子典范。
他私心里窃喜,纵然若樱成了败家子,放眼天下,也只有他萧某人能养得起这样的败家子,到时若樱就离不开他了,只能依赖他一人。他恨只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