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眯着墨眸不着痕迹的看了若樱一眼,心中暗暗鄙视姓卢的,假使老子也像你的乌龟性子,若若早是别人的了。
萧冠泓料事如神,卢曲皋劫了高雅芙还真是好言相劝,力图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奈何高雅芙害怕归害怕,却很有骨气,咬紧牙关死活就是不允。
理由不外乎是卢家的长辈都不会同意。高雅芙上一段姻缘深受公婆其害,可谓畏惧公婆如虎,何况卢国公府这种显赫门第,不但有卢国公夫妇,上面还有个卢太夫人沈氏。
高雅芙如今绝非当初懵懂的少女了,心里对有些事看得通透得狠,沈太夫人和卢国公夫人素来疼她,也对她很好,可那是在她不是卢家媳妇的前提下才会如此,如果换成儿媳妇的身份,许多合情合理的事都会成为挑剔的理由,她对前公婆和前夫的行为寒心不已,早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心也千疮百孔,再经不起什么沉重的一击了。
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罢,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多年媳妇熬成婆的真正内涵。加上她逃回北玄一路被追杀,多次命悬一线,最后若不是得亏若樱和阿旺,还有太子所救,早就死于非命了。这样惨痛的教训如果她还记不住的话,那真是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遭。
再则卢曲皋不但家世好,人也生得好,什么样的黄花闺女娶不到,自己残花败柳之身嫁给他,那不是让他成为金都的笑柄么?两人之间早能预知的结局,何必明知故犯?而且她再也没有勇气去尝试,或是像当年那么不顾一切,为了一个不值得她付出的男人远嫁他国。
再说若樱刚要进屋救人,萧冠泓又及时的拉住了她:“等会再救不迟,听听。”
“还听?雅芙都吓死了,须早点救她出来才对。”若樱也不是真二,心里对萧冠泓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救人充满疑惑:“你怎么啦?老是拦着我?”
萧冠泓挑眉轻笑,伸手抚了抚她微蹙着的黛眉,意味颇深地道:“你不觉得那个姓卢的男子蛮可怜的吗?他也是情非得已,我们成全他好不好?再说,普天下的有情人本就应该终成眷属。”
他们在屋外争执,屋内的情况却早起了变化。
卢曲皋劫了心上人来本就没安好心,只不过不想惹她不高兴罢了,所以尽可能的想着往两情相悦上靠拢。
可事与愿违,无论他怎么向高雅芙保证——她害怕的那些问题都不会出现,祖母和父母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且他们一向对高雅芙视如己出,对她的遭遇,他们心疼都来不及呢!怎可能食古不化的像外人一样来对她?问题是他说的口干舌燥,高雅芙却依旧坚持己见。
她总认为两人之间无路可走,根本行不通,委实没必要去撞南墙。这下子卢曲皋便有些忍无可忍:“你是属牛的啊?真是冥顽不灵,还是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雅芙也恼了,她今天不过是陪着妹妹来赏花灯,谁知偶遇卢国公府的几位公子小姐,大家索性做一处玩耍,卢曲皋骗她,道太夫人有体己话要他代给她,她信以为真,不过是离他近了些,便被卢曲皋拉出拥挤的人群。
过后她总算挣开了他的手逃开了,知道被骗了就想回返,可卢曲皋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她被他吓得慌不择路,结果还跑到人烟稀少的小巷子了,让卢曲皋来了个瓮中捉鳖。
只怕妹妹和下人一定在四处找寻自己,想到这,她气急败坏地道:“我冥顽不灵?你才是一条道上跑到黑,明知结果的事,你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如今的日子过的极好,很满足,才不想过回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