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哄走了秦若柔,在屋中坐立不安了片刻,打发了在一旁侍候着的丫鬟仆妇,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悄悄地将房门紧闭起来。做好这一切后,冯氏很轻的走到自己内室后面的净房里。
今夜无星亦无月,若樱一身夜行衣贴伏在屋顶上,透过瓦片的一道隙罅注视着屋内冯氏的一举一动,看到冯氏向后面的净房走去,她微怔了一下,心中暗忖,冯氏这是去沐浴?那她为什么把丫鬟仆妇都清走?
就前儿晚上,她带着阿旺摸黑去了后山的那个山洞,想看看师傅回来过没,却发现山洞里根本不曾有人来过的痕迹,除了多了些厚厚的灰尘,一切同她离开前并无二致。师傅已失踪一年半了,她猜想他老人家肯定是遇到了不测,只是,是什么危难紧急的状况让师傅写下血书?
思及些,她灵巧在屋顶上的换了一个地方伏下,悄无声息的拨开瓦片向净房里窥视,谁知就弹指的功夫,净房里的冯氏居然不见了,若樱不信邪地眯着美眸,把瓦片挪开一些,净房里烛台上的烛火摇曳,光影流动,除了浴桶,美人屏风和远远的角落摆放的净桶,半个鬼影皆无。
若樱略一思索,伏在屋顶上静静等待,用不了一会儿,角落那里忽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一道狭窄的仅容一个人通过的暗门在净桶旁边打开,若樱不禁不些愕然,紧接着,她竟然看到冯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冯氏一手端着烛火,一手攥紧手中的黑色小布袋,竟是面有紧张和欣喜之色,复杂得很。
若樱看着冯氏放好烛火,快步走到内室,随后就着烛光拆解着布袋,看来是想掏出内里的物事,若樱的心一阵怦怦直跳,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忐忑,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验证冯氏拿出的东西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个。
正在此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转眼间,秦守英便出现在院中。
冯氏也听到了脚步声,登时慌慌张张的把小布袋往袖子里一塞,打开门去迎接秦守英了。
……
若樱自打那夜发现冯氏能进暗道,便把重心都放在冯氏身上,她不方便的时候便让阿旺盯梢。
阿旺如今也没人敢吩咐他做事了,都伤不起啊!虽然他勉强会扫个地,但一天扫坏一把扫帚,就算是竹扫帚那也不是天上掉的,诸如此类的事频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