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宫辰和秦枫走的不见人影后,从一株柳树后转出一位带着小厮的银衣公子。
这位公子身材修长清逸,标致的美人尖处生有一撮醒目的银发,和其它的墨发一起高束,随风飞舞,乍一看上去,这撮银发倒像是人的脑袋上长了一个独角,低垂的杨柳枝堪堪遮住了银衣公子的面容,使人看不清他到底生的如何。
他微垂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带上佩戴的玉饰,手指修长如玉,指尖泛着透明的光泽,冲着他这份慵懒优雅的姿态,和若隐若现、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不难让人猜测他必定是位风姿独特,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主子!”银衣公子的小厮恭敬地道:“是否需要属下继续跟踪他们?”
“派人盯着秦枫即可。”银衣公子头也未抬,淡淡的声音含着一丝轻讽,犹如山间一缕轻风飘过。
……
话说宇文三兄妹从湘王府出来以后,宇文凤坐进了华丽的马车内,宇文腾和宇文飞两兄弟一左一右,骑着马不疾不徐地跟在马车旁边。
一路上,宇文飞不时用眼角偷窥着肃然冷漠的大哥,主是看的是大哥头上的那个玉冠,绞尽脑汁的琢磨着,该如何把那玉冠上的檀木牌搞到手。
行了不多时,突然,几个衣饰华丽的公子哥儿,从一家颇为气派的酒楼里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会,就冲着马背上的宇文飞高声喊道:“咦!那不是宇文贤弟吗?”
“宇文兄!”
“好久没见宇文兄了,今儿说什么都得聚上一聚。”
宇文飞勒着马,停了下来,定睛一打量,发现正是以往处得极好的几个狐朋狗党,韩润麒正在其中。
他脸上立刻露出不自然的神色,眼神闪闪烁烁地看着宇文腾道:“大哥,那些都是弟弟以前的朋友,现在弟弟都跟他们断绝来住了,这……。”
宇文腾清冷的眸子扫过那群举止轻浮的公子哥,侧头对宇文飞道:“无碍,所谓人不风流往少年,偶尔纵情一回,亦无伤大雅,既然你友人盛情相邀,你也不好拂了他们的一番好意,且去吧!”
“是,谢过大哥!”宇文飞对着大哥一抱拳,翻身下马向那些公子哥走了过去。
以韩国舅和宇文飞为首,这群纨绔子弟浩浩荡荡地杀到了思年华,喜得思年华的老鸨眉开眼,乐的见牙不见眼,忙吩咐着置办齐整酒席,叫些出挑的姑娘出来相陪。
这几个花花公子,不是赌钱吃酒,就是宿娼嫖妓,鲜衣怒马,街市招摇,本身都是无学无术的,靠着爹娘老子名头混日子罢了。
因这几人都是这里的熟客,各自都有几个相好的姑娘,不大一会,一人怀里抱了一个或两个姐儿,边高谈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