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见若樱不信,他立刻放开她腰上的手臂,挽起袖子给她看。
果然,他白皙而强有力的手腕上有纵横交错的指痕,有些地方被掐的狠了,淤痕青紫,肿起来老高,看着令人不免悚目心惊,这下手之人是后娘吧?也忒狠心了……
“活该!那是你罪有应得。”若樱摆着晚娘面孔,睨着那些战果辉煌的伤痕,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比起他对她的罪行和恶行,这样对他还是太客气了。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萧冠泓见哀兵政策丝毫不能奏效,不由得恨恨地暗忖。
若樱自顾自的在凉亭里坐下,萧冠泓则在她对面落座,将茶盅递给她。若樱倒也不矫情,接过茶盅便抿了两口,单手支颐,兀自想着刚才的打斗。
萧冠泓见她鬓角额头有零星汗意,不假思索的便伸手去抚她的额头。
“找死!”若樱立刻拔开他的大手,对他怒目而视。
他收回手,微微挑高的凤眸蕴藏着睿智的狡黠,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想帮你擦汗而已,待会凉风一吹,你又会不舒服了。”
若樱刚想骂他强词夺理,却见几个丫鬟端着一个个器皿,小心翼翼地进来亭子,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垂头束手退出。
萧冠泓慢条斯理地将那些盘啊,碟啊,瓮啊的盖子一一揭开,一股鱼香扑鼻而入。
若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桌红烧、清蒸、炖、炸、烤……的全鱼宴,百年难得的口吃一回:“这……怎么全是……全是鱼啊?”
“啊?”萧冠泓不解地望着她,“将将你不是说养着浪费,不如杀了吃多好的?这才杀了几尾啊?”
他一直在封地,很少回来京都,这熙京的湘王府他也没住过几个月,这些锦鲤估计是打理王府的管事饲养的,也不知味道如何?
“什么?这是那些锦鲤?”
若樱顿感风中凌乱了,刚才那些漂亮的鱼儿,其中一些就变成这桌上颜色各异,但绝对称不上漂亮的食物……
额!她轻抚胸口,黛眉微蹙,活生生的对比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若樱忍不住抬头瞪萧冠泓,这人白长了副风雅模样,竟干些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却看到他的眸子正直直地凝视着她,神情是无比的认真:“楚嬷嬷说你这两天吃的甚少,难得你喜欢这些鱼儿,我索性让人弄了几尾,这是跟了我多年的鲁厨子做的,他精于做鱼,手艺高超,不信你尝尝?”
言罢,他便亲自动手舀了一小碗鱼汤放到若樱面前。
若樱身子后仰,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动,抬高下巴连连摇头,不是她心地善良同情这些鱼,而是她真没吃过这种观赏鱼……
萧冠泓见她满脸幽怨之色,一副鱼汤有毒的模样,为了让她放心,将那碗鱼汤一饮而尽,然后品了品,点头道:“你看,味道真不错,也没毒。”
谁管你有毒没毒啊?若樱觉得跟他对话是对牛弹琴,对他的所作所为也实在难以理解,遂站起身打算离开,手腕却被萧冠泓紧紧握住。
“怎么?你不喜欢?”萧冠泓抬头望着她,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听了她在湖边的话,还以为她很喜欢吃这些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