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雷雾重新又找了起来,但这个小舱一目可尽根本就再没有藏人之所,而且除了床下夹层,再没有任何暗处,雷折和雷云、雷雾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相信眼前所见,但又实在找不出可以藏人的地方,雷折轻声道:“雷云你去外面看看,他们是不是把人藏在其它地方了。”雷云也轻声道:“外面全搜过了,没有啊。”
雷折无可奈何,只得回身向赵凝道:“打扰了。”说完就要走,赵凝大声道:“慢着!你们就这样走了吗?那我受的侮辱又怎么算。”
雷雾冷笑一声道:“你们衡山派这二年受人的侮辱还少吗?也没听你们怎么样啊,今天这点小事,我们不说,你们不说,自然也就过去了。”说完就要往外走,肖誉大声道:“没有这个道理!”提剑刺去,雷雾侧身一让抽刀在手,连劈七刀,刀势极劲,劈得肖誉退个不住,雷云看在眼里冷笑一声道:“你们有能力不让人侮辱吗?”
肖誉怒喝一声,袁公剑法使开,和雷雾抢攻起来。雷折皱眉看着,猛然一翻手敲开肖誉的剑道:“赵小姐,你若是认为雷家这事得罪了你,就请开出一个陪罪的方法来吧,不要再这么胡闹了。”
赵凝长吸一口气道:“肖师弟!让开,让他们走!”肖誉惊怒道:“小姐……。”赵凝怒吼一声,让他们走!“肖誉无奈的收剑后退,雷折拱了拱手。带着雷云、雷雾出舱去了。
赵凝一把夺下绿娥手中的肚兜撕个粉碎,哭道:“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肖誉道:“我这就去向他们讨个公道!”说完就要出去,赵凝一把拉住他道:“肖师弟,你的这份情师姐领了,可以你的武功,不要说阴大王了,就是雷云、雷雾两个你也不是对手啊。”
肖誉咬着牙道:“我就是死,也要为师姐找回这个面子!”赵凝道:“罢了,你去了也是白死,我们衡山派一样没面子,哼!若不是那个贱婢害死了我们衡山那些高手,我们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任人欺凌!”
肖誉住口不言,赵凝轻叹一声道:“你退下吧。”肖誉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能是退了下去。
赵凝把舱门关上,急切的向绿娥道:“你究竟把他藏到那里去了?”绿娥得意的一笑道:“不是我藏的。是他自己藏的。”说完,走到窗口,开窗随便向水中丢了样东西,马上一株芦苇慢慢的向船边移动,到了船边,那芦苇猛的向上一窜,跟着石戎纵进窗内,浑身上下的水弄的舱内到处都是。
赵凝身上也被淋了一些,但她不顾这些,笑道:“你好历害啊,怎么想到藏到水中去的?”
石戎把芦苇丢了道:“憋死我了,这小东西太不通畅了。”他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过一块布来擦着头上的水迹,道:“雷家是机关消息的老祖,你这一块夹板那里藏得住我啊,但是他们的搜索目标既然放到了船上,那就不会在注意水下了,故而只有这里好躲了。”
赵凝对他更加佩服,频频点头,突然一眼看见床板掀开,她的衣物还在外面,急忙向绿娥丢个眼色,让她去收起来,谁知绿娥不但不动,还频频向她示意,赵凝奇怪的看去,就见石戎拿在手中擦头的那块布正是自己撕破的那个肚兜,不由大窘起来,但又一想:“他是无意的,我若说了,反而尴尬。”于是只做不知,仍示意绿娥去收拾东西,然后指着椅子道:“完颜少教主请坐。”
石戎一边擦着一边暗笑,他一眼就认出肚兜来了,故意拾了它来擦,纯心开赵凝的玩笑,擦干之后,他把肚兜丢开道:“坐就免了,我这一身是水,还是先换换衣服是正经。”
赵凝道:“让绿娥带你到外面去换吧。”石戎道:“只怕雷家的人还没走啊。”赵凝也担心这个,开了舱门向外看看,果然见雷云还在船上,她想了想道:“你在这里换吧!”石戎道:“只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难不成穿小姐的吗?”
赵凝道:“你等一会,我让人送衣服给你。”招呼绿娥出来,让她到肖誉那里要了一身衣服来,然后站在船头看着雷家的人离开,这才指挥船工划船向南,取路奔武昌而去。
雷折看着赵凝的船向南而去。皱着眉头道:“以时间和地点来推算,应该就在这艘船上才是啊。”
雷云突然向左一指道:“大伯!你看!”雷折向赵凝的船停过的芦苇中看去,就见那里血迹斑斑,他一拍大腿道:“是了,我们只在里面找,却忘了外面了。”
雷云恨恨的道:“这个小贱人,竟敢骗我们,我这就追上去把她拿下,看她交人不交人。”
雷折伸手拦住道:“慢!我问你们,那芦苇之中也是深水,你们谁能带着一个人藏在那里,那么长时间?”雷云、雷雾同时摇头,雷云有些不服的道:“他们要是人多不就不能做到了吗。”
雷折道:“你们看,那芦苇被压倒的痕迹证明,那里就只有一个人,而且,想到把人藏到船外的一定是大行家,那怎么会再留下点血迹呢。”
雷雾想了想道:“您是说,是石戎自己藏在那里不见我们?”雷折点了点头,雷云道:“为什么啊?我们是来帮他啊。”
雷折道:“他知道我们是来帮他的,所以留了血迹,让我们知道。”雷云道:“我越听越糊涂。”雷雾道:“我听懂了,大伯是说石戎知道我们来了,但是他已经有了布置。不想这么早见我们所以才躲了起来。”
雷折点头道:“汝子可教,云儿,你以后要多向雾儿学习,不但武功好,脑袋更要好。”雷云恭敬的道:“云儿知道了,那大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雷折道:“我们不能放过石戎,他现在和天师宫闹了不快,我们正好借机收伏他。你们两个乘船远远的跟着,并派人通知你们的二伯,让他也带队上来,记住,不要让衡山派的人发现,我则想办法追上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见见石戎。”
雷云、雷雾双双合手领命,带着大船远远的跟了下来,雷折则扮做一个渔夫的样子,架小舟抢先追去。
石戎坐在船舱中大口大口的吃着酒饭,肖誉站在舱口皱眉看着,赵凝则在一旁的喝着清茶,看着石戎吃饭。
石戎吃完之后,擦擦嘴道:“我上外面站一会,吃饱了也过过气,你们商量一下究竟与不与我和作。”说完自顾从肖誉身旁走了出去。
赵凝看一眼肖誉道:“你怎么说?”肖誉道:“我们与他跟本就不认识。怎么可以把大事告诉他呢。”赵凝道:“我们这里除了你就是我,原本的‘迷途五剑’也因为断臂之祸归隐了,我们两个连山上都不能常住,没有外力怎么打败那个贱人?”
肖誉急道:“那你怎么敢相信他就能帮我打败师母呢?”赵凝道:“我们只能试试,不然回到衡山,我们连立足之地也没有了。”肖誉还想说,赵凝一摆手道:“不必说了,我意已决,谁也不能改变。”
石戎重又走进舱来,道:“二位商量好了吗?”肖誉闭口不答,赵凝道:“不必商量,我们能得到你这样的盟友,是我们的福气。”
石戎道:“那就请二位讲讲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吧?”
赵凝道:“这事说来本是家丑,但如今事关我衡兴衰,也就不得不说了。家父自接任掌门以来,衡山日近强盛……。”赵凝刚说到这。石戎突然一笑,赵凝不由自主的脸上红,肖誉怒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