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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绣球欲抛谁来醉(7)(1 / 1)

“哼!我们大格格从来就没骗过人。”一个声音在房爱爱身后响起,房爱爱大吃一惊急回身时就觉一只手在身边一捞宝剑立时脱手,房爱爱心胆俱裂转过身就见在她的身后,一个老妇人左手护住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右手抓着她的宝剑站在一枝颤悠悠的老滕之下,说话的正是那个丫环打扮的少女,欣然怕老妇人伤了房爱爱忙道:“祖母,她不是坏人。”老妇人一甩手把多罗甘珠自房爱爱身侧掷了进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道:“我教你武功是让你保护欣然的,可你竟去偷懒睡觉这一下是对你的惩罚。”多罗甘珠委屈的爬起来,揉揉摔疼的屁股在袖中亮出一对短剑向房爱爱道:“你下来!”欣然伸手压住她道:“祖母,是我让她去睡的,你不要怪她,这位姑娘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你也都看到了。”老妇人把长剑丢给房爱爱道:“你是房忠的女儿?”房爱爱道:“怎么样?”老妇人道:“你那老子混蛋已极,把自己姑娘的心上人送给别人做老公。”房爱爱不满的道:“不许你辱骂我父亲!”老妇人冷笑道:“哼!骂他,他要是亲耳听见我骂他不知乐成什么样子呢。”房爱爱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老妇人也不与她争论道:“你告诉我。你那个老子为什么要替鱼王帮来求亲?说实话,不然你一辈都别想得到你那个心爱的人。”房爱爱不知怎地对这老妇人特别惧怕道:“我们才不认识什么鱼王帮的人呢,是有一个叫做什么石戎的,他认的我父亲死缠活缠的我父亲没办法才答应的。”老妇人心中暗自一缓,但也略有失望,而欣然却面色一白。身子摇晃险些站立不住,多罗甘珠赶忙伸手把她扶住,嘴里骂道:“这个混蛋,那道他一点也不在乎大格格吗?”老妇人一摆手对房爱爱道:“你走吧,回去放心睡觉,没人会抢走你的心上人。”房爱爱虽心中仍有疑问,但自知不是老妇人的对手,心道:“我回去告诉爹爹你怎么骂他,让爹爹来对付你,看那时你还狠不狠。”哼了一声自行去了。

老妇人心中乱如缠麻纵下古滕也走了,这时那一直未停的乐声重又占据了欣然的心房,那声音凄苦。似一鸟失伴独自而飞,在风雨中寻找着自己的归宿,然拣遍枝条无一可栖,寂寞沙洲寒冷无奈,欣然慢步向楼下走去,多罗甘珠见了急忙跟上,她们寻声走去,就见一株古藤之后祝庆一人独坐吹着一管长箫,眼角隐隐有泪花在月光下闪动,或许是太投入了,祝庆竟未发现欣然与多罗甘珠,仍独自沉浸在那一声声诉说当中,欣然也不打扰他,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不知不觉吹着,一个忘情的听着,当箫声停止的时候两个人目光相对不发一言心事相明。

祝庆道:“你眼中有痛,与我眼中之痛竟然一样,你在思念谁?”欣然抹去泪水道:“从眼中能看出什么。”祝庆道:“我至少看出你有心事不肯说。”欣然向多罗甘珠道:“你先回去吧。”多罗甘珠道:“啊,你又赶我,若是有什么事,老妇人只怕不会再是摔我一下那么简单了。”欣然道:“我又不是一个人你怕什么。”在多罗甘珠心里祝庆是欣然最好的郎君,她自然不会留在这碍事,扮个鬼脸道:“若是老妇人怪罪我,你可要帮我。”欣然点头道:“好了,你放心吧。”多罗甘珠一笑转身跑开了。

祝庆看着多罗甘珠走远,站起身道:“你为什么同意嫁给我?”欣然道:“你不想吗?”祝庆道:“我想。但我不明白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还会……。”欣然打断他的话道:“人生有的事总是要让人想不明白的。”祝庆道:“从我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天我就想来问你,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欣然道:“我说什么也骗不了你,你又何苦让我说出来呢。”祝庆苦苦一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用你的下嫁来缓和咱们两家的仇恨。”欣然道:“我不敢奢望我的下嫁能缓和咱们两家的仇恨,我只是想让你的心上不再有痛苦。我知道,我让你很痛苦。”祝庆低下头,轻声道:“可你的下嫁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大哥、二哥还有我的族人他们都不会接受你的。”欣然道:“我是你的妻子,你肯接受就够了,等你们……。报完仇之后咱们就离开这里。”祝庆猛的一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欣然,欣然接着说道:“你知道我的病不能让我活太久了,我不在了你还可以回去找你的亲人。”祝庆的手颤抖着向欣然伸了过去,刚到一半却又猛的收了回来痛苦的道:“我不能,我不能这么做!”欣然道:“一把抓住他收回去的手道:“为什么?”祝庆缓缓的但坚定的把手抽了出来道:“我不能娶了一个人的女儿,然后再去杀他报仇。”欣然看着他道:“这就是我为你带来的痛苦,我想为你解决。”祝庆看着她道:“你为我这么做不值得,何况你并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别人。”欣然摇摇头道:“我没有权力去喜欢任何人,我很幸运有你喜欢。”祝庆吐口气,轻声道:“石戎呢?”欣然脸上一红,话说到此,二人都不想再说下去了,默默相对,祝庆看着欣然的游离的目光心中更觉难过,一时间万念俱灰手上用力长箫咔的一声应手而断。

欣然一愕道:“祝大哥!”祝庆强自一笑道:“大格格,我的痛苦我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不须要你的下嫁了。”欣然担心的道:“你想怎么解决?”祝庆道:“走!远离这里。把你,你阿玛,我大哥,我的仇恨全都抛开,永远离开这里。”欣然摇摇头道:“这什么都解决不了。”祝庆道:“我本来就是这块土地的弃儿,我就不该回来,我现在遵循本就该属于的命运。”说完转身就走,欣然一把拉住他道:“我不许你走!你的阿玛、你的玛法、你的族人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你要是走了你今后怎么来面对你自己。”祝庆甩脱她,笑道:“怎么面对?何必去面对!这些本就不是我所能面对的。”说完又要走,欣然拉不着他就跟上他道:“好,你走我跟你走,正好我也不想面对这一切了。”祝庆甩不开她猛的一咬牙回过身长箫点在欣然肩井穴上,道:“穴道一刻之后自解,你就在此候上一会吧。”说完转身而去,欣然虽急的流泪,尽量放大声音道:“来人,快来人啊!”一人慢步而出轻拍欣然的穴道。长叹一声缓缓的道:“你又何苦喊他,他走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正是石戎。

欣然看着石戎目光复杂绝望的道:“你真的来了。”石戎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欣然道:“是的,你们不会放过我阿玛,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石戎差开话题道:“我是来找人的,有没有一个穿白衣的少女来过?”欣然道:“有一个,已经走了。”石戎奇道:“走了?”欣然道:“你说过我从不骗人,你难道不信我吗?”石戎急忙摇头道:“自然不是,我只是奇怪她怎么会就走了。”欣然道:“那个少女是长白山门下对吗?”石戎点头承认,欣然道:“她知道不会失去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就走了。”石戎听了这句话再无怀疑,原来刚一入夜房爱爱趁房忠不在跑到孟古的住处表达爱意,结果自然是一塌糊涂。房爱爱一怒之下说:“你既然喜欢那个欣然格格我就去看看她长的什么模样,比我如何。”孟古那里拦得住她,只得告知石戎,石戎怕房爱爱有事,更怕房忠知道了大闹起来,无能只得来寻她。

石戎点点头道:“既然她没事我就走了,不然碰上你祖母她没事我就有事了。”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道:“你已经有事了,走得了吗?”一阵阴风直指他的后心至阳穴,石戎身形不动平地而起,宝剑出鞘垂手直落,他身后的李如梓急停步时面门离剑锋只有一寸的矩离森寒的剑气令他浑身一冷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出现在脸上。

李如梓腿一用力向上纵起双笔点石戎涌泉穴,石戎冷笑一声道:“四公子武功越来越退步了。”说着宝剑略一摆动,剑长笔短李如梓不是点人而成了用脑袋子去撞宝剑了,一粒石子半空中飞来打在李如梓的胸口把他打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老妇人在欣然身后走出来道:“你想杀了他让我儿子为难?”石戎斜身站住,左脚脚尖沾地,右脚脚侧沾地,半歪半扭的道:“晚辈见过前辈。”老妇人道:“你摆那样子有用吗?你以为我今天还会追不上你吗?”石戎道:“欣然在此您还是追不上我。”老妇人冷哼一声大袖向他一甩一股劲风向他袭去。口中道:“我就是要为欣然收拾你个混蛋。”石戎身如飘絮随着劲风向后退去,连退数丈风劲方消,他人未站稳宝剑回手一搅李如梓手中双笔齐断,胸口被剑尖顶住,动也不敢动一下,老妇人赞赏的道:“几日不见你的武功却不是像这个草包那样退步。而是进步了不少。”欣然道:“你又要在我面前杀人吗?”石戎宝剑快速收回剑柄在李如梓胸口紫宫穴一撞,李如梓软软的倒了下去,先跪后爬昏倒石戎脚下,石戎道:“没人告诉你阿伦不是我杀的嘛?我从没在你的面前杀过人,以前没有,今后应该也不会有。”

老妇人恶狠狠的盯着石戎道:“你来找房爱爱?”石戎也不否认道:“是的。”老妇人道:“我早已经让她滚了!我问你!锡伯关宁是怎么回事?”石戎一脸无辜的道:“什么怎么回事?”老妇人道:“你少装蒜!房爱爱已经说了。他们跟本不认识锡伯部的人,是你在中间牵的线,房忠那个老混帐才答应给关宁做的媒人。”石戎看一眼欣然道:“这不好吗?关宁人品俊秀,风流潇洒和大格格很是一对啊。”欣然浑身一阵巨颤看他一眼欲语还休,老妇人已是强压怒火道:“你不清楚欣然对你的心思吗?”石戎道:“在下对任何一个女子对是一样的,以为任何一个女子也都一样对我。”老妇民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你去死吧!”身形纵起左手成爪抓向石戎,石戎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了道老妇人会怒极出手,话一说完拔身而起,宝剑在身前舞出一个半圆,尚方斩马剑乃是上古神器不须内劲自然发出一股慑人的剑气,随着石戎一扬手向老妇人斩去,老妇人手掌不收,用力一握,剑气消散在她的手中,握上的拳头顺势打出,石戎虽退出数十步宝剑护胸仍觉胸口一滞,长吐一口浊气。

“啊!”欣然突然失声惊叫,老妇人和石戎同时回头看去,就见欣然口中鲜血涌出,连退数步倚假山而立惶惑无助的看着石戎,老妇人关切的道:“怎么了?”欣然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您那一拳捣出去,我就觉的胸口一疼,就吐出血来了。”她的语气那么自然。那么平和,就像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老妇人仰天长叹向石戎一挥手道:“你滚吧,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石戎躬身一礼道:“晚辈告辞。”想了想又对欣然道:“你和雅尔哈齐说的话他都已经听到了。”说着一指昏厥在地的李如梓,欣然轻叹一声道:“我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想道了。”石戎道:“我们既然来了,雅尔哈齐不走又能怎么办呢?”欣然道:“是你让他走的?”石戎道:“我告诉他我们来了只后他就想走,只是还想确定一下你是爱他还是为了两家的仇恨。”欣然苦笑道:“他知道我的决定之后一直都不肯去想为什么,而今天他终于问了,原来是你来了。”老妇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紧锁眉头道:“小子,你要是有话说就别走了,省得牵肠挂肚。”石戎摇首笑道:“在下这就告辞决不再留。”说完果真快步而去,看也不看欣然一眼。老妇人看着他走远苦笑道:“你阿玛自以为是,就看他们在这雅园之中来去自由就知道他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了。”欣然轻声道:“祖母,您通知我阿玛,不要再为我的婚事而费事了。”老妇人一愕道:“你不嫁了吗?”欣然道:“我到那里去嫁呢。”老妇人茫然不解的看着欣然不知她此话何意。

注:

所谓胎里豹和前一章欣然祖母的穿的草上霜,叶克书的一斗珠都是羊皮,母羊怀了小羊将生还没生的时候,剖腹取胎,把小羊羔的皮扒下来,黑色上带白尖的为草上霜,白色毛卷成团的为一斗珠,这里胎里豹最为珍贵。

我们都知道羊皮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很少有黑白相间,点彩相匀的,胎里豹取的这样的羊羔皮,做一斗珠一般是取腹毛,大概要五六只羊羔,草上霜则选用脊毛,大概要七八只羊羔,而胎里豹要的毛皮太少,就得要十来只羊羔,杀十几只母羊就能取的一件一斗珠或草上霜,但杀上一百只母羊也未必取到一件胎里豹,故而胎里豹是羊皮中最珍贵的,可说到保暖却远不如老羊皮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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