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小灵传来消息,说是住在隔壁那位,给赵芯儿送来了个丫鬟。
穿着粗木麻衣,个头比一般女子高半个头,身材很是壮实,瞧着同隔壁那人一样粗鲁,不过倒是有个把力气,拎水桶的活儿都被她干了。
不就是一个丫鬟,大夫人并未在意,觉得小灵大惊小怪,将她打发下去了。
不过,今儿个,宜春倒是给她递来个叫她高兴的消息。
赵芯儿说今日病好了,要来给大夫人请安了!
大夫人几日来阴沉的面上,终于露出几分笑容来,她吩咐宜春。
“去差个人知会马安一声。”
“是。”
再说赵芯儿,打发走了大夫人跟前儿的丫鬟,心头正忐忑着。
“不必怕,她既接连喊你几日,你过去便是了。”
袁子琰此时正坐在墙头,他一腿在墙上微微曲起在,一条腿垂下,手里握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刻刀,垂眸问她,“你想要什么样式的?”
自上次赵芯儿送他玉佩后,袁子琰便一直没回礼。
就在昨日,这败家男人从外面拿回一大块上好的玉石来,说要给她雕刻个玩意儿。
赵芯儿险些给他吓死。
这么一大块玉石,得多少银两呀!
袁公子家……如今还能吃得上饭吗?
赵芯儿当时很是上愁。
而这会儿,赵芯儿因着要去大夫人,心里头不上不下的,也没心情去琢磨这块玉石了。
她手肘撑在石桌上,双手捧着一张蔫巴巴的小脸,仰头问他,“真的要去吗?”
不等袁子琰说话,一旁的包子便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姐放心,奴婢会保护好你的。”
包子,便是袁子琰给她找来的丫鬟。
因着她打小爱吃包子,所以爹娘为她取名为包子。
袁子琰也道,“包子虽不及我,但祝府的家丁,是奈何不了她的。”
赵芯儿扁扁嘴,“那、那好吧。”
听袁子琰这么说,赵芯儿紧紧提着的心总算是松快了几分。
看向旁边包子脸,身材壮实的姑娘,又是忍不住一叹气。
好生生的姑娘,爹娘怎么给娶了这么个名字。
临走前,袁子琰嘱咐她,“若是有人骂你,你便骂回去,骂不过便叫包子帮你骂,若是有人欺负你,便叫包子帮你打回去。若是受了委屈回来……”
袁子琰说到这里,瞥了她一眼,语气微凉,“罢了,若是受了委屈,你便不要回来了。”
赵芯儿纤细的身子抖了一下,目露惊恐。
——
这厢,大夫人在房内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宜春推开门进来。
“大夫人,表姑娘来了。”
大夫人微微颔首,“叫她进来。”
赵芯儿进来后,朝着大夫人福了福身子,“芯儿见过大夫人。”
来之时,赵芯儿在院中遇到个男子,身材矮小,满脸麻子,可看她的眼神如蛆附骨一般,令人厌恶极了。
大夫人心头有气,想给她个下马威,便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水。
赵芯儿行着礼,她也不说让她起来。
包子在旁边瞧着,小姐福着身子,怪累的,于是扶着她坐下。
“小姐,坐。”
她力气大,芯儿不及,便顺势坐下。
大夫人瞧见,险些被茶水给呛着。
她重重的放下茶盏,冷眼看向赵芯儿,“芯丫头如今,面子可真是愈发的大了,三请四请,都不见你来一次,想必,我这个当家大夫人,也没被你放在眼中了。”
赵芯儿紧了紧手指,见大夫人这番模样,便忍不住想起上一世那杯毒酒,心头微颤。
若是平时,赵芯儿定会急忙认错认罚,可如今她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她也……有人护着了。
赵芯儿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哪里的话,芯儿近日身体抱恙,怕病气过给大夫人,便没过来。”
大夫人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你这几日,还在院子内绣花呢?”
赵芯儿思索片刻,小脸认真道:“大夫说了,我这病不宜出门,但可在院中活动。”
这话,纯粹是睁眼说瞎话。
大夫人险些给气了个仰倒。
这赵芯儿,真的是长本事了,竟敢跟她叫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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