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胡子一抖,不满道:“我送给她的,她敢不喜欢?!就这么说定了!”猫爪一扬,颇有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味道。
方致眼看无力回天,也只好在心里为岳桑祷告,希望阿黑没那么轻松就抓到老鼠……不然真是……想象一下岳桑看到礼物的那一刻……替她心塞啊。
大人们说话,苗苗则搬了把病房里的小椅子坐到窗台中间,托着下巴看着阿黑和灿烂,伸手在这个身上摸一摸,在那个身上摸一摸,软软的,越摸越想摸,阿黑她只敢摸一下,就那一下还被阿黑瞪了,后面就一直在摸灿烂的背,还有蓬松的尾巴。
“真软呀。”她情不自禁发出感慨,这手感让她想到了床上的毛绒公仔,比那个更软呢。
方致蹭蹭她的小手心,看她一眼:好久不见呀。
苗苗看到方致看她,开心的摸了摸他的头说:“灿烂灿烂灿烂。”她只是叫叫他的名字。
阿黑看到苗苗的样子,翻翻白眼,讨厌的小鬼们,哼。
它才不会说,也好想被顺毛摸脑袋啊……
办理完出院手续,将东西收拾好放入车内,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准备中午饭就在外面吃了,当然,去吃饭之前,特意先给阿黑还有灿烂在医院喂饱了才去的,足量的猫罐头。
黄桐趁着午休也加入了聚餐,杜成渊买单,这里面许多人他都需要致谢的,所以没人跟他抢着付账,只有跟前跟后的灿烂替杜成渊肉疼,好多钱啊……
吃过饭,杜云溪问杜成渊:“二哥,今年要留在凤州过年吗?”去年就她一个在凤州过年,爸妈在澳洲,大哥在帝都,二哥在法国,所以问完后,眼睛晶晶亮充满了期待,看向杜成渊。
杜成渊看着小妹那双眼睛,忽然想到了苗苗,苗苗的眼睛和小妹如出一辙,杜成渊笑了笑,用肯定的语气说:“在凤州,和你们一起过年,不会打扰到你们吧?”后半句十足的调侃。
杜云溪开心的转过身对老公和女儿比了个v字手势,严逸庭抱着女儿回了个大拇指,杜云溪喜滋滋回过身,对他说:“二哥你这么说就太不地道了,自从我结婚以后,哪一年不是我一个人在凤州过年?反正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临时变卦,我可再不理你了。”
杜成渊啼笑皆非:“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为人母,在女儿面前撒娇……成什么样子。”
杜云溪不在意被二哥说教,得意的冲苗苗伸手,苗苗笑嘻嘻的让她抱起来,她对女儿说:“苗苗,快和舅舅说,今年留在凤州过年。”
苗苗鹦鹉学舌,奶声奶气的说:“快和舅舅说,今年留在凤州过年。”
一桌子人闻言,乐不可支,笑得肩膀耸动,岳桑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把桌子上蹲着的阿黑给弄的一头水,岳桑手忙脚乱的给阿黑擦头上的口水……
阿黑很不爽的瞪着她,嫌弃无比。
方致被苗苗萌的按着心脏的部位,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天惹,太可爱了。
杜成渊捏捏苗苗的鼻子,笑着答应:“好,舅舅留在凤州过年。”
苗苗被他捏的鼻子痒痒的,咯咯笑了起来,从妈妈的腿上跐溜下来,凑近舅舅身后的灿烂,要和灿烂玩。
严逸庭看到女儿的样子,心道:十足一个灿烂迷。
一顿聚会进行到三点多才结束,杜成渊带着灿烂,回到了嘉月苑。
虽然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来住,但钟点工每天都会来打扫收拾,穿过小花园,打开门,站在玄关处,望眼望去,室内一切都干净整洁。
杜成渊已经不需要借助拐杖来走路,把方致放下来后,换了鞋子,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休息。
终于回到家的灿烂,兴奋劲儿还在,一溜烟跑到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