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放下袖子道:“大夫亲自问诊无碍,郎君大可放心了。”
易梓骞却有些后怕道:“你当时毒发的十分严重,甚至出现幻觉,怎可当儿戏对待,自然是找个大夫看看才好。”
阿青不愿让他忧虑,换个话题道:“郎君喂我的药丸,百病皆治,可见沈大夫的医术高超,调出此等神药。”
“别给谷霖拍马屁,不过若是再见他,我们定要好好谢谢他。”
阿青听他说得我们二字,好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牵起嘴角道:“那是自然。”
易梓骞猛地想起什么道:“对了,近来练习朱文纂刻,阿青快来帮我看看,是否有所成效。”
阿青颔首。
两人一同去了书房,易梓骞跟献宝似的,拿着纂刻好的朱文印石递给他。
阿青触上刻印字锋,道:“浑圆有力,郎君真是进步许多。”
“阿青可要说实话,别捡些好听的。”易梓骞听他说些赞扬之话,仿佛一个劲儿的捧他的场。
阿青失笑道:“的确是实话,无半分虚假,只是差了些抑扬顿挫。”
“何为抑扬顿挫?”
“雕刻笔锋间有时要圆滑,有时锋利,梓骞纂刻时只顾着圆滑,缺少了些锋利。”
易梓骞听他喊了自己名字,再听不见其他,涌上一股道不上的愉悦,勾着唇道:“得高手指点,下次练笔时必能一点就通。”
就在此时,竹泉声音在门外响起道:“郎君,门外有一姓应的公子求见。”
易梓骞听得姓应之人,回想起那日在菜馆里,拼桌畅谈之人,便是应劭。
应劭谈吐风趣不失文雅,对他颇具好感,此人为何找上他来,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相求,道:“请他入厅。”
竹泉应下退去。
阿青自然也是识得应劭,当日他大放厥词,指桑骂槐,摆明是要找他麻烦。
更何况不久后便有杀手找上门来,实在不得不让人起疑,虽不知应劭与那群杀手有何联系,可依旧是要提个心眼。
他听郎君一口应下要去见他,心中不甚安稳,犹豫片刻道:“郎君,此人突然找上门来,实在奇怪。”
易梓骞道:“应公子身处外地,人生地不熟,说不定是遇上什么困难。我这已经邀他进来,总不好回绝,又让他折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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