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伤口好些时,终于忍不住了向母亲所说休妻之事,只是这会儿向来疼他的母亲,也无可奈何的对他解释。父亲因他有了妻还在外沾花惹之事,大动了几次肝火,休妻断然是不行的,不过她可以帮着再给他选几个妾。
于是休妻之事只得作罢。
直到前些日子,父亲得了官令,前往汉宁一趟,他这伤的完全了,又不想待在府中,整日与易芸相对,便接着看望同窗之名,去了青楼喝花酒了。
今日却在青楼里,碰上了一个人,才稳稳捏得住易芸的把柄,索性痛快道:“是又如何?”
易芸听他所言,毫无愧疚之心,也是神伤愤怒,褪去温婉面孔,怒道:“你家中有妻子,为何还要去寻花问柳?”
林殷却不应她的问题,不慌不忙对着周围下人道:“都退下。”
下人应声而离去,易芸不解问道:“夫君,这是何意?”
林殷对着她玩味一笑,道:“不错,我是去喝了花酒,不过你却不知我在那儿遇上了谁?”
易芸有种不祥之感,却也仍不知答案,疑惑问道:“是谁?”
林殷道:“诗兰,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她?”
易芸听了这名字,眼瞳一缩,心中慌乱,抬头辩解道:“夫君,你不要听那贱人胡说八道。”
林殷瞧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更加夺定,压低声音道:“她现在这番凄惨模样,不是拜你所赐吗?”
易芸温婉笑容也挂不住了,拉着他的袖子凄声道:“不是我,夫君你信我。”
林殷却厌烦她的姿态,甩开袖子,冷哼道:“既然不是你,又何必这么慌张,我只没想到你如此恶毒,竟然把她卖进了青楼。”
易芸倒退一步,撕开脸皮道:“都是因为,都因为她下贱,她勾引你!”
林殷最讨厌易芸一副没教养,如泼妇般的形象,他满面厌恶,道:“所以你就把别人卖进了青楼,让别人活得生不如死,我可还听人说了,你是日日听着诗兰的惨状,才吃的下饭的。”
“想不到林府里,有这么一位狠毒婆娘,这种妻子我林殷不要也罢。”
易芸听他左右言思,无非还是想休掉她,也是大喊大叫起来道:“你想休了我,没门,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太守大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林殷知晓她要拿父亲压他,冷冷一笑道:“人我已经赎了出来,把她安置在一个小院里,到时我便带着诗兰跟父亲说起,将你是如何折磨她的来龙去脉告知于父亲,看我还休不休的掉你?”
易芸听了心中冰冷,亲密以伴的夫君竟然整日里想的,该怎么摆脱她,休掉她,她想做出最后一步挽留林殷,红着眼泫然哭泣道:“夫君,我什么都不要的,我以后会好好待在你身边,当一个贤惠的妻子,再也不会多生是非了。”
林殷冷眼看她凄惨模样,心中对她没有任何爱意,只有无尽的厌烦,易芸嘴里吐出来的词,是百般挽留,却也无动于衷道:“我可以不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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