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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早就肿了,舌头也是麻的,曲砚向来喜欢在性/爱上掌控主动权,可惜两年前和两年后完全反了,燕灼不再听话,他也只能被动承受。不过男人骨子里都是好战的,两个男人碰在一起总想要一分胜负,尤其对于曲砚这个曾经的“胜利者”来说,如今这种随着别人的欲望沉浮的感觉实在糟透了。他强打起精神,一只手掐住燕灼的双颊,微微直起上身,在氤氲的水汽中回应得激烈投入。燕灼只是愣了一下的功夫,掌控权就被曲砚夺走。烫人的呼吸和喘息渐渐填满浴室,曲砚退开一点距离,指尖摩挲燕灼的嘴唇,“小狗。”燕灼开心地认领了这个称呼,“我是阿砚的小狗。”曲砚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小狗都很听话,你听话么?”“我是狼。”燕灼小声反驳。小狼可以不听话。曲砚扬了下绯红的眼尾,眉眼灵动,“嗯,小狼也是我的。”困意被完全驱散,曲砚看着燕灼湿了大半的上衣,想起什么地说:“衣服脱了我看看。”燕灼后背的伤口已经愈合,那些蓝色液体没有继续腐蚀,反而像是融进了血肉一般,灯光下,能很明显地看到背部的蓝色痕迹,无数条细而长的脉络张牙舞爪地延伸着,像一张蛛网一样牢牢粘在他身上。曲砚记得清楚,这些蓝色脉络昨晚还停在燕灼的脊骨附近,现在已经伸展到腰侧了,他眉头轻蹙,“真的不疼?”浴缸里的水早就凉了,弥漫的水汽消退大半,燕灼从水里捞出曲砚,摇头说:“没有任何感觉。”擦干的身体很快就感觉到冷意,曲砚缩进被子,只留脑袋在外面。燕灼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的裤子也湿透了,他并不避讳,站在床边换衣服,一边说:“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并不排斥这些液体,阿砚,我有一个猜测。”燕灼胳膊上有几道抓痕,之前没注意到,曲砚这时候看到才想起来,这些都是他抓出来的,他收回视线,“什么猜测?”燕灼说:“还记得我说的吗,燕行章在我的身体里注射过很多药剂,这些蓝色液体属于巨花的汁液,极大可能是因为巨花被注射过相同药剂,所以这些液体才会融进我的体内。”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关于变异植物这件事一定和燕行章脱不了干系,曲砚垂下眼睑,“这件事你告诉过闻奚吗?”燕灼点头,“他打算试探一下邺风研究所。”具体怎么试探还没说,门铃响了,这么晚会有谁找上门,两人对视,燕灼说:“我去看看。”他们刚搬进这栋公寓,没添什么新东西,用的都是公寓里留存的家具,燕灼踩着卷边的地毯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外空空荡荡。往下看,才看见一个背着小黄鸭书包的小胖墩。小胖墩伸出戴着棉手套的手比划,“燕燕,你知道寄养是什么意思吗?宋宋说要把我寄养给你……”作者有话说:大家晚安!
你下面为什么不穿裤子呀几分钟的时间,燕灼带回来一个小胖墩。曲砚坐在床上,和小胖墩面面相觑,小胖墩的嘴巴张成o形,“曲曲,你和燕燕住在一起吗?”他在床边拱了两下,想自己爬上来,可惜穿的太多,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曲砚把他拽上来的。“你们还睡一张床吗?”小孩子好奇心旺盛,看到什么都要问一句,“大人也会怕黑天吗?宋宋说只有胆小的人才会睡在一起。”他根本不等曲砚回答,往曲砚身边凑了凑,接着又是满脸惊奇,“曲曲,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穿呀?”曲砚:“……”燕灼一把捂住小胖墩的眼睛,将他转了个个,声音没什么起伏,“不许看。”“为什么不能看?”小胖墩晃晃脑袋,倒是没挣扎,“我们都是男孩子呀。”曲砚套上睡衣,示意燕灼松开手,“这么晚了你自己过来的?”小胖墩摇摇头,“宋宋送我。”宋成风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曲砚和燕灼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随即感觉脖子一痒。小胖墩摸着他的脖子,眨巴眨巴眼睛,“曲曲被蚊子咬了,冬天也会有蚊子吗?”世界上最大号的蚊子燕灼不说话。曲砚轻咳一声,把小胖墩的帽子摘掉,“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他停了一下,才想起还不知道小胖墩的名字,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小胖墩挺了挺胸脯,很骄傲地说:“小胖!宋小胖!”曲砚:“……真好听。”宋成风真是敷衍过头了!小胖墩喜滋滋地点头,“嗯嗯!”“天黑了,你该去睡觉。”燕灼淡声提醒,“宋成风把你寄养过来,你要听话。”“好吧。”小胖墩乖乖应了。燕灼抱着臂,看着小胖墩像个球一样从床上弹下来,带着他往门外走,“去隔壁,你自己睡。”小胖墩并未表现出拒绝,背上小黄鸭书包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隔壁房间是客卧,不算大,但被褥是新的,燕灼把人领进去,站在门口说:“有事去隔壁找我,害怕就开着灯睡。”小胖墩两只手扭在一起,“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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