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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玻璃四下飞散,燕灼张开双手挡住飞向后座的玻璃,裸露的小臂被划出几道伤口。“妈的,什么玩意儿?”宋成风骂了一声。他很快就知道了,男人站在不远处抬起手,掌心朝着半空,数个反光的柱状物体凭空出现,悬浮于空中,最后在男人的一个挥手下飞了过来。这一切太过奇幻,震惊之余,宋成风一边躲避一边叫喊:“燕灼救命!”车内,燕灼从碎玻璃中翻出一根拇指粗细的冰锥,他拿起来给递给曲砚,然后从车上一跃而出。作者有话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集体照恐惧症,我真的很害怕拍集体照,这么多年没一次好看的【哭泣】【发疯】【嘶吼】【阴暗爬行】 我想亲你冰锥擦着耳朵飞过,嘭的一声扎进树干,不过眨眼的功夫,宋成风身上就多了许多划伤,他忍着痛,飞快扫了眼身后,接着一个翻身钻进路旁的树丛中。树干遮掩住身体,冰锥砸到地上的碎裂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宋成风小心翼翼探出头,看见从车上跃出的燕灼不做躲避地迎着冰锥向前,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留下残影。伤口还在流血,疼痛蔓延,宋成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燕灼哪是什么武力值爆表,而是根本就异于常人。冰锥在半空中断裂,燕灼碰到身上别着的匕首,顿了顿,他没有抽出来,最终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大力将他摁在地上。“嗬嗬——”尘土飞扬,男人身体扭动,燕灼皱眉,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转而钳制住他的两只手腕,以擒拿的姿势把他的胳膊扭到后背处。眼前白光闪动,他抬头觑眼,偏头躲过迎面而来的斧头。眼看一击不成,黄毛面露狠色,斧头转了个方向朝燕灼的胸口砍去。“退开!”宋成风冲燕灼吼了一声,对着黄毛的后心狠狠踹了一脚。黄毛本就瘦弱,更何况宋成风这一脚是实打实的,他承受不住,踉跄一步便跪倒在地,斧头也顺势跌进不远处的杂草丛中。燕灼擒着男人的姿势不变,宋成风踩着黄毛的后背,气喘吁吁地抱怨:“你再晚一会儿,我就真死了。”他说着脚上用力,在黄毛的后心处碾了碾,“行啊,怪不得那么自信,身上的本事挺多啊。”黄毛脸上糊了一层土,眼角被地上的碎石子磕破淌出一道血泪,他挣扎不停,妄图从宋成风脚下挣脱,“放开我!”被燕灼擒住的男人反倒平静下来,“不关他的事,路上的钉子是我放的,你们放了他。”“你闭嘴!”黄毛情绪激烈,“用不着你假好心!”“别跟我演什么情深义重的戏码。”宋成风不由得冷笑,指了指身上的伤口,“你们觉得我会信?”
他松开脚,蹲下身问:“说说吧,你们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男人面无表情,不反驳也不承认,只重复道:“不关他的事,放了他。”宋成风呵了一声,“你这人挺有意思,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话落,他转头看向燕灼征询意见:“杀了?”他没杀过人,但也不妨碍现在生出想杀人的念头。燕灼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听见曲砚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曲砚从车中露出半个身子,对他说:“我想和他们谈谈。”“还是我去吧。”宋成风接过话,这个男人太诡异,他可不敢让燕灼松开手。他小跑过去把轮椅从后备箱拿出来,折好放在车旁,看着曲砚从座位上挪下去,压低声音问:“你想放了他们?”曲砚看了他一眼,展开手中融化得所剩无几的冰锥,“你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宋成风笑了笑,“到底是老搭档,还是有点默契的。”曲砚被宋成风推过去,将地上二人的模样收于眼中,他垂眸思索两秒开口:“松开吧。”燕灼面露迟疑,曲砚又肯定地点头,他才松开手,然后快速站到曲砚身前。男人刚被放开,便连滚带爬地凑到黄毛身旁,目光仍旧警惕地盯着他们,“你们想要什么?”曲砚被燕灼挡了个严严实实,只听得到声音却看不见人,他无奈地扯了扯燕灼的袖口,“放心吧,没事的。”燕灼难得没有听他的话,执拗得一动不动,将他牢牢护在身后。没办法,曲砚只能歪着头说:“不必紧张,只是谈笔生意而已,作为交换,车上的物资可以分你们一部分。”男人看向黄毛,见他一言不发才同意说:“可以,但你们不能耍花招。”“放心,生意人都是讲诚信的,我们当然也是。”宋成风面不改色地扯谎。曲砚环视一周,建议道:“既然是做生意,不如换个安全些的地方?”男人扶着黄毛站起身,眼中仍有戒备,他无视宋成风和燕灼,看着曲砚说:“我们的住处就在附近。”车胎报废,但车上还有物资,因为路上不便只能先暂时放在这里,宋成风回到车上把小东西抱下来,又顺手拿了点重要物品。一直沉默的黄毛突然说:“我们有一辆三轮车,运东西足够了。”这是示好?宋成风挑眉,“那我稍后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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