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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燕灼去而复返,他身上干净,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人不见了。”宋成风追着问:“从二楼跳下去的?”连吴浪都拿掉嘴上的烟看向他,“确定二楼没人?”燕灼的眉头皱起,“窗户开着,外面也没有人。”那还真是怪了,宋成风揉了揉因休息不好而浮肿的眼袋,嘟囔道:“难不成还能是他们长了翅膀飞走的?”因为这个插曲之后无人再睡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吴浪背起背包,一只手握着长刀,“看在一起待了一晚上的份上,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在市区久留。”他说完这句话,一脚踹开堵门的长桌,接着推门出去,很快就在街上消失。“啧,他这人看起来还不错。”宋成风低语了一句,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咱们也走?先到商场搜集物资,然后直接前往g市?”这是他们之间就计划好的,他再次开口确认。燕灼却忽然说:“我想先去一个地方。”“这……”宋成风看向曲砚,意思明了——你的人,你说了算。曲砚面无表情,“随便。”看起来心情不好,宋成风不想触他的霉头,于是果断改变计划,“那就先去你、你说的那个地方,然后去超市搜集物资,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今天就出发去g市。”计划更新,几人从奶茶店出来上车,座位与之前相同,曲砚双手聚拢放在腹部,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车上的气氛可以用凝固来形容,宋成风和曲砚打过多年交道,见识过他喜怒无常的样子,对此不甚在意,神色如常的在燕灼的指示下开车。“左边……不对,应该是右边那条路。”燕灼的指示并不清晰。第三次折返后,宋成风忍不住停下车,“你多久没去过那里了?”他这话说的还算委婉,毕竟他还记着燕灼是个大杀器这件事。燕灼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曲砚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仿佛对此漠不关心,他蜷了下手指,斟酌道:“很久,我很久没回来。”额头隐隐作痛,宋成风把车停在隐蔽处,“你再仔细想想吧,或许告诉我名字也行。”再开下去车很快又要没油了。原地休息了片刻,燕灼终于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小区名字和地址,宋成风只能凭借推测把车开过去。因为没有堵车和红绿灯,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终点,在一处豪华小区的别墅前停下了车。“就是这里。”燕灼肯定地说。
下车时撞上了几只丧尸,都被燕灼轻松解决掉,宋成风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的含义。毁掉门锁,几人进入别墅。里面的装修很简单,吊灯下的客厅几乎没有一丝人气,燕灼没有在一楼停留,早有目标一般,速度极快地奔向二楼。曲砚看着燕灼跑向二楼的背影,保持沉默不言。宋成风在周围打量地转了一圈,从茶几下拽出一块锦旗,展开的瞬间,他脸色变得有些讶异,“燕行章……他是燕行章的儿子?”曲砚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所以?”“你不知道燕行章?”宋成风难以置信,“著名科学家啊,经常上电视那个。”曲砚反应依旧平淡,他还处于疑惑中,记忆中的燕灼穿着租来的西装,给人一种家庭窘迫的模样,实际上却住着别墅,甚至可能有一个科学家父亲,他不禁开始质疑,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还是燕灼本就一直在骗他,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伪装。“我想起来了!”宋成风忽然叫了一声,又喃喃道,“怪不得会觉得他的名字耳熟……”曲砚收敛神色,“怎么回事?”宋成风没有隐瞒地说:“十年前我跟在老师身边学习的时候,曾经有个少年找到他,说要举报燕行章虐待未成年,听那个少年的意思,好像燕行章虐待的就是他自己的儿子。”宋成风的老师是很有名的律师,在业内很受尊敬,曲砚也有所耳闻,“然后呢?”宋成风耸耸肩,“那个小孩前言不搭后语,说话颠三倒四的,再加上燕行章是个风评极好的科学家,老师当然没有相信那个少年的话。”“如果那个少年说的是真的,那被一直燕行章虐待的不就是燕灼?” 他兀自猜测着,很快又自己否定,“不可能,燕灼的年龄对不上……”十年前,燕行章的儿子应该是十七岁,现在应该快三十岁了,很明显不是燕灼。曲砚没去听他的自言自语,他忽然想到,十年前燕灼的失踪是不是也和燕行章有关,甚至燕灼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也是燕行章的手笔。这样想着,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与楼梯上双目赤红的少年视线相对。血红色的瞳孔,好像是变成狼的前兆。 嫉妒和恨宋成风没发现站在二楼的燕灼,还拿着锦旗嘟嘟囔囔,曲砚面无表情地开口:“出去。”命令意味十足,宋成风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说我?”曲砚避开燕灼的目光,语速加快:“立刻回车上,否则之前的约定作废。”“你犯什么病?”宋成风气极反笑。二楼的燕灼有了动作,只需几秒钟就会走下来,曲砚转头看向宋成风,“之后我会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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