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立马站定,回过头来:“明月姐,还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再上山捡柴?”
穆正老实回答道:“明天上午。”
“我跟你一起去。”
里山村时明月已经很熟悉了,却一次都没有上过山,她想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穆正带时明月上了山。
“明月姐,山路不好走,你小心一点。”
穆正在前面带路,用砍柴刀砍着一些挡路的野草还时不时回过头看时明月有没有跟上来。
捡柴如果是卖给别人的话,就要上很深的山里去砍些大的。
如果只是自己用来烧的话,并不需要上大山,到山坡上捡些小枝小木杈就行。
穆正平时也捡柴卖给别人,带着时明月,他没有去深山,只到山坡上捡自己用来烧的。
山坡不高,坡上几乎是平的,路还算好走。
时明月穿着运动鞋,走得很稳。
“不用顾着我,我也是农村长大的,这点山路难不倒我。”
“明月姐也是农村人?倒是看不出来。”少年虽然不过二十岁,可能是小小年纪就撑起了整个家总是做工的原因,身材高大,肌肉均匀,背脊挺直,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已是一副大男人之姿。
“很多事情,只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穆正一边砍掉前面会割人的野草,一边回答道:“也是,就像村里的李生,长得一副风 流的皮相,但其实可疼他老婆了。”
身后的时明月好半响没有回话。
穆正回过头,发现时明月站在一个地势高出许多的地面,眺望着远处不走了,手里还拿着一朵蒲公英,像在发呆,又像在思考着什么。
“明月姐,你在看什么?”
穆正走到她身边,顺着时明月的视线看过去。
不远处,蒲公英开得漫山遍野。白色、红色、紫色、黄色各种颜色汇聚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尤其是当微风吹来的时候,如同海浪般波动不断,毛茸茸的种子随风飘舞,美不胜收。
这种景色穆正看得多了去了,并没有觉得任何的稀奇。
“穆正,我在村子里和田里也看到很多蒲公英。”
时明月看着远方,像在自言自语似的,实际脑袋在高速运转着,蒲公英的用处都一一在她脑海浮现。
穆正顺着她的话回答道:“是啊,我们的人都叫它为散落草,我们这里什么都不多,散落草是最多的。六到七月份的时候只要风轻轻一吹,散落草的种子飘得哪都是,然后落地生根,明年会长出来。有些飘到人院子里,斩不断,除不掉,年年这样,挺恼人的。”
“这里每年蒲公英都长这么多?”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