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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晚餐(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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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二

附近的简餐店并没有离医院太远,张启民很快地打通电话过去跟贺信天约好了时间,等到三人进到简餐店时,贺信天跟任绍棋也差不多到餐厅门口了。

「你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邱笑敏用手肘推了推张启民,张启民也能尴尬的低声回答他:「我哪知道还有多一个人。」

「贺警官!这里!」邱笑敏赶紧打个招呼,贺信天看见後也带着任绍棋一起走过去,於是五个人就顺理成章地被安排在一起,进去餐厅里的小包厢。

进包厢後,几人相互张望,贺信天看大家这样只用眼睛你来我往的,可能乾坐一个晚上都不会有人开口,所以他只好清清喉咙,向大家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做贺信天,是附近的管区警察。」

「我是……信天他同事,我叫绍棋。」

「你们好,我叫做倪铭龙,叫我倪大哥就可以了。」

突然成行的五个人之间弥漫着一gu尴尬,邱笑敏忍不住这种尴尬的气氛,连忙替大家点餐炒热气氛,好在倪大哥也是个好相处的人,简单的几个话题就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

「对了,贺警官,你说你是附近的管区,那你有没有收到里长们的陈情?」

「甚麽陈情?」虽然大家聊开了话题,但是贺信天还是保持着一点警觉x,加上知道了倪铭龙是记者的身分,为了避免案情曝光,他还是语带保留的回答倪铭龙的问题。

「就是最近在管区里面多了很多条流浪狗攻击人的事情,虽然听起来不是件严重的事情,但是连我们媒t都被下了封口令,内情肯定没这麽单纯。」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管区里的确是发生了很多起野狗咬人的案件。」贺信天看向旁边的张启民,「这件事情可能要问问看张医师b较清楚,毕竟前几天才发生过野狗把人咬si的事情,就是他们医院处理的。」

「呃、咳……怎麽会扯到我身上来?」被突然点到的张启民不小心被饮料给呛到,乾咳了几声。

「你不是最清楚这件事情?把那件事情讲给人家听啊。」贺信天喝了一口水,示意让张启民把几天前的事情拿出来搪塞一下倪铭龙,不过邱笑敏听见贺信天这麽说道,就打断了两人。

「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告诉过倪大哥了。贺警官,你放心吧,倪大哥不是会乱做文章的记者。」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愿不愿意说,而是目前我们也甚麽都不知道。」贺信天耸耸肩,摆明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而邱笑敏还想要继续说点甚麽,却被倪铭龙按住了手,摇摇头示意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没关系,不过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会告诉你们我目前知道的消息。」倪铭龙拿出了一本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推到了贺信天面前。

「目前根据我知道的消息,这些狗袭击人的事情,绝对不是因为狂犬病。而且更糟糕的是,极有可能成为一桩杀人案。」

贺信天听见这句话,不禁挑起眉来,半信半疑地看着倪铭龙,倪铭龙则是继续说道:「这不是胡乱推测的结果,而是根据了里长那边的监视画面得出的结论。在恶梦

「哼……哼哼哼~」一名男子愉快地哼着轻快的节奏,从电梯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心情愉悦的他连拿出钥匙的动作都十分轻巧,随着门锁打开的声音,男人拉开大门,将身边那大得可以装进一个人的行李厢拉进房里。

「啪!」按下电灯开关的瞬间,客厅变得灯火通明。明亮的环境更让男人放松,他将行李箱拉进了客厅的中心,刷刷的将行李箱的拉链给拉开。

行李箱里头的东西没有别的,正是一具nv子的遗t,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光线打在她混浊而且失去焦点的眼球上,有种说不出的灰暗。但这并不影响男人的兴致,他将nv子抱出行李箱,平躺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

男人从电视柜下头拿出了工具箱,又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电动剃刀,他开始替nv子剃头,将头上的长发一缕一缕的剃掉。等到nv子光着头,男人才满意的点点头,将nv子又抱往下一个地点。

男人抱着nv子来到厕所去,他熟练的一刀将nv子的脖子划开,这具没si多久的遗t,血ye尚未完全凝固,泊泊鲜血从伤口蔓延至排水口。男人将nv子的脖子按在浴缸的排水孔上,让屍t呈现倒卧在浴缸中的姿态,慢慢将血放掉。

等待期间,男人走到厨房去,用大锅子装满水然後放上瓦斯炉煮水。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正常的像是普通开伙一般,唯独厕所里的那具屍t,却是诡异的格格不入。

男人回到客厅去,将电视打开来,收看着综艺节目,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电视上,滑了滑手机,又耐不住x子回到厕所去看血放得如何。

回到厕所後,男人看到鲜血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只是慢慢变得绢细。他没有焦躁地翻动屍t,只是把nv子的手捧了出来,然後放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坐在浴缸边抓着nv人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老虎钳。

「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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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膜剥裂的声音混着男人愉悦的哼声,一片片被剥离的指甲掉在地上,残留的血r0u沾在半透明的甲片上,带着一点诡谲的柔亮光泽。

男人很快的处理好一只手,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後是双脚的指甲,动作十分熟捻俐落。

nv子像是被打了过量麻醉一般的沉,男人拔完指甲後,擦擦额头边的汗水,长吁一口气後用手搧了搧风,把屍t又安稳地放回浴缸里。

男人走出浴室,松开脖子上的领带,将客厅的冷气给打开後从公事包里拿出了笔电,一派悠闲地打开笔电让它开机。

一边点开影音网站,轻快旋律的流行音乐开始充满在整个房子里,男人又输入了几个字,然後按下输入键。

很快的,密密麻麻的资料跳出来,一个又一个「宠物料理」的搜寻资料爬满白se的版面,男人随兴的点了一个之前没进入过的网站,心情很好的跟着音乐一起哼唱着。

男人看了几个网页,又拍拍自己的腿站起来伸展一阵。等到九点过後才起身回到浴室去,眼看鲜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乾了,屍t只有脸面与脖子上沾满乾涸的血块,男人慢慢靠过去,拿起莲蓬头用温热水将屍t头上的血ye冲乾净。

冲乾净後的nv屍,面se灰白,男人将它的头抱起来,又拿出刚刚的老虎钳,用力扳开它的嘴巴,然後将老虎钳深入……

又是熟悉的声音,牙齿与牙r0u被扯开的声音,男人似乎非常享受这样黏腻的声音,他继续出手拔了几颗,等到回过神已经将可以看见的牙齿全都拔乾净了,男人扯着屍t的嘴边,来回寻找有没有落下的牙齿。

眼看已经没有可以拔除的牙齿,男人只好把歪脑筋动到被牙r0u包覆住的智齿,他从口袋里又0出一把刀子,将nv屍的牙r0u切开,终於让他找到两颗水平横躺的智齿。

反正人已经si了也不用担心它会挣扎,所以男人用暴力的方式将nv屍的两颗智齿都y拽出来,等到nv屍嘴里乾乾净净,男人才满意地拿起莲蓬头再次将遗留的血迹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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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张启民抱着宿醉的头,痛苦的倒在床上,可是手机的闹钟已经响起,他是时候该去上班了。盥洗时张启民的脑海不断反覆出现着昨晚与贺信天在晚餐後的续摊。

当时贺信天已经醉得一蹋糊涂,但是他是愈醉愈安静的那种人,导致昨晚在小酒吧时只剩下张启民一个人在说话。

不过看自己打小认识的朋友心情如此糟糕,身为好友的他也是责无旁贷,他陪着贺信天喝了一整晚的酒,凌晨时分才回到家。

等他进到医院时,恰好碰上了已经在护理站值班的邱笑敏,面对邱笑敏朝气b0b0的挥手招呼,张启民只能冷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张医师!你怎麽了,脸se这麽差……」邱笑敏小跑步靠近张启民,疑惑地小声问道。

「没事……昨晚喝醉酒……」

「你昨天去喝酒?」邱笑敏惊讶的看着张启民,「那不就是宿醉了?」

「嗯,贺信天昨天心情不大好,我陪他喝点酒……」

「贺警官怎麽了?」邱笑敏拉了拉张启民的手臂,面容有些担忧,但是张启民摇摇头,轻轻的将笑敏的手拍掉。

「只是有点烦恼而已,我陪他说说话就没事了。」张启民拿出自己的水壶,走到护理站里装了一壶水开始喝,邱笑敏看张启民jg神如此差,加上还有事情,就草草跟张启民道别之後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张启民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除了宿醉之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昨晚贺信天所说的事情。

贺信天昨晚找他去一间小酒吧喝酒,虽然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提到人r0u狗粮的事情,但是贺信天接着下去讲的,却是接下来烦恼他好几天的恶梦。

「我这几天一直做恶梦。」贺信天难受的r0u着自己的太yanx,「睡不好,jg神很差。」

「看得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我做的梦吗?」

「我是……没关系啦。」张启民一直以来都很害怕恐怖的事物,但如果只是听听别人做的梦,应该还没有关系。张启民一边这样麽想着,然後点了一杯调酒。

「我梦到……有人一直在跟踪我。」贺信天的手有点颤抖,他很快地喝完自己手边的酒,也点了杯调酒。

「那个人不只是在日常跟踪我,甚至连我回到家里,洗澡、睡觉时,都可以感觉到他在窗户外,紧紧的贴在玻璃上,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盯着我看。」

「最可怕的是……在梦里面,我知道他就是那个连环杀人魔。」贺信天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他艰难的咽下高酒jg浓度的酒,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些,但是他的眼神依然能够看出他有多麽惊慌。

「不晓得是不是那个梦害的,我这几天也都有些神经紧张,总觉得有人跟在我身边。」

「昨天那个噩梦有了新的发展,我看见浑身ch11u0地被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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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桌子的桌脚上,我无法挣扎,但是那个人却从公事包里拿出电动剃刀。他离我愈来愈近,那把电动剃刀已经被打开开关了,那刀片不断的在我面前震动,就当那把剃刀快要cha进我眼里……」

听到这里,张启民不由得有些害怕,他稍微拉紧自己的外套,嘴里一边嘀咕着冷气太冷。

「那个人忽然转身离开,然後我就听见剃头发的声音。」

贺信天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却是疑惑,他静静地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道。

「然後我闻到一gu很香的味道。r0u酱,那是r0u酱的味道……我闻到了r0u酱的味道。没多久之後,那个人又出现在我面前,他手里拿着一碗橘红se的r0u泥,又拿着一根汤匙。我很想挣扎,但是没有用,他撬开我的嘴,一口一口的将r0u酱喂进我嘴里……」

张启民掩住自己的嘴,以前曾经上过解剖学的记忆涌回脑海,他想像得到那种触感跟味道,就算有浓浓的福马林盖过,但是自己不是没看过si去的动物,发腐发臭的屍块滴着黏稠的hye。张启民一阵恶心,突然理解了晚餐时贺信天一直吃不下饭的原因。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甚麽味道……」贺信天自嘲的笑一下,「如果是任绍棋在的话,一定会问一些蠢问题让我发火。」

「不过其实……听到可以听到有人讲这些垃圾话,远b甚麽都没说来得好……」贺信天又低下头,颓丧地靠着椅背,「至少可以让我稍微忘记那个噩梦……」

「呃、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该怎麽说……」张启民搔搔脑袋,还在踌躇着该如何说话才不会让贺信天更加低落,之後的贺信天也没多说过甚麽,两人就这样尴尴尬尬的一起喝酒喝到天明。

便当盒

回过神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张启民拿下眼镜,按了按眼睛。正想要传讯息给贺信天,问他今天过得如何,

不过打好的讯息还来不及送出,对方就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喂?」

「那个……是张医师吗?」话筒的另一边传来的不是熟悉的语气,而是陌生的声音。张启民先是愣住,回过神马上就回覆对方,很显然对方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说的事情让张启民更加紧张,连忙跑出医院,随手招了一台计程车就直往警察局冲。

「张医师!这里!」一到警局门口,立刻就看到任绍棋跑出来,两人慌慌张张的进到警局後,发现贺信天正在其他员警的协助下,拿塑胶袋大口x1吐空气,状况似乎好转许多。

「怎麽回事?」张启民赶紧走到贺信天身边去,一面问着任绍棋刚刚到底发生甚麽事,任绍棋也没有保留,一口气全部将事情说出来。

「你说有人送来一个便当……?」张启民狐疑的看着任绍棋,任绍棋点头如捣蒜,说今天有人拿了一个便当放在警局门口,一开始没人注意到,等到发现时那个便当早就已经臭酸了。

只是上面写着贺信天的名字,大家原以为是贺信天把便当忘在门口,但是贺信天坚持自己并没有带甚麽便当来,从监视画面也只看到一名老妇将便当放在警局门口,可是那名老妇却不是贺信天认识的任何人。

後来贺信天耐不住大家的怂恿,还是将便当给打开,没想到一打开便当後,贺信天突然害怕起来,挣扎着要逃离那个便当,然後突然就过度换气、全身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好险在大家的控制下贺信天慢慢恢复了平静,现在正在用塑胶袋将呼x1调整回来。

「……该不会是恐慌症发作了?」张启民想起昨天的谈话,贺信天说起的那个噩梦中,自己被强迫喂食人r0u做成的r0u酱,他赶紧转过头问任绍棋那诡异的便当到底在哪里,却被任绍棋的回答给愣傻在原地。

「那个便当……学长说太臭了,刚刚垃圾车来就顺便倒掉了。」

「真糟糕……怎麽没有留下来……」张启民往外看了一眼,焦虑的用手指敲着桌面。

「找……」好不容易缓口气的贺信天放下塑胶袋,困难的发出声音。

「找甚麽?」任绍棋凑近贺信天嘴边,试图听清楚他说甚麽,贺信天难过的咽口口水,忽然双眼瞪大着,面容其极恐怖。

「信天……你这样……我会害怕……」任绍棋被吓了一跳,试着将手ch0u出,但是贺信天的手劲之大,让他一时之间也不好脱出。

「找刘法医……拿我手机打给他……」

「你手机在哪里,我帮你拿。」张启民拍拍任绍棋的肩膀,示意让他安抚住贺信天的情绪,然後照着贺信天的指示找到了他的手机,并拨通电话给刘瑞yan。

没有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初次听见刘瑞yan声音的张启民有些迟疑,但他还是很快的把情况简扼的说了一遍,等到电话中的刘瑞yan同意过来一趟後,张启民才松懈下来,把电话递还给贺信天。

随着贺信天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大家也就不再围着贺信天。休息得够的贺信天也趁着刘瑞yan还没赶到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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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任绍棋去跟其他警员们道歉,留张启民一个人坐在民众等候处,百般无奈的独自滑起手机。

张医师,你怎麽下班後就跑不见了><?

贺警官这里有点事情,来帮忙

贺警官还好吧?总觉得你最近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跑

我也还不清楚,明天再跟你说

张启民收到了来自邱笑敏的讯息,他同样简短的回覆对方後,贺信天已经带着任绍棋走出员警办公室,迳自走到张启民旁边坐下。

「谁啊?怎麽不继续回?」贺信天拿着手帕擦拭刚刚洗过的脸,脸se明显好了一些,张启民也不瞒他,拿出手机晃在贺信天面前。

「笑敏啦,他关心你怎麽了。」张启民凝重地看着贺信天,顺口问道:「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怎麽了,你知道你这样吓到所有人了吗?」

「……我不想在这里说,等刘瑞yan来了,我再一起说。」

「好,那我们要去哪里b较方便?」

「我们……买当劳,然後回我家去。」听到麦当劳跟去贺信天家,任绍棋马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立刻被贺信天瞪了一眼,任绍棋只好赶紧收住痛苦的脸se,张启民看在眼里,不禁掩嘴失笑。

「g嘛,他家是很脏乱是不是?」

「也不是这样……只是我不想窝在家里吃麦当劳当晚餐啊。」任绍棋皱着脸,愁眉不展的说着。

「对了,贺信天,你现在一个人住,一切都还好吧?」

「当然好,你没看我活得头好壮壮的,只要不要有一些有的没的破事,还会差到哪里?」贺信天又蹙起眉,继续说:「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们先去买当劳,然後我发我家的地址给刘瑞yan,叫他自己过来。」

有人偷看

当他们三个人买好速食店回家,刘瑞yan也差不多到附近,他们四人决定在贺信天住的老公寓楼下会合。由於电梯年久失修,贺信天似乎也不喜欢那座电梯,因此他们几人跟着贺信天,一同爬到了四楼的住所。

等贺信天打开门後,车内

「碰。」

车门几乎同时关上,四个人全身都冒着热气,一路从贺信天家中跑进停车场,着实是累坏大家,所有人都还来不及讲话,只能不断的喘息着。

上车後的刘瑞yan马上转动钥匙,发动车子之後立刻离开了停车场,另外三人却依然茫然着,也没ga0清楚刘瑞yan到底要去哪里,等到能够缓过气说话,任绍棋率先问道:「刘……刘法医,你要载我们去哪里?」

「不晓得。」刘瑞yan一边抬头看着後照镜回答,坐在副驾座的任绍棋实在忍不住,皱着眉又问:「不知道的话,那你这麽急着开车g嘛?」

「不想让人跟踪我们。」刘瑞yan的语气没有高低,他顺顺的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开上往高速公路的方向。

「刘法医,你现在要往高速公路上走?」张启民紧张的问着,只见刘瑞yan微微点头,接着就又往油门一踩,车子即刻加速往前,像是後头有人追赶着一样。

「刘法医,现在上了高速公路,你可以开始说了吧。」贺信天跟张启民一起坐在後座,贺信天在刘瑞yan的正後方,他按了按自己惊魂未甫的x口,靠着车门说道。

「你晓得我为什麽要这麽做。」刘瑞yan又看了看侧边的後照镜,「我刚刚发觉,你家可能不只有你一人。」

「为什麽这麽说?」

「如果不往灵异的部份去思考,一个房门要从关闭的情况被吹开,应该是相当困难的吧。」

「等等,所以刘法医你的意思是……我们进去的时候,有房间门被打开?」任绍棋抢着问道,而他後面的张启民也抖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或许真的有人闯进来了。」

「……可是为什麽我们要逃出来?」贺信天发出了疑问,「先不管你们两个,我跟任绍棋都是现役警官,没道理打不赢一个人。」

「嗯……的确是我自己太害怕了。」刘瑞yan也没有打算掩饰甚麽,倒是张启民像是他乡遇知音,把手搭在驾驶座的靠背上,感动的说着:「原来……还有人跟我一样……」

「如果是人或许还好,但是如果是鬼,我可没办法。」刘瑞yan耸耸肩回道。

「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掉头回去?」贺信天撑着头说道,但是刘瑞yan则是摇摇头说道:「我们应该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回去没有意义,只是往後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恐怕不太好。」

「虽然不晓得为什麽,不过对方已经开始在针对你了,又是便当、t0ukui的,你自己得小心一点。」

「嗯。」贺信天目光停留在驾驶做与副驾驶座之间,张启民看他如此低落,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怎麽办,只好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个小时候的玩笑,想让气氛不要这麽沉重。

「说……说起这个,小时候我去信天家里玩的时候,他家养很了很多狗欸。」张启民搔搔脑袋,「有一次我在他家跟他玩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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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的时候,我躲在厨房的橱柜里,本来以为信天会找不到我……」

「结果居然被他家的狗发现了,还y是围在柜子前狂吠,後来我要出来的时候那些狗还咬住我的k子,害我k子破掉,pgu都被信天看光,真是糗si了!」

大家听完都忍不住地笑出来,也松懈一些,只有任绍棋笑的夸张,等到被贺信天敲一下头才收敛起来。

「不过今天去信天家,一只狗都没看到啊。」任绍棋r0ur0u自己的头,「别说是没有狗了,就连养过狗的迹象都没有。」

贺信天听任绍棋这麽一说後,脸se又暗了几分,片刻後才回道:「你没说错,好几年前,我家的狗就全si光了。」

「si光了?」不只是任绍棋,连张启民都相当意外,但贺信天似乎不对那些狗有惋惜之情,只是冷声道:「我爸离家出走没多久,那些笨狗全都被人给毒si了。」

「毒si?为什麽没事会被人家给毒si啊?」任绍棋忍不住又问,「张医师,信天他家的狗以前都养在外面吗?」

「不是啊,他家的狗都养在家里。」张启民也相当意外。

「这就是吊诡的地方。」贺信天r0u了r0u太yanx,「我也不晓得为什麽,总之那些狗请邻居们处理掉後,我便搬去警察学校住了。等到我再回家,那些邻居也搬得差不多了,我根本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什麽事。」

「嗯……你家那里真的很冷清,如果是我,我不敢一个人住那里。」任绍棋打了个寒颤说道。

「你刚刚不是还在夸信天他家大吗?不然乾脆你搬去他家陪他住好了。」张启民坏笑一下,任绍棋则是连忙摇头摆手,一副si都不肯的样子。

「拜托,我家有爸有妈,每天都有人陪我,我妈还会烧一桌好菜等我回去吃欸!」任绍棋嫌弃的看着贺信天,「我才不要跟一个看起来连煮泡面都有问题的大男人住在一起,而且还住在闹鬼的屋子……」

「你是不是觉得刚刚那下不够痛?」贺信天扫了一眼任绍棋,任绍棋才赶紧住嘴,作势往嘴上拉上拉链。

「你们还真是欢喜冤家。」刘瑞yan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伴随而来的是贺信天与任绍棋止不住的拌嘴,还有张启民的窃笑声。就这样,四个人就在车上打打闹闹的情况下,放松刚刚被突如其来的诡异事件吓得六神无主的心情。

社会线

编辑室里的灯光依然通明,倪铭龙朝着编辑室的方向看去,却只有一个绑着马尾的身影在里头忙碌。

叩叩

倪铭龙拿着手边的两杯咖啡,来到编辑室的门口,轻轻地敲响门板。

「还在加班吗?」倪铭龙对着马尾nv子说着,nv子停顿了一下,才放下手边的工作,将眼镜拿下来回头看着倪铭龙。

「反正回家也没事做,不如就睡在公司里。」nv子伸个懒腰,然後又回头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既然你要开夜车,就让我手边这杯咖啡来陪你吧。」倪铭龙举了举手边的咖啡,然後走到nv子身边坐下。

「怎麽啦?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nv子笑着说道,「倪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找我帮忙?」

「难道没事就不能偶尔与同事促进一下感情吗?」倪铭龙也不害臊,直接了当地回着,而nv子浅浅的微笑里露出了一丝趣味,他停下手边的工作,支手撑着脸颊,斜着往倪铭隆那看。

「哦?既然如此,倪大哥也不算是无事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能承蒙郎瑜大小姐的厚ai,可真是我无上的荣耀。」倪铭龙配合郎瑜如此说着,郎瑜心情见好,也就收过倪铭龙手上的咖啡,跟倪铭龙一起分享加班时间的咖啡。

「这麽晚了,还特地拿咖啡给我,倪大哥都不用回家休息吗?」郎瑜抿了抿嘴边的咖啡,继续回电脑面前打字。

「没有家庭的男人就跟你一样,回家没事做,还不如留在公司里。」

「既然这样,那就是自愿加班,不算加班费罗。」郎瑜脸上的笑意又更浓了点,倪铭龙看着郎瑜,心情也好了起来。

郎瑜虽然算不上十足的美人,但是端正的五官,净白的脸蛋,平时里简约无华的打扮着,看久也渐渐觉得平淡亦是种美。

倪铭龙同时也欣赏着郎瑜在工作上头的g劲,两者相辅相成,反倒也让郎瑜在倪铭龙的心中占了一块位置。

倪铭龙特别喜欢郎瑜笑起来的模样,因为郎瑜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唯独在自己面前偶尔会展开笑颜,这也是让他颇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只要那天里可以逗郎瑜露出微笑,当天的倪铭龙就会有着一整天的好心情,在工作上也会变得更有g劲。

两人的话题随着咖啡,渐渐转回了公事上,虽然倪铭龙有些失落,但是为着郎瑜,他仍旧愿意陪着郎瑜说说他喜欢的话题。

「倪大哥,最近闹得风风雨雨的狂犬袭人,你采访的如何了?」

「怎麽了?想从我这里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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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消息?」倪铭龙开着玩笑,一边从自己的电脑包里拿出笔电来。

「难道倪大哥怕同业竞争吗?」郎瑜摇着头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挺有潜力的,不如,我们一起组个搭档,一起跑这个新闻?」

「一起跑不是不行。」倪铭龙听见郎瑜如此说,倒是稀奇的看着郎瑜问道:「不过你怎麽会觉得这个案子有潜力呢?我想听你分析看看。」

「嗯……」郎瑜食指点在下巴上,思考一会後说道:「小道消息,听说狂犬病的报导是卫福部来主动要求的,但是事情好像不是真的这麽简单。」

「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倪铭龙笑出声,郎瑜则耸耸肩,回道:「不只你有认识的小护士啊。」

「你……你又怎麽知道我认识小护士?」

「这个嘛……我是记者啊。」郎瑜用手b出照相机的样子,假装按下快门,「没甚麽可以逃过我的眼睛的。」

「还真是没甚麽能逃过你的眼睛的。」倪明龙被郎瑜逗乐了,心情大好,於是说道:「既然这样,大记者,你还愿意跟我一起成为夥伴吗?」

「有甚麽问题?」郎瑜挑起眉,然後坐在椅子上一转,转向倪铭龙,b出打g的手势说着:「倒是你,不许毁约喔。」

「从今天开始,就是生si与共的夥伴罗。」

「有到生si与共这麽夸张吗?」倪铭龙搔搔头,然後也伸出手,把小指g住了郎瑜的小指。

「跑社会线就是出生入si,不入虎x焉得虎子?」郎瑜轻轻的咬住下唇,然後把拇指往倪铭龙的拇指盖上去。倪铭龙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郎瑜的脸,看着郎瑜这样的行为,在倪铭龙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话说回来,郎瑜,我记得你当初是跑财经新闻的,怎麽会……」倪铭龙松开手,好奇问道。

「毕竟是外派来的,财经这种b较轻松的新闻是没我的份的。」郎瑜的眼帘微垂,对於这件事情依然介怀,倪铭龙略略点头,他又喝了口咖啡後,继续看着郎瑜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两人的对话随着时间逐渐停滞,最後倪铭龙便找了个理由,去会客室里过夜。

────────────────-

隔日一早,倪明龙被脸上的一阵冰凉给惊醒,耳边同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呼唤声。

「倪大哥,醒醒!倪大哥!」

「……」倪明龙撑开惺忪的眼,环顾四周,只见一名容貌姣好的nv子弯着腰,脸几乎要贴到自己,她双手抓着倪铭龙的肩膀,似乎想把他给摇醒。

「何筱莉……你贴我这麽近做甚麽?」倪明龙看了一眼脸庞的早餐店饮料,心想应该刚刚把自己给冰醒的应该就是何筱莉带来的这份饮料,他稍微把饮料给挪开,也摆摆手让何筱莉把空间给让出来。

「还不是要问你,今天一来公司就看见会客室里头有人。」何筱莉歪着头,随意往沙发上坐下,「倪大哥,你怎麽会睡在这里?」

「我昨天连夜赶稿。」倪铭龙r0ur0u眼睛,一边伸懒腰打哈欠,接着转头问道:「公司的人都来了吗?」

「来了差不多了,九点半。」何筱莉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上半身往倪铭龙那靠去。

「那怎麽没看见郎瑜?」倪铭龙避开了何筱莉的肢t接触,起身走向门口,探头往办公室的方向看几眼,却都没看见郎瑜的身影。

一提到郎瑜,何筱莉的脸se明显就难看了几分,她双手抱x,不满地说道:「g嘛提到她?你最近是不是对那个nv的特别有兴趣?」

「我对谁有兴趣,跟你没有关系吧?」倪铭龙回过头,对着何筱莉笑着说道,但是这时的笑容却包含着一种警示的意味。何筱莉心情差的把眉头给皱了起来,蹬着高跟鞋走到倪铭龙的身边。

「倪大哥,当初是我不够成熟,我都已经知错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原谅我吗?」何筱莉顺势的抱住了倪铭龙,倪铭龙则稍加施力的将她环抱自己的手给拉开。

「这里是公司,行为庄重些。」倪铭龙低下目光,随後也挣开何筱莉不甘心的拥抱。他抹了抹脸走出会客室,开始跟办公室里其他的同事打起招呼,将何筱莉一个人晾在会客室的门口,用怨怼的眼神看着背她而去的倪铭龙。

里长办公室

长针即将指到12,倪铭龙不由得紧张起来,打卡的最後时间已经快到了,却依然没见到郎瑜的身影,让他时不时地往办公室门口看去。不过似乎早就准备好,郎瑜不偏不倚的在八点整的时候完成打卡,然後走到倪铭龙身边的办公位上坐下。

「我还以为你会迟到。」倪铭龙一看见郎瑜坐定後,连忙说着。

「怎麽可能,我来公司三年了,每年都拿全勤奖呢。」

「你昨天不是也留在公司,怎麽现在才出现?」

郎瑜听见後,笑着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将自己的私人用品摆上桌,最後从包包里拿出了两个便利商店的饭团,递了一个给倪铭龙。

「给我的?」倪铭龙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那颗饭团,郎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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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然後回过头去开始工作。

这段期间,倪铭龙都想找些机会跟郎瑜搭话,但是只要转头看着郎瑜时,都会因为对方专注在工作上而作罢。反覆几次後,倪铭龙也有些气馁,於是将jg神放回工作上,继续寻找野狗袭人的情报。

最近发生野狗袭击的事情日渐频繁,虽然政府已经动用媒t劝导民众不喂食、不放养,但是依然有不少民众不理会政府的警告,加上除了被咬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疫情出现,民众们也开始松懈下来。

对於倪铭龙来说,这样会使得获取资料变得更加困难,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新闻,因此倪铭龙决定再次回去当初录到可疑人士喂狗的那个里区去,将那份录影带翻摄下来研究。

「郎瑜,我要出去采访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考虑看看。」郎瑜停下手边的工作,「你不会骗我去约会吧?」

「怎麽可能,现在是上班时间呢。」

「看来你是很公私分明的,之前是我误会你了。」郎瑜露出浅浅的微笑,「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收收东西就可以走了。」

郎瑜没有拖迟,立刻就整理好背包,倪铭龙被这速度给吓了一跳,也马上将东西整理好背上,由倪铭龙向总编请假後,很快地开车前往目的地。

────────────────-

「你好,吴里长。」倪铭龙与郎瑜一起进到里长办公室,倪铭龙已经见过吴里长,因此他率先走到前头去向吴里长打招呼,吴里长也相当配合,请人拿两杯饮用水给倪铭龙,然後让他们一同坐下。

「坐着聊、坐着聊。」吴里长亲切的招呼着两人,倪铭龙跟吴里长寒暄一番,也慢慢将话题导入正题,谈起野狗袭人的事件。

「唉唷,这件事情喔……之前的录影带已经被洗掉了耶。」吴里长搔搔自己半秃的脑袋,撑起肥肿的身躯往监视录影器的机器走去,倪铭龙跟在吴里长身後,一起凑到电脑前面。

「这样啊……很可惜耶。」倪明龙稍微抬下巴,越过挡在前方的吴里长头顶看电脑,「不然,吴里长,还能不能看看这几天有没有人来喂狗?」

「当然可以啊。不过喔,我这几天看齁,都没有看到甚麽奇怪的地方欸。」

「没关系,吴里长。」郎瑜随後也走了过来,由於倪铭龙的友善与对於郎瑜身为nvx的亲切,吴里长自然是不推拖,立刻将这几天的影片给拨了出来。

不过一天天的影片这样看下去,郎瑜与倪铭龙的眉头反到皱得更紧,因为这几天以来的影片,甚麽线索都没有。

「倪大哥,你怎麽看?」郎榆双眼仍然紧盯着萤幕,倪铭龙有些颓丧的垂下头,没有多说甚麽,只是默默地离开电脑前。

他犹豫一会,还是向吴里长要了影片回去研究,所幸之前在吴里长这里的深耕没有白费,吴里长二话不说就将影片交给了他们,两人拿到了影片後便向吴里长告辞,转往停车的地方回去。

「倪大哥,刚刚的影片有什麽问题吗?」等上了车後,郎瑜才又问了一次。倪铭龙沉默片刻後,才缓缓开口:「我们太晚来了。」

「甚麽意思?难道那个喂狗的人已经发现我们?」

「不是这样的,他的警觉x应该没这麽好。」倪铭龙一边转动方向盘,「我是指之前的影片已经被洗掉了。」

「通常一般的邻里监视器影片大约保存三天,我们错失了最好的时机,而且……」

「而且?」

「最近这几天并没有下雨,他通常都是在下雨天的时候才会出现。」倪铭龙叹了一口气,他把车开出了停车场,郎瑜没有说话,但是她却从後座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後拿出笔电来。

「倪大哥,能借我b一下吗?」

「在我包包里面,你自取吧。」倪铭龙看了一眼郎瑜,接着又问:「不过你要b做甚麽?」

「我想看看那今天拷贝的影片,或许我们可以去他出现的地方绕绕?」

「好主意。」倪铭龙一听,顿时觉得云破天晴,他打起jg神,把车子往之前那名雨衣男曾经出现的地方开去。

一旁的郎瑜露出浅浅的微笑,他仍然在与车子的晃动与低解析度的影片抗战着,反覆的拨放着影片,试图能从影片中得到一些线索。

很快的,他们的车就停在影片里曾出现过的那根电线杆旁,郎瑜拿着他的笔电下车,左右环顾电线杆附近。

那根电线杆的位置紧邻着学校的围墙,对街上只有几间关了门的店家跟零星的住家,除此之外,这个地点可以说是相当的偏僻。

加上这里不是学校的大门所在处,平时几乎没甚麽人走动,而人烟稀少也是动物在此安居乐业的原因,从郎瑜一下车起,半个人高的草丛里似乎就传来阵阵sao动。

看着郎瑜下车,倪铭龙也下车走到郎瑜身边去,他很快地就察觉到了草丛里的sao动,但是郎瑜像是没发现一样,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後在电线杆前蹲了下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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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什麽吗?」

「倪大哥,你还记得那名雨衣男的高度大概在哪里吗?」

「唔,有点模糊,但是……大概是在这个高度吧。」倪铭龙朝着电线杆一看,指着电线杆上贴的一张广告标语,「对了,我还有印象,他的头大概在这个位置……」

「广告标语的最高点?」郎瑜也跟着抬起头一看,「这样看起来,反倒跟倪大哥的身高有些接近呢。」

「喂,这玩笑不好笑啊。」倪铭龙听郎瑜这麽一说,有点不高兴的回道,郎瑜本来还想多说两句,但是也察觉到不适合,因此打住这个话题,回头做自己的事。

忙了一阵,尽管倪铭龙一直都盯着郎瑜看,却还是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麽,直到郎瑜忽然转过头,叫了一声倪铭龙。

「倪大哥,你可以帮我录影吗?」

「当然可以,不过为什麽……」

「你b较高,帮我从监视器的角度拍过来。」

倪铭龙晓得自己再问下去只会让郎瑜反感,因此他找到监视器的位置後,从监视器的角度往电线杆那里拍过去。

「倪大哥,还可以再高一点吗?」郎瑜朝着倪铭龙大喊,倪铭龙抬头看了看监视器,虽然自己有一百八十几的身高,但是b起头上的监视器还差了大概五十公分左右,他试图高举手机,由上往下的拍,依然无法达到郎瑜要的高度。

「抱歉,郎瑜,监视器的位置太高了,我实在没办法……」

「监视器的位置的确是太高了,这不能怪你。」郎瑜微笑着说道,她按着蹲得酸麻的腿站起来,然後走到对街上的一间店面去敲敲铁门,倪明龙见状赶紧跟上前,陪着郎瑜一起挨家挨户的敲门。

监视器

「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在吗?」

随着郎瑜的问候在风中消逝,蝉声取代了回答,那卷铁门依然纹风不动,好像从来就是那个样子,不晓得过了多久,郎瑜又敲了几下後才放弃,走到下一间店面敲门。

「你们是要找谁?」当他们两人敲门敲到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一个c着台语腔的男声叫住他们,倪铭龙与郎瑜一同回头,没想到声音居然是来自他们取义。」

听到这样的自嘲,倪铭龙也笑出声来,他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郎瑜,郎瑜也同时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相交的瞬间像是引燃了小小的火花,他们花了几秒才别开视线,但是却在那几秒的时间里,彼此的心跳都快到了一个极限。

别过头後,郎瑜把目光放回自己的笔电上,又向倪铭龙要了手机过来,他反覆的播放两段影片,倪铭龙这时也好奇起来,问郎瑜他到底在看什麽。

「我在看身高,我们这趟可不能白白的来,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得到一点消息才行。」

「我刚刚确认过了,经过我多次揣摩他的行为,我发现当我站起来之後,b对方大约矮了一个头左右。以我一百六十的身高来看,对方可能有一百八十上下,也就是说,对方也是个相当高大的人。」

郎瑜一口气的说道,她b了b影片里贴着的广告标语,与自己的身影做b较,倪铭龙点点头,郎瑜又接着说道:「虽然不能当作什麽证据,但是我的模拟也可以加减当作参考吧。」

倪铭龙先是笑几声,不过他的面se随即变得凝重,微微皱起眉,低声喃喃道:「这样应该是名男x没错……」

「那可不一定喔。」郎瑜窃窃的笑着,「说不定是个高大的nvx呢。」

「总觉得被你这样一说……事情反而变得更复杂了。」倪铭龙困扰的说着,郎瑜见他如此反而更乐,工作起来的效率也增加不少。

「不过你当时为什麽还要一直揣摩他的动作呢?」

「身高这种东西,靠警察他们一样查得到,我们只是先占了先机而已,并不能获得更多的线索。但是我假设自己是凶手,揣摩凶手所做的行为之後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灵感……」

「那……」倪铭龙沉y一声,问着郎瑜她得到什麽灵感,郎瑜听到後只是害羞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没有,还没有什麽灵感。」

「哈哈,别这样,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帮我们突破不少了。」

「这是看电视剧学到的,不过人家也常说,想了解一个人,就要先成为跟他一样的人,我试着跟他做一样的行为,会不会b较容易了解他……」

「太危险了,郎瑜,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倪铭龙忽然打断郎瑜的话,他的脸se依然沉重,他直视郎瑜的眼睛,郑重的告诉他:「千万不要这麽做,走火会入魔,你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把持得住。」

郎瑜也不发一语的凝望着倪铭龙,似乎试图想从倪铭龙的眼里得到什麽一样,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时间慢得像是被冻住,等得倪铭龙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话说得太重,却苦无办法可以打破这样的沉默。

此时郎瑜的眼眉弯了起来,嘴角也提起,她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虚伪,缓缓地说道:「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倪大哥一定会拉我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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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费饲料

「老板,你看,门口又放了一袋狗饲料。」

「奇怪,最近怎麽常有人会饲料过来?」

「不晓得。」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提着放在私人繁殖场门口前的一袋狗食,上头没有标记什麽,只是一袋开封後的大型品牌包装。

不过繁殖场也乐得有人拿免费的狗食给他们,毕竟他们只要有赚头就好,根本没人在乎里面的狗食来自於哪里。

「不过也好啦,这样我们就省一笔。」繁殖场的员工把饲料拉进仓库,经过狗笼的时候,一只只被囚在笼中的品种狗们都把自己的鼻子凑出铁条外,贪婪地嗅闻着食物的香气。

牠们紧凑的喘息声、口水淌下的黏腻声,以及时不时撞击铁笼的碰撞声,使得繁殖场的员工们每次经过这一条狭窄的通道时都有些胆寒。

「这些狗到底有甚麽毛病!一直撞一直撞,是想吓si谁……」

「这些狗平常也没吃饱,看到有饲料来这种反应也是正常啦。」另一名员工说着,「而且喔,我发现牠们特别喜欢这牌的饲料欸,吃了之後都很有活力。」

「好像是喔,看牠们以前都病恹恹的躺在里面哀,现在都会出来抢饲料了,叫声也b较宏亮。」

「不过还是要多一层保险啦,饲料先拿去给那窝老母狗吃,吃了没问题再喂给其他狗吃。」

「好,我现在拿去给老母狗吃,免得到时候si一堆狗,老板又要骂了。」

那两名员工一边说着,一边将特大号的狗饲料拆开来,其中一人拿了一袋米袋装了一些饲料後便离开了仓库。

经过了三天的喂食,确定饲料没有问题後,他们便拿着那袋开封过的饲料开始喂食繁殖场里饿得发慌的品种狗们。

────────────────

「阿奇,阿奇!」在国小旁的公园里,下课後的小朋友们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位小孩对着同学招招手,示意让他靠过来一些。

「你看,这里有一大包狗饲料欸。」

「这里怎麽会有狗饲料?」男童左右张望,实在想不透为何公园里会有没拆封过的狗饲料。

「不晓得,不过之前大邦他在後门那里找到一窝小狗,既然大家都不能带回家养,不然我们拿这个饲料喂狗狗吃好不好?」

「不要吧,又不知道这狗饲料有没有毒……如果狗狗都被毒si的话怎麽办?」

「唉唷!安啦!反正不喂牠们吃东西也是si,不如就试试看啊,没si的话牠们不就赚到了?」另一名男童说道,他一边将狗饲料从草丛抱出来,一边试着拆开包装。

他们抱着狗饲料,浩浩荡荡地来到学校後门,就在校门口不远处,有一窝小狗正缩瑟在曾经装着水果纸的纸箱里。

带头的男童扯开了包装,往箱子里倒一些了狗饲料,那些小狗没有马上扑上去抢食,只是微弱的t1an舐着乾y的狗粮,其中一名男童稍微推开同学,凑上前去了解状况。

「这些狗狗怎麽不吃,他们不喜欢吗?」

「我知道了啦,是狗饲料太y!阿强,你去买瓶牛n把饲料泡一泡。」

「蛤?为什麽是我?」

最後在一群男孩子的帮助下,几只孱弱的小狗终於开始进食。往後的日子里,後门的小狗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秘密,他们在附近搭了一个狗屋,一个只属於他们与小狗的秘密基地。

—————————————

政府与卫生局针对狂犬病的卫教并没有在邻里间获得广大的回响,整个城市里还是有许多ai心人士私底下喂食流浪猫狗,这也是造成野狗伤人的潜在因素,却无奈卫教成效不彰,无法吓阻这样的行为。

但是随着最燥热的时节过去,野狗们的暴起事件也少了许多,渐渐人们不再讨论起狂犬病的疫情,而只是把狂犬病当作一个过去曾经发生过的旧闻,不值一提。

而路边忽然出现的狗饲料也没有引起怀疑,普遍有ai心喂狗的人都认为这应该只是他们一样有善心的人放在那的,为的就是让那些可怜的野狗们能有食物吃。

他们或许太忙没有时间亲自喂狗吧?大部分的人心里是这样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帮他把饲料喂完,也就不枉费他买了一包狗食所付出的金钱了。

有些贪小便宜的人,更有可能将饲料带回家里给自家的宠物犬食用,渐渐地,免费饲料已经在ai狗圈之中形成一种默契。

狗的伙食费很贵,大型犬的伙食费自然更贵,有了免费的饲料,加上像寻宝一样有趣的过程,使得许多人趋之若鹜,每次都期待着能在遛狗的时候发现意外的惊喜。

对於这种情况,有一个人也是相当乐见其成,他用手背按了按额边的汗珠,然後继续将r0u块与骨头分开。

他的嘴角凝着满足的微笑,手起刀落,筋骨分离。他的身边有分装整齐的r0u块,这些r0u块都已经放过血,黯淡的r0e失去生命的亮度,但是无妨,它们很快就会成为使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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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绽放光采的养分。

当屍块顺利的分成r0u与骨後,他将屍块放进绞r0u机里头,开始绞成最细的r0u末。接着他回过头去,将刚刚整理好的内脏切小一些,然後放进装着滚水的大锅里头烫熟,最後他拿起剔得乾净的骨头,放到窗外的yan台去,用网状袋装着风乾。

期间他反覆的检查是否有遗漏的地方,他还有一个小夹链袋,里头装着20片大大小小的指甲,和30几颗的牙齿,全都洗乾净了,包装在一块。他将夹链袋收好,然後继续哼着歌进行他的烹饪。

期间他也不能怠慢下来,他还有一个面团机,要将r0u末与一些淀粉混和,如此才能让他做出唯妙唯肖的狗食。

他从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过於辛苦,因为他热衷於此,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所以他甘之如饴,心里偶尔会自嘲着自己如此做,就像是甜蜜的负荷一样,虽然沉重,却也是他最大的成就感。

其实,人类实际上可以拿来食用的部分并没有预期中的多,因此做出来的狗食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只要在杀人後的几天内将容易的部分处理完之後,这些人r0u做成的狗食很快地就能被附近的居民消化掉。

正在将烘焙好的狗食包装起来的他,一边开着电视听新闻台播报的新闻,一边将被丢弃在路边的狗食袋打开。

他的心里也默默地庆幸自己有一间房子,没有房东的g扰,他的工作才能顺顺利利的进行,无忧无虑没烦恼的享受在自己的兴趣之中。

回到岗位上的贺信天,经过几天的休养之後,jg神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从那天与刘瑞yan几人发现住家有异状之後,他便暂时搬去与张启民同住,除了贴身的物品之外,其他的东西几乎原封不动地保留在旧家里。

「我家?不行啦,我住家里,家里除了爸妈还有一个妹妹欸。」回想起当日在车子里讨论要住哪里时,任绍棋立刻摇头摆手,贺信天也早知道这家伙靠不住,这时候唯二有机会收留他的只有两位医生,只是一个是整日与si人打交道的刘瑞yan,相较之下,他只能把希望放在b较能接受的张启民身上。

「今天不管刘法医你有没有考虑收留我,我都不会考虑你的。」贺信天立刻出言阻止刘瑞yan,倒是张启民好奇的问道:「跟刘法医住不好吗?你们工作x质类似……」

「你去跟他吃一顿饭就知道了。」贺信天打断张启民还没说完的问题,张启民只好00鼻子,把话吞回去。

他们几个在车上又瞎聊一阵,等到四个人都没这麽害怕後,才又打道回府,把车子开往张启民家里去。

「今天先到我家去休息吧。这麽晚了,再一个一个送回家的话,刘法医就不用休息了。」

「也好,那就去你家吧。」刘瑞yan同意道,任绍棋则是兴奋地问:「张医师,你家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爸妈他们都在国外,很少回来。所以目前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这样听起来,张医师你家好像也蛮有钱的欸。」

「他家本来就蛮有钱的。」贺信天cha嘴道,「不过他也很拚,从国外读完高中回来後,就靠自己把医学院给念完了。」

「还好啦。」张启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在国外不太习惯,还是回来b较自在一些。」

「在台湾是真的b较自在。」刘瑞yan看了後照镜里的任绍棋一眼,贺信天发现刘瑞yan的视线,也不自觉地笑出声。

「g嘛,有甚麽好笑的,说出来给大家笑一下啊。」任绍棋还不明就里,他的手肘靠着刘瑞yan的椅背,转过身去看贺信天到底在笑甚麽,不过还来不及跟贺信天斗嘴,立刻就被贺信天往脑门敲了一下,叫他坐回位置上不要挡住後照镜的视野。

就在任绍棋嘟嘟囊囊的时间,刘瑞yan已经把车子开到张启民住的社区停车场入口。从外观看起来,这里的确是相当高贵的社区,不论是地点或是外观,都相当的豪气。

他们的车一路开到停车格就定位,四个人才忽然有种回过神的感觉,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太过ch0u象,那种未知的恐惧几乎要捏碎x腔,喘不过气来的痛苦。

直到现在,发生过的一切都还觉得不大真实,贺信天吐出一口长气,他抬起手,手背贴着额头,这段时日的种种已经让他透不过气,压力之大,似乎快要击垮他的心里筑好的那道墙。

大家下车後随着张启民的脚步,过没多久就到张启民家的门口,好奇的任绍棋左顾右盼,但只能看出这里是一层二户的高级住宅,除此之外,另一户人家门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猜测屋主身分的摆设。

「张医师,你们这里这麽高级,住的人应该身分地位也很高的吧?」任绍棋指了指对面,「你认识隔壁的邻居吗?」

张启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一边拿出钥匙开门说道:「通常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很少会碰见,更不用说细到打听谁是谁了。」

「g嘛,职业病又犯了?还是只是想八卦而已?」贺信天抱着x,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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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任绍棋说道,任绍棋则是喔了一长声,然後又到处走走看看,等到大门开了之後,赶紧跑回张启民身後,作为倪依云

「贺警官,你还好吗?」

贺信天猛然一抬头,眼前这个自己撞个满怀的人居然是前一阵子才在笑敏介绍下认识的倪铭龙,先是一阵错愕、後是一阵慌忙,他赶紧把自己脚步站稳,不好意思的回道:「没事,我……我刚刚太累了。」

倪铭龙含着一丝深意的微笑,他没有多说甚麽,只是搀扶着贺信天往墙边靠。贺信天倒是还有些惊魂未甫,他时不时地回头看那只断手是否还紧跟在後,倪铭龙见此异状,好奇的问:「怎麽了?贺警官,後头有什麽东西吗?」

「不……没有,只是我老毛病……」贺信天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接着话锋一转:「倒是倪大哥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今天来关心一下。」倪铭龙虽然只是笑笑的说着,但是这是行内话,意思是今天有案子,大到足以让记者来跑新闻。贺信天歪头一想,却也没想到今天有什麽重大的案件,倪铭龙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举起手挡在忍俊不住的嘴边,说道:「不是外务,是私事。」

「嗯?什麽意思?」这回答让贺信天来了jg神,他好奇的追问,倪铭龙也没有遮掩,反而说道:「那还得麻烦贺警官带路了。」

「带路?」贺信天丈二金刚0不着头绪,但是仍然带着倪铭龙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回去,倪铭龙一边走着,一边回答:「我来关心我妹妹失踪调查的进度。」

话到此,贺信天差点要停下脚步,不祥的预感爬满他的心,像是千万只蚂蚁,从心窝直往喉头窜上。倪铭龙倒像是没事人一样,虽然言语平淡,但那种平淡却是过度绝望後的余韵。

「呃……倪大哥,令妹……失踪多久了?」如此沉重的话题,让贺信天都不自觉地用起敬语,倪铭龙略略寻思一会,复回道:「她失踪的那年,大概是高中的时候……今年算起来也要25岁了。」

还等不及贺信天开口,倪铭龙又继续说道:「今年应该已经满七年了。」

贺信天心里咯噔一声,七年了,恐怕是是凶多吉少。这样残忍的话贺信天不想从自己口中说出,可惜无奈的是今天他正巧碰上了倪铭龙,只好y着头皮带倪铭龙回办公室找资料。

「倪大哥!稀客!怎麽突然有时间可以来看我们啊!」才刚踏过办公室的门槛,任绍棋的声音就风驰电掣的传到两人耳里。

平时贺信天要是在心烦意乱时听见任绍棋如此飞扬的声音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但是今天却忽然觉得像是听见天籁一般悦耳。

他赶紧招呼倪铭龙坐下,然後让任绍棋来跟倪铭龙寒暄,好让自己可以假借那资料的名义离开这尴尬的场合。

「绍棋,你还是一样有活力啊。」

「当然罗,最近又没有什麽案子,大家都闲……」任绍棋话才刚吐一半,马上就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紧迫盯人的视线,连忙把话吞回去。

倪铭龙也是大概了解任绍棋的为人,对此也只能一笑置之,他亦明白任绍棋这个人只是口直心快,其实人也不坏。

基於这个原因,他对任绍棋还是相当ai护,立刻替他找个话题,避免他继续口不择言。

「我刚刚听信天说要去拿什麽资料,怎麽了?倪大哥最近在调查什麽新闻吗?」

「也不是新闻,已经是旧闻了。」倪铭龙顿了拍,「我今天是来看看我妹妹的失踪案有没有进展,如果没有……我家里的人希望能够将他的後事办一办。」

「我、这个……」任绍棋马上了解了贺信天连忙将倪铭龙推给自己的原因,这何尝不是一颗烫手的大山芋?

对於许多警察来说,侦办案子并不是最困难的,而是要告诉一个无助的普通老百姓,他们的最亲密的人或许已经遭遇不幸,要面对那些令人措手不及的悲伤才是最困难的。

「倪大哥,我冒昧一问……令妹失踪已经超过七年了吗?」

「是的。」倪铭龙一听任绍棋和贺信天一样,在听闻自己妹妹失踪之後,都转变语气慎重说道的模样,让他又忍不住笑出来,只是任绍棋的雷达没有贺信天这麽敏锐,他奇怪的蹙起眉,问道。

「倪大哥,你妹妹失踪这麽久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吧,怎麽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在乎……」

「抱歉,我不是故意笑出来的。」倪铭龙抿抿嘴,把笑意收回去。「你误会了,我只是发现你听见这件事情之後,做出跟贺警官一样的反应。」

「唔?我跟信天?」任绍棋搔搔脑袋,问道:「我们两个落差很大欸,倪大哥,你是说什麽反应一样。」

「嗯……你们都说了令妹吧。」倪铭龙言简意赅的回道,任绍棋仍然是一头雾水的嘟嘴搔头,还没来得及回话,贺信天就回来了。

「倪大哥,今日或许让你白跑一趟了。」贺信天将公文夹放到桌上,摊开了倪依云的那一页,除了被报失踪之外,当时倪依云失踪的地点偏僻,没有什麽监视器画面,也没有再找到任何关於这名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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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nv的物品。

以她的芳龄来说,失踪七年,有可能是大喜,也有可能是大悲,但是不论哪一个可能x,都没有人想要去赌,因此她的失踪案就这样悬在那里,一年复一年。

得到这个消息後,倪铭龙的眼里还是藏不住悲怆,这时连任绍棋都看出了倪铭龙的悲喜。虽然表面上倪铭龙还是感谢警员们的协助,安慰他们这是早已经知道的定数,能够给自己一个明白也算是皆大欢喜。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倪铭龙只是在隐藏自己的悲痛,他不愿意给其他人带来困扰,却不晓得他现在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一堵快要禁不起风浪摧残的河堤墙,再差那一点就要溃堤了。

「谢谢你们,信天、绍棋。」倪铭龙冷静片刻,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他也很快打起jg神,说着晚上请他们吃饭,虽然贺信天与任绍棋两人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想赴这个约,却也都不能拒绝倪铭龙的好意。

之後倪铭龙先行离开,贺信天与任绍棋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贺信天还是不忘回条讯息给张启民,告诉他今天晚上有个跟倪铭龙吃饭的约。

好久不见倪大哥,可以一起去吗?

应该可以吧,倪大哥应该不会拒绝

刚发出这条消息,贺信天就有点後悔,其实他跟倪铭龙并没有这麽熟稔,当初自己也因为倪铭龙突然参加饭局而有些嘟囔,如今怎麽自己也犯了一样的蠢?

於是他删了那条讯息,然後从倪依云的文件那里找出倪铭龙的联络方式,先一步打电话过去告知。

「喂?」这通电话没有响多久就接起来,贺信天停了一拍,才开口问道:「是倪铭龙,倪大哥吗?」

「我就是。」手机的话筒传来另一头的声音,贺信天的思绪却被倪依云的资料给x1引过去,他有些含糊不清的交代着张启民也想一同去吃饭的想法,也得到了倪铭龙慷慨的回覆,就当他挂上电话後,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出来了。

康青护理专业学校

这名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贺信天抓抓脑袋,实在毫无头绪,只好继续仔细的审阅这张报案资料。

上头写着倪依云的基本资料,还有他的大头照,照片上是一个面目清秀的nv孩,她长得虽然不是非常漂亮,但是眉宇间的气质的确是与倪铭龙有几分神似,他们的眼神坚毅,却还是包着温柔。

就午餐时间

「张医师!」笑敏清澈的嗓音又唤醒了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皮的张启民,他r0ur0u眼睛,强作镇定的回应笑敏的招呼。

「早……」张启民忍不住地一个哈欠,而笑敏则是笑出声,说道:「什麽早,已经不早了!要吃午餐了!」

「啊?什麽?」张启民哈欠还没打完,强忍着不舒服看看右手上的手表。

很显然的,现在已经快到午休时间,虽然对於医疗人员来说并没有什麽分别,但是今日的杂事也ga0一个段落,是时候偷闲休息一下,好应付下午新一波繁忙的工作。

「我说,要不要跟我去顶楼吃饭啊?」笑敏笑着从背後拿出两个便利商店的微波餐盒,张启民先是一愣,但马上了解笑敏的好意,他有点害羞的垂下头,小声答好。

「g嘛——讲话这麽小声,听不见啦!」笑敏脸上挂着大大的温暖笑容,她走上前去,一手g住张启民,半拖带拉的将张启民带往顶楼的天台去。

虽然忽然被这样近距离的肢t接触给吓到,但是张启民依然很享受这样的特殊待遇,如此一贴近笑敏,这时他才发现笑敏身上的味道很香,像是香甜的苹果淋上蜂蜜,却还带着一丝清凉的薄荷味。

这样的味道让张启民忍不住多闻了几下,冒着会被误认为是变态的危险,张启民还是贪婪的嗅闻着。

这样特殊的味道很少在外头闻过,想必应该不是开价商品,张启民稍微睁开刚刚因陶醉而闭上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名亮丽nv孩的侧脸,心里稍稍的有种悸动感。

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顶楼,这里原本是给安宁病房的病人交际用的,但是後来数次有病人在这里试图翻越围墙轻生後,这里就逐渐减少开放时间。到了现在,也只有医院里的员工才能熟门熟路的0到这里来。

「喏,张医师,这个你的。」笑敏递出了一碗咖哩饭,张启民r0ur0u鼻子,虽然自己不是很喜ai吃咖哩,但是人家已经买好热好递给自己,实在没理由推托,也就半推半就的接过来拆开外头的封膜。

「谢谢。」张启民客气地回道,一汤匙一汤匙的搅拌咖哩,笑敏则是已经开始在享受她的大辣麻婆豆腐,一面望着无边无际的蓝天。

「张医师,你喜欢看天空吗?」

「嗯……我b较少在注意天空。」

「是吗?我啊,很喜欢喔。」笑敏露出微笑,便利商店的塑胶汤匙还靠在嘴上,这样的小动作让张启民被迷得有些愣住,笑敏没有看着张启民,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天空的云,有各种不同形状;天空的蓝,有深浅不一。如果闲暇之余,看着天空,心情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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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好起来。」

「看着天空,就好像可以望穿它们,到达无垠的宇宙。让我知道,所有人在宇宙间只是一粒浮尘,只要这麽想,所有的烦恼都会减轻。」

张启民附和着,眼神也随着笑敏一同飘向一望无际的天空,但是除了不管怎麽看都只能像是棉花的白云,张启民实在无法再看出甚麽。

他有些失落的将目光放回笑敏身上,或许这时候他也有些了解,自己跟笑敏的观念与想法始终落不在同一个点上。

「好了!吃饱了,休息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张医师,我先回去罗!」笑敏拿起纸巾擦擦嘴,一面说道。她手脚俐落,早就已经将吃完的东西整理好,放在便利商店的蓝se网格子袋里。

她看了一眼还在拿着汤匙搅弄咖哩、没有食慾的张启民,又俏皮的笑着说道:「张医师,你动作太慢罗!这样,垃圾给你,吃完记得帮我丢喔!」

看着笑敏清丽的容貌,两只手一起将东西递给自己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好看,只可惜递来的是一袋垃圾。

张启民叹口气,有些埋怨老天给了笑敏美丽的外表却没有一起把善解人意的心给他,不过偶尔当回清洁工也不是甚麽大不了的事情,张启民将笑敏手中的垃圾收下,耸耸肩说道:「只有这次喔。」

笑敏露出一排银白的牙齿,便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张启民仍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是看看时间,的确也该是回岗的时候了。

他三口并一口地将不喜欢的咖哩吞进肚子里,把自己的胃填饱後也跟上笑敏的脚步,回医院里继续工作。

只身走在医院楼梯的张启民,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笑敏的模样,只谈过几次纯纯恋ai的他,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又掉进感情的泥沼之中。

由於前几次的感情都结束的不是很顺利,因此他相当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中了ai情毒,最後会被反噬的t无完肤。

想归这样想,他的还是默默地在心里细数起自己与笑敏相遇的种种,从迟到

「对,对。所以晚一点我直接过去找你们吃饭吗?」张启民下班後来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他一边歪着头夹住手机跟另一头的贺信天连络着,一边按下汽车遥控器。

当汽车警示音响起,电话也刚好挂断,张启民顺势走到车子旁将车门给拉开,然後低下头将手机塞入自己口袋,放完手机後的他猛然一个抬头,却忽然发现有人正隔着打开的车门,站在自己面前。

他被吓到心脏漏了一拍,稍稍缓过气才敢慢慢将视线往上,只见这个人的身材玲珑,当他的视线滑过了x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马上将视线摆正。

「张医师。」笑敏笑着将落在脸庞的发丝别回耳後,「你这样乱看不好喔。」

「呃……笑敏?」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谁?」笑敏又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不减,但是眼神却有些不同。

「我……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为什麽?」

「因为……因为我今天说错话,惹你不高兴。」张启民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笑敏也没有怪罪,只是轻轻的将手放到张医师头上,顺顺的0着他的头。

「不要想太多。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我不希望我们两个的事情影响到你。」笑敏收回手,微微的垂下头,目光也随之落下,「如果我们一起吃饭的事情让大家知道了,怕是又会被传得沸沸扬扬,恐怕,对你、对我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所以……那时候态度可能不太好,还请张医师包容。」听见笑敏这样道歉,张启民当然是连忙制止,不过说开误会之後,两人之间也不再这麽紧张与尴尬。

接着他们谈起了往後,两人要如何一起悄悄的私会、两人要打甚麽暗号,这种偷偷来的感觉很刺激,张启民也很热衷於此,他们聊得愈来愈起劲,差点就忘记了与贺信天他们的晚餐。

直到贺信天的电话打来才将两人的讨论给打断,笑敏看着被电话另一头骂个臭头的张启民,有趣的模样让他失笑出声。

张启民看见她这样笑出来,也忘记了被贺信天臭骂的难堪,两人互望相视而笑,几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笑敏,我要赶去吃饭了。倪大哥也在,你要来吗?」张启民终於放下手机,他示意让笑敏先坐进去车子里,但是笑敏只是笑着摇摇头,把手搭在张启民开着车门的手上。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点事。」笑敏拍拍张启民的肩膀,让他赶紧去赴约,别再拖迟。

「这样……我载你回去?」

「不用了,这样不顺路。」笑敏指了指外头,「我去搭捷运就行了,你快去吧!倪大哥可是很讨厌人家迟到的喔!」

「喔……好吧!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开着车离开的张启民,仍旧依依不舍的用後照镜看着持续对自己挥手的笑敏,他心里慢慢浮起一个念头,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ai情?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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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以前曾经交过的两个nv友,不是跟自己家世相仿而看不起自己,就是为了自己的家境跟自己在一起。

虽然家里有钱在感情的市场中一直都是优势条件,但是反过来说,却也是造成自己无法顺利走上感情终点的原因。

但是笑敏似乎不同,他们的感情基础是建立在工作之上,成为同事以後的他们才有了交集。

他相信笑敏会对他有好感,一定是因为在工作上的认识才慢慢开始的,从这一点来看,就b起他求学时交往过的对象赢过不晓得几倍。

当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粉红se泡泡里,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来到相约的简餐店附近。

「灯灯灯~灯灯灯~」

手机震动了数次才叫醒沉睡在甜蜜梦境里的张启民,他慌乱的拿起手机,果不其然又是贺信天打来催促的电话,他赶紧挂掉手机,随便找了一个停车位停车,马不停蹄地赶去简餐店。

脚才刚踏进简餐店,就看到贺信天已经站在里头等着海噱一顿张启民,害得张启民不由得有些怯懦。

还来不及转身逃走,张启民就已经被贺信天看见,只见贺信天抬起手来招了两下,这时张启民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才y着头皮走过去。

「你是猪吗?约几点的,你现在才到?」

面对贺信天的怒火,张启民尴尬的看着大家桌上已经用完的餐盘和吃了一半的甜点。

环顾座位上的两人,倪大哥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是隐约间还是感觉得出不妙,而任绍棋则是停下埋头猛吃甜点的行为,不顾还沾着芒果慕斯的嘴角,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他。

「呃对不起,我、我迟到了」张启民马上低头向所有人道歉,只期望能够稍稍弥平大家的不满,此时倪铭龙出来打个圆场:「没关系啦,下次注意点时间就好。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耽搁到了,信天你就不要这麽气了。」

「不好意思,倪大哥,让你请客还浪费这麽多时间。」贺信天搔搔头,斜睨了一眼还没抬起身的张启民,「不然这样,等等去续摊,张启民请客。」

「等、等等!甚麽续摊、请客?」一听到这里,张启民赶紧抬起头阻止贺信天,但是倪铭龙跟任绍棋都笑出来,看来这个决定已经无力回天了,也只好00鼻子,找个位置坐下。

「对了,话说回来,为什麽倪大哥要请你们吃饭?」

「喔任绍棋这个大嘴巴还没跟你说?」贺信天看一眼继续与甜点奋战的任绍棋,任绍棋则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出卖倪铭龙。

倒是倪铭龙清了清喉咙,缓缓开口:「也不是甚麽大事,只是我妹妹失踪的案子在信天他们这里存档。」

「现在追寻期已经快到了,相逢即是有缘,而且我相信他们或多或少也都对於我妹妹的失踪案帮上点忙,所以我想请他们吃个饭」

「其实,也只是想找些熟悉的人,陪我度过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结果。」倪铭龙说完,微微垂下头,他脸上的笑意依旧,但是眼里却已经不含着笑,失焦的看着地上。

「抱歉倪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个令人遗憾的消息,不过我相信倪大哥知道如何调适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所以我们只要舍命陪君子就好,别想太多。」贺信天为了不让话题继续沉闷下去,打断道。

「这麽说也是」张启民也反应过来,便立刻打住了话题。

「那等等你开车,我们前往下一摊吧!」贺信天没给张启民反应的时间,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後就掉头往门外走去,倪铭龙也收好背包准备起身,只剩任绍棋拿起盘子,仰头将上头的点心全部塞进嘴里。

看着大家早就已经准备好要离开,张启民的心里还是摆脱不去愧疚,因为自己的私事让大家白等这麽久。

等到任绍棋终於喝完一杯水将食物吞下肚後,张启立刻ch0u了两张卫生纸,塞给了忙着起身而忘记擦嘴的任绍棋。

任绍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吃惊的停下动作,不过随後两人相看一眼,默契的同时露出微笑。

当餐厅大门上的风铃因为倪铭龙与贺信天的动作响起,任绍棋才赶紧抓住张启民的手,半拉带跑的追上他们两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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