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铁又看向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靠近榻榻米,并把鞋子脱在了榻榻米下面,这时,安铁明显感觉到这个人上了榻榻米,在榻榻米上转悠了一圈之后,似乎坐了下来。
突然这个人,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烦闷之事。
刚才那人站在门口的时候,把安铁惊出了一身汗,以为这个人发现了什么,或者自己进来得急,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再加上这榻榻米底下有点发闷,安铁现在只盼着这人最好有事早点出去,否则继续再这呆下去非闷死不可。
“c!这时候你进来干啥,还叹气,叹个毛啊,不会是支画的老相好,在这等支画处理完事情跟她约会吧。”
就在安铁在底下瞎琢磨的时候,看到推拉门又被打开了,又有一个穿黑色西裤的男人走了进来,好像是在给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送什么东西,这两个人没有说话,那个人把什么东西放在榻榻米上去离开了。
突然,就听到几声古琴的单音响动了起来,似乎此人心情颇为郁闷。
难道刚才进来的人是送来一架古琴,刚才在榻榻米上也没看到有一架古琴啊。
慢慢地,安铁突然兴奋起来,因为那个弹琴的人由开始的随意拨动,已经慢慢听出在谈一个曲子了,感觉还是一个听起来挺熟悉的曲子,安铁竖起耳朵想了一会,竟然就是刚才彭坤走之后,自己听到的那个画舫流传的歌谣曲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铁恍然大悟,难道这个现在在榻榻米上的男人就是刚才弹奏古琴的人?
那首神秘的曲子又响了起来,安铁在榻榻米下听得虽然真切,可却感觉有点发闷,不像刚才在包间喝酒时听到的那么飘渺了。
安铁听着听着,就在那想象起弹琴人的样子来了,看刚才那皮鞋不像是个老年人,可听到之前的吟唱和那人进门时的叹息,安铁又觉得这人的岁数肯定也不年轻了,起码不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琴声低沉地响了一会,安铁感觉在这榻榻米下面越来越发闷,这弹琴可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会离开,想到这里,安铁叹了一口气,当然,不敢叹出声来,自己在榻榻米下离人家可是非常之近啊。
安铁这么一愣神,不觉间那人的琴声却停止了,安铁微微抬了一下头,看到门口的推拉门又被拉开了,这回进来的貌似一个女人,穿着细长的高跟鞋,是那种n白色的,女人的脚很小巧,在白色高跟鞋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那双脚宛若白玉,看得安铁一阵纳闷。
那个女人进屋之后站在门口停了一会,也没说话,那个榻榻米上的人的琴声停止了,可也没动静,估计此时两人在对望,安铁在榻榻米下的洞里猜想着。
又过了一小会,安铁突又听到榻榻米上的男人低声吟道:“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一痕明月老春宵,正似酥x潮脸、不曾销。当年掌上开元宝,半是杨妃爪。若教此掏到痴人,任是高墙无路、蝶翻身。沈香亭北又青苔,唯有当时蝴蝶、自飞来。”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x,吟诗的时候带着充沛的感情,有点像古人吟唱诗歌的那种感觉,在配合着他低沉的声音,一时间,安铁也被这个老人儒雅而柔和的声音搞得一阵怔忡。
近距离地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安铁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画舫的那个老爷子,在吴雅出事的现场,安铁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当时给安铁的印象就很是深刻。
没想到刚才的抚琴者就是这个老爷子,看来有时候人倒霉也会有好处,竟然让自己就这么碰到了要找的人,此时,安铁也不觉得这榻榻米底下闷了,打起j神继续听着。
如果这人时那个老爷子,那门口的就必然是支画无疑,安铁伸长了脖子往门口又看了一眼,顺着那双白色高跟鞋看上去,看到一双修长的大腿,正迈着小碎步,往榻榻米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着。
接着,那个女人就把鞋子也脱了,上了榻榻米。安铁想象着女人一步步走到那个老爷子身边,坐在老爷子的大腿上。
安铁忍不住在下面意y起来。
安铁听着上面传来一阵〇〇——声之后,伴随着女人的一声呻吟,接着那个女人也娇声吟唱了一首诗:“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日长帘暮望黄昏,及至黄昏时候、转销魂。君还知道相思苦,怎忍抛奴去。不辞迢递过关山,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
“c,果然是支画,还别郎容易见郎难,这两人还真是活宝,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恶心。”安铁身上一阵发麻,像碰上了高压电。
安铁没想到支画的声音还有这么销魂的时候,以往支画虽然美则美矣,却给人一股高高在上的女王模样,今天在这个老爷子面前,安铁总算听到了支画的另一个侧面,敢情这女人都有另外一张或者几张脸,只不过在不同人面前表现不一样罢了。
“画儿,你真是个尤物,真真招人疼。”老爷子声音格外柔和,听声音一点也听不出这个老人的年纪,要不是安铁之前见过这个老人多大岁数,安铁还真以为此时榻榻米上的二人是对绝配。
要说起那个老爷子的年纪,恐怕做支画的爹都不为过,想不到支画与这个老爷子还有这么一腿,难怪支画平时在画舫这么嚣张,裙带关系啊,别人能比嘛,想到这些,安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泰枫跟支画斗不也是白搭吗,难道……?
还没容安铁多想,上面的支画和老爷子又说话了,安铁沉住气,在那静静地听着。
“老爷子,你今天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还是听到你弹琴才知道你来了。”支画的声音简直媚到骨子里了,似在撒娇又似在嗔怪,听得安铁的骨头都一阵发麻。
“我的小画儿生气了?呵呵,我来不就是看你嘛,听说小画儿最近很忙,真是让我的小画儿受苦了。”
躲在榻榻米下面的安铁又开始发闷了,听到这个老爷子那强调,没法让人不闷。
老爷子的声音也够粘糊的,想不到那天看到的那个儒雅的老绅士,也这么骚包,感情这二人都是闷骚型,安铁在下面听着这二人r麻来r麻去,还不时听到一些耐人寻味的〇〇——,搞得安铁在下面恨不得挖个洞,看来光是偷听还真不过瘾啊。
“我哪敢生您的气啊,您能来看我,我的心里可是高兴得紧,对了,老爷子,你刚才弹唱的那首曲子到底是什么呀?我以前好像在哪听过呢。”
安铁听支画这么一问,也提起了兴趣,竖起耳朵等着听老爷子会说些什么。
“小画儿,我弹得可好?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弹给你听?”老爷子说完,好像是亲了支画一口,搞得支画扭动着身子呻吟了一声,安铁在榻榻米下感受得到榻榻米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看来这老爷子不打算说这个话题,明显地又跟支画开始调情了,这时,安铁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这一震动不要紧,上面可有两个大活人,安铁惊了一身冷汗,赶紧把手机捂紧,使得震动的幅度小了不少。
“咦,我怎么听着这底下好像有动静啊?”支画在安铁手机震动之后,过一会就提出了质疑。
安铁正在看张生发来的信息,听到支画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僵在那了,不会吧,那个女人还跟着老爷子发骚呢,怎么耳朵这么灵。
“哈哈,看来小画儿这地方还有老鼠啊,算了,有一两只老鼠才像是大户人家的地方,不打紧。”老爷子与支画调笑着说道,接着上头又传来一阵响动。
安铁在底下抹了一把汗,暗暗叫苦,c,自己居然成大户人家的老鼠了,。
“哼,老爷子就会哄我,我这哪来的老鼠啊,你不知道我有点洁癖嘛,哎呀,不说这些了,您怎么最近才过来啊,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就被他们欺负来着。”支画撒娇很强大。
安铁听了支画这娇声细气的话,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她居然说她有洁癖,想起她在王贵和李薇的那个房子里乱搞呢,还洁癖,c!
“谁敢欺负我的小画儿啊,嗯?”
“还能是谁,就是你手底下的那些美女呗,就知道排挤我,对了,还有那个吴雅,虽然她已经死了,可是,她对我做的那些事,现在我心里还憋闷呢。”支画提起吴雅的时候,还是恨恨的。
安铁趁上面那二人说话的空挡,给张生回了一条信息,简单告知了张生自己的现状,让张生等自己消息,准备接应,但不要再发信息过来了,否则可真要被揪出去了。
支画说完这话,上面一时间没了声音,只传来了支画坐在桌子一旁的响动,明显是支画可能从老爷子的大腿上下来了。
这种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安铁听到老爷子低叹一口气,然后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唉,小雅居然比我先去了,唉,可惜……”老爷子居然在为吴雅感叹起来,听那词里的意思,吴雅似乎跟老爷子也关系匪浅啊。
“哼,老爷子就是偏心,也不知道吴雅有什么好,虽然我们都是老爷子的女人,可我也没像她那么趾高气扬,不知道身份,你一直对她那么另眼相看,搞得她一直想欺负到我头上,我可真要生气了。”
安铁听了这些皱了一下眉头,果然,吴雅跟这个老爷子也有一腿,这老头这把老骨头居然如此风流,感情画舫的女人都成他后g了,皇帝吗?
“画儿,你不能这样,做事情有摩擦这很正常,小雅还是对画舫很有功劳的,伊人已去,我们还是祈祷她能安息吧,不过,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哼!”
老爷子说到最后,声音里隐含着怒气,完全没把支画的抱怨当回事。
第二部第381章
老爷子说完支画以后,支画沉默了一会,语气缓和地说道:“其实吴雅死了我也挺难过的,毕竟是共事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只是她平时太爱出风头了,也不听我的指挥,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唉!”
支画拐了个弯,还是在说吴雅的不是,安铁在榻榻米下听得心里一阵怒意,这个女人也太过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猫哭耗子假慈悲也没个水平,看来这支画对吴雅真是积怨已久啊。
“支画,小雅的事情你多少也要负些责任,现在亚洲区是你在管辖,小雅死得不明不白,这是你大大的失职!”老爷子的声音沉了下来,也不叫支画为小画儿了,开始直呼其名,似乎对支画抱怨吴雅很是不满。
“是!老爷子,我一定会全力去查的。”支画一改刚才那嗲声嗲气的劲头,回答得极为恭敬。
听到刚才还在说情话粘糊的二人,现在却变成了上下级的口气在说话,难怪吴雅以前说过,画舫公私分明,安铁今天还真是见识了一下。
安铁刚才对这貌似风雅的老头那种成见,一下子改观了不少。
通过这二人的对话,安铁也听出了这个老爷子在画舫的权威,看来这个温和而风流的老头子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啊,把支画这个女人都收得这么服帖,没有两把刷子肯定是不行的。
“嗯,对了,小雅葬礼的事情就由你负责吧,要搞得隆重一点,小雅为画舫出了不少力,这是应该的。”老爷子叹息着说道。
“老爷子,可我最近还要忙世纪研讨会的事情啊,要不还是让秦枫来负责这件事吧,您看呢?”支画话锋一转,提起了秦枫。
安铁在下面听着,虽然他们谈的事情自己很感兴趣,可下面的空间狭小,搞得安铁出了一身汗,难受得要命。
“研讨会?是啊,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以前小雅对这个研讨会很感兴趣,也一直在积极去做,我本打算让小雅来张罗这事,可……唉。”老爷子一提起吴雅又叹了一口气。
安铁听到老爷子在那说吴雅对研讨会感兴趣,这一点安铁是最清楚的,可没想到老爷子不在滨城,却对这边的情况掌握得还是很清楚,那么支画在做小动作,这个老爷子是否洞悉了呢?
这时,安铁听到榻榻米上有谁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支画又嗲声嗲气地说道:“老爷子,你就别唉声叹气了,难道画儿不好吗?画儿就那么不如别人吗?”
安铁听了支画这么一发嗲,这回汗毛真是立起来,刚才还感觉热,现在突然一阵发冷。
“嘿嘿,画儿当然好,是我的小妖j,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画儿。”老爷子说完,又是一阵〇〇——的响动。
安铁在心里暗自嘀咕:“c!这老头宝刀未老啊,支画一看就是风骚且欲望很强的女人,这老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支画。”
榻榻米上支画和老爷子亲热了一会之后,支画又慢悠悠地开口道:“老爷子,咱们那个世纪研讨会还是由我来负责吧,现在吴雅已经不在,我对这个研讨会的程序都很熟悉了,如果再找个新人负责,会一团乱的。”
安铁在榻榻米下面冷笑一声,这支画还真是有手段啊,把那个老爷子伺候舒服了,马上就开始谈起公事来了,时机掌握得还是恰到好处的,只是有点太急功近利了一些。
老爷子听支画说完,沉吟了半晌,说道:“这件事我打算让秦枫负责,秦枫的能力很强,也该让她锻炼一下了,画儿啊,你是亚洲区的总管,谁负责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况且我的小画儿这些年一直这么辛苦,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有时间就多陪陪我,怎么样啊?”
“老爷子,我觉得秦枫不适合做这个事情,秦枫的资历不深,咱们还有待考察,现在这么重要一件事,交给她,我觉得有些不妥吧。”支画不紧不慢地说着,但安铁听得出,支画有点急了。
想起吴雅与支画斗来斗去这么久,现在吴雅死了,支画原以为没了对手,没想到秦枫却站了出来,安铁能想象得出支画现在抓狂的心理。
“这事先暂时这么定吧,现在毕竟是筹备阶段,画儿要帮着秦枫一起做好准备工作,现在小雅不在了,你和秦枫一定要配合好,别再出什么乱子,唉,小雅,你要记得,一定要把小雅的葬礼搞得隆重一点。”老爷子还在对吴雅长吁短叹,本书转载16k文学16k还挺多情。
安铁现在看不见支画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出支画现在脸色肯定不好看,但老爷子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想必支画是不会再继续说了,否则支画可就不是安铁印象中那个城府很深的女人了。
“是,我知道了,哎呀,不提这些了,老爷子,现在这么晚了,要不我陪您吃点夜宵吧,你一来我都没怎么见您,也不知道您这两天都在忙些什么?”支画嗔怪道。
“呵呵,好,我跟画儿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晚就去极乐岛吧。”
安铁听了这句话,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二人可算要走了,再这么在这榻榻米底下呆一会,估计自己浑身的肌r都快僵了,还要听着这老头与少妇之间r麻的对话,简直是双重折磨。
不过,今天也算小有收获,歪打正着了,起码,对这个所谓画舫的最高领导人有所了解。
很快,支画就跟那个老爷子相携着离开了,安铁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了之后,才缓缓地从榻榻米底下出来,这一出来安铁才感觉自己累得要死,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身体像是被绳子绑了好几天一样,赶紧扭了扭胳膊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又往外看了看,确定外面也没有人的时候,才从这间屋子里溜了出去。
走在走廊的时候,安铁警觉地四处看着,此时,安铁的衣服都湿透了,粘糊糊地粘在在身上特别难受,七月的天气,躲在那么一个憋闷的地方快半小时了,安铁一想起来自己刚才那窘样就忍不住想骂支画她娘。
安铁迅速回到原来的房间,一个服务小姐正在准备收拾碗碟,见安铁进来赶紧说:“对不起,先生,我还以为您走了。”
安铁眼睛一转,笑道:“我怎么能不结账就走呢,我去了一趟卫生间,这日本的菜生东西比较多,有点拉肚子,时间长了一些,嘿嘿。”
女孩见安铁这么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那先生你慢用。”说着就准备退出去。
安铁招了招手说:“结账吧,我也要走了。”
安铁结完账,拍了拍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支画的日吧。
一出了日吧的大门,安铁就给张生打了个电话,安铁的电话还没放下,就看见张生不知道从哪闪了出来,一看到安铁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张生松了一口气,两人很快就上了车。
上了车以后,安铁赶紧问张生:“刚才我在短信里说跟踪王阳的事情,办了吗?”
张生顿了一下,看看有些狼狈的安铁,道:“王阳刚离开没一会,我已经先派人跟上去了,现在在路上。”
安铁和张生坐在后座,安铁忍不住把衣服口子解开,车里开着空调,可安铁还是觉得闷热闷热的,刚才的那股憋闷之气一直没有退下去。
“刚走?那咱们也跟上去,对了张生,你胳膊的伤不要紧吧?”安铁扭头看了一眼张生的胳膊。
“这点小伤,没事。”张生嘿嘿一笑,然后吩咐前面开车的司机跟上王阳离去的方向。
车子开了一会之后,张生把之前派出来跟踪王阳的车子指给安铁看:“大哥,你看门前面这辆就是咱们的车,王阳应该就在那车的前面。”
安铁顺着张生指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辆车是中华帮的商务车,那车在车流中不是很显眼,正不紧不慢地跟在王贵的那辆奔驰后面开着,安铁对王贵的那辆奔驰很有印象,王贵似乎特别喜欢奔驰,五年前是一个奔驰黑色轿车,现在又改成了银灰色的,那辆银灰色的小车在车流中很明显。
这时,安铁总算落了汗,把车窗打开点了一g烟,看着王贵所在的那辆车奔着郊区的一个别墅区开了过去。
“大哥,你看,王阳的车在前面停了,他这是要去哪啊?”
安铁探着身子往前面看着,看到王阳把车停在了一栋很欧式的别墅前面,下了车,有些鬼祟地按了几下别墅大门口的门铃。接着,别墅的黑色大门就打开了,王阳一闪身走了进去,没有带他那几个跟班,那几个跟班守候在外面。
看到那栋别墅的,安铁心里一动,这时,张生也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
“宋铁成?!”安铁同时说了出来。
没错,这里就是宋铁成的家了,以前张生调查宋铁成的资料安铁仔细分析过,这个宋铁成一向很高调,这个别墅区是全滨城最贵的别墅区之一,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宋铁成的这栋别墅又是这个别墅区的翘楚,所以安铁很容易就记住了这栋别墅的样子。
“张生,我们走吧,知道王阳来这就行了,你让前面的车在继续跟着王阳,把他的动向随时掌握清楚,然后向我汇报。”安铁眼睛盯着宋铁成家的别墅沉声说道。
张生点了点头,给前面那辆商务车的人打了个电话,然后便吩咐司机调转车头。
车子掉过头以后,安铁顺着车窗若有所思地又往宋铁成的别墅看了一眼,没想到却在别墅附近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安铁眯起眼睛仔细一看,那个人居然是小影。
看到小影出现在这,安铁心里冒出了一大串疑问,小影现在不是应该在瞳瞳身边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张生,跟上前面的那辆黑色的车,我刚才看到小影好像在上面。”安铁看那辆黑色的车已经开动,赶紧说道。
张生听了安铁话,赶紧往那辆车上一看,道:“对啊,那不是小影嘛,她来这干什么?”
安铁的车跟了小影大概二百米左右,小影就察觉到后面有车在跟踪她,车速突然变得快了起来,安铁见状,赶紧让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加速跟了上去。
这时,小影也发现了车上的人是安铁,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第二部第382章
看小影的车停下了,安铁也吩咐司机把车停了下来,这时,两个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小影已经下了车,走到安铁的车窗旁边,看看安铁道:“安先生,你好!”
与小影认识的时间也算不短了,可小影一见安铁的面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搞得安铁一直很挠头,不光是对安铁,小影平时对瞳瞳也是一副恭敬的模样,也不知道小影一直受什么影响,在她的概念里似乎没有朋友这两个字。
安铁见小影过来,也下了车,对小影道:“小影,你怎么过来了?”
小影道:“受大小姐指示,跟踪王阳。”
这女孩说话总是这么简洁,小影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跟安铁说了她的来意,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瞳瞳?她现在在哪?”安铁说着,不禁往小影的车上看了一眼。
“在日吧附近的一个饭店里。”小影看安铁在往她那辆车上看,立刻说道。
安铁听了小影的回答,顿了一下,道:“小影,那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说完,安铁扭头对张生道:“张生,我跟小影去找瞳瞳,你就先回去吧,有事及时跟我联系。”
张生点点头,道:“好的。”
安铁上了小影的车以后,小影就快速地把车开动了,小影的开车的速度一向很快,而且她在开车的时候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安铁也由于今晚的一些事情,正在脑子里消化着,也没吭声,于是,二人坐在车里,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车里显得异常沉闷。
安铁对于瞳瞳从家里出来有点意外,本以为瞳瞳会在家里呆着,一直等自己回去,可现在情况真的不一样了,安铁总是在一点一点感受着这种变化。
到了那家酒店之后,小影带着安铁进了一个j致的小包间,安铁一推开门,就看到瞳瞳正坐在包间里喝茶,桌上也没点什么菜,在旁边的椅子上还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与此同时,瞳瞳一眼就看到安铁进来了,稍微愣了一下,看到小影跟在安铁身后,瞳瞳反应过来,站起身对安铁笑了一下,道:“叔叔,你怎么来了?”
说完,瞳瞳看了小影一眼,似乎在探询小影怎么跟安铁一起的。
小影收到瞳瞳的目光,说了一句:“我在路上碰到了安先生,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完,小影就退了出去。
安铁看到瞳瞳还是有点不解,笑了一下,说:“丫头,你派小影跟踪王阳了?”
瞳瞳抬头看看安铁,轻轻“嗯”了一声,道:“是啊,我看王阳从日吧里出来,就让小影跟了上去。”
瞳瞳的神色恢复了正常,连忙给安铁倒了一杯茶,放到安跟前,道:“叔叔,你是不是也去那个日吧了?”
安铁笑道:“鬼丫头,现在连我行踪都掌握得这么清楚啊?”
瞳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担心你啊,这几天我心里老觉得要出事似的,叔叔,这几天我外婆他们是不是也找你了?”
安铁听了顿了一下,看看瞳瞳平静地看着自己,觉得也没必要再瞒着瞳瞳,两个人现在最好把一些事情商量一下,因为安铁也说不准这个高深莫测的老太太下一步打算做点什么。
“嗯,是找我谈过,不过丫头你也别担心,那毕竟是你外婆,她应该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
瞳瞳听了紧抿一下嘴唇,道:“没想到他们这么无聊,叔叔,以后他们再找你,你就别见他们,省得听了他们说的那些话心烦。哦,对了,你今晚在日吧怎么呆了那么久啊?是不是那里有什么事情啊,听说那个王阳好像在日吧找支画闹来着。”瞳瞳没有过多提及她外婆的事情,话题转到了王阳身上。
听瞳瞳说了这么多,安铁定睛看了看瞳瞳,看来现在瞳瞳还真是没闲着,日吧里发生的事情瞳瞳居然也有掌握,不过这也难怪,自从瞳瞳知道那个狼头纹身的徐波是画舫的人,就一直在关注着画舫的动静。
“我无意中听到了支画和王阳说话,王阳是为了他哥哥才去闹的,不过好像支画让他办什么事情,后来出了点小意外,我就没听到,所以才让张生派人跟踪王阳,看看王阳去哪了。”安铁把日吧发生的事情,跟瞳瞳如实地说了一下。
瞳瞳听安铁说完,皱了一下眉头,沉吟道:“嗯,刚才小影在电话里也跟我说了,王阳去了那个叫宋铁成的房地产公司老总家里了,叔叔,我怀疑,支画跟前一段日子那些房地产工地和房地产商被杀有关系。”
听到瞳瞳这么说,安铁没来由地愣了一下,瞳瞳居然也想到了这层,安铁一直以为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在猜测,没想到瞳瞳也看得这么透彻。
“丫头,你还挺机灵,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嘿嘿。”安铁突然来了跟瞳瞳深入探讨最近这些情况的欲望,知道瞳瞳一直没闲着,在鼓捣一些东西,查一些事情,没想到瞳瞳查的东西范围这么广。
瞳瞳看安铁很自然地听着她说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择道:“其实我也是感觉罢了,我只是觉得一直以来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有点离谱,可自从我知道我的那些家人,我又觉得这些事情也离谱不到哪里去了,总之,我认为当年的事情好像都跟我家人有关系,所以就让小影派人多留意了一些,但一直也没缕清楚。”说到这里,瞳瞳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对目前的的事情有点忧虑。
安铁看着若有所思的瞳瞳,顿了一下,沉声道:“嗯,丫头,你的这些感觉跟我一样,但现在没找到确切的证据,和一些事情中间的联系,也不好说就是你家人搞出来的一切事情。对了,我今天无意中听到了支画和画舫的那个老爷子在一起说话,那个老爷子大概能有六七十岁吧,在吴雅死的时候露的面,说起来你好像也能有点印象,你还记得五年前吴雅约我们去极乐岛,我们在那个湖边看到的钓鱼的老头吗?”
瞳瞳听了微微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然后点点头,说:“记得,叔叔,你的意思是说,他就是画舫的老扳?对吗?”
安铁道:“对,就是他,那个老头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不过我觉得他的岁数可能更大一些,虽然没听到他们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可起码现在我们知道了画舫的老板是谁。”
瞳瞳看看安铁,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安铁说道:“叔叔,你是怎么听到他们说话的?多危险啊,以后你不要亲自去探听什么事情了,画舫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你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安铁嘿嘿一笑,心里暗道,细节还是不能说的,想自己在瞳瞳心中的形象那么高大,今晚躲在榻榻米底下被人称做老鼠,还大户人家的老鼠,这要是让瞳瞳知道也太没面子了。
“没事,无意中听到的,嗯,你是怎么判断支画和房地产商被杀有关系的?”说着,安铁不经意地把椅子往瞳瞳身边靠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瞳瞳。
瞳瞳想了一下,说:“其实,我刚到滨城就对一些房地产商有过注意了,因为花会有一个秘密计划,就是对中国一些主要城市的房地产商的资料进行收集,包括房地产老总的个人x格、交际范围等,计划的目的是调查这些地产商的艺术投资倾向、艺术品购买力,因为这些年,这些房地产商是艺术品收藏很重要的一支力量。我也参与了这些计划的调查。”
安铁看了瞳瞳一眼,“哦”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翻了几个个。
瞳瞳想了一下,又说:“叔叔,我总觉得这个支画不太对劲。”
安铁抬头看着瞳瞳笑道:“怎么不对劲了?”
瞳瞳说:“如果发生的一些事情被证实是支画做的,那这些事情好像与画舫的利益不太符合,她为什么要做一些与画舫利益不符合的事情呢?”
瞳瞳说完,皱着眉头还在哪里想着,似乎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也没有想通。听了瞳瞳的话,安铁心里一动,看看瞳瞳在那里苦思冥想的样子,又觉得很可爱,看了瞳瞳一眼,也没说话,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瞳瞳被安铁这么一看,抿嘴笑了一下,然后道:“叔叔,我今晚自己跑出来你不怪我呀?”
没想到瞳瞳又不想了,舒展开眉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安铁被瞳瞳这么小心翼翼地一问,乐了,伸手把瞳瞳揽进怀里,用下巴抵住瞳瞳的头,说道:“当然怪了,这么晚了,你这么出来多不安全,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我来办就行了,不用等我走了之后偷偷地去做,叔叔愿意做你的小工,嘿嘿。”
瞳瞳把头靠在安铁x口,脸色红了一下,然后伸出胳膊环抱住安铁腰,轻声说:“嗯,我知道了,叔叔,我们回家吧。”
安铁听瞳瞳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肯定是满身臭汗味,没办法,在支画那当老鼠给整的,安铁觉得不但有臭汗味,还带上了那么一股子老头少妇的闷骚之气,想到这,安铁赶紧松开瞳瞳,道:“行!回家再说。”
安铁与瞳瞳回到家以后,赶紧就去卫生间里洗澡,连衣服都忘了拿,就在安铁哼着小调洗澡洗得正舒服的时候,听到瞳瞳在门外道:“叔叔,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安铁一听,赶紧扯下一条浴巾围上,然后给瞳瞳打开门,接过瞳瞳递进来的衣服,笑道:“还是丫头心细,呵呵。”
瞳瞳抬头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安铁,笑了一下,然后道:“你慢慢洗吧,我给你热杯牛n。”
说完,瞳瞳扭头就奔着厨房去了,安铁拿着衣服看着瞳瞳,越来越有种与瞳瞳迈入温馨生活状态的感觉,安铁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自言自语道:“还行,不算老,嗯,c,那老头那么大年纪还与年轻貌美的少妇勾搭,还真是有一手。”
正在洗澡的安铁突然想到了自己闷在塌塌米底下听到的呻吟,突然想起来,自己身边有着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却还总是独守空房,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嗯,太保守了?
想着想着,发现自己的下体有股热流通过,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安铁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得那么猥亵,突然又骂了自己一句:“c!这思想一往下半身走,就有点低俗了,嘿嘿。”
就在安铁准备穿衣服出去的时候,听到瞳瞳又在门口说了一句:“叔叔,你来了个电话,好像是秦姐姐打来的。”
安铁一听,顿了一下,秦枫?这时候来电话?安铁赶紧把裤子套上,拉开门,看到瞳瞳已经把电话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