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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使劲点了一下头,笑着说:“好!”

在瞳瞳面前海口算是夸下,可安铁实在是没有想好那天要怎么来点特别的,给瞳瞳过这个生命中十八岁的生日,还有,到底该送什么礼物呢?戒指有点早了,手镯之前送过,车周晓慧也送了,而且重要的是,这件礼物必须有意义。

想着想着,安铁像是陷入了一道难题之中,看来这两天这件事得抓紧办了。

瞳瞳见安铁开着车子看着前方似乎在冥思苦想,犹豫着说道:“叔叔,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想什么,只不过想起了五年前跟你过生日时的样子,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呢,哎呀,五年了。”安铁不禁感慨道。

“是啊,没想到五年过得那么快,对了,叔叔送我的那个手镯我还戴着呢,你看看在成色越来越好了,上去温温的,像是有灵x了一样。”瞳瞳扬起手腕,上面赫然是安铁五年前送的那只手镯。

安铁仔细看了看瞳瞳的手腕,以前光是听到瞳瞳身上清脆的铃铛声,倒是没注意瞳瞳戴着这只手镯,看着那只越发莹白的小巧的镯子,安铁不由得笑了,对瞳瞳道:“丫头一直戴着吗?以前我怎么没看到啊?”

瞳瞳听了,不由得脸色一红,嗫嚅着说道:“我以往总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戴着。”

安铁听完,立刻扭头看了一眼羞答答的瞳瞳,轻声笑了出来,要不是开车,真想把瞳瞳搂进怀里亲一口,瞳瞳的意思是说这只手镯每个夜晚都代表着自己在陪着瞳瞳吗?

一想到这,安铁的心里美得直冒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开车的速度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瞳瞳看安铁不说话,只是笑,脸色更红了,扯开话题道:“对了,叔叔,小桐桐下午都跟你聊了些什么呀?是不是因为我妈妈给我买车她有点不高兴啊?”

安铁没想到瞳瞳转移话题转移得这么快,先是一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有,她下午在我办公室玩游戏来着,那个小丫头,典型的90后非主流人类,哦对了,就是现在流行的那些非主流,呵呵。”

“呵呵,现在的人真有意思,干吗把每个年代的人分的那么清楚呢?听说关于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的争执一直就没断过,搞得像仇人一样。瞳瞳笑吟吟地说道。

安铁一扣瞳瞳这么说,也笑了,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时代特征,因为现在的社会越变越快,所以不同年代的人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了,有些争论在所难免。”

瞳瞳点点头,看了一眼安铁,说:“那……叔叔觉得与我有代沟吗?会不会觉得我幼稚呢?”

“当然不会!”安铁想也没想脱口就道,说完了以后,安铁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盯着瞳瞳问道:“丫头,那你觉得我跟你有代沟吗?不会觉得我老了吗?”

瞳瞳听安铁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然后却是笑了,说道:“当然也不会!”

得到瞳瞳这么肯定的答复,安铁刚才悬起来的心才算放回去,傻笑着看看瞳瞳,正想对瞳瞳说点什么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安铁暗叹一声,这手机怎么总在关键的时候破坏气氛啊。

安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彭坤打来的,立刻神色一凛接起了电话。

“老安啊,现在有空不?”彭坤懒洋洋的开场白从电话里传出来。

“在路上,老狐狸,你那边有情况?”

“哈哈,现在咱把有情况当接头暗号了,也没啥情况,不过我想跟你见面聊一聊,有你空吗?”彭坤慢悠悠地说道。

安铁看了一眼瞳瞳,顿了一下,道:“好吧,在什么地方见面,我一会就过去。”

“六合茶馆吧,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吧?”

“嗯,知道,一会见吧。”安铁挂断电话,歉意地看看瞳瞳,然后说道:“丫头,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出去一趟。”

瞳瞳笑了一下,道:“好的,叔叔有事就去忙吧。”

把瞳瞳送回家以后,安铁就开车奔着六合茶馆赶了过去,心里好琢磨着彭坤那头又发现了什么,正好彭坤所言,现在二人一凑在一起似乎总是在交换情报似的,搞得跟特务似的,以前安铁觉得彭坤像,现在连自己也越来越像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生活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正是因为前方有那么多未知,所以才让人在苦楚的生活中不断探索吧,总是想着前面的风景会更美,或者更刺激,或者是自己一直在向往美的,这就是所谓的希望吧。

到了六合茶馆,彭坤已经在一棵树下等着安铁了,这个六合茶楼是滨城很有名的一个高级茶馆,里面是一个大温室,到处是亚热带的植物,而茶座就摆在大树下面,有点鸟语花香的感觉。

在竹椅上坐下,彭坤已经拉开加热开始泡茶了,看着彭坤一道道工序地p制着功夫茶,安铁的心也随着彭坤的动作静了下来,随着茶香味慢慢地扩散开来,彭坤已经把一杯茶递了过来。

安铁拿起茶杯闻了一下茶香,然后喝了一小口,果然是高档茶楼,茶叶的味道纯正多了,说实话,彭坤泡制的茶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都说茶道即是人道和天道,这么说来,彭坤应该是个心境比较平和的人,否则从茶的味道就喝得出来。

“老彭泡制的茶,味道醇厚,都说饮茶观心,不过我还是看不透你的心,看来是我道行不够,嘿嘿。”安铁看着彭坤笑眯眯地说着。

“那可不尽然,如果你没品出想要的味道,说明我的火候还掌握的不够。”彭坤很陶醉地闻了闻,然后饮了一小口,微笑着看看安铁,又道:“现在好多人把茶道当作为日本文化,却不知这饮茶之道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部分,我泱泱大国,被人剽窃的东西可真是不少啊。不过,我中华文化在这些地方落地生g,也无须跟他们计较太多,要有大国风范,哈哈。”

“何止日本,就连韩国也跟中国人抢文化,韩国不说连端午节也要申请为他们文化遗产了吗?人无耻则无敌啊。”安铁摇头苦笑着说。

“哈……我发现咱们真是越来越忧国忧民了,老安,你说这日本好多引以为傲的文化哪一个不带着中国的影子,要不咱们的野史传说日本人是为求长生不好药发配出去的五百个童男童女的后代呢。”彭坤推了一下眼睛,有些好笑地说着。

“这还真没准,所以现在那些哈日哈韩的小孩让我有种被人文化侵略的感觉。我们好像老了?一说起这些就跟个愤青似的。”安铁咱嘲地说道。

“忧患意识正是现代人缺失的东西,但也不乏像我们这样的人存在,就算年轻一代中也有很多热血的孩子,依我看,真是因为现在的混乱,才会带来新的生机,或者说更高的飞跃。”彭坤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半眯着眼睛说。

“你觉得我们的生机和飞跃在哪?”安铁喝了口茶,看了彭坤一眼。

“唉,老安,跟你在一起真是叫一个愉快,这年头还有人在一起谈谈民族命运和前途,真是一大快事啊!你让我觉得我所生的这个年代并没有那么不堪,活着,还是有意义的。”彭坤看着安铁嘿嘿笑道。

“c,你这老狐狸,别让别人听见了,要是让别人听见有两个人在茶馆里忧国忧民,肯定以为是神经病。我就见过类似的神经病。”安铁哈哈大笑起来。

“是吗?在哪里见过啊,说来听听。”彭坤眼睛一亮,盯着安铁看了一眼。

“在我上中学的时候,那时我们一帮朋友经常在那个小镇的街上玩,经常看见一个穿着军装戴着军帽的老头在街上转悠,叉着腰对着天空指指点点,他的衣服穿得干干净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什么部门的领导视察,但经常碰见就觉得不太对劲,我还记得碰到那个穿军装的老头的时候,总是在天气晴朗的日子。直到有一次,我靠近他听了他说的话之后,我才知道他脑子有问题。”安铁说着说着,神情无端地y沉下来。

“是吗?他说什么了?”彭坤饶有趣味地问。

“他对着天空神情激昂地不停说着:你们!应该充满理想,做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你在干嘛?这是开会!别嗑瓜子!嗯,这才像话,美国人民还生活在帝国主义的剥削和压榨之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还嗑瓜子,有没有点共产主义j神啊!你们都是人民的代表,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还怎么做人民代表啊!闭嘴,你还犟嘴,你还想不想做人民代表了?你真以为你是跟葱,我让你代表就代表,不让你代表,你屁都不算一个。散会!明天这个时候准时开会。说完,这个穿军装的老人非常严肃地背着手就走了。”安铁一边抽烟一边说,脸笼罩在烟雾里,看不清表情。

安铁说完,半天没见彭坤说话,安铁的眼睛嘴角动了动,说:“这老头比我们伟大,我们忧国忧民,这老头忧的是世界人民。嘿嘿!”

“不管对还是错,为了理想疯了也是值得称道的,怕就怕,打着理想和信仰的旗号装疯卖傻。”彭坤终于说了一句话。

“经装疯卖傻更无耻的是装都不装,呵呵,这天怎么黑得这么早。”安铁转头看了看窗户“越黑越好,在黑暗中走的时间长了,有的人会绝望,有的人会觉得离黎明越来越近,而我们恰好是后面那种人,你说对吧?”彭坤又递给安铁一杯茶,笑着说道。

“c!老狐狸,你这卖关子的本事见长啊,你最近又有什么新发现没有?”安铁笑着说。

第二部第246章

“我们怎么像特务似的,见过面就要问发现什么情况,我们就不能好好喝点茶,聊个天吗?老安,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有点太紧张了,杯弓蛇影了都。”彭坤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在滨城的这些日子好像也比我轻松不了多少。”安铁往椅子上仰了一下,淡淡地说。

“唉,好吧,我先说一下我的发现,再跟你喝茶聊天,老安啊,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无趣了。”彭坤笑笑说。

“恰恰相反,我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趣了,我现在每天早上去办公室的时候,都要给我的花浇水,一研究就是半天,就差对花落泪,弄月伤心了,你还要我怎么有趣。”安铁懒洋洋地说。

“哈哈,我就说嘛,老安果然是越来越无趣了,一个内心越来越平静的人是很无趣的。”彭坤还是嘿嘿笑着看着安铁扯淡。

“你有什么发现赶紧说,我懒得跟你扯淡。”安铁笑道。

“好吧,我说了,你这人真没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发现了,我就发现那个装修公司的日本合作方,不仅仅在中国的各个城市与许多装修公司合作,而且还投资装饰材料,一种叫‘长城牌’的涂料,价位中档,但据说质量非常好,在中国各地都有销售,市场占有额很大。”彭坤慢悠悠地说。

“我听说过这个牌了的涂料啊,我还一直以为是中国公司生产的,没想到竟然又是这个日本的加藤公司生产的。长城牌?营销理念还挺本土化的嘛。”安铁心中一动,表情却是显得很淡然。

“是啊,很本土,现在的跨国公司在营销上基本上都实行本土化战略,入乡随俗嘛!”彭坤说。

“他们现在不和平演变,不搞文化和价值输出了?”安铁笑了一声,闲闲地说。

“他们有什么文化可以输出?至于价值嘛,嘿嘿。算了,不说这个。”彭坤短促地笑了一声,道。

“那说说你发现的长城牌涂料公司,有什么特别的吗?”安铁问。

“没什么特别,就是发现他们在中国的手伸得挺长的。”彭坤看了安铁一眼,然后用放在茶具上的毛巾慢慢擦了擦手,开始给安铁倒茶。

“手伸得太长,迟早是要被捉的。我们俩来,这里的服务员倒是很省事,总也不进来。”安铁看着彭坤仔细冲茶倒茶的样子笑道。

“我让她别进来的,碍手碍脚的。”彭坤低头专心致志地倒茶,等把安铁眼前的茶斟满,抬头的时候,突然问:“路中华是不是去日本了?”

安铁看着彭坤半天没说话,喝了几口茶,才说:“你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国安局的特务啊?”

彭坤开心地笑了起来,说:“你还别说,从小我的理想还真是当特务,不过,特务这词不好听,叫地下党或者侦查员好听一点。”

安铁笑道:“你是看抓国民党特务的电影看的吧,我们这么大年龄的孩子,差不多都想做地下党。还有就是南征北战打仗,我爸爸小的时候不知道给我削过多少木头手枪,村子前所有的石头都被我们收集起来堆成了战壕,然后敌我双方扔石头打架,每天都是被打得一头包回家,然后再被母亲打得一头包。”

彭坤说:“记忆有时候充满了荒谬,也充满了快乐,那时看国民党残忍杀害我们的革命青年江姐,还有小萝卜头,我就特别想推翻国民党。”

安铁哈哈大笑起来:“可我们一直都没彻底推翻国民党,倒是陈水扁把国民党推翻了。陈水扁用民主的借口推翻了国民党,然后用台独大b对付国民党和共产党。”

彭坤看了安铁一眼,笑了笑道:“陈水扁的台独是不会得逞的,毛泽东早就闹过独立,那时候毛泽东还说要湖南独立呢,清末和北洋军阀时期,中国到处闹独立。陈水扁是向毛泽东学习的,解放战争,毛泽东就是用民主的大旗反对蒋介石的独裁而成功把国民党赶到台湾的。”

安铁盯着彭坤一眼笑道:“拐了半天弯,我倒是越来越觉得你像国安局特务,你是不是也在调查我啊。”

彭坤笑了起来,又用毛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说:“你有什么好调查的?”

安铁笑着说:“现在反华势力和敌对势力不是很猖獗吗?说不定我就是藏在人民内部的敌对势力啊。嘿嘿。”

彭坤看了安铁一眼说:“不会吧老安,我看你说话倒像一个活在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内斗是很不好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只有国家利益,每一个国家都在争取自己的国家利益。”

安铁看着彭坤淡淡地说:“现在是一个什么纲都没有的时代,你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国家已经集团化,民族利益只是一块遮羞布。呵呵,我现在比较自私,能想办法为自己活,让自己和自己周围的朋友和亲人活得好一点,我就很有成就感了,对别的我都没什么兴趣。”

更新,更快,尽在16k文学,,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安铁说到这里,彭坤笑了起来道:“咱们越说的确越像你说的那个神经病了,不过,老实说我倒挺羡慕那个神经病的,他虽然被理想囚禁,但起码有理想。”

安铁挑了一下眉毛道:“哦,你没有理想吗?我感觉你挺有理想的。”

彭坤盯着安铁看了一会,眼睛里也逐渐有了迷茫,突然问:“老安,问你个事情,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安铁此时正在喝茶,听了彭坤的话,一口茶差点没呛着,圆睁着双眼看着彭坤,把嗓子眼里的茶使劲咽了下去,然后长吁了口气,说:“c,你这个问题很重大,很严肃,我得好好想一想。”

说着安铁翻了翻眼睛,故意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做沉思状,一会,安铁正视着彭坤说:“我最大的愿望是,带着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姑娘,骑着摩托车,周游全中国。从我18岁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这都是我最大的愿望。”

说话的时候,安铁的心里马上浮现起瞳瞳的身影,不知怎么搞的,除了瞳瞳之外,心里还有一个寂寞独行的身影也在自己的心里飘动着,那是白飞飞。

彭坤也笑了起来,道:“你这愿望还真比较朴素,别人一般都希望周游全世界,你就希望周游全中国。”

安铁马上说:“你错了,这个愿望其实很难实现,周游全国好办,关键是爱,很难。”

彭坤看着安铁道:“你这老家伙,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这么大了,还能这么单纯。”

安铁道:“你骂我?”

彭坤说:“不敢!我是说真心话,你说的对,爱,的确很难。”

安铁马上说:“其实,爱也不难,难在我们的心灵没有自由。”

安铁说完,彭坤深深地看了安铁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了些许的寂寞,有了一些压抑,过了一会,彭坤似乎缓了过来,看着安铁,不经意地说:“最近西方一些国家政客对中国的意见越来越大了,今年中国开世界环境博览会,看起来世界各国都在以人权、环境和版权的名义在抵制咱们。我看这几天,咱们难道看到咱们的青年空前的团结,开始游行示威了。你怎么看最近这种情况。”

安铁淡淡地说:“民族主义的确是一副一贴就灵的狗皮膏药,只要国内的社会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只要把民族主义激发出来,肯定ok,一切错全部都是别人的,自己永远正确,永远伟大。只是这副狗皮膏药不能治病,只能麻木自己的灵魂。”

彭坤愣了一下,愕然地问:“你觉得那些西方媒体对咱们的侮辱是对的吗?”

安铁呵呵一笑道:“我现在就闻到一股民族主义的味道,味道很浓啊,呵呵。我只能就事论事,西方媒休在个案上对我们的报道当然有错,某些个别主持人说的话当然是放屁,我要是见了他会当面给他一耳光,可是我们不是在比x情,我们是在聊天,理x的聊天。我当然对西方个别无知chu暴的主持人愤怒,可实际上我并不了解西方媒休,我没机会看,奇怪的是,我没有权力了解和阅读西方媒休,却有权力反对西方媒体,还有,从来不允许我们搞游行示威,却允许我们游行示威反对西方,这也有点太搞笑了。我想起一个美国总统里g讲的一个笑话……”

安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彭坤脱口问:“什么笑话?”

安铁说:“里g在演讲的时候,经常讲的一个他与前苏联打交道的一个笑话,里g说,美国和苏联的不同在于,一个美国人可以冲进我的办公室说,里g总统,我不同意你治理国家的意见。在苏联,人们也可以冲进他们的总书记办公室里,但他只能说,我反对里g总统的意见。其实,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可笑。”

彭坤说:“这个笑话的确不可笑。”

安铁道:“彭坤,我问你,西方那些政客的说辞你觉得仅仅是他们个人的意见吗?”

彭坤说:“当然不是,西方是民选社会,政客的嘴巴永远都是跟着民意走的,他们的嘴巴是为选票而生的。我还不至于那么浅薄吧,老安。”

安铁道:“也就是说,西方政客嘴里的话代表的是很大一部分的民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认同我们,是不是我们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彭坤说:“你觉得问题在哪里?”

安铁想了想,伸着脖了吹了吹茶杯,突然换了个话题说:“除了游行示威,我倒是注意到最近络上有一个现象,就是70后、80后、90后的人有了一场关于非主流和反非主流的口水大战,三代人展开了一场疯狗式的谩骂,有的蒙着面,有的使用了各种各样的道具,语言之chu俗,态度之认真,行为之低劣,完全没有道德底线。”安铁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说:“我觉得最近这两个事件不是偶然的,他们有内在的联系,密切的联系。你觉得呢?”

彭坤低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缓慢地说:“的确有联系,非理x的民族主义,三代人,荒芜迷茫心灵的集体爆发,一种集休的焦虑与发泄。”

安铁淡淡地却是悲哀地说:“说对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我们不能总是一副被欺负的难民嘴脸,我们应该怎么办?”

彭坤这次眼睛发亮地说:“我们必须重新建立我们的核心价值和普世价值,融入世界价值休系当中,然后向世界输出我们的价值,这样我们才能赢得世界人民对我们这个古老大国的尊重。”

安铁抬头看着彭坤笑道:“恭喜!你又说对了!可是谁掏空了我们的价值,如何去建立?什么时候能够建立?我们这几代人是不是要一直像疯狗一样生活在络里,直到老死?”

安铁说完,彭坤的目光又暗淡下来,一边低头喝茶,一边自言自语地道:“总是有办法的!总是有办法的!”

安铁也自言自语道:“有希望总是好的,没有希望,人怎么能够活下去呢,从这个意义上,我理解民族主义。”

彭坤突然叹了口气说:“老安,我们应该是朋友。”

安铁看了彭坤一眼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你不把我当朋友。”

彭坤愣了一下,正准备回答安铁的时候,彭坤的的电话就响了。

彭坤接起电话说:“朱市长,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哦,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喝茶,你要过来一起坐坐吗?哦,是天道公司的老总安铁。哦,好!”

彭坤放下电话说:“一会朱市长会过来。”

第二部第247章

听彭坤说朱市长要来,安铁吃了一惊,脱口道:“李市长要来?这样好吗?也设什么话题,也不熟悉,设话说多尴尬啊?”

彭坤摆摆手.轻松地说:“你就把他当作一个关心时事的愤青就行,他的兴趣跟我们刚才说的话题很对路,市长嘛,对公共政策说起来都头头是道,你跟他聊天完全不是问题,到是我对那些时事不关心。’

安铁瞄了彭坤一眼道:“那你对什么关心?”

彭坤嘿嘿笑着,摇头晃脑地说:“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关心过了吗?现在我只关心生话品质问题,茶要喝好茶,酒要喝好酒,女人要是淑女。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安铁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c,你还往来无白丁,我就是白丁,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封建士大夫的酸腐气息。”

彭坤看着安铁笑道:“其实有时候呢,士大夫的酸腐气在阳光下晒一晒,加点新东西,你会闻到一股新儒家的气息,与旧的儒家思想还是很有些区别的。”

安铁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彭坤一眼,然后由衷地说:“老狐狸,在我跟你交往这么长时间里,你这句话让我最认同,只不过,新儒学是不是能解决当代人和我们这个民族的j神危机,我表示怀疑,让我们走着看吧,反正现在都是着石头过河。”

安铁说完,彭坤一抱拳,也由衷地说:“安兄,我越来越觉得我们实在应该是朋友,兄弟对你由衷的有些佩服,嘿嘿。”

就在安铁想说话的时候,包间的门帘一响,朱市长悠然地走了进来。

“朱市长好!我是天道公司的安铁!跟您见过一面,不知道您还记得不,”安铁赶紧姑了起来,握住了朱市长神过来的手道。

“呵呵,小安好!小安好!记得!记得!你们那个广告工程开始了吧,一定要做好,这个工程关系到市里的形象,彭坤原来跟我说,小安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这很好!你们公司我一直在关注,做得不错!市里对文化产业是大力扶持的,希望你能成为本市文化产业的龙头,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提啊。”朱市长一身休闲打扮,看起来颇为儒雅,很热情地握着安铁的手说。

朱市长说完,安铁迅速看了彭坤一眼,心想,原来这个广告工程还真是这个彭坤使的劲。

“朱市长,坐。”彭坤在他自己的座位上欠了欠身,并没有站起来,看起来不但跟朱市长熟悉,而且似乎并没有把朱市长太放在眼里。

朱市长坐下来后,彭坤又悠然自得地拿起茶几上那条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给朱市长斟茶。i

“谢谢!”朱市长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表示感谢,神情里对彭坤竟然相当恭敬。

安铁看了两个人一眼,低头喝了口茶,暗自观察两个人的互动。

“客气!朱市长晚上还在外面忙啊?”彭坤笑了一下说。

“哦,一个外商的茶话会,非要我参加一下。”朱市长有些疲惫地说。

“朱市长要注意身休,您是国家的栋梁,累坏了,那可党国的损失。现在外资似乎越来越多了,政府的招商工作现在应该比较轻松吧。”彭坤说。

“呵呵,都是为老百姓做事,累点只要把事情做好也行啊,现在招商工作倒是好做多了,可问题也不少。”朱市长说到这里,看了安铁一眼,似乎安铁在这说有有些顾忌。

安铁对这钟不信任有些不爽,心里暗暗对彭坤的身份猜测惊异的同时,又对彭坤颇有情绪,说道:“你没事把市长弄过来干嘛,搞得别别扭扭的。”

“哦,朱市长,我以前也跟你说过了,安铁是我的朋友,其实,安兄的视野非常广阔,我相信他对时局还是很了解的,否则,我也不会在他在场的时候让人过来。”彭坤的语气等于是在为安铁做保证,保证安铁是可以信任的,同时,听彭坤的语气,似乎这个朱市长彭坤让他来他就得来似的。

“嗯,我知道小安是你的朋友,小安啊,你那个广告工程一定要好好做啊,那可是咱们的形象,非常重要,可不能有什么闪失。”朱市长这才转头对安铁笑笑说。

“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朱市长放心。”安铁说。

“那就好,咱们市现在正在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希望你能起到带头作用,只要项目方向正确,碰到贷款等各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找我。还有,等公司发展好了,可要留在本市,尤其是总部别迁到别的城市去啊!”朱市长对安铁说。

“我们一定努力,我们公司心在还小,争取不辜负市长的期望。现在文化创意产业的确是全球各个国家都很重视的,只是,这各产业要想真正发展,好像需要老百姓的生话水平达到一定的水准,除非是真正能有得天独厚不遗余力的推手,否则,还是有些难度啊,当然我相信朱市长就是这样一个创造历史的推手。”安铁现在跟这个市长说话有点头皮发麻,这个市长看上去人挺好,就是有点拿腔拿调,心想,我一直就想把公司总部搬到上海和北京去,文化创意产业是你说做就做得好的吗。

“哦!听小安话里的意思,好像你对市里能不能把文创产业做成全国的龙头有怀疑啊,小安放心在这里做,我们一定会创造环境的,虽然滨城没有传统的人文环境,但近年滨城滨城发展突飞猛进,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发福提高,我们一直是走在全国的前列啊。而且,这些年,滨城的旅游业发展在全国那是有目共赌的,我们已经取代杭州等传统的旅游城市,成了全国最好的旅游城市之一,已经晋升全世界著名旅游城市了,而且嘛,我们最近在努力推动中日韩泛东北亚自由贸易区,开发海洋经济,这些都是文创产业发展的基础啊,小安可不要对本市没有信心啊!”朱市长跟安铁谈话的时候,眼睛放着光,腰板挺直了许多。

“妈的,这人明显对彭坤恭敬对我轻视啊。”安铁心中有些不爽,却又无处发泄,嘴上却道:“我对本市有信心,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准备做这个充满未知的文化创意项目。”

“嗯,这就好,就应该有冒险j神,风险大,收益才会大。”朱市长还是老神在在地说。

“朱市长,你刚才说招商工作业有问题,都有哪些问题啊?”彭坤在一边说。

“哦,现在国外的资金和项目要进来的倒是有许多,可,项目都不是好项目,很多项目都是高污染,高耗能在国外先进国家不让干的项目都跑到咱们这里来了,咱们国家现在正在进行产业结构升级,大力提高轻功、电子、软件、文创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话份额。我们正在变‘招商引资’为‘招商选资’,这些你都应该知道。”朱市长说。

“知道。”彭坤不咸不淡地说。

“现在咱们国家的经济还有许多问题,像股市、房地产等,泡沫化很严重,其中有个原因就是许多国的热钱进来的结果,我们招商虽然欢迎资金进来,可不欢迎居心不良的资金。”朱市长说完看了安铁一眼。

听到这里,安铁心里一动,然后,不动神色地拿起茶杯喝茶,装做没听懂朱市长的话。

“小安应该也知道这些情况吧?”没想到安铁不想参与还不行,朱市长直接问起了安铁的意见。

安铁抬起头,发现彭坤也在盯着自己看,似乎也想听听自己的意见。

“哦,了解一些,具体情况不知道,中央现在不是正在进行宏观调控吗?现在似乎效果比较明显,我看报纸上是这么报道的。”安铁装糊涂说。

“报纸上报道的都是扯淡,国家的宏观调控正在面临严峻考验。许多黑手都伸向了中国。”彭坤在一旁抽手道。

“哦,是嘛?唉,国家的事情还真是不太好办啊。”安铁打着哈哈,装着没听懂。

“算了,彭坤,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你和小安先聊着,回头我们再联系。”朱市长说着站了起来。

安铁也站了起来,送朱市长出了包间,彭坤在座位上欠了欠身体,并没有起来。

“朱市长是一个技术官僚,多年在官场养成的习惯,老安别介意。”彭坤看着不太爽的安铁说。

“没什么。我要谢谢你啊,今晚我才知道广告工程真的是主要你出的力,你送我这么大的人情,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安铁看着彭坤道。

“我看老安你是敏感了了吧?”彭坤说。

“我不习惯欠别人人情,这对我有压力。”安铁看着彭坤说。

“敏感,你太敏感了!”彭坤笑着,打着哈哈道。

安铁看彭坤还在跟自己打哈哈,于是,开始一声不吭地一边抽烟,一边喝茶。

气氛似乎陷入了尴尬,彭坤咳嗽了几声,也在尴尬地抽烟,表情还很严肃,似乎在决定一个什么大事似的皱着眉头,仿佛有话想对安铁说,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就说。

安铁淡淡地看着彭坤,笑了笑,说:“彭坤,我的祖宗十八代你好像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你如果不想对我说什么,我就走了,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吧。”安铁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好吧!老安,我告诉你!”彭坤拿手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终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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