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作者:何不干
第二部第56章
柳如月犹豫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安铁说:“原来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安铁说:“画舫在滨城似乎并没有刻意避讳什么?如果不是内部松懈疏漏多,就是势力大得无法无天g本不在乎?”
柳如月打了一个寒战,似乎觉得有些冷,双手抱了抱肩,说:“两方面原因都应该有一点o”
安铁挑了一下眉:“哦,画舫势力大我有预感,但导致松懈疏漏是为什么?按道理说不太应该啊?”
柳如月皱了皱眉头,担心地看着安铁,然后说:“你对画舫的兴趣这么浓厚,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画舫的有些问题我现在也想不明白,我就负责吸纳会员,另外那个主要经营内衣的服装公司现在基本是我在负责,这个服装公司比较单纯,就是做生意,吸纳画舫会员主要也是负责把画舫的公关俱乐部x质和能量介绍给值得介绍的人就算完成任务,更进一步的接触就不是我的事情,只不过,多少我总是了解一下,我的感觉是愿意进画舫的人,几乎就没有什么干净的人,不管是富商还是官员。”
安铁笑了一下道:“几乎?那就是说还是有干净的人。”
柳如月笑了笑道:“你就爱挑字眼,干净的当然也有。”
安铁突然说:“我就算一个,嘿嘿。”
柳如月惊异地看了安铁一眼,道:“你?你也想加入画舫。”
安铁说:“嗯。”
柳如月瞪着眼睛看了安铁一会,突然笑道:“你也不算什么干净的人,至少,花花肠子你比一般人多。”
柳如月说完,对着安铁可爱地笑了起来,接着说:“刚才你问林美娇和支画在画舫干嘛,现在我看你好像已经比较清楚了。”
安铁赶紧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柳如月想了一下,说:“其实,林美娇目前在滨城虽然负责一个女子健身俱乐部,但她主要的负责的范围还是台湾那块,支画是目前我们接触到的最高的领导,是亚洲区总裁。”
安铁愕了一下,随即问:“汉唐国际投资公司的亚洲区总裁?”
柳如月:“嗯!”
安铁:“那吴雅和秦枫是什么职务?”
柳如月:“吴雅是大中华区总裁,秦枫是具休的画舫,也就是赌船的负责人,因为画舫的核心会员的机密活动联络大部分在赌船上,一般来说,赌船基本就是画舫这个机构的代名词,赌船就是画舫,画舫就是赌船……”
柳如月说到这里,安铁赶紧打断柳如月道:“等等,按你这么说,大家传说中的画舫,秦枫竟然是名义上的负责人?”
柳如月看了安铁一眼道:“可以这么说。”
安铁马上借口道:“这么说,如果画舫要是出事,那么,秦枫就是替罪羊?”
柳如月有些奇怪地看着安铁,突然笑了:“你还是挺关心秦枫的,你放心吧,画舫要是出了事情,可能就是天大的事,估计不是秦枫一个人能负责得了的。”
安铁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沉默了一会道:“这个画舫真够乱的,全是领导,嘿嘿。”
柳如月道:“也不乱啊,台湾属于大中华区,所以林美娇实际上属于吴雅领导,只不过……”
安铁:“只不过怎样?”
柳如月犹豫了一下说:“看起来,在滨城画舫的几个核心成员职务关系其实很清楚,支画是亚洲区总裁,吴雅负责的大中华区归支画管,秦枫和林美娇应该就是归吴雅管理,可是,她们几个好像一直都是各行其事,而且……”
安铁马上想起以前吴雅和林美娇见面时候那种颇为敌对的态势,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安铁自言自语地说:“怎么突然之间各色负责人从世界各地一下子汇集到滨城来了?!”
柳如月接口说:“也不是突然之间了,好多年了啊!”
安铁有些愕然地“哦”了一声:“是啊,是好多年了,我感觉就像只有几天的时间似的,我离开的5年似乎在我生命里是一个空白,就好像记忆被突然抽走了似的。”
柳如月目光如水地看着安铁道:“怎么突然伤感了,本来以为你这次回来成刀枪不入的硬汉了,看来骨子里还是那个记者先生。”
安铁哑然失笑,看看柳如月,没说话。
柳如月目光闪烁地盯着安铁,刚想开口说什么,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等柳如月接完电话,歉意地对安铁笑笑,说:“我有点事,先走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吧,还有就是,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尽量要拉拢一下吴雅,毕竟她现在在画舫的势力比我大,你明白吗?”
安铁道:“去忙吧,我心里有数。”
柳如月走后,安铁站在海边看着远处的海面,掏出一支烟点上,刚把过滤嘴放到自己的嘴唇里,突然想起柳如月抽烟时的样子,从柳如月抽烟时的神情可以看出,柳如月很寂寞,那种寂寞中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安铁知道现在光彩照人的柳如月心中最隐秘的忧伤是什么,一直以来,安铁也在小心呵护自己与柳如月现在的关系,可很多事情是无法掌控的,特别是人的感情,如果柳如月没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她应该会比现在过得幸福,也不会与自己有太多交集。
刚才远远看着一身蓝衣的柳如月,安铁就开始恍惚地感觉,那个夜晚,在大海里的水妖惊艳地浮出水面,其实安铁明白,如果柳如月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不是安铁,而是可以保护她可以爱她的男人,现在她早就抛离了诸多纷扰,哪怕是她落印在心底的仇恨。
安铁迎着海风抽完了一g烟,缓步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当安铁回头看一眼自己留在沙滩上的脚印,安铁突然愣了一下,那一行或深或浅的脚印,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在一瞬间,一种孤独感充斥着安铁x口,就连这春天里柔和的风也化解不了。
安铁自嘲地笑了笑,走到自已停车的位置,可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安铁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想起刚才对柳如月说的话,五年的记忆,五年的空白,该拿什么去填补呢。
安铁把头埋在方向盘里,额头不经意碰上喇叭,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喇叭声惊得安铁出了一身冷汗,安铁打起j神,开着车迅速离开这条满是黄花的街道,眼睛盯着前方的路面,什么也不去想,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像逃跑似的,开车到闹市区。
就在安铁犹豫着该去哪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送到宠物医院的那只狗,那只伤痕累累却流露出无限求生欲望的狗的眼睛,安铁便开着车直奔宠物医院而去。
安铁到达宠物医院的时候,那个老医生正打算关门下班,一看安铁过来,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满脸褶子的脸笑了起来,道:“你是送那只金毛来的小伙子吧,怎么回事,舍不得把它放这了吧?人啊,就是这样,早知道自己这么喜欢它,干嘛还把它伤成那样。”
这个宠物医院的老医生对自己之前那套说辞g本没信,肯定把自已当成虐待宠物的元凶了,安铁也没解释,只是笑着说:“是啊,医生,我带它回家去养着吧。”
老医生点头笑了笑,说:“年轻人就是脾气大,可狗是通灵x的动物,就算再淘气那也是畜生的本x,我平时跟那些动物打交道惯了,觉得动物比人好相处多了,其实说白了什么动物最可怕也最无情无义,那就是人。”
安铁琢磨着老兽医说的话,笑道:“对,医生说得太对了,这世上还真没有哪种动物比人可怕,嘿嘿。”
老兽医皱着眉头看一眼安铁,然后对安铁说:“那行吧,我去把它带出来,记住隔两天再带过来让我查一下,定时打预防针,回去之后先别喂它吃那么多,买点狗罐头给它补一补。”说完,老兽医进了利眠宁的套间,把那只金毛牵了出来。
安铁看到那只金毛一瘸一拐地从套间里出来,一看到安铁就立刻咬着尾巴笨拙地跑过来,在安铁腿上友好地蹭着,安铁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它还认得自己,它也记得是自己救了它。
安铁金毛的脊背,这只狗收拾一新,身上的毛色带着金黄色的亮光,眼睛里的神色也活泼起来,尾巴不住地咬着,伸出舌头舔着安铁的手,安铁的手在这只狗的皮毛里,感受这只狗带给他的温暖。
接着安铁又给它买了一些狗粮、狗罐头、洗澡的和玩耍的东西,又向老兽医问了一些关于养狗的经验,才牵着它打算回去。
安铁看金毛走路很吃力,就把它抱了起来,然后用手它的头,说:“克林顿,打起j神来!”
金毛呜呜地叫了两声,像是在撒娇一样,在安铁的怀里反复地嗅着,安铁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带着它离开宠物医院,然后把它安置在副驾驶上,自己才上了车,一路上,那只狗蹲坐在安铁身边,一副很威武的样子,看得安铁满脸笑意。
“克林顿,咱们回白g了。”
“呜呜……”
“克林顿,你还挺帅嘛。”
“汪汪……”
“克林顿,以后你还会有个女主人,她叫瞳瞳,你记住了嘛?”
“汪……”
“克林顿,你的女主人是个美丽的天使。”
“呜……”
“克林顿,她现在不在我身边,你陪着我一起等她吧!”
第二部第57章
安铁把克林顿带回家,张生正在厨房里做饭,一听到狗叫,张生赶紧从厨房里跳出来,一手拿着菜刀,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克林顿大声道:“大、大哥,你怎么带回一条狗啊?”
安铁很意外张生现在的样子,可怀里的克林顿似乎更不满意张生的不友好,从安铁怀里窜出来,奔着张生就扑了过去,张生退到厨房里,赶紧把门关起来,在里面大叫道:“大哥,你快把它关起来,我怕狗!”
安铁大笑道:“c!挺大老爷们还怕狗,赶紧出来!克林顿不咬人。”
这时,克林顿偏偏异常洪亮地叫了两声,张生带着哭腔道:“我不出去!大哥,求你了,你赶紧把它整阳台上去,我是真怕,我小时候被狗咬过。”
安铁克林顿的头,克林顿便温顺地趴在安铁脚边,安铁忍住笑意,对门里张生说:“还叫二狗呢,真服了你了,没事,这狗受伤了,你出来跟它熟悉熟悉。”
张生在门里哀叹一声,把门打开一条缝,看着克林顿,在确定克林顿比较温顺,应该不至于伤他之后,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可还是离安铁和那狗也保持着一段距离,嘟囔着说:“大哥,你还真有爱心,上次捡回来个小魔女,这次又捡回来一条大狗,哎呀!可苦了我了,还都跟我不对盘,你看看它在你跟前这么老实,刚才那样子却那么凶。”
张生话刚说完,克林顿又冲着张生大叫一声,张生一个健步窜回厨房,把头探出来道:“大哥,你跟它玩吧,我,我做饭去。”说完,嘭地一声把厨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安铁摇头笑了笑,把克林顿带到阳台上,然后给它弄了点水和狗粮,哪知它不喜欢在阳台呆着,紧跟着安铁,眼睛里还带着惊恐,估计怕安铁也把它扔掉,安铁一看那狗的眼神也就不忍心把它关在阳台上了。
安铁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时候,克林顿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安铁,才放心地趴在安铁脚边的毯子上,安静地闭上眼睛。
安铁伸出手克林顿的头,笑着说:“你倒会找地方,不过一会别乱叫了,知道不?”
克林顿呜呜叫了两声,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目养神。
就在安铁看着金毛受伤的后腿发呆时,路中华打来了一个电话,安铁把电话接起来道:“小路?”
路中华道:“大哥,你在哪?我有点事跟你说。”
安铁看一眼厨房,张生还在里头忙活着做饭,便道:“那你到我这来说吧,正好一起吃点饭,张生正做着呢。”
路中华笑道:“行,那我过去再说,要不我带点吃的过去吧?”
安铁道:“不用了,家里东西够吃,你就过来吧。”接着,安铁把地址跟路中华说了一下。
挂了路中华的电话,安铁走到厨房对张生道:“张生,你多做点菜,小路一会过来。”
张生扭头笑道:“没问题,不过那狗……”
安铁白了一眼张生,说:“狗也一起吃!”
安铁说完,克林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很配合地对张生叫了一下,张生丢下炒菜的勺子,赶紧过来关门。
路中华是一个人过来的,进屋之后看看安铁住处,道:“大哥,你住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呵呵。”
安铁招呼路中华坐下,路中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克林顿,赶紧孩子似的蹲在克林顿身边,着克林顿的脊背,道:“大哥,没听说你养狗了啊?真j神,它叫什么?”
还没等安铁回答,张生端着菜盘子战战兢兢地从厨房走出来,道:“克林顿,奇怪了,这狗怎么就看我不顺眼啊?靠!”
张生刚说完,克林顿立刻抬头看一眼张生,大叫一声,吓得张生一哆嗦,狠狠地瞪着克林顿,道:“再叫把你炖了。”
克林顿又狂叫了两声,站起身,张生一溜烟躲厨房去了,安铁和路中华看着张生的狼狈样,哈哈大笑。
吃饭的时候,克林顿还是在安铁脚下趴着,张生躲了老远,一边吃饭还一边戒备地看着克林顿,安铁暗自好笑,看来张生怕狗还真不是假的。
路中华吃着张生做的菜,连连叫好,道:“张生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哈哈。”
张生得意洋洋地笑道:“嗨,这也是为了泡妞练出来的,不值一提。泡女孩子之前你给她吃好了,等泡到手之后,她会给你吃得更好,嘿嘿!”
“哦!有经验!”路中华淡淡地回应着,路中华今天穿着很随意,吃饭的样子跟安铁颇有几分相似,张生在一边看着安铁和路中华吃饭的样子,道:“路兄弟,还别说,你和大哥吃饭的样子都很像,一看到你俩吃饭啊,真觉得吃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安铁听了淡淡地笑了笑,抬头看一眼路中华甩开膀子吃饭的样,对张生道:“是你吃饭太斯文了,吃饭也像谈恋爱,得用心,呵呵。”
张生笑着说:“有道理,嘿嘿!”
路中华也笑呵呵地说:“没办法,老家穷,从小养成的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以前帮里的兄弟还说我像个土包子,现在他们也习惯了。”
安铁看着路中华这朴实的一面,微笑着点点头,其实每次看路中华的时候,总能在路中华身上找到自己20来岁的样子,可这个年轻人似乎比安铁当时理智多了,虽然他也很愤世嫉俗,却在试图积极去改变什么,而不是一味消极等待与抱怨,想到这里,安铁拍拍路中华的肩膀,说:“没必要改,这样挺好,尤其招女孩喜欢,16k小说16k首发你大哥我有经验,哈哈。”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最后,路中华放下筷子,看了张生一眼,想了一下,终于对安铁说:“大哥,这几天,我派手底下的兄弟跟踪那个被怀疑指使赌徒纵火的我们帮的一个区负责人,发现他经常跟你那个名单上其中的一个地产商秘密联系。”
安铁盯着路中华,问:“那家,他们家的工地上出过事吗?”
路中华摇摇头,说:“京尹地产,他们工地也出事了,只不过事故轻一下,老总叫徐波。”
安铁沉吟了一下,道:“小路,这事现在有点苗头,你继续查,这个人一定要盯住。”
路中华道:“放心吧,大哥,我都安排好了。”
安铁点点头,想起上次打电话跟彭坤说了名单的事情,相信彭坤那边也会有一些发现,虽然不是很清楚彭坤到底是干什么的?有多大能量,可凭直觉,安铁觉得,彭坤一定跟这件事情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况且他还有足够的理由,调查妹夫死因。
安铁正在沉思的时候,路中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安铁道:“大哥,我得走了帮里还有点事情。”
安铁点头道:“行,你忙去吧。”
路中华站起身,克林顿咬着尾巴跟了路中华几步,张生见状,道:“克林顿,回来!”
克林顿又冲着张生大吼一声,路中华扭头对张生笑道:“怎么样?张兄弟,你的狗缘不如我吧。”
张生苦着脸看着路中华出了门,然后躲着克林顿走到安铁身边,道:“大哥,我求你了,你就把它先关哪个屋子去吧。”
安铁摇摇头,叫了一声克林顿,然后带着狗走进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之后,安铁坐在电脑前抽了一g烟,然后拨通了彭坤的电话号码。
“彭坤,我是老安,怎么样?最近有什么发现吗?”安铁问道。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这几天我跟我妹妹正面接触了一下剩下的四个地产商,发现点小问题。”彭坤慢悠悠地说道。
“哦?什么问题?”
“名单上老总被杀的那四家地产商,其中有一家工地上没出事,那就是铁成地产的老总,宋铁成,而且,这个人我查了一下,算是这几家里实力比较强的,平时做事风格也很高调,不像那三个,一天到晚担心被人暗杀。”
“彭兄,那依你看宋铁成跟这事会有什么牵连?”安铁问。
彭坤犹豫了一会,说:“现在不好说啊,不过我相信事情会很快清晰起来,老安,有两家房地产公司因为老总的死乱成一团,那两家公司名下的地会在近期进行拍卖,你说这代表什么?”
安铁暗自赞叹彭坤老谋深算,笑道:“哦,那咱们就一起等着看看谁是最后的大赢家,哈哈。”
彭坤也大笑着说:“对!谁是最后的赢家,谁就是这个事件的既得利益者,这就能说明一些问题,我们的目标也就清晰了很多。”
安铁想了想,又道:“我这边也有一些新情况,刚才小路过来还提到一个人,不知道你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哦?哪个人?”彭坤急促地问。
“京尹地产的徐波。”安铁道。
“京尹?徐波?让我想想。”接着彭坤那边陷入沉默中。
过了一会,彭坤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嗯……这个人现在看似乎也不那么简单啊,老安,这个京尹地产我曾经查过,发现他们在滨城做了很多项目,却一直很低调,也没有扩大经营的打算,你想想看,现在看做地产,哪有几个低调的人看来这个人还真得好好观察一下。”
安铁道:“是啊,小路这边也说这个人有点可疑,看来咱们还得等拍卖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苗头。”
彭坤沉吟道:“是啊,老安,你要不提那个人我还真漏掉他了。”
安铁给彭坤打完电话,沉下心坐在卧室了想了一会,看来那八个地产商当中肯定有一个人知道其它四人为何被害,以及其中的厉害关系,目前为止,宋铁成和徐波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人是关键x的人物,事情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第二部第58章
在安铁想着那个从彭玉家里得来的名单出神的时候,克林顿站在旁边瞪着眼睛一直看着安铁,嘴里的热气喷在安铁的胳膊上,使安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小克啊,你怎么沦落在海边没吃没喝呢?按道理,你的家人不应该遗弃你啊?”安铁看着克林顿站在旁边,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看起来j神头不错,安铁也不有自主地开心起来。
“算了,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却各有不同。”安铁自言自语地跟克林顿说着话,突然又听到隔壁房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音乐声,安铁竖起耳朵一听,竟然好像是在放那首《不想睡》的歌,春天的风从开着的窗子吹进来,让人有些懒洋洋的,现在时间并不算晚,天刚黑下来,但听着隔壁传来的《不想睡》的歌,仿佛夜已经很深了似的,让安铁突然感觉一丝寂寞悄悄爬上了心头。
想起瞳瞳曾经对自己唱着的这首歌,想起瞳瞳在过客酒吧在众人的喝彩声音羞涩地走到自己身边,想起瞳瞳在郁闷的时候跑去学架子鼓发泄的情景,想起瞳瞳瘦弱却倔强的身体与表情在夜里执着跟在安铁身后的情景,安铁不由得拿出一g烟,点了起来。
“丫头!你现在在哪里呢?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都怪叔叔当初一时冲动,我要是不顾一切地去想办法,也许叔叔进监狱是可以避免的,那样你就不会在外面漂泊了。你现在也长大了,是不是变得漂亮了很多呢?会不会碰到一些让你无法解决的事情?”
安铁看着烟头一明一灭地亮着,仿佛那着火的烟头是在自己的心上灼烧的一个洞,那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一点点地在心头流淌着,在心里婉转迂回,挥之不去。
今天的天气很暖,安铁一回来就把窗子打开了。听着隔壁的音乐,感受着春风在室内静悄悄地流动,安铁似乎闻到了一丝回忆的芳香在房间里缭绕,那是瞳瞳身体散发出来的芳香,让安铁心里持久地激动着,也痛苦着。
这时候,安铁又感觉胳膊上一热,一看,克林顿正用鼻子在安铁的胳膊上嗅着,眼睛发亮地不时看看安铁。
安铁笑了笑,说:“小克,不做总统的感觉不太好受吧,人总是要习惯寂寞的,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是站在最高处,高处不胜寒啊,呵呵,腿好点没,能走不?要不我们下楼溜达一会?”
克林顿对着安铁兴奋地摇了摇尾巴,然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转身又看着安铁。
安铁笑起来,道:“好,我们下楼去走走!”
安铁带着克林顿下楼,楼道里有一两层楼的灯坏了,下楼如同穿越一个隧道,忽明忽暗。
看着艰难地跟在安铁后面一瘸一拐下楼的克林顿,安铁放慢了脚步,与克林顿一起在幽暗的楼道里缓慢地往下走。
出了楼道门口不一会,安铁就发现好几个也在楼下遛狗的老头老太太,和几个女人,他们正围在一起开心地讨论着养狗的心得,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狗狗十分满意。
看到安铁出来,一个老大爷笑呵呵地跟安铁打着招呼:“小伙子,你这狗很不错啊,哎呦,它腿怎么了?”
安铁笑笑说:“不小心摔伤了,大爷也遛狗啊?”
老大爷说:“是啊,刚吃过,出来溜达溜达。”
“哦,呵呵。”安铁笑笑,也不知道老大爷是说他自己刚吃过饭出来溜溜,还是说狗刚吃过出来溜溜。
“嗯,你这狗毛色很好,叫什么名字啊?”大爷问。
“叫克林顿。”安铁说。
“洋名啊,没给起个中国名吗?”大爷似乎觉得克林顿这个名字不太好。
“外国名叫克林顿,中国名叫金毛,呵呵。”听了老大爷的话,安铁顿了一下,随口跟老大爷信口胡诌着。
“还是叫金毛好听。”老大爷说。
跟老大爷聊了一会,安铁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温情,以前上楼下楼,好像从来没有注意到小区这些遛狗的人,看着他们悠闲快乐的样子,仿佛生活向安铁呈现着被他忽略了的另外一部分,那些经常容易被忽略的,其实有时候就是你转了一大圈想要得到的。
可是,这些平凡而温馨的生活,离自己如此之近,然后,要真正全心体会到它并享受它,需要经过多少艰难与曲折?需要走过多少人生的风雨才能安之若素地拥有呢?
能拥有这么温馨夜晚的老人们,他们也一定经历了许多外人不能了解的波澜起伏的故事吧?
安铁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围在一起快乐的聊天的人们,心里充满了一种感激而又复杂的感情,突然感觉生活其实不是一个人的,而是无数人们共同创造的。
那些飘忽的生活的梦想,有时候离你很近,但有时候看起来却无比遥远,这些快乐地遛狗的老人,因为他们,这个幽暗的夜晚因此也明亮了许多,厚重了许多。
安铁不由得振奋了许多,带着克林顿,向小区外面走去,沿着经常跑步的小路,慢慢地走着。
克林顿似乎很兴奋,虽然一瘸一拐的,却很j神地一会这里嗅嗅那里看看。
春天是生命的兴奋剂,只要春天一来,一切生命似乎都活跃起来。
看着克林顿,安铁笑道:“你以后就有两个名字了,中国名金毛,英文名克林顿,也是白领待遇了,现在的白领很多都有中文名和英文名,两名,咱也不能落后形式是不?”
克林顿看了看安铁,似乎觉得安铁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又自顾自转头在路边这看看,那嗅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个春天的夜晚,在这个带着一条一瘸一拐的金毛猎犬,看起来有些孤独的男人身后的某个地方,一个女孩长时间站在哪里,她想冲过去抱着这个男人叫一声叔叔,和他一起在这条安静的小路上慢慢地走着,随便说些什么,可是,就是这个小小的愿望,实现起来却是如此艰难,那些挡在我们生活中的沟沟坎坎,我们要翻越多久,才能安静下来歇息一会呢。
黑暗中的瞳瞳x口起伏着,眼泪顺着她美丽晶莹的脸无声地落了下来,没有人看见。
第二天一早,安铁和张生一起来到办公室,赵燕就堵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报纸,看见安铁走了过来,马上道:“安总,你看看这些报纸。”
赵燕今天穿着一件鲜亮的套裙,头发的颜色又换了一下,脸色显得有些焦急,但还是很沉着,她看了一眼张生,然后跟在安铁身后进了安铁的办公室,进门之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安铁一看赵燕关门的动作,把手中的报纸放在桌子上,转头看着赵燕,笑了笑,问:“报纸上有什么大新闻啊?”
赵燕把桌子上摊着的一叠报纸打开,找出北京和广州办的两份全国发行的晚报,翻到社会新闻版,说:“你看,滨城工地上系列民工死亡和房地产老总被杀事件曝光了。”
听了赵燕的话,安铁大吃了一惊,赶紧翻走过来一看,只见两份报纸的社会新闻头条就是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滨城房地产酿恶x事故,7工地死伤数十人。”
“报道这件事情的还不止这两家,许多报纸都报道了,这些报纸今天怎么一齐报道这事,跟约好了似的。”赵燕疑惑而焦急地说:“上面也捉到了天容地产,刚在我在上看了一下,全国几个大门户站还有一些大城市的城市站全部转载报道了这件事,我担心我们代理的天容房地产公司的不好卖了,这对我们公司的损失很大啊。”
安铁还愣在那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没回过神。听了赵燕的话,安铁才把目光从报纸上撤回来,看着赵燕,想了想,说:“你别太担心,我们代理的又不是天容一家的房子,而且,事故是他们酿成的,最多,天容这边不干就是了,对我们损失也不大。
赵燕道:“可这事一闹,我们的计划就被影响了。我看,我们得赶紧找天容地产的彭玉彭总谈谈,如果他们不赶紧采取措施处理这个事情,我们跟他们的合作得赶紧停下来,我们公司还有不少押金押在了天容地产呢。”
“哦!”安铁似乎在走神,他现在想的不是是不是中止与天容的合作问题,安铁在想,房地产老总被杀的事情滨城的媒体已经有过报道,而民工死亡事件发生已经有些日子了,滨城一直在压着媒体报道这事,今天这事由外地在全国发行的媒体上大幅报道,肯定不同寻常,是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的呢?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有什么目的?
“安总?”赵燕看安铁似乎还没拿定主意,焦急地叫了安铁一声。
“哦,赵燕,你先去忙你的,别担心,我会找天容房地产公司交涉的。”安铁对赵燕说。
“对了,你告诉欧阳振声一下,过几天滨城城管局就要召开街道美化广告工程招标说明会了,让他们把投标方案抓紧修改,做好招标方案是第一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如果招标方案要是做不好,其他一切都是空谈,这是我们目前最大的事情。”
赵燕说:“我们的招标方案肯定是最好的,王贵的贵人公司设计和广告工程不是他们的长项,只有大秦传媒的实力比较强,但大秦传媒的强是依附于他们的总公司大同文化集团的,大同文化集团的主业是演出与艺术经纪上,对大秦传媒的人力与财力的投入不算大,我们也不怕他们,何况,你为了这个方案,做了那么多的工作,我们有专家咨询指导小组,又提前让滨城艺术学院的老师和广告系的学生把这个作为一个课题出了好几套方案,我们集中了这么多人的智慧,方案不可能差。”
“那也不能大意,只要招标方案做好了,其他运作起来也好说多了。”安铁说。
“嗯,是,我去跟欧阳振声再说一声。”说完赵燕就出去了。
赵燕出去之后,安铁坐在办公桌后仰在老板椅上,看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然后坐直了身子,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没有打给天容地产的彭玉,而是把电话打给了彭玉的哥哥彭坤。
“水中的山”手打
第二部第59章
“安兄,这么早啊!”电话里传来彭坤的声音。这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永远是那么平静,不管多大的事情他好像都不当回事,这一点,他妹妹彭玉倒跟他有些像。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安铁也没卖关子,单刀直入地问。
“看了。”彭坤淡淡地说。
“你有什么看法?”安铁问。
“这是一把烟雾,他们想把洞里的獾子熏出来,但放烟雾的人估计没想到,他们是会把獾子从洞里熏出来,杀了,但是,他们的烟雾放得太大了,也会熏着自己的,太狂妄的猎人必死在狩猎之中。”
“你别忘了,你妹妹也是这洞里的獾子之一,他们可能想一把烟雾熏出8个獾子。”安铁说。
“现在下结论还早了些,也许,他们没抓着獾子,却被獾子集体窜出来撞死了,还有,说不定獾子的背后还藏着一只老虎。”彭坤还在那里老神在在地说。
“可是,我却成了第一个受害者,我们公司是你妹夫公司的代理销售商,这个消息一出来,我这个房子还怎么卖?”安铁道。
安铁本来以为彭坤会对她妹妹现在的遭遇着急,没想到彭坤却淡淡地说:“你可以不跟她们合作,我本来就认为她硬要出来撑着这个公司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安铁有些诧异地道:“你这好像不是一个做哥哥的应该说的话。”
彭坤淡淡地说:“我们家不缺钱,只要她愿意回家,听话,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有,但她却死要面子,总想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做为女人她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