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电话里白飞飞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安铁,快!快回来,海军跑出去了。”
安铁赶紧问:“你没有跟着他吗?他去哪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叮当的金属碰撞声,白飞飞说:“我被海军锁在床上了,你先回来再说。”
安铁挂了电话,急匆匆地赶回家,安铁上楼以后,发现家里的房门大敞四开的,安铁赶紧冲进卧室,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白飞飞被锁在床头,额头上还破了一块皮,安铁赶紧把白飞飞的手拷打开,扶着白飞飞坐到床上。
“怎么回事?你这头怎么弄的,是海军打的吗?”
白飞飞看看安铁,眼圈一红,眼泪在眼睛里转悠了一圈,缕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喘着气说:“别问了,咱们赶紧去找海军!”
安铁道:“我先给你擦点药吧,咱们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啊?对了,他身上有钱吗?”
白飞飞想了想.说:“没有,他光顾着往外跑,好像没带钱。”
就在这时,安铁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安铁接起来一听,是李海军的表弟打来的,李海军的表弟说李海军在他这里拿了钱就跑出去了,让安铁赶紧过来。
安铁听完电话,对白飞飞说:“你先在家呆着,我去找李海军的表弟,海军刚从他那走,估计能追得到。”
白飞飞皱着眉头说:“我也去,你一个人肯定弄不了他。”
安铁犹豫了一下,说:“你这伤……”
白飞飞拉着安铁的手,着急地说:“哎呀,走吧,这点小伤没事,现在海军要是吸了,咱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安铁和白飞飞赶到李海军表弟那里,李海军的表弟二话没说,带着安铁和白飞飞就去了沙河口区一片低矮的平民区,看起来这片住宅区好像是要拆迁的样子,房子已经破旧不堪,胡同里污水横流的。这景象与大连花园一样的主干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海军的表弟带着两个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破旧的小活动房,看样子像流浪汉的临时居所似的,门上的铁皮脏兮兮的还挂满了铁锈。
在小破房的门口还蹲着一个好像是毒瘾发作的男人,这个男人看穿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本来干净的衣服由于蹲靠在脏兮兮的墙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男人的呻吟声和蹲在地上抓心抚肝的样子让安铁肯定这里就是一个毒品交易点。
李海军的表弟停在门口,对安铁道:“安哥,估计就是这里,我以前来过。”
安铁敲了敲门,里面的人骂骂咧咧地说:“,谁啊?”
李海军的表弟说:“我们来找人。”
里面的人警觉地问:“妈的,跑这找什么人,滚!”
安铁心里一急,一脚就把那个铁皮门踹开,还没等安铁等人进去,蹲在门口的人就一头钻进屋,差点没把白飞飞撞个跟头,安铁赶紧揽着白飞飞的肩膀,然后冲了进去。
这时,李海军已经买到毒品,正在那旁若无人地拆纸包,安铁一个健步窜过去就把李海军手里的纸包打掉地上,拎着李海军的衣领吼道:“你不想戒了?啊?”说完,随手给了李海军一拳,李海军立刻躺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呻吟起来。
就在这时,那个蹲在门口的男人从背后使劲推了安铁一把,像恶狗一样扑上李海军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颤抖着双手收集起来。
安铁气急败坏地使劲踹了那个男人一脚,那个男人一下子就仰躺在地上,安铁一看那个男人的面孔,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超然70手打
第一部第400章下定了决心
让安铁愕然的是,那个躺在地上涕泪横流的男人居然是秦枫的前夫,只见那个男人表情痛楚地看看安铁,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还不时地翻几下白眼,等他缓过神,看也没看安铁,重新扑到安铁脚下去收集那此白色粉末,一边收集一边贪婪地往自己的鼻子底下送。
这时白飞飞似手也觉察到安铁的不对,拉了安铁一把说:“你认识他?”
安铁看一眼白飞飞,点点头,又摇摇头,把目光对着躺在墙角的李海军,李海军的表弟正在吃力地扶他起来,安铁道:“你别扶他!让他看清楚,他的样子现在跟这个人一点区别也没有,李海军,你看,你给我看看,你想像他一样活得一点尊严也没有吗?你想活得连狗都不如吗?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谁也帮不了你,连卓玛都不会原谅你!”
李海军愣愣地萎缩在墙角,盯着秦枫的前夫,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痛苦地叫了一声,道:“快给我,快!我需要它!”李海军一边说,一边把头往墙上撞着。
安铁走到李海军身边,拎起李海军的衣领,指着秦枫的前夫,道:“你真的想那样?如果你像那样你还不如去死,如果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完安铁把李海军又推回到墙上。
李海军双手抱着肩膀,痛苦尖叫了一声,推开安铁,然后把目光停留在那堆白色粉末上,安铁一看情况不好,赶紧给李海军的表弟使了个眼色,李海军的表弟犹豫了一下,把李海军拎起来,抱着李海军往外走。
这时白飞飞也一起抓住李海军,跟李海军的表弟一起扶李海军出门,安铁看看已经收集好粉末正在那试图点着卷在烟纸里的毒品享受的秦枫的前夫,骂了句:“垃圾!”也跟着白飞飞他们外走。
突然,从里面窜出一个手持菜刀的小个子男人,像个受惊的兔子,警惕地望着三个人。
安铁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报警的,我劝你们也少做点孽。”
这时,李海军使劲挣扎起来,安铁赶紧和李海军的表弟一起抱住李海军,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李海军绑了起来,一边往外拖一边道:“海军,冷静点,咱们回家!”然后迅速把李海军塞进车里。
安铁他们离开的时候,安铁听到身后那个贩卖毒品的屋子里那个人正在叫骂秦枫的前夫:“妈的!你倒捡了便宜,给老子滚!穷鬼!”
安铁心情复杂地看看李海军,李海军嘴里不断有白沫泛出来,牙齿直打颤,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安铁怕李海军咬坏了嘴唇或者舌头,又迅速下车然后从后备箱找到一块干净的布和绳子,把李海军的嘴塞了起来,再用绳子把李海军固定在车后座上。
安铁把李海军的表弟送回家以后,带着李海军回到家,这时的李海军虽然还是很痛苦,可已经平静了很多,躺在床上大口喘着chu气对安铁道:“你以后就把我锁起来,直到我戒掉那天为止!”
安铁拍拍李海军,道:“兄弟,今天我的话说重了,你别介意。”
李海军看看安铁,和安铁身后的白飞飞,歉疚地道:“你说得对,如果我继续下去比死难看,安铁你把我先解开。”
安铁警觉地看看李海军,又看看白飞飞,犹豫了一下,把李海军身上的绳子解开,安铁正提防着李海军可能冲出去的时候,李海军挣扎着坐起来,伸出一只手颤半地悬在半空中。
安铁心中一动,面露喜色地看着李海军,把手拍到李海军的手上,这时,白飞飞也反应了过来,看看安铁和李海军,眼圈一红,把她那只白皙的手也拍了下去,三个人的手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安铁感觉心里面亮堂堂的,而安铁相信,此时李海军和白飞飞的心里也明亮了起来。
接着李海军对安铁说:“你再我铐起来吧,记住,以后别给我打开!”
安铁拿着手铐把李海军小心地铐在床头,尽量避免碰到李海军的伤处,笑道:“当然要打开,而且我相信很快!”
李海军所在床上,努力对安铁和白飞飞笑笑,说:“你们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
安铁和白飞飞对视了一眼,对李海军点点头,走出卧室。
安铁和白飞飞坐在沙发上,对视了一下,两个人总算舒了一口气,这时,安铁看到白飞飞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地,周围一圈都有点发青,安铁道:“飞飞我,给你的额头擦点药吧?到底怎么弄的?”
白飞飞道:“没事,在墙上磕的,都不疼了。”
安铁观察了一下白飞飞的伤口,站起身,把药箱拿过来,从里面拿出药水,说:“别嘴硬了,我看伤的不轻,老实呆着,我给你擦药。”
白飞飞笑道:“看你,我没嘴硬啊,嗯,我就这样坐着啊?你方便擦吗?”
安铁举起手中的棉b,摆了摆姿势,觉得这样擦药的确有点不方便,便道:“要不你躺我腿上吧,能好擦点,如果你疼了你还能咬我,嘿嘿。”
白飞飞啐道:“没个正经,好吧,为了配合一下你那泛滥的爱心。”白飞飞躺在安铁的腿上,对安铁眨了眨眼睛,笑着道:“来吧,轻点啊。”
安铁看看躺在自己腿上的白飞飞,小心翼翼地拿着棉b给白飞飞擦药,安铁刚把棉b碰到白飞飞伤口的时候,白飞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嘶”了一声,安铁赶紧停住,柔声道:“疼啊?”
白飞飞对安铁微笑着道:“不疼,你继续擦吧。”
安铁小心翼翼地给白飞飞擦完药,然后找了一块纱布,把白飞飞额头上上伤口贴了起来,白飞飞贴好的伤处,妩媚地看看安铁,道:“行啊你,这么细心,哎呀,我现在被感动得不行,嘻嘻。”
安铁笑了笑,给白飞飞缕了一下耳边的乱发,道:“都怪我太大意了,其实我早该想到不把海军锁起来会出问题。”
白飞飞转了一下身子,伸出胳膊搂住安铁的腰,道:“别说了,现在看海军决心这么大,我很高兴,还有,看到你为了海军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持别感动。”
安铁用手轻轻抚了一下白飞飞的脸,低下头,吻了一下白飞飞的额头,就在这时,房门砰地一声就打开了,瞳瞳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安铁和白飞飞,脸上的表情有此错愕。
安铁和白飞飞慌乱地坐直身子,白飞飞极其尴尬地看看瞳瞳,站起身,对瞳瞳道:“瞳瞳,放学啦?”
瞳瞳努力时白飞飞挤出一丝笑意,“嗯。”了一声,说:“我进屋放书包。”便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铁回了一下神,看看有些慌乱的白飞飞,安铁自己也无端慌乱起来,看了看瞳瞳的房间,尴尬地自言自语道:“丫头放学回来得挺快啊,嘿嘿。”
白飞飞时安铁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瞳瞳不会误会吧?”
安铁皱了一下眉头,说:“误会?误会什么呀?你还害羞啊?
白飞飞眼神复杂地看看安铁,说:“安铁,我觉得你和瞳瞳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安铁听白飞飞的话里有话,顿了一下,说:“怎么不一样了?你怎么说话吱吱唔唔的。”
白飞飞深吸一口气,看着安铁说:“嗯……安铁,别的我也不太清楚,可我看现在瞳瞳对你越来越依赖了,而且我看瞳瞳对你的感觉不像小时候,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
安铁听完白飞飞的话,愣愣地坐在那,闷闷地点起一g烟抽了起来。
白飞飞拍拍安铁的肩膀,缓缓地道:“安铁,我的话你别放心上,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毕竟瞳瞳长大了,瞳瞳是个苦命的孩子,幸好遇到了你,可正是因为这样,瞳瞳时你的感情最深,我不希望你和瞳瞳出什么问题,你明白吗?”
安铁叹了口气,正想时白飞飞说什么的时候,瞳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安铁和白飞飞面前,笑着说:“叔叔,白姐姐,我下楼去买菜。”说完,瞳瞳转身往门口走。
白飞飞赶紧站起身,揽迁瞳瞳的肩膀,说:“瞳瞳,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下去买。”
晚饭的时候,瞳瞳把饭送到房间给李海军吃,安铁和白飞飞、瞳瞳一起坐在餐桌旁,安铁看看瞳瞳和白飞飞,只见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在那聊着,安铁的心里却无端地沉重起来,今天白飞飞对自己说的话,让安铁有点懵,安铁心里有一种隐隐的罪恶感,这种罪恶感在今天白飞飞的眼神中似乎得到一种佐证,白飞飞不是个爱多说话的人,今天能这么说,安铁真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
吃过晚饭,瞳瞳说给李海军做个护腕,省得李海军再伤到自己,白飞飞帮着瞳瞳一起给李海军做护腕,三个人温馨地坐在沙发上,安铁看着在那一针一线缝东西的瞳瞳和白飞飞,不时地愣一会神,此时,窗外金黄色的天空在慢慢变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秦枫给安铁打过来的一个电话,说一会要过来看看李海军,安铁犹豫了一下道:“好你过来吧。”
安铁挂了电话,瞳瞳和白飞飞一起问安铁:“谁啊?”
安铁不自然地笑笑,说:“秦枫,要过来看看海军。”
安铁的话音刚落,瞳瞳和白飞飞脸上的笑容一僵,瞳瞳低着头在那继续做护腕,没说话。
白飞飞沉默了一会,说:“安铁,我想回家拿点东西。”
安铁看看白飞飞说:“拿什么啊?天都黑了,着急用吗?”
白飞飞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拿几件衣服,一会就回来,哎,也是回避一下,省得秦枫误会,非逼我说出来。”
安铁说:“回避什么啊?有什么回避的啊,就在这呆着吧。”
瞳瞳看看白飞飞,拉了一下白飞飞的胳膊,说:“白姐姐,你还是明天再回去拿吧。”
白飞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坐在那给李海军缝制护腕。
没一会,秦枫就过来了,进门一看白飞飞也在,愣了一下,然后笑道:“这里真热闹啊,呵呵。”
白飞飞赶紧拉着秦枫坐下,说:“这不是特殊情况吗?秦枫,你最近挺忙的吧?”
秦枫看看安铁,又看看坐在那缝东西的瞳瞳,道:“嗯,是挺忙的。”
安铁清了清嗓子,说:“这会海军估计睡着了,你要进去看看吗?”
秦枫顿了一下,说:“哦,那就别打扰他了,我也就是来看看情况,现在你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哎,飞飞,你的额头怎么弄的。”
白飞飞了一下额头,笑笑说:“没事,不小心撞的。”
秦枫又看看瞳瞳,对瞳瞳道:“瞳瞳,这么能干啊?还做手工呐?”
瞳瞳说:“嗯,给海军叔叔缝个护腕,秦姐姐你怎么一直没过来啊?”
秦枫尴尬地看看安铁,说:“最近有点忙,再说,你叔叔这段事也挺多的,我怕分散他j力。”
四个人在客厅里别别扭扭地聊了一会,秦枫看了一下时间,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你们要是需要帮忙就跟我说,晚上我还是有时间的。”
安铁道:“我送你下楼吧。”
秦枫看看安铁,点点头,然后跟瞳瞳和白飞飞到道个别就离开了。
安铁把秦枫送到楼下,秦枫站在那犹豫了一会,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好不好?我有事想跟你说。”
安铁看看秦枫,道:“好吧,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你。”
安铁和秦枫到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点完喝的以后,秦枫坐在那喝了一口咖啡,抬起头犹犹豫豫好半天也没说话,安铁道:“你想对我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秦枫道:“你不是也有话对我说吗,要不你先说。”
安铁顿了一下,说:“我今天看见你前夫了。”
秦枫正在往杯子里放糖,听安铁这么一说,糖勺里的糖洒了一桌子,眼神有些慌乱地看看安铁说:“你在哪看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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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401章爱是自由的
安铁看了看秦枫和洒在桌子上的糖,顿了一下说:“在一吁每品交易点。”
秦枫有此紧张地搅动了一下咖啡勺,低头道:“哦,他对你说什么了吗?”
安铁皱着眉头说:“你以前也知道他吸毒?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枫抬起头,眼圈发红地看著安铁说:“他已经吸毒好久了,一直勒索我,我怕你担心也就一直没告诉你,再说,当时我也怕你知道我结过婚,嫌弃我。”说完,秦枫已经是泪流满面。
安铁恨恨地说:“这个垃圾!以后他要是再骚扰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直接废了他!”
秦枫泪眼朦眬地看看安铁,点点头,说:“他没对你胡说八道什么吧?”
安铁道:他当时像个狗一样,估计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你以后多注意点,吸毒的人没有理智。”
秦枫“嗯”了一声,娇媚地看着安铁说:“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我倒不怕他什么,我就怕他对你胡说八道,让你心里难受,安铁,谢谢你还这么关心我。”
安铁看秦枫楚楚可怜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秦枫,我一直难以接受的是,你一直不对我说实话,咱们相处了将近四年,到现在却发现,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我从来不愿意去怀疑你,可是,你却让我感觉我自己像一个傻逼,什么都被蒙在鼓里,你不觉得这对我很不公平吗?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互相信任,那还有在一起的必要么?你结过婚,我并不在乎,我不是那种保守的人,可是你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能瞒着我,而且,碰到问题,你不能自以为是地去解决,你应该跟我一起来解决问题,面对问题,你总是这样,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多。”在安铁看到秦枫在仙人阁与她前夫的亲热场景之后,接下来就发生了秦枫结过婚,然后又爆出录像带事件,接着又碰到秦枫的前夫深夜骚扰殴打秦枫后,安铁对秦枫提供的说法g本无法相信,虽然秦枫说的有道理,秦枫有理得安铁找不到任何毛病,但安铁并不傻,恰恰相反,安铁在感情上十分敏锐,敏锐得他自己都吃惊,即使这些事情没有发生,安铁也感觉到了些什么。
两个人的感情中如果有任何y影,那么这块y影会随时来到你心里,g本无需任何事情来佐证。可感情这个东西又是说不清楚的,不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自从在仙人阁发现秦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后,其实在潜意识里,安铁一直在疏离泰枫,只是安铁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理由。秦枫总是有道理,秦枫总是让安铁没有话说。同时,安铁也在找着各种不同的理由原谅秦枫,来证明秦枫做的那些是有苦衷的,是迫不得已的。
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安铁g本无法想象秦枫对自己的背叛,他在心里其实找着各种理由替秦枫开拓,其实也是安抚自己脆弱的心灵。经过了李晓娜的背叛之后,安铁再也经不起任何感情的打击。在安铁的心里,对秦枫的愤怒越强烈,他就越需要找到秦枫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证据,否则,他作为男人的自尊,他这么多年一直苦苦重新培养起来的自信将彻底破产。
他其实一直在煎熬中等待,等待一个好消息,或者一个末日的审判。当安铁发现秦枫的前夫吸毒之后,安铁的心里好像对秦枫的以前的说法采信了很多。如果秦枫的前夫吸毒,那么以前秦枫的所作所为就是无可指责的,也是可以原谅的,秦枫的说法也是可信的。安铁终于找了一个原谅秦枫也安慰自己的理由。
安铁沉默地看了秦枫一会,目光柔和了很多。
秦枫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缓缓地说:“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安金感,安铁,我怕失去你,跟你交往那么久,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正是因为这样,你的感情不完全在我身上,爱情是自私的,我只希望你爱我一个,别看我在人前风风光光的,其实我挺自卑的,跟他那段婚姻使我一度很绝望,我……”秦枫趴在桌了上哭得肩膀一动一动的。
安铁愣悍地看着秦枫,点了一g烟,道:“别哭了,你应该早告诉我他是个瘾君子,你以为你过去的事情我会小肚肠地一直放在心上吗,你难道不懂越是躲闪,给人的想象空间越大,你也说爱情是自私的,我能够容忍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与前夫有联系吗?”
秦枫抬起头,安铁递给秦枫一张纸巾,秦枫擦了擦眼泪,笑着对安铁说:“其实我今天还是挺开心的,你能这样正是因为你还在乎我,安铁,我没想隐瞒你什么,可是越是在乎就越怕失去,好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知道你还能这么关心我我就很高兴了。”说完,秦枫捂住嘴一副想呕吐的样子。
安铁赶紧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秦枫眼神复杂地看看安铁,抚一下x口,道:“没事,最近有点着凉,头昏脑胀的,吃点药就好了。”
安铁看看奏枫,道:“那你早点回去体息吧?我送你回去。”
秦枫笑笑说:“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你回去吧,你那事也挺多的,对了,前几天媒体上报道的那个国际x画展上获奖的天才少女是不是就是瞳瞳啊?”
安铁“嗯”了一声,说:“怕影响瞳幢的生活,就没承认。”
秦枫用勺了揽动了一下咖啡,道:“瞳瞳还真有出息,这也是你的功劳啊,嗯,那我回去了,你也上去吧。”说完秦枫站起身。
安铁犹豫了一下,看着秦枫说:“那你好好回去休息,现在事挺多,我可能也有此暴躁。”
秦枫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别说那么多了,我理解。”
安铁看着秦枫的车开出自己的视线,心里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夜晚的风不断地吹拂着安铁,安铁感觉这秋凉有股入骨的凉意,安铁走在回小区的路上,心里波澜起伏的,与秦枫今天的谈话,使安铁又想起了很多。就在这时,安铁的电话响了起来,瞳瞳在电话里急促地说:“叔叔你在哪?海军叔叔的毒瘾又犯了。”
安铁急匆匆上楼以后,直奔卧室,只见李海军又开始在床上挣扎起来,白飞飞和瞳瞳拿著绳子正打算把李海军的腿绑上,可李海军的脚胡乱踢着,有好几次差点踢到瞳瞳。
安铁迅速用绳子捆住李海军,然后气喘吁吁地看看白飞飞和瞳瞳,只见两个人也忙活得上气不接下气,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这时,李海军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嚎叫。
瞳瞳转身走出卧室,拿了一个毛巾回来,给李海军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奇怪的是,瞳睡给李海军擦拭了几下,李海军就慢慢地安静下来,房间里回荡着空旷的铃铛声,李海军看着瞳瞳楞了一会神,然后紧紧闭上眼睛,从喉咙发出“卓玛!卓玛!”的呼唤,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有此凄凉。
等李海军睡着以后,三个人才疲惫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安铁感觉三个人像又打了一场仗似的,弄得狼狈不堪,瞳瞳和白飞飞靠在一起,安铁坐在那静静地抽烟,不时看看瞳瞳和白飞飞,忍不住心疼地说:“你们体息去吧,我在在这再盯一会。”
瞳瞳看看安铁,缕了一下头发,说:“叔叔,秦姐姐走了?”
安铁道:“嗯,丫头你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白飞飞也着瞳瞳的头,说:“是啊,瞳瞳,你先去睡,我一会就过去陪你。”
瞳瞳看看安铁,又看看白飞飞,说:“我想陪你们呆一会,我还不困呢,我发现海军叔叔听到铃铛声会很安静。”
白飞飞想了想,道:“是啊,可能你海军叔叔是想起卓玛了吧,唉,现在一想起卓玛我心里持别难受,为了爱卓玛付出了血的代价,海军也是如此。”
瞳瞳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铁,目光突然变得很迷离,这些被白飞飞细心地看在眼里,一下子陷入沉默。
此时,安铁的心情也非常复杂,安铁抬起头看着瞳瞳和白飞飞,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好啦,都快过去了,瞳瞳你先去睡觉,别耽误上课。”
瞳瞳站起身,走到安铁身边坐下来,挽着安铁的胳膊,道:“叔叔,你这些天也挺辛苦的,别累坏了,还有白姐姐,那我先去睡了。”
白飞飞笑笑说:“瞳瞳最近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要是别的孩子见到这架势早就麻爪了,呵呵,先去睡吧。”
瞳瞳进屋以后,安铁和白飞飞坐在沙发的两边,都沉默若没说话,过了一会,白飞飞道:“对了,白天那个吸毒的男人你是不是认识啊?”
安铁顿了一下,道:“嗯,他是秦枫的前夫。”
白飞飞惊讶地看看安铁,说:“他也吸毒?是跟秦枫在一起的时候就吸毒吗?”
安铁道:“不清楚,估计是吸毒很久了,秦枫说那个男人一直在勒索她。”
白飞飞叹了口气,说:“秦枫也挺可怜,摊上这样一个人肯定心里受的伤害挺大,安铁,我看你最近还是多关心一下秦枫,我看那个男人好像没钱买毒品了,他不会再找秦枫的麻烦吧?”
安铁想了想,说:“我在想这个事,不过应该没什么,秦枫已经跟他离婚了,估计他也找不上。”
白飞飞看看安铁,淡淡地笑笑,说:“安铁,我看你和秦枫还是好好谈谈,别再这么僵着了,这样下去,两个人都很难受的,看得出你们都挺在乎彼此的,为什么就不能开诚布公地解决问题呢。”
安铁愣愣地看看白飞飞,皱皱眉头,说:“飞飞,你是不是要把我推出去你才觉得轻松点?”
白飞飞怔怔地看着安铁,吸了一下鼻子,摊摊手,说:“不要这么说,你要是这么说,我会很难过。”白飞飞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地流出来。
安铁慌乱地坐到白飞飞身边,搂着白飞飞,道:“对不起。”
白飞飞低着头,肩膀颤动着说:“安铁,我其实不想看到现在这种一切失控的样子,我现在甚至不想得到,我怕得到还会失去。你看到海军没有?我觉得我没有海军的勇气,你看看,你看看我手上这道疤,现在我一想起它,我的心里还会疼,我怕!”
安铁攥住白飞飞的手腕,道:“你怕什么?你怕我也会辜负你?”
白飞飞道:“不是,我是怕你因为我背负太多的东西,你已经很累了,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我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谈谈心事,我们对彼此很真诚,可爱情是脆弱的,它经受不了任何考验,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爱情。”
安铁有此沮丧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不赞同你的想法,如果你偏爱自由,我可以给你自由,可如果你把爱情与束缚混为一谈,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两个人相爱,本身就是自由,不存在谁束缚谁,如果两个人能够融洽地在一起,那种感觉也是恣意的,就像大自然一样,带着青草阳光的味道。爱着的双方,心灵应该是自由的吧?自由的才是快乐的。”
白飞飞直视着安铁道:“安铁,你先仔细想一想,然后告诉我,必须发自内心地告诉我,这很重要,你跟我在一起感觉自由吗?”
安铁缓缓松开白飞飞,想了想说:“跟你在一起我一直觉得很自由啊!”
白飞飞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有犹疑地看着安铁问:“现在呢?”
安铁顿了一下,想了一会说:“这此日子事情太多了,大家的心里都很沉重。”
白飞飞拍拍安铁的看膀,说:“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安铁木纳地点点头,心里有些茫然,有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在安铁的脑子里窜来窜去。
安铁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一边抽烟,一边看木然地看着白飞飞走进卫生间洗漱然后又回到瞳瞳的房间睡觉。
看起来白飞飞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安铁一直在客厅抽烟,白飞飞也没有管他,直接睡觉去了。
安铁把灯全关了,房间里顿时变得一团漆黑。看着自己中指和食指间的烟头一亮一暗的,安铁突然想起对面阳台的少妇,心里居然升起一种温暖,就像一个人在极端寂寞的时候,突然碰到一个能跟你聊天的人。
安铁抬头看了看窗对面的阳台,阳台空空荡荡、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就在安铁惶然四顾的时候,安铁感觉一道亮光在自己照在自己的脚下,然后安铁就听到一阵铃铛的轻响,安铁抬头一看,瞳瞳的房门打开了,瞳瞳正站在灯光中,看着安铁,然后,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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