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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薇却笑了,说:“刚才我差点吓疯了!”

安铁说:“我也差点吓傻了。”

李薇还站在那里笑着说:“你也知道害怕啊。”

安铁拍了拍x口,说:“不害怕那不是人。”

李薇一边往走廊走,一边笑眯眯地揶揄安铁:“你还是男人啊,这点事都撑不住。”

安铁笑着盯住李薇没说话。

李薇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铁质问了一句:“笑什么?”

安铁笑着说:“没什么,你回去吧,我们困了两个多小时了。我去看看秦枫。”

安铁突然觉得有点累,不想和李薇继续打趣下去。一个女人在刚刚解除危险的时候还能对你笑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对你的兴趣,比对危险给她的震动更大,安铁不想惹麻烦。

与李薇分手后,安铁来到秦枫的病房门前刚想敲门,手还没有碰到门时,安铁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安铁把敲门的手收回来,一转身,顺着楼梯,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安铁出了了医院的大门,来到人流如织的街上,大概是是下午三点左右,安铁搞不清楚街上为什么总是那么多人,他们不上班吗?不上班他们靠什么吃饭呢?

出医院大门往左不远有一个人行天桥,安铁在桥下找了个干净一点的石墩做下来,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桥的两边那些摆摊设点卖小商品的小贩们,他们要么专心走路,要么一心买卖,没有人知道刚才附近的电梯里有一个男人与女人刚经历过一次生活中的平凡的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事故,更没有人关心你和这个女人在电梯里的黑暗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更不会关心这些暧昧就发生在一个刚刚为爱情自杀的女人身边。

天桥上的人们目的明确,心思单纯,他们要为全家老小一个月的生活费算计,那个在天桥左手边上刚刚铺下塑料布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面露菜色,表情卑微,但笑容很温暖,也许他正在为上大学的儿子生活费发愁,而他又失业多年,年龄偏高,很难找到一份工作,又不好意思出来摆地摊,也许在经过妻子无数的抱怨后,今天中午他终于鼓足勇气来到天桥上叫卖了,此次他放下了自尊,但拥有了家人的爱,感觉对老婆有了交代。生活说不清道不明,但爱和责任总是清楚明白的。

这个中年人因为拥有爱和责任而充实和健康,尽管他也因此而变得卑微和宽容,在许多年后,在他那个上大学的儿子受了很多挫折之后,他会把他的一些心得在一个家人团聚的场合自豪地传递给他的儿子,生活就是这样在爱和责任中持续。

来来往往的人中,没有任何人对这个坐在天桥下满肚子心思、穿着得体看起来很迷茫的年轻人看一眼。这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城市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健康运行,行人对乱穿马路习以为常但都认为不对,百姓奉公守法但不得不犯规摆摊设点,城管们横眉立目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混乱而有序,但安铁却有点杞人忧天,为闲情发愁。

安铁在想生命如此脆弱生活应该落到实处,美人多有风情人人喜爱但总要有个丈夫而且只能有一个丈夫,男人见美女都喜欢也总要有一个老婆也只能有一个老婆,父母累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就为了盼儿子结婚孙个孙子,人们从小到大怀着各种不同的梦想,只是这梦想一直在转移,开始梦想是自己的,当自己的梦想无法实现后,就开始把梦想转移到子女身上,最后人老了,再把梦想转移到上帝或者菩萨身上。

这些一定有一个脉络。梦想和生活,爱情和青春,生命和爱恋,一定会有一个脉络。

安铁坐在天桥底下无端伤感起来,街道上明媚的阳光并没有照亮安铁的迷思,相反,人们的忙碌使安铁更加迷失,好像全世界只有安铁这个一个闲人,没有人注意这个闲人是在思考形而上的问题还是在琢磨泡妞的技巧。

但的确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安铁。此时,这个人正站在安铁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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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126章迷茫的婚期

此时,站在安铁对面的是一个5、6岁的小男孩子,小男孩站在安铁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伸在安铁面前。安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小男孩也不没说话。

安铁想起自己在这个小男孩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农村玩地道战和南征北战的游戏,那时候拥有一把木头枪是安铁最大的梦想,为的是有了枪可以抓坏人,可以做英雄。那时候安铁心目中的坏人除了台湾特务,主要的坏人还是身边的和电影上的那些地主老财,土豪劣绅和流氓恶霸,再有就是要加上苏修美帝。但是现在一切似乎都变了。

正想到这的时候,那个男孩子不耐烦了,还是把玫瑰花执着地伸在安铁的面前,但却开始说话了:“叔叔,买一支玫瑰吧。”

安铁看了小男孩一眼,对他笑了一下,还是不说话,他有意想跟这个男孩斗一下,看看谁更能沉住气。

安铁想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台湾特务已经用不着抓了,他们都大摇大摆地上了中央电视台了,好几个嗲声嗲气的台湾女主持人表情自豪地在各种节目里大出风头,神气活现的,搞得我们那些平时牛逼的不得了的中央电视台的男女主持们木头木脑的,这些台湾女主持人说话的腔调跟小时候电影里的台湾女特务一模一样,g本不用侦查,一听就是,但的确是很诱惑而又有风情,安铁常常看着看着就想跟这些女特务们有一腿,现在,连国民党最大的头子都来了,c!

还有那些地主老财、土豪劣绅、苏修美帝摇身变成生意人都在自己的服务的报纸打广告了,自己还要腆着笑脸陪小心说好话说谎去欺骗人家在自己的报纸上打广告,搞得自己的嘴脸就像小时候自己最讨厌的汉奸。

而且几年前自己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主人翁在自己的祖国的城市还要办暂住证暂住。而那些台湾特务却可以大摇大摆常住在我们最繁华的城市,最发达的地区,包最漂亮的二n。

安铁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只听到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又固执地响了起来:“叔叔,买一朵花吧。”

安铁还是微笑着看着小男孩,心想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小男孩见安铁看着他,他也盯着安铁一直看着,仿佛赌气似的。

这个下午,一个目标单纯的卖花小男孩和一个一脸自嘲表情的年轻男人在天桥底下的行人中间安静地对峙着,形成了一个奇妙的颇有意味的图画。

就在安铁要败下阵来准备买花的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脏兮兮的中年女人一把把小男孩子拉走了,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要看旁边有阿姨的叔叔你才过去,没事你瞎跑什么!”

中年妇女以为安铁没听见,可今天安铁的耳朵特别灵,安铁大声对那个女人说:“回来,我买花。”

中年妇女回头诧异地看了安铁一眼,怀疑地折了回来。安铁掏出钱买了一支玫瑰花,笑着对这个妇女说:“他没错,没有阿姨在身边的叔叔也会买花。”

在女人的惊愕中,安铁拿着花扬长而去。

安铁一边往医院走,一边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安铁在天桥下的一顿迷思,使安铁确信自己受了电梯事故的刺激,是死亡苍白的手把迷乱绚丽的艳情暂时在自己心里逼向一个角落,引导他混乱的头脑不得不暂时想一些生命中那些比较确定的事情,但他越想越来越发现自己只能胡思乱想,最后,还是那个小男孩用一朵玫瑰才使他又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上来。

安铁刚走到医院门口,突然就更现实了。安铁发现李薇正在朝他走了过来。

安铁一惊,本来不想去想电梯里那些暧昧的细节,本来安铁已经在耐心对那些猎艳的不正经的心思做了很严肃的反思,并且决定今天他要心思单纯地做一个大的决定。但李薇一出现,他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看来这小护士也是个可以培养成荡妇的貌似单纯的女人。但很快安铁就发现自己错了。

“李薇,怎么?在找我吗?”安铁自作多情地问。

“谁找你啊,我饿了,出来买点吃的。”李薇笑眯眯地说,跟电梯里g猫一样乖的小女人判若两人。

“哦,唉!”安铁装作叹了口气,果然女人天生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

“你又叹什么气啊?”

安铁笑了笑说:“没事,我就是突然觉得人的生命真是太脆弱了,就拿我们今天来说吧,如果这部电梯真要是一直坠落到底,我们俩现在早过奈何桥了。”

李薇也深有感触似地说:“是啊,到现在我还后怕呢。”

李薇似乎丝毫也想不起在电梯里撒尿的事了,语调爽朗地说。

安铁说:“不过,与你这么个美女死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

李薇赶紧说:“看,又没正经了,我才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呢,做梦吧你。”

安铁伸了伸胳膊,然后说:“死什么死?咱们这是大难不死,怎么着来着?”

李薇接口道:“必有后福啊,哎,你说,他们是怎么发现电梯坏了的?”

安铁说:“谁知道啊,估计主要还是我们命好。”

李薇想了一会,然后拍了拍安铁的肩膀说:“你这个人真不错,难怪秦姐选了你。”

安铁一听,看来这回罪也没白遭,起码这个野蛮小护士不但对自己没有了成见,而且还有点那个,别看她现在装得跟个处女似的,便笑着说:“你才发现呐,晚啦,本人已经名草有主了。”

李薇啐道:“切!还名草呢!哎!秦姐答应嫁给你了?”说完看了安铁手中的玫瑰花一眼,安铁愣了一下,马上说:“我买了朵花送给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李薇看了一眼安铁手中的玫瑰,脸一红说:“不要,你扔了吧!你这人真不怎么样,秦姐还在医院呢,你这就开始勾引女孩子。”李薇现在跟安铁说话随便了很多。

一个男人费尽千辛万苦要是能让一个美女对你说话随便,那这辛苦也算值得。安铁看李薇笑了,然后,他把玫瑰c在医院门边的墙缝里,就头也不回地往医院里走去。

进门的时候,安铁悄悄回头一看,看见李薇正拿着玫瑰欢天喜地往外走。

安铁进了医院,一股来苏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跟外面的阳光的味道决然不同,散发着两种不同的生命气息,安铁突然感觉生命一旦置身在安静而孤独的空间里,一种无助的希望就会疯长,这种希望是生命的本身,唯美、脆弱而忧伤。

一个人,只有你在好好活着的时候,才能拥有更多。只有在你心灵不飘忽的时候才能承受更多。这时,安铁想起了瞳曈这些年小心的美丽,平静的脆弱,安铁更是坚定了自己刚刚下定的一个决心。

在秦枫的病房的时候,秦枫正在病房里嘤嘤地哭,安铁赶紧走过去坐在秦枫身边,搂过秦枫的肩膀说:“怎么哭了?哪不舒服吗?”

秦枫说:“你看你不见了,我想你不会不打招呼就走的,我怕你出了什么事。”

安铁柔声说:“我出去在医院附近溜达了一会。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一条纱巾。”

秦枫感动地搂着安铁说:“对不起,安铁,对不起。”

安铁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好,我们以后别谈这些了。”

秦枫点了点头说:“好。”说完用手勾住安铁的脖子,把她x感的嘴唇堵在安铁嘴上,两个人又在医院的病床上亲热起来。

亲热了一会,秦枫捧着安铁的脸轻轻地说:“安铁,我累了,我不想失去你,我想和你结婚。”

安铁也看着秦枫,平静地说:“好,我们结婚吧。”

秦枫的眼睛里闪这一丝亮光:“真的?”

安铁拍了一下秦枫的脸说:“傻瓜,这个还有撒谎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安铁说这话时候非常平静,他的确是想结婚,也许只要他跟秦枫一结婚,那些总是困扰安铁的问题就没有了。安铁平静地想,平静得有些迷茫。

第一部第127章少妇的影子

安铁从医院里出来,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都决定要结婚了应该感觉高兴才对,可安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着刚才在病房里秦枫既高兴又感动的样子,安铁感觉自己做的这个约定就像完成了一个使命一样,虽然心里踏实了很多,可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堵在自己的x口。

安铁上了车以后,用力踩了一下油门,直到离开医院很远了,才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中,下午在电梯里与李薇的惊魂一幕又在头脑中闪现出来,安铁突然觉得自己很脆弱。以前安铁一直觉得自己是强大的,可以无所畏惧,可现在看来,安铁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当中那种对生命的恐惧在逐渐扩大。安铁以前从来没认真想过结婚,生孩子之类的事情,可今天,安铁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需要一个孩子,他想让这个孩子来延续自己的生命意识,那样一来,自己的生命就不会随着自己的死亡而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

安铁把车上的窗户全部放了下来,快速让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着,晚风猛烈地从安铁的脸上吹过,安铁真想让这强烈且有些黏稠的风把自己莫名的恐惧吹散,看着道路两旁的路灯飞速掠过自己的视线,安铁感觉这种速度将自己陷入一种疯狂而寂寞的边缘。

安铁回到家后,瞳瞳已经睡了,此时他很希望瞳瞳是醒着的,他有许多话要对瞳瞳说,这让安铁也感觉很奇怪,怎么今天自己变得像个婆婆妈妈的娘们似的。

然后安铁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站在水龙头下面的时候,安铁感觉这温暖而细腻的水流像一张细致而温柔的绸缎,把自己紧紧地包裹了起来。这时,哗啦啦的流水声让安铁突然想起在电梯里,李薇在黑暗中撒尿的声音,安铁莫名其妙地兴奋了起来,一边努力回想着那种声音,一边任水流缓缓流过自己的身躯。

洗完澡,安铁围着浴巾就走出了卫生间,到了客厅的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一口气喝了下去,正在安铁打算回房间的时候,安铁瞟了一眼对面阳台,还真没让他失望,只见对面阳台上还是有一个火红的亮点,估计是少妇又在一个人抽烟。安铁犹豫了一下,看一眼瞳瞳的房门,然后找出望远镜,坐在沙发上观望了起来。

在望远镜中,少妇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超短吊带睡衣站在阳台的窗户旁,一只胳膊半倚着窗框,另外一只胳膊蜷缩在x口,正在把烟往嘴里送,眼神很飘忽地不知望着什么地方。由于少妇的上半身几乎趴在了窗框上,两个被挤在一起,圆鼓鼓的,中间呈现出很深的沟壑,安铁细致入微地观察着,此时,他对这个少妇的好奇更多于自己的欲望。

安铁看了一会,从少妇的动作和眼神里传递出来的寂寞气息让安铁觉得很烦躁,有时候,寂寞的感觉并不是一个人的,这就像秋天的树叶一样,当秋风把树叶吹黄、吹落、吹得飘来荡去,那种孤寂和飘零往往是看到它的人才会更深层地体会到。此时,安铁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与她坐在一起的人,看着少妇浓浓的寂寞而毫无办法,此时的安铁就如同少妇在黑夜里的一个影子。

安铁把望远镜收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点了一g烟抽了起来,客厅一直是暗着的,虽然比下午在电梯里的感觉好很多,可是还是安静得让人平添了许多忧虑。安铁看着对面阳台上的红色亮点,一口接着一口地把自己手里的烟抽完,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在床上躺了一会,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安铁又坐了起来,下了床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接着安铁走进客厅,盯着瞳瞳的房门看了一会,不由自主地走到瞳瞳的门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缓缓地打开了。

安铁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瞳瞳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被子搭在瞳瞳的小腹处,瘦弱的肩膀舒缓地摊在床上,x脯一起一伏地,呼吸很均匀。安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瞳瞳光洁的脸,瞳瞳的睫毛很长,往上微微翘着,小小的嘴巴闭得很紧,小巧的鼻子偶尔皱一下,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样,安铁看了一会,内心平静了许多,给瞳瞳轻轻往上拉了一下被子,然后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安铁打算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瞟到了瞳瞳的那本日记,安铁愣了一下,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看了,可是越是这么想,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安铁拿起日记后,往瞳瞳那边望了望,看见瞳瞳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着,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带着日记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铁回到房间以后,心跳得厉害,面对着那本日记安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聊的小偷,这一次是把日记拿回了自己的房间,安铁感觉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瞳曈的日记,就像前几天的晚上跟瞳曈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样。看了看瞳曈的日记本,安铁苦笑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小偷。

安铁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着,一边看一边思索,透过瞳瞳的日记,安铁发现许多以前自己不了解的瞳瞳的想法,当安铁看到昨天瞳瞳写的那篇日记,心里一下子沉重起来——

年月日

今天,我和叔叔去了海军叔叔和卓玛那里,我看到卓玛和海军叔叔亲密的样子,突然有一种错觉,我和叔叔怎么不能像他们那样在一起呢?我们也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呀,叔叔也是那么疼爱我呀,可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卓玛和海军叔叔那样呢?后来,卓玛把我和叔叔推到了床上,我感觉很不好意思,我偷偷看了一眼叔叔,叔叔也很不自然,可是我在叔叔怀里感觉很幸福,真想让叔叔一直这么抱着我,那样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晚上,从海军叔叔家回来,叔叔喝的有些多了,这两天叔叔一直心情很不好,估计是跟秦姐姐有关系,我能感觉到叔叔的心事很多。叔叔很早就回房间我就觉得很奇怪,后来我发现叔叔又偷偷拿了许多酒,我想让叔叔开心一点,可我又不知道做点什么——

年月日

今天写两篇吧,真的很想写一写。我陪着叔叔喝酒了,我们聊得很开心,叔叔的酒量真不错,好像越喝越清醒似的,真想与叔叔能经常这么聊聊,好让他知道,我并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的想法。后来,我洗完澡以后发生了一点意外,睡衣忘记带进卫生间了,只好围浴巾出来,谁知道看见叔叔在客厅的暗处吓了一跳,浴巾也掉了,真是尴尬。后来,我怕叔叔会比我还尴尬,就装做什么事情也发生一样缠着他给我讲故事。叔叔跟我讲了他的初恋,好感人啊,我差点哭了出来,后来我躺在叔叔怀里睡着了,睡得好踏实。

第一部第128章瞳瞳的春梦

安铁看完了这两篇瞳瞳在一天内写的日记,觉得瞳瞳真的不再是小女孩了,安铁以为瞳瞳不知道或者不懂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丫头心里比谁都明白,意识到这一点后,安铁也感觉到自己和瞳瞳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距离,心里突然间有些失落。

安铁又接着看了一篇,是最近这两天写的,看着这篇日记,安铁的眉头一直紧紧锁着,而且十分惊讶和恐惧——

年月日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和叔叔在一个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天空很蓝很蓝,美丽的草原和蓝色的天空仿佛接到了一起,真的好美。叔叔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着我,我们在蓝天和草原之间,风在我们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我看着叔叔一直在傻笑。

那里没有别的人,仿佛只有我和叔叔,叔叔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我问什么他都不开口,后来我急了,大声喊道:“叔叔!叔叔!你怎么不理我呀!”叔叔还是不说话,我感觉自己像个哑巴,g本就发不出声音,我拼命跑到叔叔身边,抱着叔叔,叔叔也抱着我,可他还是听不到我说话,我拉着叔叔躺在草地上,然后吻了他的嘴唇。叔叔的嘴唇有点凉,可是很柔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再后来我就醒了,我记得这个梦很长,在梦里我又高兴,又难过,醒来的时候还发现枕头都被我哭湿了。

安铁看完这篇日记,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看来瞳瞳这是做了一场春梦,按理说这种梦是很正常的现象,是少男少女在青春期都会发生的一种本能x意识的萌动,可是看到瞳瞳春梦里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安铁不禁开始担忧起来。也难怪,在瞳瞳的生活当中,安铁既是父亲、又是兄长,从瞳瞳九岁开始,安铁就一直在瞳瞳身边,成了瞳瞳生活中经常接触的和认同的一个男人,这使瞳瞳在心里把安铁当成了一个力量的源泉和j神的支柱,现在连对爱人的幻想对象也变成了安铁。

安铁想起上次李易安说的她自己的恋父情结经历,心里不禁有些恐慌。想到这里,安铁不禁问了一下自己:“那我呢?我把瞳瞳当成一个女儿和妹妹吗?如果是,前几天我看到瞳瞳的裸体产生的冲动又说明什么?”

安铁不断地反思和回想着与瞳瞳相处的点滴往事,安铁想起瞳瞳刚来不久,他带着瞳瞳到处转悠,瞳瞳总是怯生生地躲在自己的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安铁的衣服。安铁还记得,有一次,瞳曈生病了,安铁抱着瞳瞳去医院打针,结果小丫头一滴眼泪都没掉,可安铁一说要出去一会,她却流着眼泪不让安铁走。这些点点滴滴,把安铁和瞳瞳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让安铁感觉非常珍贵也非常温暖。

想到这些,安铁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一个9岁的小丫头现在长这么大了,此时,瞳瞳就像一枚青色的果子,在慢慢变成她想要变成的颜色,而自己就好像守候着这枚青色的果子变成熟的人,每一天看着这颗果子的变化,既期待又伤感。在安铁心中瞳瞳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尽管自己有时候会产生一点错觉,可就是这种错觉是个很不好的兆头,安铁现在觉得与秦枫结婚也许真的是有必要的。

秦枫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好妻子,如果不是出了录像带的事,安铁也一直打算与秦枫组成一个家庭,好让瞳瞳在一个健康的正常的家庭里生活,也许她哪一天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可安铁还是会一样疼爱她。安铁仔细想了想,自己和秦枫其实也不完全是由于录像带的问题,记得上次安铁跟秦枫提起结婚的事,秦枫还似乎很犹豫,老实说安铁在很多时候都搞清楚秦枫在想什么,说白了,秦枫让自己没有安全感,话说回来,自己让秦枫有安全感吗?如果换成白飞飞,是不是就有安全感?安铁其实更没把握。

今天下午,安铁突然被电梯事件冲击了一下,这让安铁对生活又多了一点感慨,安铁发现自己的感慨越来越多了,看来的确是年纪大了,也该结婚了老老实实地生活了。

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如果在这有限的生命过程中,因为自己而让一些东西在眼前消失,那将是很遗憾的事情,所以安铁下了决心与秦枫安定下来。但在隐隐中,安铁还是有一些不甘,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安铁非常困惑,自己与秦枫和好之后该怎么办,记忆有时候顽固到无法清除,安铁自己是这样的,秦枫也会是这样的,那么以后与秦枫在一起难道就不会有波折吗?如果是这样,自己所渴望的宁静的生活又该怎么办?

安铁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了好一会,越想越没有头绪,这时,安铁一下子瞥见了瞳瞳的日记本,然后突然想到,现在应该赶紧把这个本子放回去。

接着安铁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轻轻推开瞳瞳的房门,发现瞳瞳的房间里没什么动静,瞳瞳还在熟睡着。安铁蹑手蹑脚地走到瞳瞳的书桌旁,努力回忆原来瞳瞳摆放日记的位置,把日记放下,又调整了好几次,不时地观察一下瞳瞳的动静,最后,安铁觉得日记摆放的样子与他拿走日记的时候一模一样,才从瞳瞳的房间里走出来。

从瞳瞳的房间里出来,安铁没回自己的房间,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点了一g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着,一边把脸转向阳台的方向,对面楼只有很少的几家灯还在亮着,安铁又看了看少妇的阳台,发现她家的客厅里还有些亮光,似乎有人在看电视。安铁忍不住又把望远镜拿了出来,对着少妇家的阳台往客厅里看,望远镜中,少妇家的客厅变得非常清晰,安铁一看,暗自感叹:“c!这个望远镜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安铁从望远镜里看到少妇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电视里的人影一晃一晃的,可是具体里面在演些什么安铁就看不太清楚了,可是安铁一看到少妇,马上就明白电视里正在放什么了,只见,那个美丽少妇穿着那件蓝色睡裙半躺在沙发上,双手正在自己丰满的上轻轻抚着,一幅异常陶醉的样子,看到这里安铁安铁脸上露除了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那个自慰的少妇。

第一部第129章自慰的少妇

安铁斜着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把望远镜架在膝盖上,这是一个大而长的望远镜,安铁把双腿蜷缩起来,望远镜就正好架在腿上,正好可以用一种很舒服的姿势透过望远镜观察少妇在客厅的所有行动。

少妇先是把手从睡衣领口处伸进去了一会自己的,胳膊一直以那种上翘的姿势伸进去,好一会也没换个姿势,就像在x口掏东西却一直掏不出来似的,看得安铁着急无比,恨不得要替那个少妇去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c,你不能换个姿势啊,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安铁正在心里说着,突然少妇站了起来。

“c,不是要进卧室吧,别走啊,客厅挺好的,我还从来没在客厅做过呐,上次好不容易碰上个文静生猛的女老师,还是个喝醉酒的,而且还是个替身,嘿嘿,客厅的感觉不错,找个机会我也来那么一下子。”想到这里,回头朝瞳瞳的房间看了一眼。

瞳瞳的房间静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铁放下心来,心想,这会这女人没进卧室吧,于是又把头凑上望远镜跟前向对面看去。这一次安铁的眼睛对上望远镜就一直没有离开。

只见少妇这时候已经把睡裙全部脱了下来,只剩下一条三角裤和一件x罩。三角裤是那种镂空的白色,似乎还镶着黑色的蕾丝花边,从望远镜里看来稍微有点模糊。安铁一看那x罩至少是c罩杯,再大点就快到d罩杯了,中国女人里能用d罩杯的少之又少,而且按中国女人普遍身段要是真的要用d罩杯,那也不会好看,除非是那种极个别的身材高大还胖的女人可能会是d罩杯,一般来说,d罩杯的r罩只有洋妞才能用得上,而且还得是那种身材高大的洋妞。也就是说,这女人的是极品。

安铁发现r罩已经被少妇从背后解开,只是斜挂在一只上,安铁眼睛再往x部全局观察了一下,“哇靠”安铁感叹了一声,少妇的果然无比丰满而挺拔,而且是属于那种p弹型的。

安铁从这种p弹型的形状判断,这个就像烟花一样寂寞而艳丽的少妇应该是南方人,南方女孩子的很多都是这种p弹型的,而北方女人大都是馒头式的,也有的是那种摊蛋式的,就是把蛋打开在桌子上的那种形状,这种的形状观感一般要差点。

少妇那让人犯罪的在安铁的望远镜里怒放着,安铁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拿手了一下嘴角,继续饶有兴致地偷窥。

少妇此时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姣好的身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着这时候安铁看到少妇一只手抚着自己的,一只手塞进自己的嘴里,就像一个婴儿在吸n嘴一样,屁股在沙发扶手上磨来磨去。磨了一会后,少妇的手指慢慢从嘴里抽出来,然后,似乎回头朝安铁的镜头抛了个媚眼。这下把安铁吓了一跳,赶紧把望远镜放下来,还以为这少妇知道安铁在看她呐。转念一想:不可能!她不可能看见,于是又小心地把望远镜放到眼睛前看了起来。

这次少妇的手指已经伸进自己的内裤,正在那里一圈一圈地摩挲着,头向后仰,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c,平时我怎么没看见她的头发这么长啊?估计是盘起来了。”安铁自言自语道。

镜头里少妇正在越来越起劲的时候,安铁突然就没有了兴致,就跟看黄碟似的,十几岁的时候看还感觉兴奋得不行,现在看黄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有一次和大强他们一起在一个歌房时候,大强突发奇想说:“我们不找小姐了,我们要在公共场合看黄碟。”于是大强要求老板放黄碟,大强是这家歌房的大客户,老板不敢得罪,再说看个黄碟算什么呀。于是大强和安铁还有另外一个人一起在歌房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黄碟。他们一边看一边谈笑风生,对那些没有创意的做爱动作和程式化的表情大加嘲笑,及个人如同一个愤世嫉俗的杂文家似的,对着那盘黄碟的拍摄技巧指指点点,一点都没有激动的意思,最后,三个人倒是看着黄碟回忆起了他们经常偷偷看黄碟的美好的少年时光,一场看黄碟的y秽活动变成了一场对青春的美好回忆。

但今天看真人自慰表演还是第一次,开始安铁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后来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行径十分龌龊,搞得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了。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想起连日来自己的生活态度又在开始放纵,安铁十分懊恼,他把望远镜使劲往沙发上一扔,猛然坐起来,双手扶着头,痛苦地回忆着刚刚来大连的日子,那时候他就跟现在一样疯狂地放纵着,只是那时的安铁放纵而愤怒,但现在的安铁是放纵却悲哀。

那时候安铁放纵,他总是能想出各种理由来原谅自己,生活的确为年轻准备了许多开拓的理由,但现在完全不同,安铁总是不能原谅自己,当一个人被动而清醒地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时,那么他不是丧失了希望,就是丧失了能力,一种对生活热爱的能力,如同爱情,同样需要能力,是的,爱是一种能力,外国一个老头早就说了。当你丧气了这种能力的时候,或者没有准备好这种能力的时候,像那个寂寞少妇一样自慰,像安铁这样清醒地变态而无奈地放纵,似乎就有点不可避免。

生活一片灰暗,这种灰暗仿佛看不到头,不像刚出大学校门的安铁,虽然放纵,但在他眼睛里生活还是彩色的,还充满了无数的变数,这种不可预知的变数让他兴奋,但现在,生活仿佛没有意外,今后的五年或者十年或者更久,安铁几乎都能预知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生活没有了可能x,就如同一个大工厂里的运货列车,在固定的轨道固定的场所运行,安铁现在就感觉自己就像那大工厂里的列车,没有远方。

就在安铁痛苦地陷入沉思之中时,猛然听见瞳瞳的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安铁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瞳瞳的房门口,这声音又没有了。安铁听了一会,瞳瞳房间里静静悄悄的,就在安铁放心里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听瞳瞳说:“叔叔,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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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130章白飞飞出走

瞳瞳突然说话,吓了安铁一跳。安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瞳瞳的房门口没做声,然后悄悄打开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安铁没有马上打开灯,而是在瞳瞳的床边站了一会,瞳瞳侧身面对外躺着,安铁不能确定瞳瞳是睡了还是醒着。又站了一会,就在安铁确定瞳瞳是说梦话时候,瞳瞳同然扭动了一下,声音清晰地说:“叔叔,抱着我。”

听听了瞳瞳的话,安铁的心猛然砰砰跳了起来,就像一个少年似的心慌意乱,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铁很想把瞳瞳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他无法接受与瞳瞳过份亲密可能导致的致命后果,在安铁心里,这种后果不是伦理道德上的,也不是法律上的,安铁真正担心的后果是:失去希望。

想了想,安铁伸手打开灯,他想看一看瞳瞳到底有没有睡,如果瞳瞳是醒的,安铁准备好好跟瞳瞳谈一谈,这一段时间许多东西似乎都不在按常规发展,安铁必须想办法让一切回到原来的秩序,至少,要让瞳瞳回到一个正常的生活秩序中。安铁想,自己可以出轨翻车,而瞳瞳不能。即使跟瞳瞳交谈的结果会破坏这一段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也在所不惜。

安铁打开灯后,有点不安地看了看瞳瞳,脑子里还在想着跟瞳瞳说点什么。一看之下,安铁不安的心又一下子放了下来,只见瞳瞳表情甜蜜地笑着,正沉浸在甜甜的睡梦中。

看着瞳瞳甜美可人的笑容,那晶莹剔透的额头,和嫣红粉嫩的嘴唇,安铁此时心里有一种强烈地冲动,甚至在安铁的想像里,他已经几次俯下身子亲吻着瞳瞳那柔软的好看的唇。但实际上,安铁一直是僵硬地站在那里,最后,猛然转身,关上灯,带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之后,安铁给秦枫打了一个电话,问秦枫现在怎么样,秦枫温柔地抱怨着说:“有暮雨在这里陪着我,李薇也只要有空就在这里陪我说话,你休息吧,明天我想出院了,我已经没事了,就是你非要让我在医院呆着,闷死我了。”

“那行,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接你。”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挂掉电话,安铁非常茫然,下午,安铁一时冲动答应了和秦枫结婚,按道理,安铁应该高兴,但现在,安铁隐隐觉得很害怕见到秦枫,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与秦枫相处。爱情这个东西是一只高贵而脆弱的瓷器,一个小小的裂缝就能让她粉碎,一个年代久远的瓷器往往到处都是裂缝,它之所以能保存完好,那是因为拥有它的人既要懂得珍惜,还要懂得修补的大智慧,它需要在生活用时间熬出来的万能胶水才能缝补。而年轻人的爱情是c在花瓶里的时令鲜花,年轻人只喜欢闻花的香气,却很少懂得在花瓶里栽花培土,在他们光顾着去闻花的香气的时候,很少顾及花瓶,经常失手打碎也不足为奇,所以,年轻人的爱情总是美丽、尖锐而忧伤的,而老年人的爱情总是温馨而牢固的。

在床上心烦意乱的安铁,翻了几个身,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于是,安铁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穿上宽松的睡衣重新回到卧室,把电脑打开,准备浏览一下各地的新闻。

看了一会也觉得没劲,新闻除了杀人抢劫放火中东绑架,就是上不起学生看不起病找不到工作,然后就是学习什么j神鼓足什么干劲哪里经济形式一片大好,正在又快又好地发展等等。只有吹牛的没有负责的。只有络的八卦小道消息倒好像不是空x来风,既有娱乐x又有现实感。有段时间流行的一段笑话倒是概括得非常准确:小道消息四处传播有理有据越来越像新闻,新闻报道捏造事实面目可疑越来越像小道消息。原来做一个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的记者还是安铁的梦想之一,现在自己做上记者了,记者却几乎成了公害,一出去采访,熟悉的人在喝酒的时候就打趣说他是三害之一:防火,防盗,防记者。

c他妈,这年月,就像络上流传的那句话说得好:婊子凭身体赚钱,热情诚恳有情有义越来越像良家妇女,良家妇女搔首弄姿偷情养汉越来越像婊子。

一边看新闻一边暗自发了几句牢骚,安铁准备在博客上写点东西,等把自己的博客打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写点什么好,一看上次的博客更新已经是半年前了,而且更新的还是几篇自己在自己版面上写的几个时尚现象述评。

实在不知道干点什么,就在安铁脑子里陷入空白时,白飞飞的影子突然就进入了安铁空白一片的脑海。本来想给白飞飞打个电话,可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安铁赶紧打开白飞飞的博客,刚一打开就看到白飞飞今天晚上刚刚更新了一个博文。再一看,竟然是几年前李海军酒吧门口的招牌上写的那几句话:

无论你在寂寞无人的山野/还是在古老静谧的村口/无论你在华灯初上的城市/还是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我们都是这尘世的过客/如果你看到一个疲惫孤独的旅人/请你照顾一下他/并且通知我一声/他是我迷了路的兄弟

同志们!偶云游去了,明天偶去青海湖,找仓央嘉措去!嘻嘻,回来见!

安铁一看,心中大动,这是白飞飞又一次出走的消息,这一次,她没有找安铁喝酒,只是在博客上发了个消息:“这消息是写给我看的吗?”

安铁马上想到6年前的那个春天,那个穿着妈妈的大花床单布做的衣服,手腕上带着一条血红纱巾的j致妖艳的女孩子,她一出现,安铁生命中那个暗淡无光的春天开始变得五光十色起来,这些年来,她一直指引和陪伴着安铁,悄无声息地站在安铁身边,她所做的努力总是不着痕迹地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安铁现在恍然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每当安铁和白飞飞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两个人都无法把握的时候,白飞飞就会安静地走开。

安铁突然又想起仓央嘉措的那句诗歌:“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是在李海军回来的那天喝酒时说的,当时白飞飞异常专注地重复读的就是这一句。

此时,安铁脑子里一片混乱,瞳瞳的春梦,秦枫的自杀,白飞飞的出走似乎都与自己有关,而自己做了些什么呢?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就在安铁欲乱情迷之际,电脑上的qq头像突然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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