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这次铃木先生特意抽出时间来参加这次宴会,你不出席实在是有违礼数。”温腾站在门框边,看着坐在桌子旁边的颜歌。
颜歌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大师兄,本该跟你一同庆贺生辰的,但我实在是不想见到日本人。我爹就是被日本人害死的,你忘记了吗?”
温腾走进房间,在颜歌对面坐下来:“小歌,我知道你恨日本人,我又何尝不是呢?现在跟他们合作只是下策,我们首先得活着不是吗?”
颜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可上海有这么多人,又有几个人是靠日本人活下去的?不是有很多人能自己生存吗?大师兄,你”
温腾有些生气的打断颜歌的话:“小歌,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上海早就变天了,你看看那些达官贵人,哪一个不是靠着日本人活下去的。是,确实有很多人不靠日本人,可那些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随时还有掉脑袋的风险!你以为你怎么能在这温府安安稳稳的当你的少奶奶?全都是因为我!”
颜歌猛地站起身来:“大师兄!你变了,你早就变了,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都说你跟日本人勾结,都说你判了国!”
温腾也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颜歌:“你倒是跟我说说,有谁能不靠日本人活的安稳?你说啊?”
颜歌毫不犹豫:“柳如清,柳如清就没有”
话语被温腾一巴掌打断。
温腾指着颜歌:“不要在我面前提柳如清!今天晚上这场宴会,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颜歌一只手捂着脸:“我是不会去的,你杀了我吧。”
温腾冷笑一声:“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但是我会杀了住在破屋里的长叔和春婶,我对他们这种老东西,没有任何感情,你要是想让他们活着,就给我老实去!”
说完拂袖而去。
颜歌依旧保持着捂住脸的姿势,她没有流眼泪,在戏班散了,父亲去世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流光了。她只是没想到,曾经一起长大的大师兄,现在竟然会变的这么陌生。
……
铃木野府上。
大厅里面装扮的富丽堂皇,楼梯两边摆满了花束,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是刚换的,大厅里面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们相互嬉闹着,让人迷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