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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人白了她一眼,你就是一棋子,做甚给自己加戏?
女子深深叹息,我喜欢她了。
身侧的人提醒她:你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女子坚持:那也是喜欢。
马车徐徐朝着洛阳城驶去,而明姝登上秦棠溪的马车,兴奋地抱着她亲了亲。
小姑娘热情又美好,吻意纯真,秦棠溪自然不会拒绝。
一路上,耳鬓厮磨。
到了城门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文青禀道:陛下,有人跟着。
马车里静寂下来,半晌后,响起一道冷酷的声音:同上次一般,处置了。
文青领命,马车复又前行,一路回宫。
入宫后,长公先去沐浴,接着去见太妃,皇帝去太极殿处理政务。
见到母亲后,秦棠溪长话短说:都死了。
安太妃没好气道:你没有退路了。
无妨,我不在乎,我是大魏的臣。秦棠溪抬首,眸色凌冽,没有一点感情。
安太妃气得作势就要捂住胸口,秦棠溪立即道:母亲没有心口疼的毛病。
秦棠溪安太妃拍桌,我是你娘。
秦棠溪平静:我何时说您不是我的娘了。
安太妃盯着她:尊卑呢?
秦棠溪不理会她自己打不过就吵着要尊卑的的意思,直接言道:我从未想过自立,那么我是谁就不再重要,倒是母亲瞒着太后出将她的银子给天理教,您觉得孙太后会不会生气?
你安太妃被捏住了短处,干巴巴地看了两眼对方后转变话题道:我与孙太后商议了下,给陛下择了位贵妃,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你二人见面了?秦棠溪惊讶,羽扇般的眼睫轻轻发颤,小皇帝看人的本事太差了。
安太妃找回了场子,点头道:见了,太后提议甚好。
秦棠溪转身就走,跨出门槛的时候吩咐左右道:宫门解禁,除去孙太后外,任何人都能进,来往者不可携带书信。
吩咐下去后,左右自然应承。
秦棠溪去了皇帝的寝殿,初九在大笼子趾高气扬地走着,一步一喊:陛下万岁、陛下青春永驻、陛下倾国倾城。
闻声,她脚步一顿:谁教的?
拾星抿唇掩笑,自然是陛下。
小皇帝很自恋!
秦棠溪被逗笑了,捉住初九,教它说道:陛下胆小又软弱。
初九不肯说,甚至开始开始反抗,拾星解释道:您不在洛阳的这些时日,初九与陛下日同餐夜同榻,关系可好了。
秦棠溪略微一思考,又教初九:明姝胆小又软弱。
初九同宫人一样只知陛下而不知明姝。
果然,初九叨叨喊着:明姝胆小又软弱。
拾星:长公真会玩。
教了一个时辰后,初九说得很流利,天色也黑了,皇帝几乎小跑着回来,朝着内室探头:阿姐
声音绵绵又好听,听得人心口发软。
然而下一刻,初九朝着她飞了过来,张口就道:明姝胆小又软弱、明姝胆小又软弱
棋子
明姝听得一懵,在门口徘徊了须臾,拉来拾星问话。
拾星不敢开口,只拿手指了指殿内:长公主来了许久了。
明姝这才走进去。
秦棠溪躺在小榻上,初九就站在她肩膀上,嘀咕了几句后见到明姝立即拍拍翅膀飞了过去。
回来了。秦棠溪也跟着起身,看着鬼鬼祟祟的小姑娘,道:都解决了?
秦淮有新府台去了,不过残余的天理教还未曾商议好去哪处军队。明姝道。
就近安置,留下的就留下,不愿的就回家。秦棠溪回道,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可纵容,能留他们一命算是陛下恩赐。
明姝听后也点了点头,晓得了,霍屏如何死的?
霍屏死得太过突然,就像是一颗高耸入云的大树,瞧着威武,不想一道雷劈下来就死了。
让人有些无法接受,更何况外人将她传得神乎其神,都道其天资过人,手段惊奇。
闻言,秦棠溪神色平静,目光转向外间的浮云,恍惚道:王莱杀的。
明姝更为惊奇了,王莱是霍屏费尽心机请来的,怎地反过来杀她?
多行不义必自毙,王莱杀她是为私仇。秦棠溪将信国公的事情隐瞒下来,也不想告诉明姝,眼下的结果很好。她又道:王莱若不杀霍屏,此战短时间内无法休止。
擒贼先擒王,霍屏一死,旧将们幡然醒悟,天理教就成了一盘散沙,不攻自破。
当然,明姝不懂这些,思考须臾后,叹道:霍屏若是甘愿平凡,也是不错。
总而言之,来势凶猛,死得凄惨,让人感叹。
陛下,藩王如何了?秦棠溪转了话意,当日里不敢动秦淮是顾及乌斯,等一旦开战了,就怕那些藩王借此行事。
洛阳腹背受敌,顾忌太多。
明姝
', ' ')('回道:尤为安分,不过有一事当于你细说。
你想说楚襄王一案翻不得?秦棠溪薄薄的红唇抿紧,神色中添了几分了然,小皇帝的想法过于简单了,从始至终,她都不赞成翻案立后。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翻案,众人心不平,也只会放在心口上,不会宣之于口。
但为了自己去翻案,众人再看事情的时候就会觉得皇帝出于私心,那么翻案的结果就算再公正,在他们眼中都会是错的。
人心就是这样。
明姝恬静的神色渐渐被不安取代,但她没有瑟缩,反道:过上几年,我们就可翻案,眼下就是委屈了你。
长公主位高权重,一旦跌落下来,就会受人践踏。秦棠溪树敌太多,到时候难以确保她的安全。
因此,她才有些不安。
在花楼里她见过太多官家女子,被卖进来之前高高在上,可跌落在污秽之地后就遭到了与民家女子不同的待遇。
秦棠溪淡笑,不说这些了。伸手摸摸小姑娘柔软的脸颊,微微靠近她,闻到熟悉的清香后,感觉整个人都很愉悦。
夕阳西去,淡淡的光色投射进来,落在明姝的发顶,使得那张脸颊愈发温和。
凌冽在外,由内温柔。
明姝愈发像秦棠溪了。
秦棠溪察觉到这点后,暗自摇头,唇角却含住明姝的耳廓,齿间摩挲着柔软的肌肤。
明姝微颤。
晚间尤为寂静,宫里人少,又无后妃,初夏凉快,殿前的空地里摆放了一张小榻,一张食案。
食案上放置了果酒,月下对饮,也极为舒畅。
明姝懒散的躺在秦棠溪的腿上,望着天上的明月,鼻尖酒香味浓郁,引人入迷。
秦棠溪手中执一酒盏,不知怎地就开了口,道:那年端午,我去国公府送礼,你陪着老夫人包粽子。
你想吃了?明姝翻过身子,平躺下来,从她的角度去看,只能看到阿姐的下颚,她伸手摸了摸,笑道:得空给你去做。
醉意撩人,月色如水,气氛中多了几分宁静,秦棠溪更是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她弯下脑袋,亲了秦明姝一张一合的嘴角,轻轻笑道:好。
明姝得了甜头,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扬起脑袋就加深这个吻。
酒香掺杂着更浓的甜蜜,令人醉意加深。
秦棠溪弯下身子,吻从唇角落在肩胛骨,轻轻一咬,明姝倒吸一口冷气。
她微恼,又咬我。
秦棠溪当作没有听见,四下无人,也没有了忌惮。
庭院欢好的感受很奇特,天地之感,凝于醉意中,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月上中天,情意深深,明姝醒来之际,已在殿内,身侧是有人的。
她翻了翻身子,秦棠溪就睁开了眼睛,目视她:酒醒了?
明姝脸色红扑扑的,眼中一片澄澈,却没有酒后的缠腻,秦棠溪凑至她的眼下,我有一事忘了与你说。
什么?明姝的声音低迷暗哑,细细听来,有几分暧昧后的余韵。
秦棠溪听得心口发热,顿时不想说扫兴的事情,便翻过身子,伏在她的身上,揉揉她的眉眼,明日与你说。
明姝睨她,道:肯定不是好事。
秦棠溪揪着她的耳朵,道:以后不许想着旁的年轻女子。
明姝迷迷糊糊的没有听懂,很快,她就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想了
与此同时,驿馆里的段翎很苦恼,因为她的属下将人跟丢了,不对,不是跟丢了,是她的人失踪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可想而知,那位小姑娘身份不简单。
越是得不到越在骚动。
段翎一人坐在月下,独酌凄楚,想起白日里小姑娘的那张脸蛋,顿觉心口发痒。
她很苦恼。
一夜没有睡好,翌日清晨起来的时候,眼下一片乌青,于她而言,会毁容的。
花了晌午的功夫更衣梳妆,穿了得体的衣裳后才缓缓去宫里。
一路上看到了洛阳城的繁华,身侧的段蘅好生提醒她:您入宫后记得小心些,您就是一棋子。
闭嘴段翎发怒,拿手堵住她的嘴巴,再说我是棋子,我会让你变哑巴。
段蘅无奈,并州段家大姑娘被太后指定成为贵妃的人选,没成想大姑娘不想伺候皇帝,就连夜跑了。
没办法,就拿庶女段翎来顶替,她一路跟随,照顾并看着这位见谁都起色心的姑娘。
入宫后,先入庆安宫给太后请安。
下车后,威仪的宫门就让段翎说不出话来,她突然喜欢这里了,拉着段蘅道:你看这里,我喜欢那道宫门,多高大,你看这里的侍卫真多,一看就是钱多,我觉得我会喜欢小皇帝的。
段蘅却道:您是喜欢陛下还是喜欢她的权与钱?
段翎想了想,我觉得系应该先喜欢钱,她如果长得像昨日那个姑娘一样好看,我肯定会同时喜欢她。
两人在一起叽里呱
', ' ')('啦,一辆马车从她们身侧走过,段翎激动道:为什么会有人在宫里坐马车,你不是说只得走吗?
段蘅道:多半是长公主的车驾。也就是长公主从秦淮回来。
事情愈发棘手了,小皇帝好骗,但长公主可是不好糊弄的。
惊讶声传入马车里,车里的人掀开车帘,遥遥可见一年轻女子的身影。宫里鲜少有这么精心打扮的女子,联想起昨日太妃的话,秦棠溪果断道:去庆安宫。
马车调转,去了庆安宫。
段翎到了庆安宫门口再度见到那辆马车后腿肚子发软,拉着段蘅害怕道:我想回去。
拿出您昨日撩人家漂亮姑娘的气势来。段蘅拂开她。
想到漂亮姑娘的美貌,段翎来了精神,揉揉腰揉揉肚子,撸起袖口就入宫。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段蘅扶额。
报上姓名后,宫女小心又客气地将人迎进去正殿。
殿内辉煌,地砖照得段翎头上的红宝石步摇熠熠生辉,段翎扶了扶步摇小心翼翼地行礼,太后欢喜地叫气。她小心地直起身子,宫女引着她坐了下来,余光瞥见一侧的女子,容貌倾城,气质脱俗,她看得眼睛眨都不眨。
好漂亮。
秦棠溪瞥了她一眼,道:段姑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殿下很美,比我见过的女子都美段翎欲言又止,不对,还没有她昨日那个姑娘美丽。
果然,洛阳的水土就是好,遍地都是美人。
令人垂涎三尺,她就想一一采花。
孙太后听得哪里不对,但很快,秦棠溪的话就教她让她转了心思,秦棠溪淡然道:陛下更美。
真的?段翎眯眼笑了笑。
秦棠溪颔首,转而同孙太后言道:段家的姑娘很美。不仅很美,看着心思也很简单,更像是
她想了想,用一词语来形容,就是色胚。
色胚段翎在想着皇帝是如何美貌,丝毫没有在意长公主的打量,也没有收到段蘅的提醒。
段蘅气得脸色发青,色胚就是色胚,一见美人就抬不动脚。
几人各怀心思,外间传来了皇帝来了的通报声,段翎立即抬起脑袋,一侧的秦棠溪扫她一眼,容色深沉。
并州段家的大姑娘博览群书,气质高雅,可未曾听说是一色胚。
在皇帝进殿后,她特意去打量对方,发现对方的眼睛看得发直,甚至带着惊喜,她莫名一怔。
明姝被孙太后邀请过来,先见到长公主,余光扫到她身侧的姑娘,眼睛一沉,是你
段翎的目光中闪着惊艳,恨不得围着皇帝绕着两圈,原来昨日的漂亮姑娘就是皇帝,她欢喜得点点头:是我、是我,昨日一见,我便喜欢你了,昨夜都未曾睡好。
秦棠溪蹙眉。
作者有话要说:段翎:喜欢漂亮女人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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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段翎一番话教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尤其是她的护卫段蘅,恨不得上前去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秦棠溪却与脑子里的信息相比较,并州段家并非等闲之辈,并州是五大都督府之一,按理来说,养出的姑娘见识不该这么短小。
安太妃与孙太后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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