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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午是由龚夫子为他们上课。
龚夫子脾气算是目前见过的几位夫子之中最好的了,毕竟年纪摆在这儿,对他们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子总会有一种慈爱之情。
若不是他,换了曾经入朝为官的萧夫子,怕是阮卓之事也没这么简单。
课堂上桓东等人的针锋相对梁乐早已习惯,这些人要说有多少坏心思,倒也没有。只是时常在夫子讲课提问之时喊她的名字,闹得她不得不全神贯注,每堂课都听得认真极了。
无形之中竟然帮助了她学习,被点名回答问题时也甚少需要李轲给她提示了。
但她对桓东“没有多少坏心思”的评价,在下课后被龚夫子留下之后,就消弭无踪。
上了半日课,她早就饿得不行,李轲还在等她一起去吃饭呢。
她有些着急,走到龚夫子身边,正准备问夫子找她何事,就听到龚夫子的问话:“梁乐,你昨日可是将食肆饭食带回了屋舍?”
“啊?”梁乐完全没想到是这件事,她昨日已经够小心了啊,怎么还会被龚夫子知晓。
脑海中闪过可能背后搞这种小动作的人,她锁定了怀疑对象——估计就是昨天那几个辩输了的学子。
但这事既然龚夫子都问了,她并不想撒谎,安慰自己食肆洗碗也没什么怕的,承认道:“先生恕罪,昨日——”带饭食回屋舍是我不对。
“是我将食肆饭食外带的。”李轲一直等在一旁,听到龚夫子的问话之后便接过梁乐的话,替她将错认了,“先生若是有什么责罚,便由我一人承担。”
昨日本也是因他装着受伤,梁乐才会违反院规从食肆带饭食,后果自然应由他一力承担。
梁乐不愿让李轲为自己承担过失,对龚夫子说道:“不是,先生,昨日是我违反了院规。”
龚夫子见他们二人互相争着认错,也不欲分辨清楚。总归他们同住一间屋舍,外带饭食之事两人都脱不了干系,于是道:“既如此,你二人自明日起,休沐之日便去医馆协助胡大夫整理药材。”
不是要罚他们去食肆帮忙洗碗吗?
怎么变成了去医馆帮忙?
梁乐一头雾水,但院规确实并未明确说违背之后的惩罚,只是往日其余学子外带饭食被发现都是被罚去食肆,所以她才以为自己也会被如此惩戒。
龚夫子都如此吩咐了,他们自然只能诚恳接受。
但这惩罚怎么没个时限,阮卓被罚着打扫屋子都只是一个月呢。她询问龚夫子:“敢问先生,学生需于医馆助胡大夫到何时?”
龚夫子摸摸自己的胡子:“胡大夫何时说不需你们了,你们何时便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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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